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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上京春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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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虽没有什么动作,但来势汹汹,淮乐殿下担心荣王逼宫,便要我护主勤王。”
  “我答应了她,条件是你要留在我的府上。”
  宁朝阳闻言站直了身子。
  李景干慌忙道:“不是逼你同我在一起,是外头现在正乱,你一个人在宁府,又昏迷不醒,我觉得不妥……”
  他顿了顿,又补充:“殿下也不是将你抵给我,她说你未醒之时可以一直交由我照顾,醒来之后去留就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好笑地看着他这不安的模样,宁朝阳道:“侯爷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得不偿失?”
  在形势这么不明朗的情况下与皇后那边撕破脸,还在淮乐殿下这边不占优的情况下选择偏帮她,这简直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能做出的决定。
  李景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道:“我乐意。”
  “你乐意,你麾下之人呢?”
  “他们想要什么我知道。”李景干道,“不劳大人操心。”
  宁朝阳眯眼捏住了他的下巴。
  她道:“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却还不要我操心?”
  被迫与她对视,李景干抿唇:“你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谁有什么事都想着来找她,她遇困局却只能自己冥思苦想,连休沐都不得安生,实在有些可怜。
  宁朝阳倏地松开了他,而后就笑了:“骗我的人是你,捧真心给我的人也是你。”
  “江亦川,李景干。”
  “我可还能信你?”
  面前这人站直了身子,认真且严肃地回答她:“能。”
  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接住她的信任,一?????定一定不会再辜负她。
  “好。”宁朝阳干脆利落地应下。
  而后仰头,吧唧一声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李景干还准备了一堆誓言准备与她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乍被一亲,脑袋里当即就嗡地一声。
  他错愕地看着她,背脊重新抵在了门缝上:“外,外头还有人。”
  宁朝阳才不管他,哎呀一声就跌在他身上,扶着头上的伤口道:“站不稳了。”
  李景干立刻伸手接住她。
  外头的众人表面上是嘻嘻哈哈在用膳,实则每个人的耳朵都伸得比兔子还长,一听见门上咚地一声,众人就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只程又雪有些茫然:“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
  叶渐青呛咳了一下,对上众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微微欠身:“失礼了。”
  华年忍不住揶揄:“程大人失礼,你帮着致什么歉。”
  叶渐青理所应当地答:“她每月都给我钱,我帮她也是应当。”
  此话一出,众人几乎要贴在那边门上的耳朵,瞬间都转回来贴在了这两人面前:“每月给钱?”
  “展开说说!”
  程又雪不明白她们在激动什么,房租嘛,不每月给还能怎么给。
  正要解释,叶大人却朝众人道:“差不多该走了,别坏了侯爷的好事。”
  秦长舒错愕:“我们大人刚醒呢,头上还有伤,他不能吧?”
  “他是不能,宁大人难说。”
  “……”
  宁朝阳是那种刚出鬼门关就着急寻欢作乐的人吗?
  她是。
  仗着身上有伤,她压着人为所欲为,李景干敢怒不敢动,只道:“你老实歇会儿不成吗。”
  “不成,再不来就没机会了。”
  上京形势这么乱,她没醒过来还能偷些闲暇,一旦清醒,就势必会忙得脚不沾地,甚至还有可能突然丢命。
  有些遗憾,一定不能留到快死的时候。
  这次她没有走神,目光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脸上,情浓之时,甚至与他道:“侯爷一定要活着。”
  李景干抱紧了她,指骨都有些发颤。
  这一谈事就耽误了许久的功夫,待宁朝阳重新穿上官服站在公主府里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
  淮乐殿下看起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憔悴,鬓边甚至有了一丝白发,但她的眼神也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兴奋且笃定。
  “朝阳。”她道,“你可愿助我?”
  宁朝阳一个头磕在地上,认真地道:“万死不辞。”
  京中百姓并没有觉得有何异样,只感觉街上巡逻的城防多了起来。但宫城之中,越往里走气氛就越剑拔弩张。
  宁朝阳刚走到永昌门,喉咙前就横了一把长刀。


第134章 臣等求见陛下
  “宫防戒严,任何人不得入内!”
  朝阳抬眼看向那说话的禁卫,好奇地问:“谁下的戒严令?”
  “自然是圣上。”
  “旁边怎么没贴圣上的手谕?”
  “圣上病重,只有口谕。”
  “那好。”她负手而立,“圣人病重,沈裕安大学士没有病重吧?让他出来见我。”
  禁卫上下打量她一圈,不耐烦地道:“沈大学士没空,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治你个擅闯宫闱之罪。”
  “宁大人官居三品,要治她的罪,里头得出来个一品的重臣。”程又雪站到了宁朝阳身后,“你区区七品执戟,怎敢呵斥犯上?”
  禁卫一愣,慌忙叫来自己上头的统领。
  那统领一来就带了五十多个禁卫,企图用气势吓退这些柔弱的女官。
  孰料,宁朝阳和程又雪的背后,朝中的文臣正陆陆续续地都往这边围拢。
  “臣工部尚书庞佑,求见陛下。”
  “臣尚书左丞方叔康,求见陛下。”
  “臣户部侍郎雷开籍,求见陛下。”
  “臣等,求见陛下——”
  看着柔柔弱弱的文臣们,聚在一起竟也是压城之势,那小统领见势不妙,想关闭宫门,谁料里头突然就有人高喝:“陛下有旨,传召各位大人。”
  守门的禁卫不敢置信地回头,接着就脸色一黑:“周统领?”
  周世殷捏着腰间的剑柄大步而来,朝门外众臣拱手:“属下奉命来迎各位大人。”
  他带的人两百有余,轻松地就接管了这第一道宫门。
  有人想偷跑去报信,宁朝阳纵身就将其抓住,一脚踢断他的腿骨。
  那人哀嚎跪地,仰头看着远处的周世殷忍不住大声谩骂:“贼竖子,先前还说明哲保身,一夕之间竟就来帮人造反!”
  宁朝阳嫌他话多,给他后颈也来了一下。
  “交给你了。”把人扔给周世殷,她道,“辛苦你坚持了这么久。”
  周世殷重重地朝她行了一礼。
  最近宫中形势很乱,不少人被劝去跟钱统领统一了战线,他也不得不假意低头,才能继续执掌宫闱。
  宁大人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其余人心里都很慌。但周世殷没慌。
  他知道这人一定会如约而来,就像她给徐若水报仇一样,可能会等得久一些,但不会食言。
  宁朝阳带着众人就继续往下一道宫门走。
  朝中多数人心里是没底的,怕荣王就此继位,与他们秋后算账,所以哪怕宁朝阳再三相邀,他们也不敢跟着来送死。
  但清流的这些人是不怕的。
  圣人被困宫中,前段时间他们就想面圣,但无人牵头,一时也就在踟躇。宁朝阳一登门,他们没说两句就点了头。
  如此聚集了几十人之后,其余中立的官员也胆子大了些,纷纷加入。
  眼下这百余官员就一齐举着笏板,大步朝圣人寝宫而去。
  “前门禁行!”钱统领听见了消息,亲自出来阻拦。
  为了赶过来更快,他选择了策马。
  众臣一看,当即不满:“宫内怎能骑行!”
  “钱统领这是要造反不成?”
  “法度不存,圣人更是危矣!”
  他还没开口给他们安罪名,自己的罪名倒是转眼就一堆了。
  钱统领沉着脸道:“我是奉荣王殿下之命守在此处,荣王与圣人是骨肉至亲,难道不比各位大人更担心陛下?尔等贸然进宫,分明才是要造反!”
  说着,就挥手让禁卫将这些人围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宁朝阳突然就动了。
  钱统领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接着自己整个人就坠下了马,重重地砸在平整的石板上。
  嘭地一声,灰尘四起。
  宁朝阳掐着他的咽喉,抬眼看向周围的人:“都住手。”
  禁卫们一怔,顿时停下了动作。
  “三千兵甲,食君之粮,没想到却只效忠于一个武将。”她冷笑,“各位的户籍家眷可都还登记在册,助他围困圣人,可是想一家老小在黄泉团聚?”
  站在前头的几个禁卫当即有些慌,低声道:“我们没有围困圣人,我们只是在这里守门。”
  “你们面前站着的是朝廷的肱骨、大盛的脊梁们。他们有人年岁已经过八十,圣人尚且以礼相待,尔等阻拦不说,还妄图动手。”她道,“我看是不怎么想活的。”
  钱统领回过神,气得大喝:“不要听她的,保护圣驾!”
  宁朝阳加重了力道,将他的尾音都掐回了喉咙里。
  禁卫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陆安带着另一队人赶了过来。
  “卑职奉镇北侯之命校正宫闱巡防,还请各位移步。”
  他对着钱统领说着,见钱统领脸色青紫没法回答,便若无其事地转头又对旁边的副将说了一遍。
  失了统领的禁卫们很快被陆安带来的人接替,第二道宫门在众人面前轰然开启。
  再往里,宁朝阳看见了梁安城。
  这人雄赳赳气昂昂地骑在马上,听见有文官冲进宫来了,还笑着说了一句:“找死?”
  但等看清那群文官最前头走着的是谁之后。
  梁安城:“……”
  他僵硬地滑下马背,干笑着迎上前:“宁大人不是一直忙于公务吗,怎么突然就进宫了,下头也没人告诉我一声,您看这?”
  “让开。”
  “好嘞。”
  旁边的副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道:“大人,您武艺无双,又是堂堂统领,做什么跟她低声下气!该上去打断她骨头才是!”
  梁安城呵呵笑着转头,拍了拍这位副将的肩:“你比我有出息,你去,若打断了她的骨头而你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我这统领的位子就让给你坐,如何?”
  副将错愕。
  浩浩荡荡的人群只百余,一路地走到圣人寝宫面前时,人数竟增多到了两百。
  宁朝阳抬头往上,正好能看见荣王腰上系着的金色的带扣。
  荣王挺着腰大声道:“宁朝阳,你竟敢带兵闯宫,是想造反吗!”
  “回殿下。”她颔首,恭敬地道,“臣不是来造反的,臣是来救您的。”
  “救我?”荣王哼笑,“我在这宫里好好的,哪用得着你救。”
  “好好的?”朝阳抬眼,看了看远处森立的禁卫,环视一圈之后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殿下当真觉得这样的场面,是好好的?”


第135章 圣人的因材施教
  荣王被她说得一愣,瞥了四周一眼,又哼笑:“对你们?????来说自然不是。”
  可对他而言,没有比眼下更好的场面了。
  父皇偏心淮乐,有意要立她为东宫,但朝野不服啊,以至于宫中的禁军统领纷纷投诚于他。
  他很轻松地就控制住了整个宫闱。
  淮乐定是急了,才会让宁朝阳带这么些人来闹事。
  不过无妨,这点文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大可以将他们都圈养在殿外的空地上,直至父皇心甘情愿地立他为太子。
  “殿下这样的举动,已与逼供造反没有二致。”宁朝阳沉声提醒他,“就算陛下迫于一时的威慑写下诏书,事后也可推翻另立,并且殿下你,连同中宫的皇后娘娘,都将会被治罪。”
  荣王嗤道:“父皇只是一时糊涂,他只要看清谁才是更适合做太子的人,就会自愿改变主意,焉还有降罪之理。”
  真有自信啊。
  宁朝阳听得都想笑,圣人平时虽然慈爱,但又不是傻,荣王敢带人围他一次,就敢带人围他第二次。故而一旦脱困,圣人绝不可能放过荣王。
  谋逆之罪,不止荣王府上下的人命,厨房里的蛋怕是都得给摇散黄了。
  可笑的是眼前这个人竟还觉得他只是在做一件小事。
  她不由地多问了一句:“这主意谁出的啊?”
  “你管呢。”荣王早看她不顺眼了,恼恨地道,“你一个女儿家,不在后院相夫教子,天天在朝堂上叽叽歪歪,简直成何体统!还有你的主子,妇人家就老老实实拿封号拿赏钱过日子,野心那么大哪个男人会喜欢!”
  他在台阶上来回走动,怒气未消:“还有你们这些自诩清流的老东西,皇储立谁是我们李家的家事,轮得着你们来这儿请谏?”
  “想挨冻是吧,本王成全你们,都给我在这儿等着,等父皇写好诏书,我第一个拿出来念给你们听!”
  旁边的叶渐青轻声道:“殿下,按照规矩,念诏书的得是德高望重的太监。”
  荣王脸一绿:“你敢骂我是太监?!”
  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叶渐青重复了一遍:“德高望重的太监。”
  言下之意,他还不配。
  荣王大怒,提着袍子就想下来踹人。旁边的门客张岩正连忙将他拦住,低声劝道:“殿下,这些人就是想来激怒您,您切不可上当。”
  “可他们欺人太甚!”
  张岩正叹了口气:“这都几日过去了,陛下还不肯写诏书,可不就给了他们来闹事的由头?”
  一听这话,荣王更是烦躁。
  都这样了,照理说父皇也该写诏书了,可他每回去提,父皇都只是深深地看着他,而后道:“你是在孤身边长大的孩子,孤已经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放……什么厥词!太子之位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东西,他为什么就是不给?
  本想着两三天就能成事,谁料竟硬生生拖到现在。
  “陛下待荣王殿下,一向不薄。”宁朝阳沉声开口,“十二岁封王,十五岁建府,平日的衣食住行,年节的恩赏用度,荣王府一向都是最丰的。知道王爷娇生惯养不懂节俭,陛下还特赐了两座钱庄给荣王府。”
  荣王皱眉:“你提这个做什么,我有的,她淮乐难道就没有?”
  宁朝阳摇头:“当真没有。”
  淮乐自十岁起就被圣人交给了最严苛的夫子,衣食住行都随圣人一起节俭,她没得过钱庄,现有的家底全靠自己私下盘铺子积攒。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陛下是最会因材施教之人,他对殿下的期望从来就不是守住大盛的基业,而是希望殿下安乐一生。”朝阳道,“而淮乐殿下,她从小吃的苦就远胜于您,不是因为陛下有意为难,而是因为陛下期望她能成为像自己一样的明主。”
  朝中众人没几个看明白了,只以为陛下对荣王赏赐多就是倚重多,故而青云台以荣王为靠山,屡屡争权,中宫也心高气傲,妄图压淮乐一头。
  圣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女在厮打,他很多次都劝说姐弟二人要和睦,但淮乐殿下和荣王殿下没一个人听进去。
  眼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圣人觉得是自己迟迟不立东宫的过错,这才想下旨立淮乐为皇太女。
  谁料旨意一出,荣王居然反了。
  照荣王手里原有的人脉和兵力来看,他是没有任何机会逼宫的,但不知何处来了一股势力,轻易地就替他控制了皇城。
  宁朝阳觉得不能怪荣王,换任何一个蠢笨的人来,一看见这五千多禁军密密麻麻地围在圣人寝宫外头,统领还对自己鞠躬行礼,一定也会觉得自己大事将成。
  所以,她还是好心地提醒:“陛下若真想立您为太子,您不用带人来围也是能成的。但陛下若不想立您为太子,那您这就是在谋反。”
  “现在带人退开还来得及,臣等一定会为殿下澄清,这全是有人从中作梗,非殿下之本意。”
  荣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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