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了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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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放假啊……”宋梨因在睡醒的时候特别喜欢嘤嘤呜呜几分钟,带着一点点起床气和娇憨的抱怨。
许洌拿着手机拍她丑照,咔嚓咔嚓好几声之后又去亲她:“我知道,等会儿带你出门。”
她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许洌犯贱地学她说话,声音比她还黏糊,在她耳边像个低音炮声响:“好困啊许洌,我不想起。”
宋梨因一大早就被他整得很无语:“学人精吧你!”
他捏她鼻尖,胡搅蛮缠:“不让学?小气鬼。”
“谁小气?”她终于睁眼,指责道,“你以前可是因为我记错你名字就生气的人,不就是水最多的那个洌嘛……”
“我水多?”许洌长指从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探进去,笑得极为混球,“能在里面游泳了,小宋律师。”
“……”
宋梨因表情微僵:“别弄了,我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
发现她尘封了好几个月的药瓶时,许洌起初只是查了下是治什么,才知道是抑郁症,而且最新日期表示在今年还没停。
吃过早饭,宋梨因被他拽着去之前那个心理医生那。
其实这事儿连樊苓也不知道。
宋梨因是个通透的人,发觉自己心理不太健康是在大一学期末。她频繁失眠和心情低落,每天用大量阅读和课业麻痹自己也没用,深夜无端就掉眼泪,白天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积极向上。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有点羞于在许洌面前表达这种事,磕巴地说,“有一段时间,我好像坏掉了。”
厌食,自虐心理都变成了那时候的减压方式。
许洌把车停好,解着安全带瞥她:“多久没来医院了?”
“本来就不怎么来。”
宋梨因本质还是不太爱听说教,她会来看医生不是相信心理疏导,只是相信那些药能让她睡个好觉。
而且那时候,只有医生会守住她的心事。
这家私人诊所在京市还挺有名,许多明星也来过这做过心理治疗。他们一进来,就看见有几个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行事异常低调。
宋梨因的医生是位中年女人,姓徐。看见她过来不免惊讶地说了句:“很久没来了。”
宋梨因点头:“因为药没吃完,最近也没怎么吃了。”
“复诊你就没在意过。”徐医生人很温柔,看了眼门口的高大男人,心下了然地问了句,“星星?”
许洌一愣,看向她。
宋梨因难为情地抿了抿唇:“对,我的星星。”
做心理复诊要用仪器测些数据,宋梨因被带走前,许洌拦住她:“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跟医生说同意我知晓你的病情相关。”
“……”宋梨因才知道他一起跟过来是为了什么,恹恹道,“侵犯我隐私啊?”
许洌点头,没松口:“说。”
她看向徐医生,鼓了下腮,极少有这小姑娘的撒娇样:“随便咯,你们爱聊就聊吧。”
算起来,徐医生和宋梨因的认识时间满打满算也近七年了。
宋梨因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个容易被忘记的病人,年龄比她女儿还小几岁,但各方面都不普通。上着国内最好的大学,性格、家世、长相都挺顶尖。看年龄,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这几年的治疗里,只有最开始那段时间宋梨因是积极配合的。后来近毕业时,渐渐表现出排斥的情绪,完全是打算锁在自己的那个狭窄领域里了。
徐医生那个时候才调整了一下方案,对她不再逼得很紧。没想过今天会见到她带着这几年里的念想出现在这。
男人进来时几乎要高过门框,一身黑色的立领冲锋衣,宽肩窄腰,气质凛冽,和宋梨因口中描述的少年相差甚远。
但小姑娘在他面前的模样,也确实是徐医生从来没见过的。像是慢慢汲满水的植物,原来茂盛生长的样子是这样的。
“其实为情所困不是她这种女孩子会干的事儿,她那时候最大的困扰是她很内疚,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迷失在了善恶不明里。”徐医生看着这个年轻男人,温和地淡声道,“18岁,学生思维重,眼里非黑即白。觉得做了正确的事,但没有得到正义的结果,所以茫然了。”
许洌眸色晦暗,黑长的睫毛低垂着:“内疚是对我。”
他这句话不是问句,但徐医生还是给了回答:“是的,能冒昧多问一句您现在的职业吗?”
许洌抬眼:“我不是您同行。”
“看来你们的约定,只有她履行了。”徐医生手交叉着放在抱在胸前,“您还想从我这了解什么?或许可以聊聊她在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就是T大医学院的系草,谷淮。
在徐医生的劝导下,宋梨因尝试过和他接触,但最后显然还是不行。
许洌手垂在膝盖上,没出声。那年他没弄错,她确实有在空白的那些年里想看过别人。
徐医生看着这位年轻人的反应:“在现任面前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妥?不过他们没成。”
“成了也好。”他哑声,下颚绷紧,“我最怕她孤单。”
…
宋梨因拿着检查单在走廊那发了会儿呆,她有点担心许洌那个醋精会知道谷淮……
过了片刻,许洌从那出来了。
空寂的过道上没了别人,两个人远远对视着。
许洌朝她走近,他身后是道落地窗,阳光无限好,逆着光的男人脸半陷入阴影里,单眼皮,薄唇,五官立体又锋利。
宋梨因被这么多盯几眼,立刻不打自招:“她跟你说谷淮了吗?”
“哦,叫谷淮啊。”许洌插着兜也倚在一边墙上,冷隽的脸上笑得闲散,“还他妈是个双眼皮?”
“噗!”宋梨因笑点被戳中,“你还在乎这个啊?许酸酸。”
许洌眉心蹙了下:“喊我什么?”
她可怜兮兮求饶:“许酸酸,别醋了,我们翻篇吧。”
许洌就是故意吊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问:“我是许酸酸,你是宋甜甜?”
宋梨因才不认这个名字,扯开话:“你现在都知道我隐私了,我也问问你吧?”
似乎是料她问不出什么隐私问题,许洌一脸无惧无畏:“你问。”
宋梨因清清嗓子,剑走偏锋:“你单身的时候,一个月弄几次?”
“……”他唇角僵硬了一秒,但还是有问必答,“不超过5次。”
“什么时候开始看片的?”
“初三。”
“喜欢看亚洲的还是欧美的?”
“都看,欧美居多。”
“自己量过吗?”
“17。”
“诶!”她问的时候不觉得,听见他真敢答时倒是吓得下意识捂住嘴。有点惊恐地看了看四周,显然没料到许洌这狗东西这种话也敢在外面接。
“点3。”他慢悠悠地补充一句。
宋梨因整个人耳根通红,僵硬地像是石化在那。
许洌恍若未闻地走过来,亲了下她捂着嘴巴的手背和指尖。顶着一张英俊的脸拽得二五八万,扬扬下巴颏:“还想知道什么?继续。”
“……”
作者有话说:
小宋:都别拦,这男人我处定了
许洌:咳,我说身高。。
第76章
许洌今天休假;宋梨因出差回来也放了一天假。
两个人从医院回来就下午了,也没其他打算,都只想闲在家。
从奶茶店买了两杯刺梨维C果饮出来;许洌还特倒霉地被店里一熊孩子浇了一身巧克力奶,一回去就直奔浴室洗澡。
等淋浴的水一停,宋梨因就在门口敲了下门:“许洌,你是不是忘带衣服进去了?”
他言简意赅:“你挂门把上。”
宋梨因像平日那样扭了下把手,门居然直接开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怪我啊;你没反锁。”
许洌下身裹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在洗手台那吹头发。
他勾着颈;后背几截棘突骨骼突出。一条精瘦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青筋脉络格外清晰。
宋梨因靠在门那光明正大地看,这男人平时就只会让她脱。自己藏得跟什么一样;今天难得大大方方地让人瞧。
年少时那副稍显青涩的身体如今更加紧实,人鱼线一路贯穿没入在浴巾下;块状分明的腹肌上还沾着几颗往下滚的晶莹水珠。腰胯肌肉流畅干净,看上去性感而有力。
宋梨因本来还想吹声口哨来着;奈何自己不会那技能。手指上挂着条他的裤子;晃了晃:“还要吗?”
“过来。”许洌把吹风机一起撂一边;抱起她往洗手台上放,人挤进她腿间,“聊两句。”
他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在想宋梨因生病这事儿,想起宋梨因问过自己她是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她也说了“他们都让她离开他”。
但许洌没想太多;当年他们让她离开他是对的。她从始至终没在周知非那场被曲解的“状元失手杀人”案件里被牵扯;和那个时候千夫所指的自己不一样。
他以为她走上正轨的人生能如她之前所愿过得不错;没想到只是看上去不错。
“为什么在周知非这件事上怪自己?”许洌掰正她的脸;“你明明这么聪明。”
宋梨因被他捧着脸,神情耷拉:“我知道啊……我有什么办法。”
人在极度灰暗的情况下就很容易钻牛角尖。何况那时总提醒她的不是许洌的父母,而是她自己的父母。宋仁庆是因为离婚迁怒于她,而樊苓那样说不过是希望她能离许洌远一点,别再沾上这件事的半分泥泞。
宋梨因都能想得明白。
但当年点进新闻就看见评论下边的恶语相向,又想到许洌明明和自己一样是高考状元,最后却被迫销声匿迹。
她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少年从云端跌入泥潭,甚至在听见楚弥说他这几年也不好过的时候更加自责,总觉得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她。
“……我妈后来也跟我道过歉,说那时候对我说得太重。”宋梨因脚尖有以下没一下地踢他腿,小声说,“但我现在已经没想这么多了。”
许洌捏住她脚踝,垂眼问:“因为我回来了吗?”
“因为你完整地回来了。”宋梨因手抱到他背上,男人白皙紧实的肌理并不似以前的平滑,甚至能摸到几处枪伤留下的淡疤,“我都不知道你去当兵了。在郁里看见你的时候,就挺担心的。”
这职业还是在特殊部队里,危险系数自己最清楚。许洌也有顾虑:“是不喜欢我这份工作吗?”
宋梨因抿了抿唇,反问他:“你喜欢吗?”
“喜欢。”许洌捏了下她的脸颊,“不然这几年早就被我妈骂得退伍了。”
宋梨因自然也没意见了。他会这么说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从小到大都正气凛然的三好青年。
浴室水蒸汽渐渐褪去,镜子里照映出两个人在一起的身影轮廓。
许洌单手撑在洗手台的瓷砖台面上,低颈去亲她耳尖,含糊着:“我想对你再好点儿。”
宋梨因别别扭扭地抱住他腰:“你对我挺好的了。”
他嗓子低哑:“不够好。”
男人这会儿乖得有点过分,宋梨因声音轻细地提要求:“那要不你给我看看你的17。3?”
“……”
许洌亲她耳朵的动作顿了顿。
宋梨因继续勇敢出击,不动声色:“我验验是不是用自欺欺人尺量的。”
这话当然是激将,怕他又躲。明明每天接吻都能感受到他清晰深刻的反应,在她面前的存在感不能再强烈。她语气幽幽:“挺能忍的啊,每次弄完我又去冲凉水澡。”
许洌眼皮子一跳,单手握住她后颈。冷“嘶”了声,压在她唇瓣咬了一口:“轻点。”
宋梨因两只手腕被他另一只手顺势扣住,被引领着。她一被动,就异常僵硬。
许洌还能不了解她嘛,宋梨因对这事儿的热衷程度就像看恐怖片,又怂又想。为了能看完不怂,她还特地设了个“恐怖片必备保命曲”的歌单听,里头存放着《义勇军进行曲》和《冲锋号》的原声带。
逗他也是这个理,平时看着虎得很,动真格就没这么踊跃了,多少还是有点小女孩的害羞心理。
宋梨因发现真上手了确实不行,单手握不太住,手掌心滚烫的温度很快传到脸上和耳根。
耳廓被含吮着,领口处滴落几颗从他发梢掉下的水珠,像是冰火两重天。这大下午的也真够刺激。
她没好意思盯着看,偏偏他那平时冷淡惯了的嗓子此刻低闷沙哑地在自己耳边问:“验好了吗?”
好了好了。货真价实,非常满意!你他妈倒是放开我的手啊!!
许洌往她身上靠近了点,肩背线条紧绷。侧着脸,高挺的鼻梁骨碰到她鼻尖。勾过她的唇轻咬着,闷着声喘得很陌生。
我日,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这样的……宋梨因彻底惊呆,一时忘记呼吸,和他接着吻都没换过气来。
差点被憋死的时候,许洌总算大发善心地给她渡了口气。一边温柔地吮着她唇瓣,一边理直气壮地抓着她手。
宋梨因到最后手都酸麻了,坐在洗手台上这么久都没敢乱动。白嫩的耳尖到脖颈红了一片,在这晦涩隐秘的空间里目睹他那双克制清冷的黑眸逐渐意乱情迷。
……
律所那边打来电话时,许洌正在给她用沐浴乳洗手,英俊的眉眼拧着:“放假还有工作安排?”
“大事!估计是那个案子。”宋梨因冲了下泡沫,湿答答的手往他裤子上抹干,跑过去接通电话。
T大这起文学院教授范谦行师德师风败坏的案子在网上热度一直很高。受害人跑上跑下去教育局、学院纪委会、教师工作部多次进行举报,都被搪塞敷衍。
几个月了,至今没有结果出来。
受害女生叫王斐,是范谦行手下的大四保研生。在大三那年被这位导师私下频繁示爱,后在某次自习室里被他强行侵。犯。在那一夜威胁之后,就有了接下来以爱为和拿着不发毕业证的借口诱。奸她的两年。
直到范谦行口中已经离婚的妻子从国外回来,她最后一根防线终于断开。
网上热评当然也不乏有为女性发声,但也包括T大一些学子在说是王斐为爱做三,后值原配回来,自己什么也没捞到所以恼羞成怒。
这起案件如果只是单纯走性。侵。犯,那还在刑事追诉时效内。
这是宋梨因做诉讼官司以来,手上接的第一个刑事案件。
对于整个律所来说,接手一个社会关注热度高的案件,也是聚焦行业内目光的另类考验。
那边助理辛梦的意思传达完,又提醒了句:“宋律,之前邓par交代的那个法制节目你还记得吧,今天可能还需要你去补录个现场。”
宋梨因看了眼时间,点头:“知道了,我收拾一下。”
等挂完电话,许洌正好晒完衣服从阳台进来。
他上衣没穿,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锁骨泠冽,抽绳运动裤的那两根绳子就这么漫不经意地垂着,清白瘦削的手臂揉着后肩。
宋梨因趿拉着拖鞋朝他走过去:“我给你买了几条裤子。”
许洌把肩上毛巾扯下来,往边上沙发背那一丢:“嗯?”
宋梨因拿着手机回消息,边笑着解释了句:“灰色的。”
“……”许洌欠兮兮地扯她脸,哂道,“刚不是说以后不碰我?”
“床上……算半个床吧。”宋梨因一本正经地趴他怀里,仰着脸,“不要相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还有,我现在得回趟律所。”
许洌愣了下,说:“我送你。”
“你不能走,去穿件衣服吧。”她扬了下手机页面的聊天记录,幸灾乐祸,“我妈在楼下,快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