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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初恋了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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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寂的校园空地那,楚弥的脚边上放着一桶颜料和几盒五彩粉笔。这边的校园黑板报一个月才换一次,每个班轮着来。
  校园黑板报比班级教室后边的要大两倍,但这时,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安安静静地画。
  王嘉芙知道她们认识,立马拍拍宋梨因肩膀:“我先过去拍照了!你快点来。”
  “好。”
  这个月校园黑板报的主题是“自由”和“梦想”,大概是为了贴近即将毕业的高三党们,图像画得也极有意境。
  象牙塔里有着熟悉的松柏和梧桐樟树,几只白鸽在国旗下翻飞。中间留了一块很大的空白位置,大约是方便大家摁手印。
  楚弥站在椅子上,正在给冉冉上升的朝阳涂上红色,余光瞥见后面的人:“你怎么站那吓人?
  宋梨因笑笑:“吓到你了吗?看你这么认真在画,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楚弥表情平静,微微卷起的长发在阳光下泛成金丝:“没有多认真,随便瞎画的。”
  宋梨因语气夸张道:“你能在这画就算是很认真了,哪位大佛给我们楚弥姐安排的任务啊。”
  楚弥听出她的戏谑:“我有这么难搞吗?”
  “也不是难搞吧,就感觉按我印象里哪个老师让你在这干活,你说不定不耐烦地让他滚。”宋梨因给她递了下黑板刷,闲聊般说起,“就像我第一次见你扇你那个渣男前男友那样,我真以为你是个暴躁一姐来着。”
  楚弥自嘲:“结果发现不仅暴躁,还是个不稳定发病的怪咖。”
  “……”
  沉默了几秒,又听她随意地问了句:“你没去看球赛?”
  宋梨因:“我回来放东西,待会儿过去。你呢?”
  楚弥冷哼一声:“我不去,许洌会上场吧,我才懒得看他风光无两的张扬样。是不是还很多女生围着他转?”
  宋梨因想了想:“晤……很多,男生女生都有。”
  楚弥“戚”了句:“臭显摆。”
  “楚弥姐。”宋梨因正儿八经地喊她,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仰头看她问,“你为什么总这样对他啊?”
  楚弥停下手:“什么意思?”
  “他十七岁,正处在风华正茂、锋芒毕露的年纪,得到掌声和鲜花不是理所当然吗?按我知道的那样,许洌在以前的学校应该也很优秀吧?”宋梨因实话实说道,“可是他在九中都待了快一年了,只是上场打个球而已,真算不上你说的‘张扬’。”
  楚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凳子上下来。
  她没否认:“确实,他比之前收敛很多了。你可能不清楚,许洌这人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畅通无阻得让人讨厌。”
  从小学开始,写的作文就被选进市作文模范里。初升高压根没考,靠着竞赛成绩被九中和一中、六中这几所重高抢着要。
  成绩好就算了,其他兴趣爱好也都能玩得跟职业选手一样。参加过记忆大赛拿一等奖上电视,打个篮球拿区级奖状还被九中破格选进校队,滑雪、赛车,样样都会。
  性格勉强也不错,小时候还蛮可爱。
  楚弥想起她六年级时有段日子总做噩梦,许洌母亲找医生看了没用,还请过大师来喊魂,最后得出个她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第二天她起床时,就发现床下摆了十几个奥特曼玩具,跟几大护法似的,一看就是她那个相信光的弟弟放在那的。
  宋梨因听了没忍住笑出声,确实像是许洌小时候能做出来的事儿。中二之魂,至死不灭。
  她把话题扯回来:“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来九中学体育?你看过他读高二以来的文化成绩排名吗?”
  “他想一出是一出,我哪知———”楚弥想也没想,但说到一半才迟疑看她,“你是想说因为我?”
  宋梨因安静地和她平视着,只是摇头:“不知道,你问过他吗?”
  当然没有,得知他要转过来的时候,楚弥只觉得他烦人。为什么总跟着她,总和她形成对比,衬得她一无是处。
  她只是厌恶许洌母亲,厌恶那个家仿佛只有她变得格格不入。她这两年都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对身边人充满怨气,对自己也自暴自弃。
  “楚弥姐,你家许洌是个很难让人拒绝的人。”宋梨因这句近似呢喃,又抬眼看向黑板上初具模型的壁画,“画得真好看,或许你可以考虑去学艺术?”
  楚弥皱眉:“现在?”
  “还有一年才联考,你现在去画室学习也来得及。”宋梨因其实不擅长说道理,她从来都是动手比动嘴强。停了停,把话说完,“可以不选择和家人和解,但先和自己和解吧。”
  下课铃声响了,高一教学楼那边也冲出一群学弟妹们往篮球馆那跑,想去看看能不能凑上热闹的尾巴。
  宋梨因觉得自己也该回去了,临走前又转过身:“啊还有一件事,就算不该说我也想说了。”
  楚弥不解地看过来。她有着一双和许洌一样好看相似的单眼皮。褶深,眼皮窄。无表情看人时,有种心不在焉的冷傲感:“你说。”
  “上次在酒吧见过的你那位明星朋友……他身体貌似不太好。”
  …
  宋梨因重新返回球场的时候,比赛刚好结束。
  看台上响起一阵漫长而具有排山倒海气势的掌声,有人还在对着没下场换衣服的啦啦对狂吹口哨。四场比赛,九中这边以3:1压倒性的优势大获全胜。
  而孟江南他们没换衣服,居然在和对面学校的人对骂。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羞辱:“回去多倒点高锰酸钾在你脚盆里吧!脑袋里跟装了三百个草履虫没什么区别,笑死爷了!”
  宋梨因:“……”
  看对面几个人的反应,他们好像都没有听懂。
  场上刚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乱作一团,奖牌也没人去领。
  但比赛有输就有赢,两边学校的老师在看台上倒是其乐融融。
  宋梨因艰难挤开人群找到七班人在的地方。
  王嘉芙正在到处拍照,见她来了赶紧把人拉到稍显安静的篮球架下:“同桌,我给你拍一张!”
  “我就算了吧……”宋梨因不太习惯,正抬手捂脸时,高马尾被人扯了一下。
  许洌正好从更衣室出来,白T配校裤,窄腰宽肩地立在她身后。头发湿漉漉的,不像是汗,应该是比赛完图爽快地在身上倒了水。
  “我把你校服放回你抽屉了。”宋梨因把自己那段末端的发尾从他手里拿回来,白他一眼,“刚才还和你姐聊了会儿天。”
  一旁的王嘉芙顶着大太阳快晒化了,大声朝他们喊:“你俩等会儿聊!站好让我拍完先!”
  “……”
  宋梨因看她吼得脸颊都红了,于心不忍,只好站直了比出一个万能拍照的剪刀手:“快点拍吧。”
  边上的许洌也伸出两根手心向内的手指,横着比个“耶”的手势在她剪刀手旁边,像喝酒碰杯似的敲了下她竖起的指尖:“我跟一个。”
  “咔嚓”一声,这张照片被定格。
  场上盯着许洌的人还是不少,毕竟刚才他在球场上三步灌篮、压哨绝杀的动作太惊艳。
  男生脖颈修长,鼻挺唇薄,突出的喉结弧线分明,站在那好看得太过养眼。
  大抵是边上那女孩偷拍的闪光灯刺到了他眼睛。
  许洌几不可闻地蹙了下眉,垂着漆黑悠长的眼睫,拉过宋梨因往外走:“走了,回班上。”
  …
  走出来时,人声喧闹渐远。
  许洌走路没好好走,倒退着和她面对面:“刚和楚弥聊了什么?”
  宋梨因漫不经意地踩着地上的方格子,随口道:“聊了一下你当年在她床下放的奥特曼。”
  “……”
  许洌停下脚步。
  她没察觉,还在往前走,却发现这人已经闹脾气般挡着自己。
  “干嘛?挺可爱的啊。”宋梨因边说边忍住笑,故意道,“要不今晚也送我几个?”
  许洌简直无语:“行,我床底下那五箱都给你。”
  大男孩的自尊心有时候就是被伤害得有些莫名其妙。
  宋梨因发觉到许洌攒着生气的劲后,咳了两声:“问你个事儿,你腹肌那是不是有颗痣?”
  许洌神情一僵,有点恼:“这他妈也是楚弥说的?”
  “不是,我上次在更衣室就看见了。”宋梨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抒发看法,咬了下唇,发自内心地说,“还挺性感的。”
  “……”
  “???”


第41章 
  宋梨因说话总这样;平时寡着张漂亮无害的脸。极少生气激动,情绪淡得很。
  但只要心情好的时候,兴致一上来。秉着一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百无禁忌劲头;什么话都敢往外丢。
  许洌听着后脊骨都麻了一下,跟过电似的。不知道该夸她那5。0的绝佳视力,还是夸她那直言不讳的嘴。
  性感?这是应该用来形容他的词吗?顿了好几秒,他薄唇微动:“你。”
  宋梨因有点不识好歹地忽略他那震惊的表情,歪头看他:“我?”
  “你一女高中生说话能不能———”许洌张了张嘴;说到这儿又停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憋了半天;低骂了一句,“你闭嘴。”
  后边篮球馆里的人也陆续走了出来,一茬一茬地经过他们身边。斜阳西沉;天际一大片火烧云。
  离第一次和他认识的夏天已经过去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又迎来一个新的夏季。
  宋梨因蓦地被凶了句,无辜地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说:“哦。”
  “……”
  女高中生小宋同学心想:这少爷好像不是很玩得起的样子。
  但刚刚场下这么多人喊他名字说一大堆骚话;他反应也没这么大啊;又给她区别对待是吧?
  想到这,她又愤愤不平地仰起脸来继续道:“刚才她们也喊了。”
  许洌垂眸,拧着眉:“喊什么?”
  “哥哥的腰———”宋梨因大大咧咧地刚张口,就被捂住了嘴。
  许洌半点没有以强欺弱的自觉性,手抓着她肩;往后退到边上那棵被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的梧桐树后。
  另一只手掌捂住她下半张脸;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
  两个人贴得很近;宋梨因呆立着;下意识拽住他腰间的衣料。白T衫薄,能立刻触碰到他紧绷起来的窄腰线条。
  她莫名想起刚在篮球馆那,被他结结实实抱住的那几秒。少年身上气息带着点运动过后的汗味,加上他惯用的小苍兰沐浴香,透着股生涩干净的勾人感。
  宋梨因大半张脸被捂住,背挨着宽大的梧桐树干。
  她只露出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睛盯着能平视的位置,正好是许洌半露不露的锁骨那。
  身后不断有篮球馆里的同学出来,还有老师大笑经过的声音。
  两个人藏在这棵大树后,明明是光天化日下,却又带着点青涩隐秘、专属于少年人的燥热。
  绑在大树上的广播突然发出急促的下课铃声,恰好是晚饭时间,广播室像往常一样放起了歌———“她离我太远上课老走神,考试不及格又差了两分。”
  “花了整个夏天,只为你相恋。仍期望有生一天,跟你有缘吻一遍。我看着她十七岁的脸,仿佛又看见和她的下一个十七年……”
  歌声就在他们头顶盘旋,难以忽视。
  许洌把人往后推到了这,才有点手足无措。心跳快了,嗓子眼也有些干涩得发紧。
  直到手下的宋梨因试图反抗地用脚踢了踢他球鞋,囫囵不清地问:“想杀、杀人灭口吗?”
  许洌静静看她几秒,一双锐利的眼此刻暧昧不明。突然扬唇笑了下,懒散又痞劲地吓她:“再乱说话我就亲你,亲到你长记性为止。”
  “……”宋梨因第一次听到这种威胁,还是从他嘴里。
  她呆滞了两秒钟,想骂一句“变态”来着。结果耳尖那被碰了下,不知道是他的手指还是哪。
  许洌俯身在她颈侧,目光从她纤细雪白的后颈那克制收住。眼皮懒懒耷拉下,泰然自若地留下一句:“你放心,哥哥肯定说到做到。”
  “……”
  …
  九中每年都被作为市里的高考考点之一,这次也不例外。
  为了摆考场,六月第一天已经给全校放了假。虽说暑假放得早,但在校外的补课也没拉下。毕竟再开学就是高三了,假期收紧的同时,作业也如山般堆满。
  宋梨因期末在九校联考中考得还不错,市第一,全省第五。
  樊苓考虑到她下学期还要参加数学竞赛和自主招生选拔,放假没几天就让她进了暑期训练营。
  繁忙的行程让宋梨因今年假期连上线赚零花钱的机会都寥寥无几,她很久没有碰过他们给自己的卡,所以在训练营里过得格外节俭质朴。
  晚自习回寝室后,六人寝的几个室友正聚在一块讨论题目。
  虽然说在训练营里都是同学,但是抱团的还是同一个学校的玩得更好,也不缺那种一进来就抱着竞争态度的,对谁都防备着,把一个训练营玩成后宫。
  搞竞赛的人里没有几个脑子不活络,但也不能排除有那种用死办法学习的人。
  左妮就算一个,她最习惯用的办法就是一道题目反复抄,把运用的公式和算法步骤抄得一清二楚。
  宋梨因从洗衣房回来时,听见自己床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似乎是信息一直在叠加。
  她刚要爬上床时被左妮小声喊住:“梨因,能不能借下你的笔记?刚才老师讲的柯西不等式我还是没学会怎么变形。”
  她一开口,寝室其他几个人都朝她们看过去。
  宋梨因是她们之中成绩最好的,大众认知里,总觉得女孩理科会偏弱,但她恰好反佐这一论点。
  书桌边的路芊也看过来,试探地问了句:“宋梨因,你记过笔记吗?我看上课的时候,你好像都没有固定的笔记本。”
  宋梨因一抬头,才发现她们都盯着自己。
  她把桶放好,边找出自己的平板边解释:“我记啊,但我记的笔记都在ipad里。”
  其实一块能参加竞赛的,都算是学校顶尖的学霸。
  没有谁能是长盛不衰的第一名,所以大家傲骨嶙峋,问错题时也斟酌措辞,不会把“请教”两字表现得太明显。
  路芊看着她包里,手机、平板、MP3样样不落。思索了会儿,把大家的疑问问出口:“你带这些来学习,不怕自己分心吗?”
  宋梨因不怎么在意,打开里面的学习软件,找到notability里的便签错题,说:“不会啊。”
  一号床的杨仪涵捧着脸:“羡慕,我要是有你这自制力,我手机也不会被我爸妈摔烂了。”
  其他几个人也颇有同感地点头。
  中国传统的应试教育里,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长,总是对学生使用电子产品这种行为趋之若鹜。
  在他们眼中,不管是成绩下降还是心理压力过大,都可以把责任归结于手机、电脑、游戏、网络。
  不得不说,这种一棍子打死的禁网行为确实对一部分人起到了作用。
  但宋梨因父母因为很忙,反倒对她这些事情不怎么关注到。
  面对她们的羡慕,宋梨因有点无所适从地笑笑:“我也不是自制力好,可能就是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吧。”
  她记得高一时候,祁飘给她们上的第一节 课,学了一个单词叫:true passion。(真正的热忱)
  找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会有动力全力以赴。总有某些事或目的,能触动你的热忱和激情。
  这话就太有心灵鸡汤那味了,宋梨因尽量轻松地耸耸肩:“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生产力的前提是懒。时代在进步,我们用工具学习不过是顺应时代发展,也节约时间成本。”
  几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切”了声,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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