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是网红-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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荪达但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语调平静地问道:“尸体怎么处理?他的行踪又怎么交代?”
祝采薇缓缓翘起嘴唇,冷酷的语气变得温柔:“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你是族长,哪里用得着向别人交代?你就随便说派他出去临时处理什么问题,到时候他要是不小心死在外面,尸骨无存也不能怪你是不是?”
荪达但顿了顿,淡淡道:“你说得对。”
夏羡宁正在吃饭。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吃过的最不自在的一顿饭。
正如之前跟洛映白商量过的那样,他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这里是故意为之,以祝采薇的性格,能在这个落后闭塞的方外之地住上这么久,肯定是有她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那么夏羡宁的出现,首先会使她慌乱,却碍于某种原因,无法离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祝采薇一定会尽可能地抓紧时间,加快执行她要做的事情,夏羡宁和洛映白一明一暗,总有一个人能趁机了解到她的目的。
但是这个过程也太过痛苦了,赤穷族人,该死的热情!
荪达但接到祝采薇的指示,安排了不少人接待夏羡宁。为了让夏羡宁距离族长和族长夫人住的地方远一点,他休息的地点正好就被安排在了那群刚刚化人的年轻人附近。
晚饭的时候,大家全体出动,为人族的贵客表演节目,陪他吃饭,并表示,如果他需要,还可以继续服务,陪他睡觉。
之前,因为荪图受到灵气影响短暂变人,以及夏羡宁本身的过人美貌(),他被众少年少女看成了必须一睡的对象,百般骚扰,所以这次接受了晚饭邀请之后,夏羡宁已经做好了“任你如何引诱,我自冷若冰霜”的应对准备。
但是这一回他却发现,对方竟然变招了。
赤穷族年轻的男女唱歌跳舞,两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陪着夏羡宁吃饭聊天,不时有人过来敬酒。
夏羡宁冷着一张脸,一律表示不喝,结果那些人也就真的没有在劝说,只是收回酒杯,恋恋不舍地在他脸上剜上几眼,然后走开。
他们聚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打量着夏羡宁,偷偷地嘀咕,内容不详。
夏羡宁:“”
他可不知道是亲爱的师兄为了让他避免被其他人纠缠,“机智”地帮他解了围,只是觉得非常不自在。
这些年轻人天真地认为他们背地里说夏羡宁就听不到,但是这种被人神情古怪地偷偷嘀咕,又不知道大家在嘀咕什么的感觉,太不好了。
夏羡宁吃不下去了,于是把筷子放下,站起身来。
几个陪同的族人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说不吃就不吃,还以为把人得罪了,一个个也惊疑不定地站了起来。
一开始劝说祝采薇的那个赵伯一直是力主跟人族搞好关系的,眼看夏羡宁这样的举动,心中十分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饭吃的不合口了,或者我们哪里招待不周?客人你没吃多少东西,也没有喝酒,让我们心里很不安啊。”
夏羡宁道:“多虑了,我只是晚上不喜欢吃的太多而已。”
赵伯看他说的好像也不是托词,稍微放了点心,说道:“那就请你休息一晚,明天族长和族长夫人就会上门拜访了。”
夏羡宁道:“多谢,我也不想等的太久。”
赵伯道:“不会不会!”
眼看他就要去休息,旁边忽然又凑上来一个年轻女人,拿着酒说:“在我们赤穷族,一起喝酒是建立友谊最好的方法,客人你既然不吃东西,就请好歹也喝一杯酒再走吧。”
夏羡宁挡开她:“不喝。”
赵伯怕他生气,连忙道:“那是咱们的规矩,不是人族的规矩,客人既然不喝,你就别耽误人家休息了。”
那个女人却有点不甘心,在原地踌躇着不肯离开。
她可不是那些刚刚化形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年,来纠缠夏羡宁不是为了他的脸或者灵气,而是受到了族长的吩咐,一定不能让客人独自休息。
现在夏羡宁这样冷淡,灌不醉也不给睡,她的任务就完不成,实在为难。
夏羡宁也不是傻子,习惯性地拒绝之后,很快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这一晚上,他如果不找个人陪着,还不知道祝采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也从侧面说明,今晚祝采薇一定会有所行动!
夏羡宁心中念头一转,又要开口时,忽然又有一个人靠过来,竟然直接胆大包天地搂住了他的胳膊,把满满一杯酒递到夏羡宁的面前,笑道:“宝贝,喝一杯嘛。”
夏羡宁:“”
他板脸的样子不怒自威,赵伯差点背过气去,连忙呵斥道:“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别胡闹!”
但让他意外的是,刚才还面若寒霜的夏羡宁忽然笑了,虽然那个笑容也仅仅只是唯一抿唇,也已足够令人惊艳,然后他接过来那杯酒,一饮而尽。
四下哗然。
夏羡宁将那杯酒喝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多想,只因为那是洛映白递给他的,此刻酒一入口,他就尝出来其实这只不过是一杯白水而已。
一杯白水已经足够师兄弟两人相互会意,夏羡宁将喝光的酒杯递给洛映白,顺势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洛映白笑着说:“我叫明琅。”
夏羡宁目光一闪,道:“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洛映白笑道:“好啊。”
夏羡宁冲着赵伯一点头,领着洛映白就走了。
就这样,带走了?
说好的不喝酒呢?刚才的冷若冰霜呢!!!
不光是被人工冷冻机冻了一晚上的赵伯,那些之前被拒绝的少年少女们内心也几乎是崩溃的——明琅这个心机婊,他可真够可以的!
一边造谣说人家身体有缺陷,一边又又又又这样!
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这事似乎也不能怪洛映白,毕竟在人家放话之前,大家就已经试着去勾搭夏羡宁了,也确实没有成功。
“所以为什么呢?”黑脸戴花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跟我们睡觉,难道是因为更喜欢别人管他叫宝贝?”
一语点醒,众人恍然,随即扼腕。
假戏真做()
赤穷族的人已经给夏羡宁准备了这里最好的房间;精致的竹屋中有草木浅淡的香气;豪华大床干净柔软;夏羡宁一进门;就把洛映白按在了床上;低头吻了下去。
后面的房门发出一点微弱的响声;周围又安静下来。
洛映白整个身体都陷在了床里;伸手捏住夏羡宁的脸,轻轻把他推开一点,低声道:“刚才就给你灌了杯水而已;别装醉。”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窗户的方向扫了一眼,觉得窗外好像也有人,倒也没太过推拒。
夏羡宁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扣;同样低声道:“祝采薇倒是把所有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派你过来引诱我,那我可是不进这个圈套都不行了。”
洛映白哼了一声:“她也得用的起我。”
他说完之后;按住夏羡宁滑到自己腰上的手;吐出一口气:“来真的?”
说话间;两人的衣服已经落了下去;洛映白身上的花还隐带暗香;纷纷散在浅色的被褥上。
夏羡宁的动作稍稍一停;俯身在洛映白的耳边说:“外面在听的人还没走啊。”
洛映白道:“啊,不怕,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阳/痿”
夏羡宁唇边的笑意凝固:“”
——他顿时悟了那些人都满脸遗憾地在看着自己窃窃私语个什么。
洛映白:“咳咳;师兄是怕他们骚扰你。”
“没事。”夏羡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从容托起洛映白的腰,将他按进怀里,自然而然地说道,“这样的谣言用行动澄清了就好,师兄你配合我一下。”
洛映白:“”
夏羡宁怜爱地吻了吻他的唇,然后毫不怜爱地将他从衣服里彻底剥了出来,翻了个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月亮已经爬到了窗外最高的梢头,洛映白手撑着床,突然一抬身,夏羡宁正好向前撞了一下,洛映白顿时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他呼吸急促,连声道:“你先别动先别动,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羡宁!”
夏羡宁安抚地亲吻他的后背,嗓音也微微发哑:“怎么?”
洛映白道:“有人、好像有人进来了。”
夏羡宁其实也听到了那细微的声响,只是不想理会,此刻洛映白说了,他也不好再当不知道,微缓了一下,不满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隔着半透明的纱帘,一只猫咪大小的小兽僵在原地,战战兢兢,抖如筛糠——是荪图。
他刚才看见夏羡宁居然把洛映白给带走了,就觉得很着急,别人想跟夏羡宁睡觉,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能顺便捞点灵气,皆大欢喜,可是他是真的很想变人啊!他这才是刚需啊!
荪图没有想过他这样一身毛茸茸的去跟人家睡觉是否有可操作性,又是怎么个睡法,只是满心念着的都是变人,咬着尾巴在原地苦思冥想了很久,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夏羡宁所住的房间。
荪图抬起头,四下找找,没找到说话的人。
他哥哥早就不知道浪道哪里去了,在荪图的眼中,所有变成人的同族都很高大,到处是乱走的长腿,也分不清是哪条长腿的主人在说话。
荪图想了想,就顺着那句话的指点,轻盈地窜进了夏羡宁的房间。
他用头顶开门,悄悄溜进来,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好看的、想睡的那个小哥哥探出头来盯上了。
夏羡宁的目光太冷,荪图一只前爪抬起来,哆哆嗦嗦地想后退,又觉得不甘心,试探着冲夏羡宁叫了一声。
夏羡宁看见地上的这个小玩意,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回到了帐子里,然后把手伸到床底下摸了摸。
洛映白:“你干什么?”
夏羡宁道:“我记得床下好像有个筐?”
洛映白:“???”
夏羡宁揽住他,摸到了筐,头也不回地向外一甩,另一只手把洛映白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荪图被扣进了筐里,他觉得眼前一黑,立刻慌了,用头去顶那个筐,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筐子居然顶不开。
荪图想想自己变人大计又一次失败,人家躺在床上,他被扣在筐里,眼前黑黑的,身下硬硬的,越想越委屈,啊呜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伴随着夏羡宁的动作,居然很有节奏,洛映白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他笑完之后就觉得不好了,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夏羡宁凉飕飕的眼神。
夏羡宁:“你这都分心?”
洛映白:“我我我我错了。嗯,羡宁,那个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夏羡宁不紧不慢:“还没到,你专心点。”
荪图正哭得起劲,忽然从床的方向飞出来了一张符纸,啪地贴在筐子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挣扎了一下,还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正如夏羡宁和洛映白料想的那样,因为夏羡宁来的突然,留给祝采薇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不得不选择在这一晚上抓紧行动——即使明知道这个行为有些冒险。
过去在门派中的时候,祝采薇就一直对不苟言笑的夏羡宁心有忌惮,更何况在暗算了洛映白又出逃之后,那段日子夏羡宁更是有不依不饶追杀她到天涯海角的架势,给祝采薇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所以这一晚上她不能亲自出马,只能更加努力地严防死守,争取不让夏羡宁窥探到她的行踪。
她找人陪夏羡宁喝酒,吃饭,就算夏羡宁进了房间之后,外面都有人时刻盯着,观察他是否真的在房间里。至于夏羡宁居然会真的看上什么人,并将那人带走过夜,对于祝采薇来说就是更是难得的惊喜了。
她本来还不敢置信,派了人过来查探究竟,却没想到,等对方真的确认了夏羡宁确实在屋子里享受美人并返回汇报之后,却已经被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夏羡宁偷偷摸摸地跟在了后面。
洛映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恢复元气。
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忽然依稀听见外面有荪惠的声音,仿佛在寻找他的弟弟,他这才想起来小可怜荪图还扣在框里,弹指消掉了夏羡宁的符咒,把他放了出来。
另一头,夏羡宁已经成功地跟在了祝采薇的后面。
他生性冷淡,过去在门派中的时候跟这个女人不熟,祝采薇对于他来说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同门,直到后来洛映白出了事,再想起她之后,所有的淡漠又全部都变成了厌恶愤怒。
时隔将近一年,夏羡宁再次看到祝采薇的背影时,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有减轻。当年的那件事情当中,是她首先用刀捅了洛映白,才会造成后来彭旋的得手,夏羡宁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可能原谅她。
他很想动手,只可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打草惊蛇。
祝采薇并不是易与之辈,她入门比洛映白还要早,虽然生父早逝,但生性聪慧狠毒,任何想做的事情都会不计代价完成。洛钊等人看她自己勤奋,在指导她的时候也就不会藏私,年纪不大,修为不浅。
夏羡宁在她身后跟踪的时候也是十分谨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跟在后面。
祝采薇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夏羡宁看不清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其间祝采薇回了好几次的头,夏羡宁几乎觉得她都已经发现了什么,祝采薇却又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会,山路逐渐崎岖,祝采薇拐过了一个拐角,夏羡宁稍一犹豫,抄了近路,直接去拐角的另一边出口等她,过了几分钟却没有人过来。
他想了想,又原路返回地退回去,向前赶了一阵,果然又在夜色中隐约看见了前方的女人背影——祝采薇为了防止别人跟踪,特意多绕了一个圈子才折返,要是夏羡宁刚才冒冒失失地跟过去,恐怕不是被发现,就是彻底找不到人。
祝采薇绕来绕去,总算在一个斜坡处停下来了。
她拨开面前的杂草,草后较低的位置露出了一从天然形成的洞口,祝采薇弯腰进入。
夏羡宁观望了一下,这山洞进去之后先是一段宽敞的直路,两边没有遮挡,不好隐藏。到了这一步,他几乎是要以为对方是察觉了他的跟踪,故意把他引到这个地方来了。
到了这一步,双方各自提防揣测,已经说不明白是谁在算计谁了,夏羡宁仅仅是稍一犹豫,便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先进去看看再说。
他谨慎地掏出一张传音符攥在手里,又将剑柄调整至最容易够到的位置,悄悄地跟了进去。
外面景色美丽,清风徐徐,可是一走进山洞之后,就好像陡然换了一个世界,地上铺着乱七八糟的碎骨和腐叶,大概是由于洞口长期被小心地遮掩着,空气凝滞不动,令人作呕的腥气散发出来。
祝采薇走到了一个地方,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夏羡宁也跟着她停下脚步,只见对方冲着一面墙说道:“荪达但,吃饭了。”
“荪达但”这个名字让夏羡宁意外了一下——按理说这人他白天刚刚见过。
夏羡宁回想对方的举止以及祝采薇的语气,忽然意识到,现在明面上那个赤穷族的族长多半不是真正的荪达但,而是被祝采薇找来的一个傀儡。
问道阴阳钵阴阳循环,生死相续,其中孕出的生气可以短暂重塑一个人的面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