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她倾倒众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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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被推拒婚约的和亲公主12
围猎那日,几位皇子先行回到营地,蔺君浩惦记着云姝的话,一心想为她寻找适合的宠物,大型野兽肯定不行,他想了想,不如送她一只小狐狸。
听说狐狸极通人性,又娇小可爱,她应当会喜欢吧。
与几位年轻公子擦肩而过时,蔺君浩听到红狐狸几个字,当即将人喊住,询问狐狸出没的地点。
年轻公子道:“殿下,臣是在前方那个小山坡那看到的。”又道,“那只小狐狸速度极快,极难捕捉,殿下若是想狩猎,不如挑选一些大型猎物,臣想以殿下的能力,即便是百兽之王,亦能轻易猎杀。”
蔺君浩随意点点头,他对狩猎没有兴趣,倘若这里是战场,还能让他感到兴奋,可惜不是,他现在只想云姝能开心一点。
走过去,余光捕捉到一抹红色迅速闪过。
这只红色小狐狸确实如那几人所说,动作极快,他费了不少心思才抓住它,也因此慢了其他皇子一步。
蔺君浩瞥了眼手上的抓痕,又瞧着它懒洋洋窝在美人怀中,恨不得连小身子全都贴上去,一副狗腿的模样,哪还有最初的暴躁。
他花了好几天,才能勉强摸摸它,一见到霁月,立马成了贴心宠物,狐狸通人性,如此看来并非假话。
云姝欢喜地将小狐狸抱在怀中,摸摸蹭蹭,才上任的一宠一主好不亲近。
“霁月。”
云姝抬眸,似是在问有什么事,怀中的小狐狸也勉勉强强斜眼看来,一副大爷的模样,毛茸茸的尾巴还圈着主人的皓腕。
蔺子濯顿了顿,“我和五哥有事去书房商量,你在这里等一下。”
蔺君浩让旁边一人上前来,对云姝道:“七弟妹,这位是我府中管家,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他。”
云姝道:“知道啦。”
她的嗓音欢快,让两个男人神色微柔。
半个时辰后。
两位皇子从书房中走出,面色如常,谁也不知他们在书房中谈了什么。
蔺子濯问道:“霁月还在正屋等我们吗?”
两人密谈的时间略长,云姝会不会等得很无聊。
下人恭敬道:“七皇子妃在正屋坐了一会,就带着小狐狸去院子里玩耍了,管家随侍在不远处。”
“既然这样,七弟,我领你去找七弟妹吧。”蔺君浩道。
蔺子濯颔首。
五皇子府的前园种了一棵巨大的梨花树,此季正值梨花开放,即便在府外也能瞧见,百姓路过这里,时常会停下脚步,驻足欣赏一会。
两位皇子沿着小路来到院子。
洁白如云的梨树下。
一身紫色长衫的女子正陪着火红的小狐狸玩耍,绣着精致花纹的裙摆逶迤在草地上,微风拂过,柔软花瓣从树上悄悄飘落,那张清艳殊丽的面容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意,仿若梦境一般虚幻而美丽。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藏在心中的人。
云姝接住跳到怀中的小狐狸,唯一侧头,便瞧见两人身影,她眼眸弯起,那笑意胜过璀璨骄阳,美得不可直视。
“夫君,五哥。”云姝轻巧朝两人走来。
“原本还担心你会无聊,现在看来玩的倒是开心。”蔺子濯帮她拂去肩上的花瓣。
云姝将小狐狸捧起来,唇边翘起,“因为五哥送给我的宠物太可爱,夫君以后也定会喜欢它。”
蔺子濯瞧着眼神不屑的小狐狸,心道,那可未必,“好了,我和五哥事情谈完,我们回府吧。”
小狐狸被这样捧着有些不舒服,云姝连忙调整抱姿,道:“好。”
蔺君浩将两人送到门口,道:“若是不嫌弃我这寒酸的府邸,不妨多来几次。”
云姝笑道:“五哥说得什么话,霁月还要多谢五哥送的小狐狸,以后定会将它照顾妥帖。”
蔺子濯道:“那我夫妻二人就先离开了,五哥保重。”
云姝点头,转身离开,墨染般的长发轻微晃动,蔺君浩眼尖发现有什么从她发间落了下来,他不动声色接住,将其藏在手中。
待马车离开后,才张开手心,那是一片柔软的梨花瓣,雪一般的白,带着淡淡的香味,不知是本身的花香,还是她发间的清香。
蔺君浩凝视了好一会,才慢慢地、珍之重之地将它收起。
……
今日七皇子府来了个特殊的客人,云姝进屋之前还在思考为何管家面色不大好看,进屋之后了然。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正屋中间,见她到来,放下兜帽,清冷如玉的面容微动,随即俯身行礼,“拜见霁月公主,许久未见,公主是否安好?”
是南安丞相容航。
云姝讶然道:“容丞相,你怎会在这里?”
一国丞相居然出现在他国,太令人震惊了。
容航细细打量着霁月公主,她眸中无任何忧愁,气色甚至比在南安还要好上不少,由此可见,东庆七皇子将她保护得极好。
他悄然叹息,这本属于南安的珍宝,在东庆亦被人小心珍藏。
容航道:“公主,微臣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回南安。”
云姝蹙眉,“你这是何意,本宫与夫君感情甚好,为何要回去?”
容航抿唇,解释道:“公主,东庆王朝正值皇位之争,境况凶险,不如与微臣先回南安,等尘埃落定后,在再回东庆。”
只是一旦七皇子失利,公主就不用回来了。
“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也很感激,但本宫不会随你回南安,你且离开吧。”
“公主——”容航还要再劝。
“夫君说过会保护我,我信他,所以不会离开。”女人昳丽的眉眼温柔下来,眸中皆是信赖之情,“而且我们是夫妻,喝过合卺酒,承诺过永不分离,任何磨难,我自当与他共进退,岂可临阵脱逃。”
容航仿佛被钉在原地一般,身子僵住,公主和七皇子的感情竟这般好,他忽地觉得自己心底藏着的小心思太过可笑。
“……微臣明白了。”
云姝面色柔和,他能理解最好不过,容航不再提回南安的事,只是挑了路上的见闻和她聊起来。
在聊到东庆与南安差距时,容航问道:“公主,微臣斗胆问一句,您认为东庆好,还是南安好?”
云姝迟疑了,这让她如何回答,对面坐着的可是南安丞相。
容航诚恳道:“您不必迟疑,直抒心意即可,我只是想听听您在东庆生活这么久,对两国的看法。”
云姝想了想,道:“容丞相,本宫自幼生活在冷宫中,对外了解不多,但仅出城那一日所看到的的,南安百姓当真活得不如东庆。”
而且据她听闻,南安皇室越发糟糕,百姓生活也苦不堪言。
容航默了默,道:“倘若有一日,南安国灭,您会伤心吗?”
云姝问道:“你是指南安百姓还是指南安王室?”
容航道:“百姓如何,王室又如何?”
云姝道:“若是南安百姓覆灭,本宫自然会伤心,若是南安皇室被取缔,本宫……感触不深。”
挑来挑去,只想到这个形容,她是真的对南安王室没有任何感觉。
容航这次沉默良久,道:“微臣明白了。”
问完这些问题,容航起身,向云姝拜别,“公主,您的想法臣已知晓,那臣就先回南安,如果您有任何吩咐,可以写信既往丞相府,容航必当竭尽全力,为您达成心愿。”
他的神色极为郑重,如同发誓一般。
“多谢丞相。”云姝客气道,虽不知他为何这般表现,应下便是,做不做是另一件事。
云姝刚将容航送出正屋,对方蓦地停下脚步,她疑惑看去,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桃花枝。
桃花枝已然干枯,上面的桃花和花苞皆已枯萎,破碎又凋零,瞧着很是凄清。
“公主,这是南安的桃花,亦是您当年在宫殿想摘的桃花,臣……想带给你看看。”这最后一句话极清极淡,一个不留神几乎被忽略。
云姝讶然,她记得曾经自己是想摘桃花,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容航的心意不好拒绝,大约是怕她思念故土吧,“多谢容大人,本宫会好好保存的。”
她垂眸看着接过的桃花,略一思索,好心问道:“夫君为我在后院种了一片桃花林,容大人若是喜欢,要不要也带上一支回南安。”
容航愣然许久,都未曾答话。
云姝纳闷,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只说了摘桃花呀。
“姝姝,怎么站在这里?”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云姝的眸光犹如泛起星光,她转身欢喜道:“夫君,你回来了呀,我正在送客呢。”
许是因为动作太快,那桃花枝上枯萎的花苞悄然坠落。
容航沉默地望着公主步伐轻快地走到男人身边,那人一身玄色锦袍,面容俊美,气势不凡,对方随意看过来,如同将他看透一般,包括那不堪的心思。
这便是东庆七皇子,与公主心心相印之人。
“容丞相既然来我东庆,是否要多留一段时间。”蔺子濯道。
容航明白这是客套话,不会当真,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中,“不用麻烦殿下,在下是时候回去了。”
他最后看了眼欢快的公主,一步一步离开七皇子府。
第106章 被推拒婚约的和亲公主13
围猎回朝之后,东庆帝即刻下令彻查此事,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好儿子如此迫不及待,连一起长大的兄弟也要下狠手。
夜晚,宫殿烛火通明。
东庆帝面无表情地听大臣汇报。
“陛下,臣已将事情真相查明,那天在围猎中动手的是二皇子和八皇子,两位皇子半个月前曾悄悄会面。”大臣跪在地上,额头全是紧张的汗水。
无论哪个朝代,皇家争斗永不缺席,而他们这些朝臣往往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皇帝久久未曾说话,大臣的头几乎要贴到地上。
“朕知道了,爱卿回去吧。”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大臣松了口气,竭力维持镇定行礼。
退出宫殿时,余光瞥到憔悴的帝王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径直吞咽下去,那些道士练的丹药真的能延年益寿吗?
为何东庆帝的精神更糟糕了,大臣内心一颤,不敢再深想。
翌日上朝。
众位朝臣发现东庆帝面容更加苍老,连精气神都散去不少,一脸病气。
东庆帝对自己的状态恍若未觉,当场发难二皇子和八皇子,将奏折狠狠摔在两人头上,“你们两个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居然连亲兄弟都能下狠手,是不是要朕现在退位,你们才满意!”
帝王震怒,朝臣齐齐下跪,“陛下息怒!”
蔺睿聪面色一变,“父皇,这定是有人污蔑儿臣,儿臣怎会伤害三弟他们!”
蔺正青也随之跪下,表情严肃,“父皇明鉴,此事定有他人在背后陷害,恳请父皇明察。”
他垂下头,眼神变换,此事自己掺得不多,做得极为隐蔽,居然也被大理寺查了出来,父皇对朝堂的掌控力竟如此之强。
两人不断寻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东庆帝冷笑,他根本不信两个儿子的说辞,直接出手惩罚。
“……兵部侍郎刁康压入大牢……户部侍郎……”
随着大太监每一句无情的话语,蔺睿聪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眼神越来越阴冷,他派系中的大臣不断被革职被贬谪,经过今日,他的势力元气大伤。
蔺正青比蔺睿聪好点,但也没好到哪去,温润笑容不在。
大臣们胆战心惊地望着这几个天家父子,纷纷闭上嘴,这要是一不小心说错话,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其他皇子沉默不语地望着这一幕,心思各异,四皇子和九皇子眼神兴奋,二皇子和八皇子这是要被厌弃呀,且有三个兄弟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他们夺取皇位的机会大大增加。
很显然,朝臣也有这种想法,隐蔽的目光在几位皇子身上转个不停。
宣布完皇子的惩罚,东庆帝甩着袖子,径直离去。
回到府邸的二皇子面色狠厉,父皇竟这般绝情,他花费多年培养的势力和人脉在这次惩罚中被砍掉一半,其他几个兄弟定会抓紧机会赶上来。
而且经过此事,父皇心底会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残害其他皇子,这直接毁了他在东庆帝心中的形象。
以往为了讨好东庆帝,他声称自己最重礼制,但一个重礼之人如何会伤害手足。
蔺睿聪和蔺正青一样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理当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这么快就被父皇查到,难道父皇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防备皇子?
幕僚道:“殿下,事已至此,再想这些无用,不如想想如何破局。”
蔺睿聪寒声道:“父皇勒令本殿闭门思过,本殿如何破局,等再回到朝中,短期内父皇必定不会委以本殿重任。”
幕僚上前一步道:“不仅如此……”他压低声音道,“陛下龙体欠安,又长期服用丹药,怕是撑不了多久,这段时日对诸位皇子最是重要。”
蔺睿聪眯起眼睛,确实如此,今天的东庆帝连嘴唇都泛起乌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倘若此时身亡,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根本不会将皇位传于自己。
“你说说,现在该如何?”
幕僚道:“殿下,在下虽有一法,但……”
蔺睿聪不耐烦道:“都这般境地了,说吧。”
幕僚缓缓吐出两个字,“逼、宫。”
这两个字犹如炸响一般,蔺睿聪身体僵住。
幕僚躬身道:“殿下势力元气大伤,想重新夺回皇帝信任,又要重新培养势力,耗费时间之久,极可能让其他皇子后来居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宫。”
蔺睿聪心跳微微加快,道:“可父皇能查出围猎之事,本殿担心……”
幕僚意味深长道:“殿下,您忘记自己手中有一副尤为重要的牌了吗?”
皇宫的禁军副统领是二皇子的人。
“如果殿下还担心,不妨找八皇子合作,他的处境和您是一样的,时不待人呀。”
这晚,二皇子府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几天后,七皇子府。
从信封中取出信件,蔺子濯不慌不忙将其展开,半晌,修长的手将信件折起,置于烛火中,橙色的火焰攀上宣纸,火舌一点一点将其吞噬。
屋外夜色沉沉,俊美的面容在这火光中模糊不清。
蔺子濯松开手,还剩的丁点白色慢悠悠飘落地面,很快只剩黑色的余烬。
他起身,踩过信纸余烬,推开门,门外候着两个下属,躬身行礼,“殿下。”
蔺子濯瞧了眼天色,妻子应当已经安寝,便朝厢房走去,和别的皇子不同,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向来住一间房。
云姝睡得迷迷糊糊时,脸上传来轻柔的触碰感,那人动作似乎极为小心,仿若羽毛轻轻飘落,又酥又麻。
她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夫君?”
“抱歉,吵醒你了。”
躺在床上的美人睡眼朦胧,面色红润,黑色的秀发被压在脸颊上,姿态慵懒,犹如盛开的花,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发觉没抓到后,露出委屈的神色。
男人低低笑了,主动将手送过去。
云姝抓住男人的手轻轻摇了摇,娇声道:“你怎么还不睡呀?我都等睡着了。”
蔺子濯由着她动作,道:“刚才在处理公事。”
云姝想问是什么事,蔺子濯极少会处理得这么晚。
但他已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带着安抚的意味,“睡吧,我一会就来了。”
这力道又轻又柔,困意再次涌来。
她又睡着了。
……
随着二皇子和八皇子被禁足,朝堂局势不断变化,就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