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神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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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公司,经过了数道严格的程序,最后由陛下亲自…才找到了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和你说这么多--人选一旦确定下来了,也就不能更改了。所以,你还是应该为此自豪的。”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按照什么标准挑选的我这个‘普通人’?”叶扬天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中心。
“…签。”吕洞宾把声音压低了,叶扬天好玄没听见。
“什么?”
“抽签。”这回,吕洞宾老老实实地回答。
“抽签?”叶扬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抽签。”吕洞宾很肯定地点头。
“…靠!”
家里富裕,自打叶扬天学会钱这东西怎么用以来还从没缺过,对报纸上整版整版的彩票走势分析一向也是嗤之以鼻,可现在叶扬天发现,就自己这运气,不去买彩票简直瞎了。
不过,现在可能也不算晚--叶扬天重新低头研究着这份《成仙合同》,开始盘算起来。
“叶扬天,你现在明白了?该签了合同了吧?”吕洞宾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也是许久没下过凡的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度人成仙这样的大好事还得费这么多的唇舌。
“签…是肯定要签的…这个你放心…但是这条款嘛…”叶扬天拉长了腔调,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不错,就是天下掉下来的嘛!
“条款怎么了?”吕洞宾听着叶扬天答应下来,立刻来了精神。
“这些条款…还是有些地方值得…哦,对,值得商榷…”叶扬天一边慢慢摇头,一边暗笑:自己果然受了家里的影响,有做奸商的潜质。
“怎么?”吕洞宾一时还没回过味儿来。
“就说这第一条…”叶扬天用手指点着合同开腔,“什么叫:‘甲方保证此期间内乙方有权以各种形式对甲方拥有使用权’?合着我好容易成仙了,我还得归你们管着?使用权?说的是什么啊?把话说得糙点儿,这要是我答应了,那你们把我拆零买了,我也得答应?”
“这…好像不应该是这么解释的啊…”吕洞宾也糊涂了,仔细看看,才说,“这你放心,不是写着在天条规定的范围之内来着?这条的意思其实是说你要受天庭的管辖…”
“凭什么?”叶扬天眉毛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既然是被天庭渡化成仙,那自然该受天庭的管。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扬天在吕洞宾开口之前赶紧补充起来,“就你说的那什么天条,光目录就比辞海还厚了,我怎么知道里面都规定了什么?你总不能要我把天条都背过才签合同吧?”
吕洞宾眨眨眼,“哦…这倒也是个问题…”
“所以,照我说,”叶扬天趁热打铁,“合同里凡是和‘天条’有关的,统统都去掉!”
“啊?”吕洞宾傻眼了,“这…可…合同里每一条都和天条有关啊…就为了这份合同,天条还特意修正过来着…”
“那我不管。”叶扬天暗地里坏笑一声,说,“反正天条没个几百年我看不完,更别说熟悉、背过了…要不这样,取个折中方案,你先度我成仙,然后把《天条》给我留一套,等我把天条都背过,我再和你重新签了合同。你看怎么样?”
“那…不行吧…万一你到时候不签怎么办?”吕洞宾让叶扬天绕得有点儿糊涂了,但好歹还算是守住了底线。
“我都说了要签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叶扬天叹口气,“要不然…这么着,咱们另写一份合同,先按照新合同签下来,等我熟悉了天条,再签老合同。怎么样?”
“那…新合同怎么写?”吕洞宾顺着叶扬天的思路走了。
“那好办…咱们这就写…你看着…”叶扬天又嘿嘿笑了几声,心说,光看老爸老妈这些年签过的合同就差不多有一个书橱了,就是照葫芦画瓢,搞几份釜底抽薪的合同,那也不难…
几个小时以后。
“哎,这回就好了!”叶扬天长出一口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好什么好…”吕洞宾哭丧着脸,手里攥着个图章,死活不愿往合同上盖。
“我说,盖章啊,你看我都把合同签下来了不是?”叶扬天倒是如释重负,在一边抄着手说风凉话。
“我的小祖宗…你这合同…让我怎么敢盖章?”吕洞宾快哭出来了,指着新拟好的合同说,“你这合同上居然写着你不受天条约束…”
“谁说的?”叶扬天反驳,“我可是写明白了,只要我能熟背天条了,我自然就受天条约束,又没说永远不受天条约束?再说了,你刚不是说什么你们天庭要改革?照我说,首先要改的就是天条!几百年都找不着一个能成仙的?这明明就是天条有问题嘛!”
“那也不能…哪儿能有不受天条约束的大罗金仙啊…”吕洞宾可怜巴巴地眨着眼。
“咳,我不是写上了?甲方--就是我了--会尽力熟悉天条…总得给我点儿时间吧?”叶扬天大大咧咧地说,心里却在偷笑:这个“尽力”是怎么个尽力法再说,白纸黑字,写着的可是要“熟背”天条以后再“协商重订合同”,就是单一个“熟背”,就是再过五百年,也是墙上挂帘子--没门儿!
“那…我就盖了?”吕洞宾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痛苦。
“盖啊!我刚才不是说了?这可是你们天庭改革开放以来的第一份合同,你要是自己独力就签下来了,那在史书上可得大书特书一笔呢!对了,你们天庭有史书这一说吧?”
叶扬天在旁边极力地煽风点火。
“盖!”吕洞宾被叶扬天说动了,一狠心,把图章用力盖了下去。一个“二十一世纪天庭新一代神仙成员试行发展无限责任公司”的图章跃然纸上。
“好!有魄力!”眼见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叶扬天也没忘了顺手给吕洞宾戴上一顶高帽。
“…我怎么觉得像是上了贼船?”眼见合同签了下来,吕洞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那好,接下来,根据合同,你该让我成仙了!”合同一式两份签好,叶扬天赶紧拿起一份,一边往书房里跑一边大声说。
“嗯…等等,我先把《天条》都给你,咱们是说好了的,你可得日夜研习。”吕洞宾不听叶扬天的,只是连声叮嘱。
话说着,吕洞宾把公文包打开,从里面一本本往外掏了起来。
“我…靠…”叶扬天把合同放好,从书房再走到客厅,忍不住惊叹起来--这才多大一点儿工夫?吕洞宾竟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几十本大部头,大十六开的,每一本都比《辞海》厚上几分。
“我说,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神仙了…”看了半天,叶扬天评价道。
--就吕洞宾那个公文包,看上去连一本也放不进去,要说从里面拿出来一两本是魔术,可要是从里面拿出几十本来恐怕就超出“魔术”的范畴了--这会儿,《天条》已经快摞到天花板上了!
“都在这里了。”等最后一本拿了出来,客厅中快被书册给完全淹没了,吕洞宾把最初叶扬天见过的那本《天条目录》往前一推,说,“你照着目录看下去,可要早早熟背才是,咱们现在这份合同…说真的,我可不敢就这么拿回去…”
“你…放心…”叶扬天瞪大了眼睛,懵懵懂懂地回答,顺便在心里完全确认了一件事情:
这什么《天条》,别说“熟背”了,就是从头看一遍,怕是五百年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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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晨。
“刘哥,到这儿就成了。”眼看就要到学校了,叶扬天忽然对司机小刘说。
“嗯?天哥儿,又是那几个小青皮?我就不明白,你理他们这种人干什么?”小刘眼尖,也看见了胡同口躲躲闪闪的几个人,忍不住对叶扬天发起了牢騒。
叶扬天笑了,说,“刘哥,你跟我爸妈做生意也有几年了不是?你也该知道,做人到哪儿靠的不是朋友?你就不盼着我也早点儿有自己的班底?”
小刘摇摇头,叹气,“天哥儿,不是我说,他们这种小青皮,图的就是个钱,你…”
“刘哥,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叶扬天没让小刘往下说完。
“咳…”小刘没办法,把车靠边停下了,叶扬天抄起书包,跳下车来。
“刘哥,回见。唷,哥儿几个,来了?”叶扬天挥挥手,看着小刘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和宝马车一起走远,转头就冲往这边走过来的几个朋友打起了招呼。
从胡同口走过来的一共五个人,除了为首的一个二十多了,其余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也不枉了小刘叫他们“青皮”,个个都没有正形…本来,他们也都是街上的小混混,挑头儿的段来全更是与jn地头上的几个“大哥”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起他们和叶扬天的相识还颇有些戏剧性:叶扬天初中的时候,被段来全劫过一回,叶扬天当时倒是没怕,把身上带着的几百块钱交出来了事;段来全以为碰上了好欺的凯子,又接连劫过叶扬天几次,叶扬天还是照样掏钱。几次下来,段来全从叶扬天身上劫了快上万了,这才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头。
段来全说不上怎么精明,可也不傻,偷偷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叶扬天原来是叶家的公子…在jn提起儒商叶家来,那可是任谁都要竖竖大拇指的…这也罢了,就是再没脑子的人也能想明白,把生意做到了上个项目就从中央台上露露脸跟省委书记见面都不用预约的地步,要灭你一个小混混还不容易?
段来全琢磨了半天回过味儿来,就打算从此躲着叶扬天走。
可再想躲已经晚了。
那正好是叶扬天逆反心理最重的时候,被段来全劫道儿劫得兴高彩烈,突然段来全人没了,叶扬天倒不乐意了,打了个电话,段来全就被市局的王头儿给提留到了叶扬天跟前。
段来全原以为这回怎么也得进去蹲个几年,没成想叶扬天却要和他“交个朋友”,稀里糊涂地也说不上是受宠若惊还是受惊若宠,段来全就和叶扬天成了“朋友”…不管叶扬天是怎么想的,反正段来全是不敢再冲叶扬天劫钱了。
不过,叶扬天倒是从来没吝惜过,哪回“朋友”见面玩闹,总脱不了要掏钱付帐,几年过去,叶扬天也和段来全的一帮兄弟混熟了。
就这一点,叶扬天自有理由,叶扬天家里竟然也没什么意见。照叶扬天的祖父叶龙潜的说法,年轻人年轻的时候就该胡闹一点儿,手里更不能短了钱,把该经历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一遍下来,眼界开拓了不说,也学会了为人处世,等长大gren,就能学得心志坚强无欲则刚了,反是好事。
话说回来,虽说叶扬天是乐得“奉旨胡闹”,可他到底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叫胡闹,而段来全心里明白自己的分量,自从知道了叶扬天的身份,不用人嘱咐,也没敢真就把叶扬天“带坏”
可今天,段来全的表情明显有点儿不对了。
“扬天…”段来全的这声招呼打得很有些勉强。
“怎么把我堵在这儿了?有事儿?”
叶扬天心里也纳闷:按说段来全不至于在自己上学之前就来啊?平时要出去玩,那也是在放学以后…在学校里,叶扬天可是从来没把自己的家世说出来让同学知道,也就是为了这个,叶扬天想让自己“与众不同”的努力从来也没能成功过,这可是叶扬天的一大恨事。
“嗯?小胖呢?怎么不在?”叶扬天看看身边几个人的神se,都好像是被人欠了一大笔钱不还似的哭丧着,疑惑又重了几分。
“扬天,你别问了。”段来全的嗓子有点儿哑,“按说我不该跟你说这话,可事儿逼到头上了,我也…”
“什么事儿啊?这么郑重其事的?”段来全这么一说话,叶扬天更糊涂了…前天刚碰上个神仙说话跟正常人似的,今天怎么?正常人说话像神仙了?
“扬天,这么着,你…能不能…”段来全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来,“借兄弟点儿钱?”
“钱没问题。”叶扬天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下来,“可你总得让我知道嘛事儿吧?”
“这事儿…扬天,我不能说。”段来全摇摇头,“扬天,你…就当我又劫了你一回成不?”
“你这是…”叶扬天如坠五里雾中,顺口就问,“要多少?”
“…五万。”段来全的脸se愈发地不对起来。
“啊?”叶扬天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几万块钱叶扬天拿不出来,可让段来全能老着脸皮说出这个数来,不用说,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
“扬天,你别问怎么回事儿。”段来全先把叶扬天的嘴给堵上了。
“不问就不问…什么时候要?”叶扬天心里嘀咕着: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走着瞧!
“越快越好。”
“那…走吧。”叶扬天拿出钱包来看看,银行卡带在身上。
“扬天,谢了。”段来全一脸的感激。
“天哥,谢了…”旁边的几个也赶紧点头,纷纷把叶扬天的规格上升到了“天哥”
“嘿…你们几个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不会说话了?平时的劲头呢?”叶扬天嘟囔起来。
从银行把钱取出来交给段来全,叶扬天突然发现…让这档子事儿一搅,自己无可避免地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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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云山第三十一中学。教学楼三楼,高二,三班教室。
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中颇有些狼狈地跑到座位上,叶扬天很是小心地偷偷看了同桌姜潇潇一眼,姜潇潇却不理叶扬天,自顾自地盯着黑板,认真听讲。
叶扬天很认命,连口气也没叹了出来。
…自从半个月前,叶扬天鼓起全部勇气对姜潇潇“表白”之后,姜潇潇似乎就再也没有和叶扬天说过一句话了。
一开始叶扬天心里非常不平:就算姜潇潇你再看不上我,也总不至于不理吧?难不成说我和你上辈子有仇?可就是打死叶扬天他也不敢当面质问姜潇潇,于是事情就一直这么拖到了现在,让叶扬天百般地不得劲。
不过叶扬天也学着自我安慰起来:好歹自己还是姜潇潇的同桌,至少能天天近距离看着姜潇潇,这也就罢了…
云山第三十一中学是jn的一所普通高中,按理叶扬天完全可以,或者说根本就应该从初中甚至小学开始就去师资更好的私立学校或者是国外的精英学校,但叶扬天却死活不干,初中不说,连高中都死缠烂打让父母想法子把自己弄进了云山三十一中,这其中的缘由为的就是姜潇潇…追根溯源的话,叶扬天对姜潇潇的暗恋差不多从小学就开始了。
而姜潇潇,或许也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叶扬天底细的人之一…这倒不是姜潇潇想要知道,从小学到高中,两个人一直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姜潇潇想要不知道怕也难了。
但要是真说起来,姜潇潇其实是很讨厌叶扬天这个人的。
姜潇潇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父亲的单位工资只能发出一半来,还要天天担心着什么时候被裁员或是单位什么时候会彻底倒闭,而母亲更加干脆,早早就下岗了,找不到新的工作,天天在家里犯难,动不动就长吁短叹。姜潇潇差不多从父母那里把“仇富心理”都继承了下来,看着什么都不缺的叶扬天就别扭…这却是叶扬天始料未及的。
更让姜潇潇受不了的是,大约是从一上初中开始,姜潇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