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鼎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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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栽倒在地上,惨叫着满地的翻滚。没过多长的时间,他突然身体一挺,就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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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回 奔赴蒲牢堂()
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段娇娘和武平云都惊呆了。这样清楚的事实就摆在他们的面前,就不得不让他们相信,那个使用金枪的人临终之前所说过的话。
武平云淡淡的说道:“看来他说得是真的,之所以那个使用金枪的门派会突然间冒出那么多的高手来,一定就是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同心针。”
段娇娘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的罪孽深重,居然会想到用这种办法来提升功力。如果不能将这样的邪派彻底的铲除掉,只怕他们会害死更多的人。”
他们正说着,身后那个蒲牢堂受伤的人突然一头倒在了地上。武平云和段娇娘急忙来到了他的身边,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他失血过多,暂时昏死过去了。
段娇娘从怀中拿出上好的外伤药,并把药粉撒在了他的伤口上。武平云撕下他身上的一条衣服,为他把伤口包扎好,这样他就不会再有性命之险了。
在武平云和段娇娘为那个人治伤的时候,另一个人却从腰间偷偷的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慢步走到了刚刚死去的使用金枪人的面前,照着他的胸口一刀就刺了进去。
他把那个人的尸体从胸腹部切开,把内脏全部都拿了出来。当他把那个人的心脏捧到手心里时,突然惊奇的叫道:“武少侠,女侠,你们快过来看。”
武平云和段娇娘回身瞧看,都是吃了一惊,只见那个蒲牢堂的人已经是满手鲜血,手中捧着一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当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才发现,在那颗心脏的上面,的的确确插着一枚银针。
武平云十分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叹了口气说道:“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同心针吗?”
段娇娘点了点头道:“一定就是这根银针,虽然这种练功的手法太过残忍,但是不得不承认,把银针插入到他身体里的那个人,手法真的是太好了。这根银针所插入的位置如果出现一分一毫的偏差,当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蒲牢堂的那个人听完段娇娘的话以后,突然放下了那颗心脏,跑到另外一个死去的人身旁,举刀就把另外一颗心脏从死人的体内也取了出来。
武平云实在是不忍心再瞧下去,他本想在蒲牢堂的人动手之前就阻止他这样做,可是最终他还是闭着嘴没有说话。因为那两个人毕竟是死了,在自己对金枪的门派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或许这样做多少能够解开一点迷惑。
当蒲牢堂的人把插在两颗心脏上面的银针都拔出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两根银针真的就是同一枚。原来下针的人是把一根两头是尖的银针从中间断开,然后分别插入到两个不同的人的心脏之中。
武平云看罢叹了口气道:“直到现在为止,我们对使用金枪的门派的了解少之又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在江湖上公开露面。只盼着这一天能够早些到来,也免得有更多的人深受其害。”
段娇娘现在是满心的悔恨,她一直在内疚着,久久不能原谅自己刚刚的冲动。她感觉如果自己不那么快就斩杀掉一个人,或许另一个人已经把实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武平云。
而武平云从来也没有对段娇娘说过半句的埋怨,他站起身来对蒲牢堂的人说道:“这位朋友,你是否还要前往武圣居的总舵去给武平川报信呢?”
听到武平云这样问,那个人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心里也知道武平云与武平川之间的仇恨,如果自己在武平云的面前依然还要表露出对武平川的忠心,只怕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武平云从他紧张的神情之中已经读懂了他的心思,于是他笑了笑道:“你不必这样害怕,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人各有志,我是不会强求你改变自己当初投奔武圣居的初衷的。”
蒲牢堂的人赶忙拱手施礼道:“武少侠,我在江湖之中也闯荡了这许多年,但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一位像你这样的英雄。如果你不嫌弃,那么我和我的这位兄弟,就从此加入你的青云驿,不再是武圣居蒲牢堂的人。能跟随着武少侠你一同闯荡江湖,是我们兄弟此生莫大的荣幸。”
武平云笑着摇了摇手道:“不必,青云驿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东山再起。在武平川的人头还长在他脖子上之前,你可以继续做武圣居的人。你们虽然当初也参加了围剿青云驿的行动,但是我也知道你们只不过是奉命办事而已,所以责任并不在你们身上。如果有一天武平川死在了我的悲冥宝剑之下,到那时你再另选明主也不迟。”
蒲牢堂的人听完呵呵呵的傻笑了几声,他也知道自己的伎俩是骗不过武平云的,他只不过是想用话试探一下武平云而已。毕竟当初青云驿兄弟们的惨剧还历历在目,在武平云与武平川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心甘情愿的站到武平云这一边。
武平云看了看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与武平川有些私人的恩怨,但是我们毕竟也是老朋友了。如今武圣居有难,我这个做兄弟的就不能坐视不管。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把这件事告诉给武平川了,我这就随你回到蒲牢堂去。等我把玄牝门的人斩杀干净,到时你再去给你的总舵主报个喜迅也就是了。”
蒲牢堂的人听完又是嘿嘿嘿的傻笑着,他边笑着边在心里想道:“我是应该拒绝武平云呢?还是应该谢谢他呢?如果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只怕武平云一定不会高兴,如果他一时气恼,极有可能一剑把我给杀了。如果我说谢谢他,那就又证明了我还是从心里往外向着武圣居,也一样会招来武平云的暴怒。我到底应该怎么说才好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的他,也只能双目无神的看着武平云,嘿嘿嘿的傻笑个没完。
武平云完全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也很理解他的这种想法,所以也没想逼着他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段娇娘站在一旁看着蒲牢堂的人,觉得有些好笑。她开口道:“难道武少侠亲自去为你们蒲牢堂解除这样天大的麻烦,你还有什么不高兴吗?你迟迟不在前面带路,可是对武少侠本事的不信任吗?”
蒲牢堂的人听完了段娇娘的话,这才满脸堆笑的说道:“不敢不敢,只要武少侠一出手,必定是势如破竹一般,玄牝门的狗贼们想逃都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这就带路,这就带路。”说完他把与他同来的兄弟扛在了肩头,迈着大步朝着蒲牢的方向行进。
武平云和段娇娘跟在他的身后,而段娇娘挽着武平云的手臂,有意的放慢着速度,不长时间就与带路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时段娇娘低声说道:“平云,你之前是打算先去找武平川的,而我们都已经到了武圣居总舵的门口,你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去蒲牢堂看一看呢?”
武平云道:“不管是武圣居的武平川,还是武尊堂的唐秋雨,他们都在明处,有各自的总舵,想找他们还是比较容易一些的。可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清楚玄牝门的众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弃门而走。他们这样一解散,我们再想找他们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难,所以只要有了玄牝门众人的下落,就首先要除掉他们。”
段娇娘边听着边低声的回应着,她感觉武平云考虑得很是周道。就像武平云说得那样,玄牝门的人如今都躲在暗处,如果他们感觉自己受到威胁,就这样一直躲着不出来,那么想找到他们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武平云继续说道:“若是普通玄牝门的人众倒也算了,而那个邢忠魂是玄牝门的霹雳护法,想必玄牝门所做的大小恶事,他都脱不开关系,所以此人必须要除掉。”
四个人向前行了数日,这一天就来到了一处山林。这里的山势不甚险峻,但是却松林极其的茂盛,并且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遇到过什么人,看样子也知道这里是一处险地。
走在前面的人回过头来对武平云说道:“武少侠,我看你还是先把脸遮起来好一些,前面就是我们武圣居椒图堂的地界了,一但有堂中的兄弟们把你给认出来,只怕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武平云见他说得很有道理,现在自己再一次在江湖上露面,有太多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一但被什么人认出了自己,并提前通知给武平川和唐秋雨,只怕他们就会提前做好防范。
武平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腰间的带子解了下来,用力撕下一块布条罩在了脸上。
没想到他刚刚把脸遮好,就听到山间的林中一声锣响,接着从林子里冲出二十几个小伙子,这些人都是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列成一排将道路拦住。
武平云和段娇娘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样拦路劫财害命的勾当,是武圣居和武尊堂小喽啰们的看家本事。
武平云看罢叹了口气道:“本来都是好家的孩子,没想到转脸就都变成了强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道能够太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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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回 咎由自取()
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蒲牢堂的人赶紧从背上放下了他受伤的兄弟。经过了这些天的调理,腿上受伤的人恢复得很快,虽然还不能自由的行走,但是靠着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用另一只脚轻轻的点着地面站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蒲牢堂的人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笑着脸抱拳施礼道:“有劳椒图堂的兄弟们,我陈标在这里见过各位了。”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武平云和段娇娘一直也没有问蒲牢堂的两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直到现在他自报家门,武平云才知道他叫陈标。
陈标接着说道:“我也是咱们武圣居的人,我来自蒲牢堂。今日带着我受伤的兄弟途经此地,还请各位朋友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听到他这样一说,椒图堂的人顿时就泄了气,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张张面孔,也马上变得充满了沮丧,接着把手中的刀剑也都垂了下来。
椒图堂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道:“这些日子怎么这么他娘的晦气!我们哥几个在这条路上等了八天了,连个兔子都没见着。今天可算是等来了几个人,没想到还是你们这几个免崽子,走吧走吧,就算是抢了你们最终还是得还给你们,你们几个人还得到我们堂中白吃白喝好几天。”
陈标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心里巴不得让你能抢我一回呢。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谢过了,改日到了我们的蒲牢堂,我一定请各位朋友喝几杯。”说完再一次扛起了自己的兄弟,领着路往前走。
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也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毕竟自己的目的很明确,是去蒲牢堂找邢忠魂算帐的。
武平云此是蒙着脸,那些椒图堂的人当然认不出他,可是段娇娘那一副冷艳的面孔却暴露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当段娇娘跟在武平云的身侧,走到椒图堂众人的切近时,其中一个人嘿嘿嘿的笑了几声道:“哥几个你们瞧瞧,这个小娘们真不错,也不知道是哪头猪的福气这么好,把这棵好白菜给拱了。”
武平云听罢身体就猛的一颤,而段娇娘也是忍着一口恶气,但是她还是用力的扯了一下武平云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和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没想到前一个的话音刚落,又一个人也是嘿嘿嘿的淫笑了几声道:“嗯,说实话,这娘们真是够勾魂的,像这么冷面孔的美女还真是少有。以前我曾见到过一次武尊堂麒麟堂前任堂主贺钟鸣的夫人段娇娘,和她倒是有几分神似,不过她要明显比段娇娘更嫩一些。”
在前面走着的陈标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后背上的冷汗哗哗的流着。他心中暗想:“哎,椒图堂的哥几个你们这是在找死吗?别看我说话不得不对你们客气,但是你们真的要把我身后的这一位爷爷一位奶奶给惹急了,等你们血流干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是他又一转念,就感觉那个人说的话值得深思,因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武平云当初从地穴之中救出来的女人就是段娇娘,而那个椒图堂的人又说这个女人与段娇娘十分的神似,那么会不会此女子就是段娇娘呢?
陈标正在狐疑着,没想到椒图堂的一个人突然叫道:“陈标你先别着急离开,你倒是给兄弟们介绍介绍,你身后的那位美女究竟是谁呀?”
陈标听完急得一跺脚,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的纠缠下去,于是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只是转回头去勉强的笑了笑道:“兄弟们别再取笑了,都是咱们自己家兄弟的老婆,我看还是别再这样儿戏了。”
他说完这些话,椒图堂的众人也都是哈哈一笑。陈标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又有一个人问先前说话的人道:“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当初看到那段娇娘以后连魂都被她给勾没了啊?怎么我发现你现在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呢?”
他这样一问,之前说话的人朗声一笑,然后提高了嗓门儿道:“这话让你问得,真是没有水平。哥哥我是什么人啊?天下的女人只要是哥哥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莫说段娇娘只是贺钟鸣的老婆,就算她是唐秋雨的老婆,只要是我想要,她也必须得给我。”
又一个人接着笑道:“这么说哥们你当初已经得手了?”
那个人嘿嘿一笑道:“这个当然不用再说了,我是吃过葡萄的,所以就不再说葡萄酸了。”
听完这些话,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就一同站住了脚步,陈标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他背着自己的兄弟也转过身来,只见段娇娘的一张粉脸已经气得绯红,她单手握紧了剑把儿,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可是说笑的众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一个人又说道:“哥哥,我知道你不怕贺钟鸣,但是如果武平云的魂魄晚上找你报复,只怕你就会被活活的给吓死了吧?”
之前吹牛的人听罢哈哈大笑道:“兄弟又拿哥哥我说笑了,我连活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惧怕一个鬼魂不曾吗?虽然武平云已经死了,但是并没有听说段娇娘也死去的消息,若是兄弟们不相信,等哪天我们遇到了那个小娘们,我就当着众兄弟的面办了她,到时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哥哥我的胆识。”
陈标听完这些话,就知道那个人的死期到了,如果不是阎王在追着他索命,他说起话来也不会这样的漫无边际。
陈标想得一点错都没有,本来不想惹事的武平云和段娇娘两个人,此时已经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冲动的情绪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了谁也不会甘心听着别人这么侮辱自己。
听了他的话,椒图堂的众人刚想发笑,却突然间感觉到一道冷气逼人的寒光。所有的人顿时就都愣住了,还不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件东西在地面上咕噜噜的滚动。众人仔细一瞧,原来正是刚刚吹牛人的人头。
而这时站在无头人尸体面前的,正是手中提着宝剑的段娇娘。她宝剑上的鲜血在滴嗒滴嗒的向下流着,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消除她满腔的怒火。
椒图堂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纷纷举起刀枪,把武平云他们四个人围在了当中。其中一个椒图堂的人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