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女主做系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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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宿主。”她漂浮在佛像前,垂眼对他说。
谢轻寒就那么望着她,她的眉、她的眼、她如神灵一般的脸……他脑海中闪动着李长生府邸下阿棠的脸,她回过头来双目通红的叫他哥哥,那张脸不就是这样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棠竟长成了祂的模样?
而祂的模样竟然和记忆碎片里,把阿棠尸身拖出沼泽要替阿棠报仇的那到灵体一模一样,那灵体从阿棠的身体中诞生……她是谁?
那祂又是谁?
他前所未有的困惑混乱,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祂,问清楚祂……
谢棠静静望着他,可心中却迅速的想着,刚如何应付他这些问题不掉马,她可以说她就是阿棠未来的模样,她是根据阿棠未来的模样幻化而成的。
就像骗沈兰时那样,说是根据他心中所想幻化成的形象。
她想了许多许多谎话,可是他张开口却只是问“我要如何才能找到魔道的入口,救出阿棠?”
谢棠愣了一下,他只是问这个?
“我可以用我的灵魂来兑换。”他朝她走进一些,走进绿光中仰头望着她,仿佛望着神明“我在系统中看到,若是把灵魂签订契约给快穿系统成为任务者,就可以兑换心愿。”
谢棠心中在颤动,他仰着头说“把我的灵魂绑定成为任务者,我只要兑换魔道的入口,找到阿棠。”
她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看不清的碎片画面,好像当初她也这么对主神说她愿意绑定成为任务者,去做任务,去卖命,只要兑换阿棠醒过来……
主神对她说当然可以,只是你要许多女配任务,积攒够1000万积分。
许多许多任务……
她心口颤动的厉害。
她说“你要做许多任务……只是兑换魔道的入口吗?”
“是。”他朝她伸出手,碰到了她垂着的指尖,“我没有时间了,阿棠那么那么惧怕魔道,我不想让她在魔道多待一刻。”
他记得梦魇里她的痛苦和惧怕,他愿意兑换灵魂,就换阿棠少害怕哪怕一刻。
她指尖轻颤着,她竟有些想哭。
她俯下身,手指轻轻覆盖上了他的眼睑,贴在他耳朵旁,像是拥抱一般的说“我不要你的灵魂,我的诞生本就是为了阿棠和你醒过来,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谢轻寒愣在祂的手指下,祂冰凉的脸颊挨在他的脖颈间,这一刻祂像个小姑娘。
“很快,沈玉琢就会来告诉你魔道的入口。”祂低低的说“请好好完成您的男主任务。”
祂说完之后,消散在他眼前。
绿jj系统目瞪口呆,宿主到底掉马了没有?居然……还在继续做任务走剧情?
太专业了吧……
谢棠灵魂回到身体里时,温纯已经不在房中了,她身上盖了一件孔雀翎大氅,脖子下还垫了个软枕。
想来是温纯做的。
殿门是锁着的,还加了结界。
谢棠坐起身,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点开了商城,是时候让温纯明白,笼子、锁链、结界,不能锁在她身上,而是该用在他身上。
她购买传送符,选定地点,点击使用。
月光照进门扉,她已从赤金笼子里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件孔雀翎大氅和软枕。
☆、第35章三十五
“宿主您要去哪里?”绿jj系统以为宿主要离开魔道;却发现传送符的降落地点还在魔道之内。
落地之后,是亮着灯烛的殿堂;殿堂外守着一排排魔修;殿堂内几名黑袍魔修似乎在商议着什么,而他们的不远处竟是……布满蛇的池子。
这里是……
谢棠落在殿堂正中间。
那几名黑袍魔修惊的立刻起身按剑,“什么人?敢擅闯祭司殿!”
绿jj系统忽然记起来了;这不是正是魔道祭司温逐日的祭司殿吗?不远处的蛇池就是当初惩罚谢棠的地方,而眼前这几个人是温逐日的心腹手下。
他们在商议着魔帝转世,祭司被害;要不要趁着魔帝修为未稳先下手。
宿主竟回到了这里。
殿中烛火惶惶,谢棠转身慢慢走到了殿堂右侧的池子旁;池子里腥臭的蛇密密麻麻的搅在一起,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一袭沾着血的白裙;背对着他们。
几个黑袍魔修互相使了眼色;殿外把守的属下蜂拥而入,将谢棠团团围住。
谢棠这才抬起眼,转过身来看向他们,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清清楚楚的念着他们的名字:“董康、夜明火、凤香川,还有空寂,你们的名字我全都记得。”
这些名字仿佛刻在她的噩梦里,不需要想起,午夜梦回她都会记起这一张张脸,那梦里她怕的要命。
但如今,她再真切的面对着这几张面孔;只觉得蛇虫鼠蚁一般。
“你是谁?”夜明火仔仔细细盯着她。
他已认不出来了她了。
谢棠摊开了手掌;紫色的灵剑出现在她掌心里;她攥住的瞬间就觉身体里的灵气自动汇聚于剑身,灵海之内灵气如潮涌,这就是灵根恢复吗?
他们有福了,这还是她灵根恢复之后第一次练手。
谢棠眼睛笑意渐浓,字字清晰的答道:“我是谢棠啊。”
她看到他们脸上的吃惊和不可思议,再没有多说一句陡然拔剑,盛大的剑光汹涌而出,将整个殿堂照亮——
………………
修罗圣殿之中。
温纯坐在玉座之中,黑红的长袍垂在地上,眉心的黑色图腾如同蛟龙一般。
温川跪在殿中抬眼看他,他的手背之上也布满了黑色图腾,那是修罗魔生来便有的图腾,魔帝是黑色蛟龙状,而得他魔血传承的修罗圣女是红色赤莲状。
魔帝他已完全恢复,适应了这具新生后的魔身,太好了。
温川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又看了一眼魔帝身边站着的沈玉琢,他已从沈玉琢那里大概了解了魔帝之前的遭遇,以及那位被关入赤金鸟笼里的女人是谁,原来她就是谢棠,当年被温逐日抓来魔道的小姑娘。
他是记得那个小姑娘的,温逐日那蝼蚁觊|觎圣女,打从圣女和魔帝相继离开之后就开始发疯,试图造出容器之体复活圣女。
没想到还真让温逐日造出了容器之体,更没想到这谢家小姑娘竟然遇上了转世的魔帝,兜兜转转又被带回了魔道。
他猜想魔帝抓谢棠回来,囚在笼子里,也是为了复活圣女吧,毕竟百年来唯一与魔帝亲近的只有圣女,魔帝待圣女如同亲生女儿,当初圣女叛逃,魔帝发怒到杀光了圣女身边的所有侍从,以及那个凡人男子的亲眷……
“继续说。”魔帝靠在椅子里,垂眼看着掌心里黑色项圈,那项圈似铁非铁,一个项圈一个腕圈,中间坠着一道细细的锁链,是温川刚刚献上来的。
“是。”温川继续道:“这副昆仑锁是曾经昆仑仙人给昆仑奴所打造,项圈套在昆仑奴的脖子上,腕圈留在主人腕上,链子会化作结界
,束缚昆仑奴不得离开主人五丈外,且终身束缚,除非一方死才能解开。”
他观察着温纯的表情,试探性说:“昆仑锁一旦双方带上就会产生主奴契约,奴隶离开主人五丈外,项圈便会自动收紧惩处……但若是只将项圈佩戴在一人脖子上,不佩戴腕圈契约便不会产生。魔帝只用拿着腕圈就能随时找到另一端的项圈佩戴者,且可以随时解除项圈,不会产生任何不适的惩处。”
不知道魔帝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双方都佩戴上,极端的主奴契约才会产生。
他的意思是,魔帝总不能一直关着那位准圣女,若是担心对方逃走,只用将项圈给她戴上,另一端的腕圈不必佩戴,只起到一个追踪下落的效用即可……
温纯把玩着手里的项圈没有说话。
沈玉琢却有些心急,若这昆仑锁给谢棠佩戴上,谢棠就很难逃走了……
“温纯,谢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她轻声的开口道:“她为了你家破人亡,吃了那么多苦,就算她在李长生府邸没有救你……你忍心这样待她吗?”她希望温纯清醒一点,不要在痴缠谢棠了,那只会着了谢棠的道。
温纯依旧垂眼看着手指间的项圈没有说话。
殿外突然传来轰隆声,巨大的地面也在颤动。
温川惊的忙回头看出去,赫然看见远处的夜空中一道金色的闪电如同劈开天地,骤然降下劈在了某个地方。
——“轰隆!”
滚滚的烟雾和火光从远方升腾起。
出什么事了?那个方向是……
沈玉琢与温纯齐齐抬头看过去。
那道闪雷劈下的瞬间沈玉琢心里就咯噔一声,突然而来的闪电?她只见过谢棠用这招……
身侧的温纯猛地站了起来,盯着远处的闪电、火光,转身快步朝殿后的圣女殿走去。
“温纯……”沈玉琢急忙跟上,看着温纯一路疾行,一掌震开圣女殿的大门冲进去。
她快奔上前,只见寝殿之中的赤金鸟笼里没人了,只剩下一件孔雀翎的披风和软枕,谢棠……果然跑了。
她慌忙看温纯,温纯的脸色难看至极,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中烧起火一般,忽然一掌将赤金鸟笼击的粉碎,她吓的来不及躲闪,温纯已冲出了寝殿。
“温纯!”她伸手抱住了温纯的手臂,试图阻拦他。
他却猛然震开了她,连脚步都没有停顿的奔向雷鸣处。
“放她走吧!”沈玉琢看着他黑红的衣袍被风鼓吹起,喊道:“你留不住她!”
可温纯根本没有停下,他震开衣袖掠身而去,在夜色中像飞蛾朝着火光疾行。
……………
放她走吧……
你留不住她……
温纯的衣袖被夜风吹起,他浑身冷的出奇,盯着远方的烈火燃起处恨不能立刻就到,谢棠在那里对不对?这世上除了谢棠还有谁能召唤天雷地火?
她一定在那里,一定在。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怒火烧的他胸腔里一片发麻,他的心像是空了一般,谢棠逃了,就那么无声无息的逃了!结界没有被打开,锁链没有被打开,可她就那么消失了!
明明在片刻之前她还睡在那里,他亲手替她盖上的大氅,亲手托起她的脑袋放在软枕上,她的睫毛还轻轻刷过他的手背……
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她逃了。
谢棠,谢棠!
他振臂疾行,那么短的时间却像一个昼夜一般漫长。
火光就在眼前,他纵身落在火光之中,看见烧起来的殿堂,这是温逐日的祭司殿。
如今已是遍地尸骸和废墟,没有一个活人了。
谢棠就在这里对不对?她若是
不在这里、若是离开了魔道回到谢轻寒身边……
温纯的手指凉透了,只觉得脖颈间攥着一只手掐着他不能喘息,他快步奔入火光中。
他绝不要放过谢棠,如果放过她……他重生成为魔帝又有什么意义?他重生就是为了报复她、抓住她,让她记起来,让她后悔。
地上流满了殷红的血和残肢,他踩在鲜血中一路往前往前,烈火吞吐烧在他身侧,他当真如扑火的飞蛾,走进去——
终于他在火光中看见了那一袭白衣。
谢棠站在尸山血海里,鞋子和裙摆全被血浸透,她手里握着那把紫光凛凛的剑,身侧是火光,头顶是一轮皎洁的明月,低头在看着脚边的池子。
她像一副杀戮画中降世的神女,像一个梦。
温纯在看到她的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空掉的胸口里重新“突突”跳动起来,他盯着她不敢眨眼,朝她一步步走过去。
那么多的愤怒和恨意交织着,他真该将那项圈套在她脖颈上,让她成为他的奴隶,永生永世不能离开他……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了他,白皙的脸上挂着殷红的血。
是她的血吗?
温纯顿在她的眼前,怔怔的看着她的脸颊,她受伤了?
她在一轮月下对他笑了,妙瞬流转。
温纯心中激荡着,火光、血色、明月与她,交织成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她对他说:“你瞧,他们也知道怕。”
温纯顺着她的剑尖看下去,只见满是血水的池子里无数的黑蛇窜动在吃着几具尸体,每一个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温逐日的手下,当年就是他们杀入的谢家,他们也曾欺负过谢棠。
这些魔修全是死于谢棠剑下。
他再抬起头看谢棠,她被风吹起的黑发白衣,像快要羽化的仙人。
忽然想起她和他说过的话——“不要惹我生气,我还能陪你玩玩。”
她可以凭空消失,可以一人血洗祭司殿,可以召来天雷地火、金翅神鸟……他却以为一个鸟笼就可以囚住她。
他抓得住她吗?留得住她吗?
可笑的是,他在这一刻望着她竟在为她心碎,当初的家破人亡、魔道五年里她吃的苦、受的欺负那么那么多,她今夜站在这里会难过吗?
魔道五年他曾离她那么近,她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每天她会躲在窗户下等着他,她会和他说:你今天比昨天晚了一点点,但我还是很高兴,知道你会来我从早上就开始高兴。
他站在这个地方,会难过。
“走吧。”她收起剑往火光外走。
温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死死扣着,“你要去哪?”
他抓紧她,她却没有挣扎,回头对他说:“回我的笼子里。”
那语气里轻蔑讥讽,字字在嘲讽他。
……………
可是她竟真跟着他回了修罗殿,她甚至自己走进圣女寝殿之中,看着满地赤金鸟笼的碎片坐到了不远处的榻上,对他说:“我的鞋子和衣服全脏了。”
昏暗的寝殿中没有亮灯,温纯就站在殿门口看着她双眼闪烁如星辰,望着他说:“我要沐浴更衣,衣服要新的,不要旁人穿过的。”
这一刻她又像个颐指气扬的小姑娘,与火光中握剑的她判若两人。
温纯心中没有一点火气了,抬抬手吩咐人打水备衣。
很快温水和新衣就都送了进来,他没让婢女进来服饰她,他不想任何人接近她,也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昏暗中,温纯亲自上前,拧了帕子站在她面前弯下腰,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
她竟没有躲开。
这让温纯
生出一些意外和愈发的小心,怕她突然不高兴了躲开,他手指很轻很轻,擦掉那一道血迹发现不是她的血才松了眉头。
她没有受伤。
他替她擦干净一张脸,将帕子丢回了浴桶里,刚要开口让她去沐浴,她对他抬了抬脚。
沾满血污的鞋子踩在他的袍子上,挑挑下巴,示意他蹲下说:“太脏了,我不想碰到他们的血。”
温纯看着她的眼,她似乎心情不错的在对他笑。
她高兴了,就会陪他玩玩。
温纯弯下腰,抓住她的脚踝三两下将她的鞋子和袜子脱掉,她白皙的脚上干干净净,没有被血染污,连指甲也是干净剔透的……
寝殿外,沈玉琢在窗下看着温纯弯腰替她脱去鞋袜,看着谢棠抽走脚起身走向浴桶,心又冷又沉。
温纯这是报复吗?报复到替她脱鞋?他不是要用项圈栓住她?把她当做奴隶吗?
沈玉琢看着温纯背过身,坐在了椅子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谢棠,却还怕谢棠生气不去看她洗澡。
像一条贱狗,发疯发怒却不敢真伤了她。
沈玉琢打心底里冷笑,转过身离开圣殿,她真该把谢轻寒引过来看看他的好妹妹是怎么心甘情愿的留在魔道,玩弄温纯。
是了,她应该将谢轻寒偷偷引来。
寂静的寝殿里只有水声。
温纯坐在昏暗之中,看着他袍子上脏兮兮的脚印,她的脚原来那么薄,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背后的水声停了。
一片寂静之中他感觉到湿湿的气息走到了窗边。
他猛地扭过头,盯住了窗下的那道身影,穿着寝衣的谢棠伸手在开窗户。
下一瞬,他已闪身到窗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棠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后,水滴一滴滴的坠下,落在他的鞋尖上。
“干什么?”谢棠笑了:“我要是想逃,你以为你能困住我?”
她挣了挣手。
温纯却抓的更紧了,他盯着她心中被激起压下去的怒火,是啊,她可以凭空消失,就像刚才那样,她留下来只是为了玩他?为了作弄他?为了杀尽魔道欺负她的人?
温纯抓着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扛起,压回榻上。
她还在挣扎,温纯擒着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心口,膝盖压在她的寝衣之上,紧紧困着她,另一手从灵袋里掏出昆仑锁,抓着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