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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独步明宫:明妃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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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两个黑衣人从屋里拖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杀……人……”成贵人忽奔出去,惊恐地望着岳山等人,“你们是坏人……坏人……”

    张婳心下叫苦不迭,适才只顾着痛骂朱祐樘,一时疏忽没有看住成贵人,竟被她跑了出去。岳山脸色微变,寒光一闪,利剑架在成贵人的脖颈上,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成贵人吓得浑身簌簌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死……人了……你们……是坏……人……”

    岳山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寒声道:“既然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就让我送你一程去见阎王。”说罢,便欲下手。

    “住手。”张婳眼见成贵人便要命丧在他剑下,被逼无奈只好现身。

    岳山愣怔了片刻,木然地道:“太子妃。”

    张婳秀眉微蹙,不悦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利剑,淡淡地道:“还不将剑放下。”

    岳山却恍若未闻,皱眉道:“恕卑职难以从命。这个女子看到了我们的秘密,就不能再活在这个世上。”

    “她心智缺失,即便看到什么,对你们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太子妃此言差矣。正因为她疯疯颠颠,若到处叫嚷杀人死人什么的,万氏只要听到只言片语,便可能会猜到全部的事情,这对殿下很不利。卑职绝不能冒这个险,留着这个女人。”

    “她是个疯子,即便说些什么,别人也只当她是胡言乱语,不会当真。”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成贵人脸色发白,惶恐地望着岳山,哭嚷道:“坏……人……坏……人……”

    岳山骂道:“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今儿都休想活命。”

    张婳见他铁了心要杀成贵人,心下大怒,犟脾气上来,唇角勾起一抹冷诮的弧度,冷冷地道:“成贵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本宫也同样听到看到。岳统领是否也要连带杀了本宫灭口呢?”

    岳山眼中精光一轮,张婳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杀意,心下不由打了个冷战。

    “婳婳?”屋里的两人听到吵嚷声,步出门,乍见到张婳,朱祐樘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张婳心下冷哼,佳人在怀,卿卿我我,难为你还舍得出来!!!看也未看他一眼,仿佛他是透明的空气,只管盯着岳山,沉声道:“岳统领,本宫命你放了成贵人。”

    朱祐樘心思机敏,已然猜到两人剑拔弩张的原因,眉头微拧:“岳山,还不听太子妃的话,放了成贵人?”

    岳山惊愕:“殿下,这个女子撞破我们的事情,绝不能留活口!”

    朱祐樘淡淡道:“我自有主张。你快放了她。”

    岳山却未放下剑,执拗地道:“殿下,成大事者,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朱祐樘眉目温和,声音却夹着几许不悦:“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紫玥担忧地道:“祐樘,万贵妃盯得很紧,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朱祐樘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又望向岳山:“放了成贵人。”

    岳山无奈地放下剑,恨恨地望了一眼张婳,仿佛张婳是十恶不赦的祸国妖女。

    成贵人得到自由,立即躲到张婳身后,紧紧地拉着张婳的衣袖,小声地道:“坏……人……”

    张婳柔声安慰道:“别怕。”

    朱祐樘皱眉望了一眼地上的死人,淡淡地吩咐左右:“快将他处理干净,莫让人发现异样。”

    两名黑衣人立即拖着死人径直走向后院。

    张婳*地瞥了一眼那个浑身鲜血淋漓的死人,心头一震,那人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心腹内侍李荣。

    怪不得岳山坚持要杀了成贵人以绝后患。

    朱祐樘解下墨色金线蟒纹披风,搭在她身上,眉头微皱:“夜深露重,出来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张婳有些不习惯他的温柔体贴,低垂着头:“夜深了,臣妾回去歇息,不打扰殿下。”恭敬地行了一礼,拉着成贵人便走。

    朱祐樘却闪身拦在她面前,温言道:“婳婳,成贵人不能跟着你走。”

    “为什么?”张婳脸色微变:“难道殿下改变主意,也想要取她性命?”

    “我可以饶她一命,可是她不能再留在宫里。”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将她送出宫,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张婳眼风扫了一下杀气腾腾的岳山,拒绝道:“不行。成贵人患了失心疯,不能照顾自己,臣妾不放心她独自住在宫外。”

    朱祐樘柔声道:“我会找几个奴才照顾她,断不会让她吃苦。”

    张婳却只是将成贵人护在身后,镇声道:“不必这么麻烦,成贵人很听我的话,有我看着她,她不会胡言乱语,坏了殿下的好事。”

    朱祐樘眉头紧拧,无奈地道:“婳婳,此事非同儿戏。你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看住她。听我的话,把她交给我,我会保她平安。”

    紫玥劝道:“太子妃,殿下的为人您还信不过么?他既答应保成贵人平安,便绝不会动成贵人一根毫毛。”

    “殿下想带走成贵人也可以。”张婳犹豫了一下,说道,“请殿下向臣妾发一个誓。”声音微顿,补充道,“以皇位起誓。”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默了一瞬,淡淡地道:“我朱祐樘对天起誓,若杀了成贵人,今生无缘皇位。”

    张婳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然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哀伤,慌乱地别过头,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成贵人的手。

    两名黑衣人立即上前,成贵人紧紧地抱着张婳的手臂,巴巴地望着她,害怕地哭道:“救……我……”。

    黑衣人立即捂住她嘴巴,见她死死地抱着张婳,不觉束手无措。成贵人呜呜地哀叫,惶恐地挣扎着。

    张婳硬起心肠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温言道:“不要怕。他们不会伤害你。”

    成贵人死死地盯着她,似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般伤心地哭泣,黑衣人强硬地带着她出去。

    张婳定了定神,径直向破洞处行去,忽地身影一闪,却见岳山横眉怒目,提剑直直地刺向她心口。

    张婳大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下暗道,我命休矣!

148 受伤() 
张婳定了定神,径直向破洞处行去,忽地身影一闪,却见岳山横眉怒目,提剑直直地刺向她心口。

    张婳大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下暗道,我命休矣!

    “大胆!”朱祐樘脸色巨变,眼见剑尖离张婳心口仅有半寸,情急之下,忙伸手握住利剑,阻止它刺下去,手心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嫣红的血液沿着剑身蜿蜒而下。

    岳山大惊失色,慌忙扔下利剑,磕头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朱祐樘疼得脸色发白,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血如泉水般涌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张婳回过神来,只见朱祐樘受伤,心似被针扎了一下,正欲上前替他包扎伤口,却见紫玥快她一步扶住朱祐樘,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右手,心疼地直掉眼泪:“祐樘,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朱祐樘脸色苍白,柔声安慰道:“皮外伤,不碍事。”

    紫玥恼怒地望向岳山,轻喝道:“还跪着作甚?金创药呢?”

    岳山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金创药,膝行至朱祐樘面前,拔开瓶塞,正想将金创药洒在他伤口,不料,朱祐樘冷冷地抽回手,淡淡地说道:“不敢当。”

    岳山面如死灰,虎目含泪,哽咽道:“殿下即便生气,也请以身体为重,让卑职先替您包扎上药。”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别跪我,当着我的面都敢杀太子妃,我可受不起你的跪拜。”

    岳山不住地磕头道:“殿下,求您先上药!再处置卑职不迟。”

    紫玥从他手中取过金创药,颤抖着手将药粉倒在朱祐樘掌心的伤口上,奈何伤口太深,血流如注,药粉刚洒上去便被血给冲走了,直到将整瓶药粉倒下去,血方止住。

    紫玥撕下半幅袖袍,细心轻柔地替朱祐樘包扎好伤口,又用衣袖轻拭他额上的冷汗,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很疼?”

    朱祐樘温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含笑道:“再哭下去妆都花了。”

    紫玥只是捧着他包得像棕子般的右手不停地掉眼泪,抽泣道:“我宁愿是伤在我身上。”

    朱祐樘微微一笑:“傻瓜,伤在你身上,我就不痛了么?”

    张婳一直默默地望着他们两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柔情蜜语,忽觉得自己十分地多余,想要逃离,却又迈不开脚,毕竟朱祐樘是为了她而受伤,自己若不声不响地走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朱祐樘淡淡地瞥了一眼岳山,皱眉道:“你走吧。我身边容不下一个胆大妄为到弑主的人。”

    岳山神色惨败,磕头道:“殿下,即便您要赶卑职走,卑职也要说。”忽伸手指向张婳,目光锐利如剑,“殿下若想要成就大业,必须先除去这个女人。”

    张婳愣了愣,心下奇怪,为何岳山非要取她性命。

    “住嘴。”朱祐樘向来温和,极少动怒,此时琉璃般的双眸翻腾着滔天怒火,冰冷的目光在所有黑衣人脸上逡巡了一圈,“谁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黑衣人们立即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不敢。”

    岳山愤愤地说道:“殿下,她是万贵妃的人,您留她在身边就相当于将自个儿置身于虎狼之口。”

    朱祐樘皱眉道:“谁告诉你她是万氏的人?”

    “她被罚禁足秋苑,万贵妃不但去看她,还暗中帮她解决了要暗杀她的刺客,她若不是万贵妃的人,万贵妃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地帮她。”

    张婳瞠目结舌,老妖妇居然这么好心帮她解决了刺客?老妖妇到底想做什么?

    朱祐樘叹息道:“岳山,你跟了我这么久,竟还看不出万氏的毒计?那些刺客本就是万氏安排,又故意让汪直出面杀了刺客。万氏之所以这般故弄玄虚,就是想让我误会太子妃是她的人,想借我的手除去太子妃,好让我有朝一日知晓真相,永远都活在痛苦与懊悔之中。”

    张婳心下暗骂,老妖妇居然这般恶毒。幸好朱祐樘够聪明,没有上当。

    岳山却不以为然,斩钉截铁地道:“殿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太子妃留不得。”

    “很好!”朱祐樘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岳山忙道:“殿下息怒。卑职知道殿下素来仁慈心软,不忍杀戮,可是太子妃绝不能再留在殿下身边。卑职恳请殿下将太子妃送出宫。”

    朱祐樘脸色铁青,冷冷地喝道:“你给我滚!”

    岳山痛心疾首地说道:“殿下,太子妃被禁足秋苑闭门思过,您却将所有的暗卫调到秋苑来保护她,整个秋苑就像铁壁铜墙般,您以为万贵妃不知道么?您这般自暴其短,又如何与心狠手辣的万贵妃相斗?”又狠狠地望了一眼张婳,“她只会让殿下您方寸大乱,万万不能再留在您身边。”

    张婳心头巨震,原来朱祐樘将所有的暗卫都调来保护她,怪不得自住进秋苑以来日子过得风平浪静,没有一个刺客找上门。

    他为何对她这么好?可为何又要骗她喝下一碗碗的避孕汤药?她目光不由望向温婉美丽的紫玥,心下苦涩,他是不愿让她诞下嫡子吧?

    朱祐樘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淡淡地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杞人忧天。”

    岳山却道:“殿下若舍不得太子妃,大不了待登基后再将太子妃接回宫。为了大业,还请殿下割爱,送太子妃出宫。”

    朱祐樘一瞬不瞬地望着张婳,坚定地说道:“不必多说。我绝不会将太子妃送出宫。”

    岳山执拗地道:“殿下,太子妃已经知道紫玥姑娘的真正身份,即便为了紫玥姑娘的安全,您也应该将太子妃送出宫。”

    朱祐樘眉头紧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做你们的主子么?日后谁都不许再提此事。”

    岳山脸色灰败,还待再说。紫玥皱眉道:“岳山,我相信太子妃的为人,她绝不会出卖殿下。你今天误伤了殿下,又惹殿下发怒,回头记得领三十军棍。”

    朱祐樘嘴唇翕动,终是不忍拂她的面子,便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

    岳山大喜若狂,连连磕头道:“多谢姑娘。”他适才欲诛杀太子妃,朱祐樘大怒之下将他逐走,现在紫玥却罚他三十军棍,而朱祐樘又没有表示异议,便是默允他留下。

    朱祐樘望了望天际的一弯冷月,疲惫地道:“很晚了,都散了吧。”

    紫玥关切地道:“祐樘,我送你回去。”

    朱祐樘微笑道:“不必。我的伤不碍事。”顿了一下,眉头微拧,眼中充满担忧,“我刚刚打压了一批万氏的心腹大臣,万氏已怀疑身边有内鬼。你不能再呆在万氏身边,明儿我请皇祖母出面,将你调到仁寿宫。”

    “不可。”紫玥脸色凝重,蹙眉道,“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我们占上风,可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这五六年来我在万氏身边步步为营,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现在若离开,一来前功尽弃,二来我们再也无法知道万氏的举动。”

    “有红蓼在万氏身边也一样。”

    “红蓼行事太过急躁,帮不上我们什么。”

    朱祐樘颇有些头疼,皱眉道:“怜儿,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若被万氏发现你的身份,我……我怕我来不及救你。”

    紫玥轻抚着他眉心的褶皱,含笑:“万氏对我很信任,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是你的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朱祐樘坚决地道,“你不要再参与我和万氏的斗争之中。我不会再让你为我犯险。”

    紫玥温婉一笑,柔柔地说道:“祐樘,我想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后,做一株只会依附大树而生存的藤萝。”

    朱祐樘知道她外柔内刚,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叹了一口气,殷殷叮嘱,“你在万氏身边,万事小心,莫要被她察觉。”

    紫玥含笑道:“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事。”

    朱祐樘伸出手,一名黑衣人立即将一件黑色的斗篷递给他,因右手受伤,他只能用左手抖开斗篷,搭在她身上,单手笨拙地替她系上丝绦,低声道:“快回去。记住,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要为了打探消息,而不顾自己的安危。知道么?”

    紫玥点点头:“我走了。”忽掂起脚尖,在他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岳山恭敬地道:“殿下,卑职送您回去。”

    朱祐樘神色清冷:“都退下。”

    岳山无奈,行礼告退后,带着暗卫们匆匆离去。

    空旷的院落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四周万籁俱寂,冷月如霜。

    张婳也想离开,可双脚就像钉在地上般迈不开,只是怔怔地望着朱祐樘出神。

    朱祐樘微笑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149 诬陷() 
朱祐樘微笑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张婳揉了揉脸颊,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问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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