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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独步明宫:明妃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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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张婳轻斥道:“小环,不得无礼。快向徐太医陪个不是。”

    徐康海忙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环姑娘说得对,是微臣无能。”

    小环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行礼:“徐太医,奴婢适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奴婢。”

    徐康海忙道:“不敢。不敢。”

    张婳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徐太医,本宫会不会因为中毒,才这般畏寒。”

    徐康海恭敬地道:“太子妃身上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像。”

    张婳心下困惑,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不可能啊!第一次遇见朱佑樘时,曾被他强迫吞了一颗毒丸,至今每月仍按时服用他给的解药。

    难道这毒药太厉害了,连号称杏林高手的徐康海都查不出来?

    徐康海躬身禀道:“微臣先开一副滋阴补血的药方,娘娘按时服用,对病情应该有所帮助。待微臣回去后,翻阅古籍,好好研究一下太子妃的病症。”

    张婳颔首:“有劳徐太医。”赏了他一锭银子,又命小环送他出去。

    片刻,小环回来,撅着嘴道:“还太医呢?奴婢觉得庸医还差不多!”

    张婳无力地倚在大红金绣折枝花引枕上,眉宇间流露几分倦色。绿翘从司制司领了春衣回来,见张婳脸色苍白,神色憔悴懒怠,皱眉道:“太子妃,您这病来得很奇怪,仿佛是从行宫回来后,您身子才开始变得畏寒,而且一日严重一日。”

    金莲端着一盏血燕挑帘进来,说道:“会不会是有人行巫蛊之术暗害太子妃?”跟在她身后的碧桃附和道:“宫中的女人最喜欢用巫蛊之术害人,不如下令搜宫,准能找到证据。”

    “不可。”张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倚在榻上,皱眉道,“巫蛊之术是诛九族的死罪。若仅仅凭着猜测,便贸然下令搜宫,弄得人心惶惶,到时若无功而返,皇上必会不悦,说不定还会训斥太子。”

    事实上她根本不相信巫蛊之术能害死人,若真的灵验,万贵妃估计早死了千百次了。

    金莲坐在榻边的锦杌上,一口口地喂她喝血燕。

    绿翘满脸担忧,欲言又止。张婳喝完血燕,拿丝帕擦拭嘴角,问道:“绿翘,你有事么?”

    “奴婢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绿翘犹豫着说道。

    “何事?”张婳脸色颇为疲倦,整个人裹在白狐氅中,越发衬得娇弱瘦小。

    绿翘神色凝重,抿了抿唇,说道:“奴婢刚入宫时,曾听宫中的老人说起过宣宗帝有位宠妃,艳冠群芳,且能歌善舞,可惜入宫不到一年,得了一种怪病死了,宣宗帝为她伤心了很久。”

    张婳隐隐猜到,仍问道:“什么怪病?”

    “那位宠妃一入宫便独占圣宠,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身子变得十分虚弱,又极畏寒,到了最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每日只能躺在床上,可不管灌了多少珍贵的汤药进去,她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折腾了几个月便死了。”绿翘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听说死状极其可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人吸干,只剩下一副骨架,凡见过她尸体的宫人无不吓得大哭。”

    张婳脸色发白,右手紧紧地抓着榻沿,指节微微发白。她现在还只是初期症状,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像那个宠妃一样可怕地死去。

    金莲等人闻言俱是惊骇不已,脸色雪白,眼中满是恐惧。小环哭道:“姑姑,您别吓我。徐太医说小姐是气血亏虚,阳气不足。小姐绝不可能是得了那种可怕的怪病。”

    绿翘慌忙道:“太子妃恕罪,奴婢并非存心诅咒您。”

    张婳强笑道:“我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死的。你们都下去吧。”绿翘等人答应着退了出去。

    烛火摇曳,地上紫金鼎焚着百合香,一缕缕轻烟从镂空的鼎盖上逸出,香气清甜绵软。

    张婳双眸微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似有人轻轻地抱起她,那个怀抱很温暖很温暖,她忍不住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耳畔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你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躲着我。”

    那人又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狐氅,自言自语地说道:“穿这么多睡觉不难受么?”

    张婳只觉得身子陡得一冷,立即惊醒,只见自己缩在朱佑樘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两人的姿势要多暖昩便多暖昩,不由大窘,忙从他身上跳下来,跪在榻上,行礼道:“殿下万安。”

    朱佑樘眉头微皱,搀她起来,淡淡道:“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

    张婳笑盈盈地说道:“不行。臣妾可不能坏了规距。”

    朱佑樘盯着她,默然不语,过了片刻,脱下靴子,躺在榻上,柔声道:“不早了,快睡吧。”

    张婳惊悚了,不是说他今晚召了苏选侍侍寝?她可没有被人强抱着入睡的嗜好。想了想,结结巴巴地道:“臣妾身上还是不方便,不能伺候殿下,麻烦殿下去其他妹妹那里吧。”

    朱佑樘拉着她躺下,说道:“不必,今晚我歇在这里,哪也不去。”

    张婳装作十分体贴地说道:“臣妾可不能委屈了殿下……不如臣妾去安排……”却见朱佑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喜怒莫辨,心头一跳,硬生生地咽回了下半句话。

    朱佑樘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凑过身,在她耳畔低笑道,“若真不想委屈我……你可以用……”下面的话几不可闻,张婳羞得双颊晕红,扭过头不理他,决定装糊涂到底。

    朱佑樘低低地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他小腹下面移动,忽皱眉道:“你的手为何这么冷?我已经握了很久了,为何还像冰块似的冷。”

    张婳身上的狐氅被他脱去,虽然盖着被子,却仍冷得直打战,哆嗦地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中,挣脱不开,无奈地说道:“臣妾这几日生病了,殿下请到别处歇息吧,免得臣妾将病气过给您!”

    朱佑樘进来时已觉到寝殿十分闷热,他身患寒疾,比常人畏寒,可也忍受不了殿内的热度,翻身下榻,将狐氅裹在张婳身上,又用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她惨白的脸色方稍微恢复了几分血色,忽鼻子涌出血,嫣红的液体嘀嘀嗒嗒地往下淌,锦被立即染了一片红色,似一簇簇梅花恣意怒放。

    朱佑樘脸色大变,抓起旁边的巾帕捂着她鼻子,扬声道:“来人。”

    绿翘忙掀帘进来,见到张婳不停地流着鼻血,亦是吓了一跳,躬身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妃究竟得了何病?”朱佑樘脸色铁青,沉声问道。

    绿翘转述了徐太医的话,犹豫了一下,又将宣宗宠妃之事说了一遍。

    朱佑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说道:“速去太医院请周谨过来!”

    绿翘微微一愣,周谨是太医院最不起眼的太医,不仅医术不佳,脾气还很大,平日没有哪个主子会去请他把平安脉,连宫女太监生病了,也不愿找他。但既然太子指名要找周谨,必有他的道理。

    绿翘答应一声,转身出去。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周谨才慢吞吞地赶到,行了一礼,随口说道:“殿下恕罪。微臣适才肚子疼得厉害,去了一趟茅房,耽误了一些时间。”

    绿翘无语,这人胆子不是一般地大,在太子面前也敢睁着眼说瞎话,明明是与人下棋赖着不肯走,却敢骗太子说肚子疼耽误了时间,。

    朱佑樘不以为意,焦急地道:“你快替太子妃把一脉,看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又将适才绿翘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绿翘取了一块丝帕覆在张婳腕上,周谨隔着丝帕把脉,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沉思什么,片刻,说道:“微臣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的病症。”

    朱佑樘松了一口气,忙问道:“可有医治的方法?”

    “微臣需要证实一下。”周谨躬身禀道,又向绿翘道:“麻烦这位姑姑取一盆干净的清水来。”绿翘点头,忙转身出去,须臾,端着一盆清水进来。

087 怪病(二)() 
殿内寂静如死,铜漏声滴嗒滴嗒清晰入耳。

    张婳病恹恹地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眉目间再无往日的神彩飞扬。朱佑樘坐在榻边的锦杌上,面沉如水,温暖的大掌一直紧紧地包裹住她寒冷如冰的小手,仿佛一股安定的力量透过他的掌心传递到她身上,让她不再害怕恐惧。

    周谨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巧的青色瓷瓶,拔开瓶塞,倒了几滴透明的液体在水中,向张婳躬身道:“请太子妃将脸覆到水面上。”

    绿翘趋步上前,将金盆端至张婳面前。张婳俯身,将脸庞覆到水面上,鼻尖隐隐触到微凉的井水,忽感到鼻腔里似有东西在缓缓蠕动,一阵瘙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咕咚”一声轻响,两条寸许长的灰色小虫掉落在水中。

    “这是什么?”张婳盯着在水中游动的虫子,又是惊骇又是恶心。

    “水蛭。”周谨皱眉望着金盆中的水蛭,微露几分嫌恶之色,说道,“水蛭嗜吸血,生命力极其顽强。而这种水蛭经过特殊的培养,吸血较普通水蛭强百倍,它黏附在太子妃鼻腔中,不断地吸血,太子妃才会出现气血亏虚,体弱无力,十分畏寒。”

    朱佑偿一向温润如玉的脸庞阴沉得似能滴出水,嘴唇紧抿,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周谨又道:“人的鼻与肺相连,水蛭最开始会依附在鼻腔中,但慢慢会往上爬,最后会进入肺中。”

    张婳颤声问道:“进入肺中又会如何?”

    “一旦水蛭爬入肺中,它会不断地吸取肺部的血液,而水蛭属于雌雄共体,它还会产卵,繁殖出更多的小水蛭,到了那时,太子妃会因为严重的血虚全身无力,更可怖的是即使医术高超的神医也绝不可能找出病因,只会当血虚症来医治,结果可以预见,喝再多的滋阴补血汤药都是无济于事,最终会血液枯竭而亡。”

    张婳身子打了个冷颤,唇边弯起一抹冷诮的孤度,声音颤抖:“真够高明,居然想得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对付我!”

    幸好那两条水蛭还未来得及爬入肺部,否则糊里糊涂地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朱佑樘脸色微变,紧张地问道:“周谨,可有水蛭已进入太子妃的肺部?”

    周谨道:“殿下恕罪,微臣医术低微,实在无法查出太子妃的肺部是否有水蛭。”

    朱佑樘身子一震,握着张婳的双手不觉加重了几分劲力,似乎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了。

    张婳哭丧着脸,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呜呜呜呜,她可不想变成干尸!

    周谨恭声道:“殿下莫要忧心。水蛭若真的进入太子妃的肺部,太子妃肯定会日以夜继地咳嗽,如今太子妃除了畏寒,流鼻血,体虚,并没有出现咳嗽的现象,那证明水蛭并没有进入肺部。”

    朱佑樘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情不自禁地将张婳拥进怀中,低声道:“别怕,没事了!”

    张婳被他抱在怀里极不舒服,可又不敢挣扎,只能暗自腹诽,谁怕了?你的手比我还冷,有事的好像是你!

    绿翘又惊又怕,不解地问道:“奴婢有些不明白,水蛭是如何跑到太子妃鼻腔中?”

    周谨还未答话,朱佑樘已冷声道:“这还不简单!必是有人在水中动了手脚。”

    绿翘低头想了一会,已然明白:“难道有人故意将水蛭的幼卵放在水里,太子妃洗漱时那些幼卵便不知不觉地跑到了鼻腔中?”

    周谨点点头,说道:“幼卵透明微小,放在水中极难察觉,加上宫中盥洗时习惯在水中放些花瓣,想要发现幼卵更是难如登天。”

    绿翘已对周谨佩服地五体投地,恭敬地问道:“周太医,太子妃鼻腔中已取出水蛭,身子应该无大碍了吧?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吧?”

    周谨道:“太子妃只需休养几日,多服用些补血之物,便会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张婳感激地道:“周太医,此次多亏你医术高明,本宫才能逃过一劫。”

    周谨忙谦虚地说道:“太子妃言重了,救死扶伤是医者之本。”

    张婳微微一笑,命绿翘拿一百两黄金赏给他。周谨也不推辞,欢欢喜喜地接过,放入袖中,躬身道:“太子妃若无其他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张婳颔首。周谨收拾药箱,行礼告退离去。

    朱佑樘神色清冷,望向绿翘:“平日是谁伺候太子妃洗漱?”

    绿翘恭敬地禀道:“每日里都是金莲与碧桃带着四名小宫女伺候太子妃更衣洗漱。”

    张婳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绿翘忙过去斟了一杯递给她,张婳借着喝茶的机会挣开朱佑樘的怀抱,慢慢地啜了一口,道:“我入宫当秀女时便认识金莲,她秉性善良,忠厚,不可能会背叛我。碧桃在慈庆宫当了三年的差,想必也是个可靠的人。”说到此处,故意顿了一下,却见朱佑樘眉头紧皱,心下了然,碧桃果然有问题,只是不知她究竟是苏选侍的人还是其他淑女安排进来的。

    朱佑樘寒声道:“传碧桃进来。本宫亲自审问。”

    绿翘答应一声,退了出去。须臾,领着碧桃进来,碧桃恭敬地行礼请安。

    朱佑樘淡淡地问道:“本宫记得你以前是在苏选侍身边当差,是么?”

    碧桃低垂着头,声音清脆:“是。”

    朱佑樘冷声问道:“既然在苏选侍身边做得好好的,为何调到霁月殿?”

    碧桃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不要吞吞吐吐,如实说。”朱佑樘神色淡淡,喜怒莫辨,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冷意,“不要妄想欺瞒本宫。”

    “奴婢不敢。”碧桃忙跪下,说道,“苏选侍担心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奴才不够机灵,不能让太子妃满意。又夸奴婢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所以特地安排奴婢到霁月殿当差,替她好好伺候太子妃。”

    张婳笑了笑,道:“奴才不必机灵,只要忠心便可。”

    碧桃忙道:“奴婢对太子妃忠心耿耿,绝无作假。”

    “是否忠心,本宫自会判断。”朱佑樘指着金盆中的水蛭,问道,“知道那是什么吗?”

    碧桃凑近看了看,眼中闪过一抹恶心,说道:“是水蛭。”

    朱佑樘盯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可除了恶心与惊讶以外,她没有流露出一丝惶恐与害怕。

    “你说你对太子妃忠心耿耿,是么?”

    碧桃点头道:“是。”

    “很好。本宫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朱佑樘唇角噙着一抹微笑,眉目清雅,仿若谪仙,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太医说太子妃气血亏虚,需要用人的血作药引……”

    碧桃抢着说道:“只要能治好太子妃的病,奴婢愿意用身上的血作药引。”

    朱佑樘淡淡地说道:“太医说太子妃病入膏肓,需要一个人身上全部的血拿来做药引,方能保命。你可愿意为太子妃献出所有的血?”

    张婳听得瞠目结舌,若碧桃不肯招认,难不成他真的要放光她的血???

    碧桃脸色煞白,忽向张婳磕了一个头,含泪道:“太子妃,奴婢愿意以身上的血来为您续命。请太子妃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厚待奴婢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张婳觉得有些闷热,脱下狐氅,说道:“本宫实话与你说了罢。有人在水中放了水蛭的幼卵暗害本宫,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碧桃惊骇地抬起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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