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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上京春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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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飞快地与张彤如割席,又称病告假,一连几日都不上朝。
  左躲右躲的,还是被定北侯找上了门来。
  “苍大人。”他一脸严肃地问,“您与五皇子身边那个叫马岳的人可有什么交情?”
  苍铁敬不动声色地摇头:“没有,怎么了?”
  定北侯松了口气笑道:“没有就好,近来宫里有人告发他在御药里下毒,此事圣人交给了我密查,我与苍大人知己一场,不想看大人也牵扯其中,所以特来一问。”
  怎么突然就查起这件事来了?
  苍铁敬冷汗直流,脸上却还是一派正气:“岂有此理,大人务必要查清楚,看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定北侯点头,抱拳就往天牢去了。
  想起天牢里还关着的人,苍铁敬牙根都紧了紧。


第171章 天上掉陷阱喽
  人手匮乏,逼不得已,凤翎阁将所有能动用的人都安排去了各处帮忙。
  司徒朔上一刻还在摇头晃脑地教女官们读《六韬》,下一刻就被人抬到了凤翎阁的大牢。
  他手里还捏著书卷,站在大牢门口被寒风一吹,茫然又无辜:“怎么回事?”
  目之所及,大牢内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十几个狱卒冲进又被挤出,而后就见三两死士拼杀突围,直冲他而来。
  司徒朔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挟为了人质。
  “别动!”他们提着刀冲后头追上来的人怒喝,“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司徒朔脸绿了:“兄台,我不是凤翎阁的人。”
  “少废话!”他们紧张地抓着他往外退,“老实点,过了宣武门我们就放人。”
  宣武门离凤翎阁不远,这要求不算过分,但是……
  司徒朔张口还想说话,脖子上的刀就是一紧。
  他被迫将话都咽了回去。
  遇此情况,凤翎阁的狱卒们有紧张的情绪,但不多。跟着死士们一起往外走,有人甚至还在半路上买了个饼吃。
  宣武门一过,他们也没有要追击的意思,而是一拥而上先将人质给救了回来。
  司徒朔踉跄两步站稳,反手就是一根信号烟放上了天。
  紫色的焰火在夜空里绽开,散居上京各处的镇远军百夫长们纷纷提枪出门,聚拢宣武门。
  程又雪坐在叶渐青的车辕上看着前头涌动的人头,不由地纳闷:“上京里不是不允武将携兵器聚集吗?”
  叶渐青拢着袖子答:“是不允,但宣武门是为纪念大盛百位殉国名将而修,任何武将在此门附近受辱,都有权死究始作俑者,只要不伤及无辜,任何手段都可以。”
  程又雪想起来了:“文臣都向来不爱走这条道,谁会那么想不通在此处欺辱武将?”
  那几个跑得飞快的死士也没想通啊,他们只是随手抓了一个在外头站着、手里还捧著书卷的、看起来压根不懂武艺的老夫子,怎么就突然被一群武将围追堵截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来得又快堵得又死,仿佛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
  逃无可逃,几人很快就被押到了上京衙门,一番审讯之后,交代出了给钱的上线。
  第二日早朝,苍铁敬刚下车往宫里走,就感觉前头的宁朝阳频频回头在看他。
  那目光带着敌意和愤慨,一边看还一边捏紧了手里的折子。
  很显然,她是打算去参他一本的。
  经历过大风大浪,苍铁敬很是镇定,面不改色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跨进了朝堂。
  早朝一开始,宁朝阳就有想出列的意思。
  苍铁敬抢在她前头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罪。”
  圣人龙体还没大好,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爱卿何出此言。”
  前头的宁朝阳也皱眉回头。
  苍铁敬拱手上前,严声道:“臣身为兵部尚书,掌天下兵事,却眼看着镇远军数百人在上京里违例而束手无策,是臣无能,特泣书一封,向陛下乞骨还乡。”
  “镇远军违例?”圣人不解,转头看向李景干。
  李景干脸上的表情比圣人还茫然,出列问:“苍尚书此话何来?”
  “侯爷不必再掩饰。”苍铁敬咬牙道,“昨夜镇远军百余人违例持兵在坊间各处流窜,殃及摊贩二十四家,官邸民宅共十六处。”
  李景干皱眉,眼神困惑而有疑,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圣人不由地看向苍铁敬:“可有问过他们缘由?”
  苍铁敬垂眼:“臣老了,请不动镇远军的各位将领,连话也问不得。”
  “不会吧?”黄厚成拍拍脑袋站了出来,“他们挺好说话的啊,昨儿我从宣武门附近路过,看他们都聚在一起,便上前问了一句。一问他们就全说了,半点也没藏着。”
  圣人抬手:“那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黄厚成出列行礼便道:“昨夜有人去凤翎阁天牢杀人灭口未遂,把镇远军的军师司徒朔绑到了宣武门,镇远军的各位岂能容忍,便就都去抓?????贼了。”
  苍铁敬拱手上前半步:“圣人明鉴,从出事到各位将军抓贼,前后连一炷香的间隔都没有,若说没有提前安排,那怕是将臣等当小儿戏耍了。”
  没人能调动那么多的镇远军,除了定北侯。
  众人抬眼看向前头站着的李景干,李景干却是万分不解,欲辩又无言,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臣实在不知情。”他叹息。
  这姿态别人做来多少会显得刻意做作,但他做来却是浑然天成发自内心,就算是圣人,一直盯着他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于是圣人便道:“你且先去问一问。”
  “是。”
  苍铁敬不依了:“自家人问自家人,能说出个什么来?此事按例应交由兵部彻查。”
  “交给兵部?”秦长舒出列笑道,“那才是自家人问自家人,说不出个什么来——陛下,此事因凤翎阁所关押的人犯而起,自然应该交由凤翎阁继续审查。”
  “你凤翎阁与镇远军多次纠集闹事,岂有公正可言?”
  宁朝阳出列,开口欲言。
  苍铁敬立马抢道:“宁大人与凤翎阁一向一心,见臣有彻查之意,便也是看臣诸多不满,臣请陛下明鉴,臣做事只为家国天下,实在没半点私心。”
  无论如何,先发总是能制人的。苍铁敬开始诉说自己没有闲暇经营人情往来,屡遭人妒恨,已是各位心怀鬼胎之人的眼中钉云云。
  总之,不管接下来宁朝阳要告他什么,他都占着上风。
  圣人听得都纳闷了:“宁爱卿,你今日是有何本要奏?”
  宁朝阳看了苍铁敬一眼,这才终于上前,愤怒地道:“臣要奏东征军需之事,臣领令前去户部调度,户部已经拖延了多日,臣恐前方将士吃不饱穿不暖……”
  一大篇说下来,与兵部半个标点的关系都没有。
  苍铁敬愕然。
  一拳打下去落了空,就显得他挥拳的动作万分刻意,欲盖弥彰。


第172章 收网
  圣人挥手就将这案子落回了凤翎阁,散朝之后,只宁朝阳一人被留去了御书房。
  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紧接着圣人就传话来让他好好休息。
  这话在平时听来只是关切,但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苍铁敬觉得不太妙。
  他在自己的府里等了几日,外头什么动静也没有。
  越安静他越慌,风声鹤唳,惴惴不安。
  第四日,手下带回了淮王的口信,说让他千万小心,必要的时候先明哲保身。
  苍铁敬一收到这消息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原本只是兵部的一个小吏,靠着淮王的指点提拔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上,自然该投桃报李,效忠于殿下。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成亲了,有了一家老小,上个月还有了个小儿子,他肯定是不想轻易倒下去牵连家人的,故而才会让人杀张彤如灭口,想割席保身。
  他还没到背叛殿下那一步,没想到殿下就先替他考虑到了。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苍铁敬正想发誓绝不出卖殿下,接着又有探子来报:“张彤如招供了。”
  他手一抖,立马就道:“快,快先给我准备笔墨,再准备一身素衣!”
  张彤如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全捅出来他不但会死无全尸,他全家老小也没一个能跑掉的。
  大盛有律,自首者免罪不殃家人。
  他抹了把脸,开始写自罪状。
  其实从张彤如入狱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作为人子、人夫、人父,他能做的就是舍了自己保全家人性命。
  作为人臣,他想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到自己头上。
  然而,刚揽完罪名,他就瞧见了旁边桌上李景干原先送他的那本大盛律法。
  随手翻了翻,他绝望地发现谋弑君主的罪名极大,无论自不自首都是满门抄斩之刑。
  苍铁敬想起了淮王的口信,殿下做事一向留有后手,既然都传这样的口信给他了,那一定是有了别的打算。
  想起京郊的囤兵,又想起殿下如今手里的十万兵权,苍铁敬撕了写好的罪状,重新又写了一份供状。
  年关已至,上京里张灯结彩,处处都喜庆万分,程又雪提着刚买的年货正在与叶大人说笑,冷不防就见一个穿着素衣的人赤脚朝宫门狂奔而去。
  她哇了一声:“宫门口有什么特殊的庆典吗?”
  叶渐青哼笑:“没有,但应该是有热闹。”
  程又雪有些兴奋,但看了看旁边的人,她道:“大人好像不喜欢看热闹哦?”
  “是不太喜欢。”叶渐青道,“但我可以去看别的,走吧。”
  “好!”又雪兴奋地跳上车,直追前头那个怪人而去。
  “罪臣万死难辞,特来向陛下请罪。”苍铁敬从永昌门开始一步一叩首,每叩首就大喊这么一句。
  他脚被冻得青紫,整个人也摇摇晃晃,说是跪拜,到最后几乎就是站起来又摔下去。
  程又雪看得有些不忍:“这是多大的罪啊?”
  叶渐青看着她道:“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买凶杀人、谋害君主。算一算可能连后院里的鸡都得被一起凌迟。”
  程又雪吓了一跳,又不解:“都这样了,他还来求什么?一个刀功好的刽子手?”
  叶渐青眼眸含笑:“跟着进去就知道了。”
  他有入宫面圣的令牌,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在了看热闹的第一线。
  只是,程又雪屡屡侧头,都发现这人在看她。
  “我脸上有东西?”她伸手摸了摸。
  叶渐青摇头:“没有,你别管我,只管看热闹就是。”
  有点不好意思,又雪脸上飞红,刚想说要不就不看了,结果就听得金殿里有人大喝:“岂有此理!”
  她耳朵一竖,立马跑去候见侧殿里听墙角。
  苍铁敬已经请完了一轮罪,先说的是一些买凶杀人的事,圣人见他年关里这般来请罪,本还有些动容,谁料他接着就开始指认淮王。
  “淮王一直在宫中,何曾强命于你?”圣人一边咳嗽一边道,“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该拿什么来强命于你?”
  苍铁敬将供状呈了上去。
  圣人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岂敢,你们岂敢!咳咳咳……”
  他最近为了养身体,苦药一天三碗,还让御医行针灸,其中痛苦难与他人分说,结果他这病不是风寒所致,而是被自己儿子在汤药里下药?
  苍铁敬甚至还供出了工部、吏部与礼部的一些人,个个都不知怎么与淮王勾搭上,淮王还早早给他们许下了高官厚禄,只待兵回上京,这江山便要易主。
  许是气过头了,圣人冷静下来倒是看着苍铁敬问了一句:“你为何突然肯招供这些?”
  苍铁敬俯身磕头:“臣觉得愧对陛下,愧对大盛的百姓,实在良心不安,所以——”
  “说实话!”
  “……秦大人已经在来禀告的路上了。”他闭眼,“微臣什么都肯招认,只想求陛下饶了臣的家人。”
  秦大人,秦长舒?
  圣人更不解了。
  凤翎阁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年关宫中庆典和旧宫殿翻新的事吗,昨儿秦长舒来也没听她提起这档子事啊?
  按捺下疑问,圣人先将苍铁敬打入了死牢,而后就派人传秦长舒。
  秦长舒进殿,照例回禀了最近事情的进展,而后就乖乖垂手站在了旁边。
  圣人问:“没有别的要案要禀了?”
  秦长舒茫然,想了想,道:“城中最近破获了一起杀牛案,影响深远。”
  圣人:“……”
  他看了看手里的供状,又看了看大殿里苍铁敬磕出来的额间血,一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病糊涂了在做梦。
  新年已至,上京解除了三日的宵禁,百姓们都围在街上看烟火、放天灯。
  李景干拿起酒壶,给六子满了一碗。
  六子笑了笑。
  他也很想像将军一样驰骋沙场,可惜右腿有伤,行动不便,今生都无法圆梦。
  轻叹一声,他端起酒碗敬向对面的宁朝阳。
  暗探还做卧底很不光彩,他对不起宁大人,但好消息是他不止在凤翎阁安插了人手,三省六部,他一处也没放过。
  尤其是苍铁敬身边。


第173章 过年啦
  此时此刻,在死牢里庆幸自己保全了家人的苍铁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让他坐立不安的消息、让他顺着台阶就下的口信,全是假的。
  淮王不可能好心到让他明哲保身,张彤如口说无凭,也没能提供实打实的证据。
  是他想得太多,准备得也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凤翎阁顺藤摸瓜将他查出来是迟早的事,他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是加快了些罢了。
  顺便也催了催淮王的死期。
  宁朝阳端碗与六子轻碰,算是原谅了他先前的欺瞒。只是还是忍不住道:“你这样做了,往后谁还敢用你?”
  暗探一行最重要的就是真实和忠诚,他一个也没做到。
  六子笑道:“是啊,所以往后就不做这行了。侯爷给我开了间铺面,我也该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了。”
  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朝二位行礼,一瘸一拐地就往楼下去。
  宁朝阳看着他的背影,谈不上羡慕,但也觉得挺好。
  “尝尝这道菜。”李景干与她道。
  朝阳回神,认真道:“侯爷,你我皆在众目睽睽之下,实不该在外头一起过年。”
  “是的。”李景干点头,又抬眼,“但你我今日不是碰巧都在这里吃饭?”
  仙人顶上轻纱曼拂,两张大桌相对而摆,一人在左侧,另一人在右侧。桌上珍馐齐列,色香味浓。
  宁朝阳扶额:“只你我二人,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李景干看着她笑:“谁告诉你就只你我二人?”
  朝阳似有所感地回头。
  秦长舒踏上六楼的台阶,挽着她的夫君鼻尖直皱:“我对这地方没什么好印象。”
  在她后头,伤刚愈的华年也被人扶着上来了,哼笑道:“你第二次的婚事说什么都是成了的,印象也没洗掉?”
  “你是不知道当时他那死状多凄——”
  迎头对上定北侯的目光,秦长舒当即接了个:“美。”
  沉浮玉不耐烦地推开她们:“有人肯请客你们的话还这么多?快点快点,菜要凉了。”
  宁朝阳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一声:“大人!”
  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她准确无误地接到了程又雪。
  “我正愁年夜饭该吃什么,大人也太好了,竟愿意请客!”程又雪眼眸晶亮地看着她道,“您真是个好人!”
  “原来是宁大人请客。”叶渐青跟在程又雪身后,得体地朝她颔首,“破费了。”
  宁朝阳试图解释:“我没……”
  “宁大人请客也在这儿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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