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女主做系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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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他看见自己毫不留情的拔出那把剑,任由谢棠倒在了他的脚边,满地的沼泽里……
不、不……谢棠!
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睁开眼,快点从这画面里离开,可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睁开眼,那些画面短暂又破碎,却一遍遍的重复了起来——
他握剑,捅入谢棠心口。
血涌出。
眼泪滴在他的手背……
“小乞丐……你也要丢下我了……”
那血仿佛火一样灼烧在他手背上、脸上、眼睛里,痛的要命,痛的发抖。
那不是他,那一定不是他,他绝不会伤害谢棠,他更不可能为了沈玉琢亲手杀了谢棠!那绝不是他!
画面重复循环——
他的剑又一次捅入谢棠心口。
这一次他听见了谢棠的低呼声,她痛的在他剑下发抖起来,叫他:“小乞丐……”
他抖的比她还要厉害。
那剑比捅入他心口还要痛,他像在被凌迟,一遍遍凌迟。
醒过来,醒过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
“叩叩”。
有人在外叩门,低声叫他:“魔帝您可醒了?”
他猛地睁开了眼。所有的画面全部消散,他发抖的看见寂静的大殿,被风吹动的床幔和床幔内单薄的身影。
心在猛烈的跳着。
有什么潮热的液体落在他手背上,他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只觉得死了一般,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抓开床幔,看见里面陷在锦被里熟睡的谢棠,喉咙里卡着的那口气才一丁点松了出来。
他几乎脱力一般坐在了床边,就那么看着她,伸出手很小心很小心探了探她的鼻息,她细细的呼吸匀称的流动在他指尖,他那颗心在那呼吸中一点点平稳下来。
她睡的那样熟,柔软的黑发披在双肩,白色的寝衣微微敞开着,她呼吸着、睡着。
温纯慢慢埋下头将潮热的脸埋进掌心里,体会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慌与侥幸。
那怎么会是他和谢棠的结局……怎么会是他亲手杀了谢棠。
他不信。
——“我可以给您的预示只有,结局不可更改,就算不死在您手上,谢棠也会在死期死,这是她的结局。”
那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又出现在他耳朵里。
他浑身一颤,抬起头却找不到她的踪迹,这一次只有她的声音。
殿门外的叩门声又响起。
床上的谢棠似乎被惊扰到的皱了皱眉。
温纯忙起身快步走到殿门口,拉开门朝门外人“嘘”了一声禁声。
殿门外的温川看见温纯,整个人都呆了住,魔帝脖子上的项圈……魔帝眼睑上的抓痕……
这是发生了什么???
昆仑奴的项圈怎么戴在了魔帝的脖子上???
“您……”温川傻眼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先从哪个问起了,问项圈似乎难以启齿,总不能问魔帝怎么会做奴啊……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您眼睑上的伤……”
伤?
温纯抬手摸了摸眼睑,果然摸到了伤口和一点血,他隐约想起来似乎是在“梦中”他想醒过来,自己抓的。
“无事。”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找我什么事?”
温川看着他的伤口和项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温逐日的祭司殿……”
“嘘。”温纯打断了他,回头朝寝殿里看了一眼,她还在睡。
他跨出了寝殿,将门关上才让温川继续说。
温川已明了,魔帝他怕吵醒那位谢姑娘……
温川放低了声音回禀,祭司殿被屠,温逐日的属下无一活命,今日其他分宗出去的魔修们纷纷而来,说有人看到屠戮祭司殿的人被魔帝带回了圣殿,他们来拜见魔帝,询问屠戮祭司殿可是魔帝派的人。
昨夜祭司殿的屠戮让魔道中的其他魔修人人自危,尤其是魔帝转世之后,自立门户称王的那些魔修。
温纯料到会有这一出,低声说:“告诉他们,是我派人屠的。”
若他说不是,那群老不死必定纠缠不休要他交出谢棠。
温川有些犹豫道:“您刚刚回归,是否要亲近见一见那些魔修?”魔道现在四分五散,该趁着这个时机将他们震慑,让他们乖乖回来。
温纯的目光却看向了提着食盒走过来的沈玉琢,他再看到她心中说不出的抗拒,梦境里那些画面再次翻涌。
“谢棠醒了吗?”沈玉琢提着食盒说:“我给她做了些吃……”
“不必。”温纯直接开口道:“你日后不必再过来。”他想让她离谢棠远一点,或许远一点就能避免梦境里的事。
沈玉琢顿在了原地,盯着他脖子上的项圈,脸色发白,眉头一点点皱紧:“温纯,你和谢棠签订了主奴契约?你做了她的奴?”
她仿佛没听见温纯刚才的话,只盯着温纯的项圈,几乎要止不住怒火。
他竟把那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另一端呢?他交给了谢棠吗?
他在想什么!他不是恨谢棠要报复谢棠吗?他的报复就是做她的奴,她的狗吗?
温纯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她说:“你可想离开魔道?若你想,我会送你离开。”
沈玉琢的心凉透了,她盯着温纯问道:“温纯,我为了救你背叛宗门,背叛师父,甚至不惜害了同门师兄妹,你让我走?”她喉头除了愤怒还有酸楚,眼泪生生噙在眼眶里:“离开魔道我能去哪里?温纯,你告诉我。”
……………
寝殿内,谢棠起身走到窗下的妆奁前。
这是圣女曾经用过的梳妆台。
清晰的水晶镜中映照出她的脸,她没有用那些东西,只看着谢轻寒母亲用过的东西,绢花、花钿……各式各样的钗环首饰,和寻常的小姑娘没有分别。
她听着外面沈玉琢的声音,发颤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只能听出难过和心碎。
这怎么能够呢,只是心碎和难过可不行,还要愤怒、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她便伸手轻轻扣上了水晶镜,镜面扣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背后的殿门便推了开。
“你醒了?”是温纯。
倒是真像一条听话的小狗。
温纯进了寝殿。
“温纯!”沈玉琢在外叫他,却被温川阻止了。
谢棠听见温川在低低和沈玉琢说:“沈姑娘别这样,只会闹的你……更难堪。”
温纯朝她走了过来,停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扣在桌上的镜子,慢慢伸手扶了起来。
镜子里映照出她的面庞与温纯垂下来的黑发,她看起来很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温纯看着镜子里的她,“要梳洗吗?”
“我想我哥哥了。”她坐在那里静静开口:“我想谢轻寒了。”
温纯站在她背后如一栋沉默的墙,她才离开谢轻寒几日。
他不喜欢听她这么说。
镜子里的她却垂下眼,眼眶刚睡醒还微微发红着:“我不会梳头,平日里都是他替我梳头。”
是吗?
温纯看着她黑沉沉的发,她与谢轻寒这么亲密吗?明明不是亲兄妹,谢轻寒从来不知避险的吗?
为她梳头,还为她做什么?
“我快要过生辰了,温纯我想我哥哥陪我。”谢棠在镜子里抬起发红的眼眶看他。
温纯对上镜子里那双眼,心头忽然慌乱起来,她……快要过生辰了?
是了,她与圣女生辰是同月同日同时,五日之后便是圣女的生辰之日……
她转过身来看他,仰着头问道:“温纯你会为什么杀了我呢?逃跑?去找谢轻寒?还是我要杀你的时候。”
温纯的心像是被重重扎了一刀,手背上仿佛还残留着被她的血喷溅上的触感,不,他不会,他绝不会杀了她,哪怕她逃跑,她去找谢轻寒,亦或是她要杀了他……
他绝不会杀了她。
谢棠依旧在看着他,这双眼里如今没有泪水,平静的出奇。
温纯却看的心慌,仿佛他真的曾经,杀死过她……
他心慌意乱的躲开那双眼,伸手拿过了妆奁上的梳子道:“我帮你梳头。”
他伸手托住她黑沉沉的发,谢轻寒做的,他也能为她做,他不会杀她,也不会放她走。
如今他们已经不可分开了,除非到死。
谢棠却夺过了他的梳子,背过身去对他说:“除了谢轻寒我不想别人帮我梳头。”
她慢慢梳理着自己胸前的黑发,看着温纯僵在半空中的手一点点收了回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站在那里看她梳头。
“叮”
——'您的宿主魔帝温纯,黑化值加2,现为82/100'。
谢棠挑了挑眉,他可真脆弱。
☆、第37章三十七
她当真不会梳头。
温纯看着谢棠生疏的手指;把一头青丝拢起来费劲的用发带绑上,只扎成了马尾似的发髻,在心里想魔道五年里偷偷见她。似乎确实没见她好好梳过发髻;她总是散着发。
想来她确实不会梳头,被关在魔道那几年奴仆只伺候她日常的衣食。
他看着她脸上隐隐透出的不耐烦,仿佛在跟那浓密的头发较劲生气;她的父亲一定很疼爱她,所以养的她无需亲自动手做这些事。
那被救出宗门之后呢?她的头发都是谢轻寒替她梳的?她在魔道中时不是说不喜欢这个“私生子哥哥”吗?为何回去后变的这么依赖谢轻寒了?
谢棠像是心烦;将梳子“啪”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温纯站在她身后不知该说些什么让她开心,最后只是沉默的站着。
她忽然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的黑色腕圈;握着腕圈按下了上面嵌着的白色珍珠。
一阵灼烧的刺痛骤然从温纯的脖颈上蔓延开;他猝不及防的颤了一下只觉呼吸全卡了住;下意识抬手抓住了脖颈上的项圈,那项圈仿佛着了火一般烫的出奇,他能嗅到自己皮肤被灼烧的味道。
谢棠惊奇的转过身来;坐在椅子里握着腕圈看着他,“原来这是惩罚的机关?”
温纯在疼痛中看见她细白的指头按着腕圈上的一粒珍珠。
她就那么瞧着他,又按了一下。
那项圈立刻滚烫起来,他的手指、脖颈被烧的疼痛无比;他三两步上前抓住了谢棠的手指。
她却抬起头对他笑了,像个孩子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是什么感觉?刺痛?还是勒痛?”
温纯无法言表这一刻的感觉,好像看他痛,她就会开心。
“让我看看。”她站起身贴近他的脖颈;伸手挑开了他散在脖子前的黑发。
冰凉的手指无意的碰在温纯的脖颈间;他僵在原地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浮动在他胸前;那么近那么近。
她的手指勾住了项圈;又立刻松了开:“好烫。”
温纯看见她细白的指头被烫的微微发红。
“你的脖子竟然烫伤了。”她的语气惊奇又天真,好像并不知道这烫伤是她带来的一样,“这小小的项圈这么厉害。”
温纯抬眼看住她,心中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愤怒、无奈……复杂到他自己都无法说明。
怪她吗?
可她又轻轻拨开他的黑发,难得关心的问:“很疼吗?”
他抬起眼看见她那张空灵美丽的脸,她的美越贴近越令人惊心,每一寸每一眼都是美的,连睫毛的弧度都仿佛精心雕琢过。
她那双眼睛里映照着他,只映照着他。
多么难得,她对他露出这副关切的表情。
他泄了所有气,“没事。”这点痛对比起丹药炉里百鬼啃食,不值一提。
算了,她并给有意。
他握住了她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里看了看,她的指尖烫出了微微的红。
她竟是没有挣扎,就那么让他握着看着。
白玉似得的手指躺在他粗粝的掌心里,他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柔软。
她手指动了动,握住了他的手。
那么软。
“你过来。”她牵着他的手向后退。
温纯不知为何就那么跟着她走,任由她拉着坐进了椅子里。
她松开手,轻轻托起了他的下颚,将他的黑发揽到了肩侧,手掌就轻轻贴在了他被灼伤的脖颈上,一股股凉凉的灵气从她掌心里涌出,包裹住他的伤口。
温纯愣怔的抬起头,望见她垂下来的眼,她竟是在……替他疗伤。
寝殿中安安静静,只流转着她的灵气和气息。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她憎恶的魔帝,而是她的伙伴小乞丐。
温纯犯贱的想,若她能一直如此亲近他,痛也没有什么。
可这一刻那么短暂,殿门外有人叩门,叫了一声:“魔帝。”
她便收起灵气,连同碰在他脖颈上的手一起收了回去。
温纯蜷了蜷手掌,回头看见温川。
温川在外道,那些魔修想要见魔帝一面。
温纯坐在椅子里,被那片刻的亲近蛊惑着不想离开。
“你要我陪你去吗?”谢棠忽然问他。
他抬起头,有一瞬的愣怔。
“你若不想,我就在主殿后的庭院里等你。”谢棠又说。
是了,她现在无法离开他五丈远。
他心中升起说不清的安全感,她无法离开他了,哪怕项圈戴在他脖子上,却还是牵住了她。
“好。”他起身带着她一同前去了圣殿,她就走在他的身侧,与他并肩走过回廊,走下石阶。
庭院里的晨光微微,将他们的俩的影子拖长。
温纯想:只是如此就好,来日方长,她总会慢慢与他重新亲近起来。
一路上温川欲言又止,快到圣殿时到底是忍不住开口道:“魔帝,谢姑娘不如就留在观鱼亭中等您?”他朝不远处庭院里的观鱼亭指了指,笑着与温纯和谢棠说:“殿中来的皆是其他魔宗宗主,又为了祭司殿被屠一事……恐怕冒犯了谢姑娘。”
又偷偷与他传音道:“此次来的有人族魔修、半妖魔修、鬼修与合欢道几位魔宗的门主、教主,他们来拜见魔帝就是为了问清楚祭司殿被屠是否是魔帝的意思,若谢姑娘去了,必定会引起争端,让谢姑娘生气便不好了。”
温川留意着魔帝的脸色,果然说到谢姑娘会生气他迟疑了一下。
温纯看向谢棠,她想去吗?
“算了,你去吧,我在观鱼亭等你。”谢棠摆摆手,自行去了不远处的观鱼亭。
温纯望着她的背影,被风鼓吹起的白色衣衫令她看起来向一只仙鹤。
等谢棠进了亭子里,温川才又小声道:“魔帝,您脖颈上的昆仑奴项圈是否要隐藏起来?若是被那些魔修认出来,恐怕不太好……”堂堂魔帝竟做了别人的奴隶,哪里是不太好,是太不好了。
温纯却没有丝毫要隐藏的意思,他若是怕不好就不会戴上了。
“不必。”他跨步进了圣殿之中。
温川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
观鱼亭中,谢棠托着腮在认真研究着系统。
“宿主真的要试试吗?”绿jj系统有点担心:“这个功能没有系统用过。”
谢棠看着她系统里的新功能,是在【复制】里更新出了一项'修为',从前只能复制招数、智商、心法之类,昨天她看到多了这项复制'修为'。
她可以复制宿主们的修为。
功能介绍上显示:一千万积分可解锁。
想来是在她够了一千万积分之后解锁的,她现在1050万积分。
谢棠查看着几位宿主的修为信息,如果这个功能真能用,且可以像招数一样'复制',那就太过(牛)分(被)了。
她的宿主们:谢轻寒得了佛心莲骨之后修为如今已和沈兰时一样是大乘初期。
温纯恢复魔身之后比他们都要高,是大乘终期,只比渡劫期的紫君仙师差一点点,而他这是修为被封禁了一部分,那部分修为封禁在他的屠神剑中,若是拿回屠神剑,他的修为必定会与紫君仙师比肩。
但温纯修的是魔,他的修为恐怕阿棠的身体用不了。
谢轻寒是佛心莲骨,修为也怕不适配。
这样看就只有沈兰时这个师尊的修为,最适合阿棠了。
“宿主,也许您系统复制后,您这具身体不能使用。”绿jj系统道:“这个功能之前系统使用,只是复制给宿主,没有系统用过。”也没有系统像宿主这样还拥有一个任务者的身体,“修为和招式不一样,招式可以传送进脑子里,但修为传送进您这具身体里,不知道这具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十分担心会发生什么走火入魔的事情。
谢棠也为这个在犹豫,她现在灵根已恢复,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恢复的,但她能感觉到灵海与灵根的交汇,灵气流动在她四肢百骸里。
但阿棠被抓入魔道太早,那时她才筑基期九层,如今恢复了也只是筑基期,阿棠被耽误太久了,她要是不把这些宿主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