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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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石昊又指了指。
这离得不是一星半点的远啊!
阿银笑道:“你想的真周到,还拿到了平面图。”
石昊口无遮拦地笑着:“哪里是我想的周到,是王爷想看宫殿分布选住所,才特意要来的。”
所以是特意选了这带“附属”小宫殿的紫金宫?
一种奇妙的氛围在房间萦绕,阿银春芽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就没有停止过。
阮心棠又想起刚开始的时候的问题,所以,宇文玦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避暑行宫吗?他这一世不是很早就被找回宫了吗?
“王爷也是第一次来行宫吗?”阮心棠随口一问。
“这一点我作证。”
众人齐齐向门外望去,宋怀玉已经站在了门口,手执玉骨扇,风度翩翩。
宋怀玉自行走进屋里,在宇文玦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他这样冷冰冰的人还需要避暑吗?往年他从来不来这儿,今年不知为何例外。”
他的眼睛不时瞄向阮心棠,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阮心棠没觉察他的言下之意,她满心都在怔惊宋怀玉居然也在,转念一想,才想起来,宋怀玉是先帝宠妃的亲弟弟。
先帝的宠妃小了先帝整整三十岁,膝下无子,她父母却老来得子,宠妃为了填补空虚,就将宋怀玉接进宫抚养,宋怀玉从小也是跟着至尊和太子一起长大的。
不过他为人放荡不羁爱自由,所以至尊登基后,宠妃一死,他就开始云游天下了,很少有时间会在京城。
宇文玦凉凉道:“你这一次倒是在京城待的久。”
宋怀玉扬起他特有的笑容道:“这不是听说你也要来行宫,我来陪陪你嘛。”顺便看看热闹。
这句话他在心里补了。
阮心棠看着他二人不拘小节,有些意外,上一世倒是没听说他们有什么关系,现在一看,似乎关系特别好。
刚用完膳,宇文鹿也来了,四人便一起逛起了园子。
宇文鹿拉着阮心棠兴致勃勃地看着满湖的荷花,闹着要划船,内侍就划来了四艘,宇文鹿就不高兴了:“怎么要四艘?”
内侍道:“回公主,这船小,只够容纳两人,划得是个意趣,主子们坐,奴才们划。”
宇文玦淡淡开口道:“只留下两艘即可。”
内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让贵人人自己划不太好,但看着宇文玦的脸色,他们也不敢不听,就乖乖划了两艘船走了。
宇文鹿便笑着挽着阮心棠的手:“我和棠棠一艘。”
阮心棠心里正想着,她可不会划船,鹿儿也不会吧?那怎么办呢?
宋怀玉摆手:“我们两个大男人划船像什么样子。”他眼睛一转,已经将她三人看了一圈,“你和你四哥一艘,我和阮娘子一艘。”
阮心棠到底和宋怀玉还不太熟,正想拒绝,宇文玦已经冷冷开口:“你和鹿儿一艘。”
言罢,已经扶着阮心棠上船,宋怀玉了然一笑,不过就是试探一下,这人就急了。
这划船的粗功夫自然是让男人来了,阮心棠和宇文玦一艘,一开始还有所顾虑,但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划着船,心想正好使唤使唤他。
“王爷,那边那个荷花开的好,咱们划过去摘一朵吧。”她笑盈盈的看着他,眼中纯真的很,不过偶尔闪过的一丝窃喜被宇文玦捕捉在眼里。
看出她的故意,宇文玦反而心甘情愿地划过去。划船也是个技术活,他刚开始还有点生疏,等掌握了技巧,倒是划得很轻松了。
宇文鹿在另一艘船上喊道:“棠棠,我们多摘一些荷叶回去,晚上做叫花鸡吃?”
宋怀玉附和:“好主意。”
他们四人郎才女貌划着船,悠悠荡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周身荷花环绕,竟像是一副丹青,他们就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美人公子。
自然引得岸上来往行人驻足。
久未出门的孟扶光站在岸边一角的树荫下,阴森森地盯着船上轻颦浅笑的阮心棠,心中的恨意和占有欲就像野兽一般叫嚣着。
宇文玦很快察觉到他的注视,冷然瞥过来,立刻激怒了孟扶光,宇文玦却淡淡地划过船将阮心棠的背对着他。
转了方向,阮心棠“呀”了一声,宇文玦拧眉问她:“怎么了?”
阮心棠却向宇文鹿招手,宋怀玉将船只向他们靠近,阮心棠难以置信地问宇文鹿:“是我眼花了吗?那是丁二娘吗?”
宇文鹿也看了过去,桥上婀娜多姿依偎着康王的人,可不就是她吗!当时在茶坊听到了丁二娘的遭遇,宇文鹿好奇还特意去见过她长什么样。
“瞧她那样,如今该是正正经经梅梢雪了吧。”宇文鹿奇怪道,“她不是因为伤人被抓了吗?怎么忽然这样光鲜亮丽?”
看着康王宠爱的样子,还用说吗?宇文鹿嫌弃道:“三哥真是荒唐,竟然连名妓都带过来了,带过来也就算了,也不藏着掖着,这样大剌剌地带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梅梢雪是他的王妃呢!真是好手段!好好的兴致都被他们打扰了,棠棠,我们摘了荷叶上岸吧。”
阮心棠也正替康王的王妃不值,康王的王妃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贤惠温柔,对康王从来只有逆来顺受的命,但是男人似乎都不太喜欢这一类的女子。
宇文玦扶着阮心棠下船站稳,就见康王携着梅梢雪走了过来。
阮心棠第一次见梅梢雪时,她眼中虽蓄着媚色,可身段还是正的,这一回,梅梢雪那眼中的媚色更甚,走起路来也是腰肢款摆,婀娜多姿。
看来,她很适应梅梢雪的身份,并且做的比她姐姐雨霖铃还要好。
康王笑道:“四弟也有兴致出来游湖。”
宇文玦淡淡喊了声:“三哥。”
阮心棠随后向他行了礼,尽量不去看梅梢雪。
梅梢雪细弱的声音绵长而轻软:“这位便是靖王殿下了?靖王殿下安好。”
她走上前来,款款朝宇文玦行礼,她像是故意侧着身子,将她那风流之姿展现在宇文玦面前,抬眼时望了宇文玦一眼,又含笑低眉,将那魅惑传递了十成十。
阮心棠不悦地皱了皱眉,却不知宇文玦一直没有看梅梢雪,而是在低头看她。
梅梢雪道:“我与康王殿下正要去畅音阁听曲,各位可要同去?”
她这说话的态度和姿态俨然将自己放在和王妃的位置,和宇文玦平起平坐,丝毫没有贱籍的卑微。
宇文玦扶上阮心棠的手,只看着康王:“三哥,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
康王笑着点头,宇文玦就带着阮心棠他们离开了。
梅梢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脸上的妩媚渐渐变得阴冷:阮心棠,我有今日,真是拜你所赐呢,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既然到了这避暑行宫; 自然是少不得夜宴的,内侍来宸贵妃身边的姑姑来紫金宫告知,宇文鹿正让人兴致勃勃的挖坑准备做叫花鸡。
姑姑笑道:“三公主和宋公子也在啊; 也省的奴婢再跑一趟了。”
宇文鹿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宴会; 却也只能无奈表示知道了; 姑姑一走; 她就拉着阮心棠小声道:“今晚你得小心,孟扶光也来了,只怕还记着仇呢。”
宇文玦推开了宇文鹿凑在阮心棠眼前的小脑袋; 宇文鹿不满的抗议。
“不必在意。”宇文玦淡然道。
那话里的意思仿佛是有他在; 就不用担心一样,阮心棠刚刚还有点提心吊胆此时也安心多了。
宋怀玉冷哼道:“如今他右手已经废了; 绑了个假肢; 还能兴风作浪不成?”
宇文鹿语重心长地摸了摸下巴:“怀玉,你都不晓得他有多疯狂,废了一只手算得了什么?两只手都废了; 他也能搞得人生不如死。”
“少啰嗦。”宇文玦看着阮心棠白了脸色; 冷声呵斥了宇文鹿。
宇文鹿这才后知后觉地吐吐舌,揽住阮心棠安慰她:“棠棠,你放心,有我; 不; 有我四哥在; 他不敢怎么样的。”
阮心棠回了她一个虚弱的笑容; 孟扶光的疯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院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女使; 仔细一看竟是瑶伽的贴身女使,见到他们就“噗通”跪在地上; 对着宇文玦道:“王爷,瑶娘子起了高热,一直在说胡话,您快去看看她吧。”
难道是早上气到了?阮心棠暗自猜测,看这小丫头的样子好像是吓到了,六神无主了。
到底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宇文玦不可能真的狠心不去管她,他跟阮心棠说了一声“去去就来”,就提步离开了。
阮心棠心里嘀咕:去就去,跟我说什么?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起来,遂坐到一边呆看着宇文鹿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暖香居,瑶伽端坐在软榻上,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样子,宇文玦目色沉了下来。
瑶伽柔声道:“若是我不说我病得严重了,哥哥会来看我吗?”
她凄婉地看着宇文玦见他转身要走,她急切地喊道:“你现在就对我如此不耐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瑶伽急急跑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阮心棠来了,你就变了,我恨她,我真恨她。”
“与她无关。”宇文玦冷冷瞥过眼。
他这样更加让瑶伽受刺激:“无关吗?你就这样护着她,若不是她,你会让我嫁人吗?”
宇文玦冷漠道:“你到了年纪,总是要嫁人。”
的确是她和阮心棠的争执,让他加快了这一步。
瑶伽几乎崩溃,她不能相信,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抵不过阮心棠的短短两个月,更不能相信,这么多年,他竟是对自己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她也不能接受。
她低头哭了起来,渐渐蹲下身去,抱着膝盖埋着脸哭出声来。
宇文玦始终站着,静静地等着她,等她哭够了,不知过了多久,瑶伽站起身来,用手帕抹了泪。
“我听你的,哥哥,我是听你的话的。”瑶伽眷恋地看着宇文玦,用情人之间那种柔情蜜意的语气和他说话,“我会听你的乖乖嫁人,你让我嫁什么人,我就嫁什么人,只是,哥哥,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宇文玦道:“何事?”
瑶伽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别娶阮心棠,至少在我生孩子前别娶阮心棠。”
宇文玦看向她的目光何其荒谬,已经显出几分不耐,冷淡淡的道:“既然不舒服,晚上的夜宴我会跟母亲说一声,你自不必去了。”
说完他就掠过了瑶伽,瑶伽赫然转身凄厉地喊着:“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我也没说让你一直别娶她,只是等一等都不行吗?等我彻底死心了,不那么伤心了,都不行吗?”
宇文玦听着她的声音,只是略站了站,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里虽然凉爽,可到底还是夏日的季节,虽是夏日的季节,此时也因为瑶伽的哭声,显出几分凄哀萧索之感来。
她只低着头眼泪簌簌地掉着,仿佛被所有人孤立一般,孤零零地在这个院里中心的偏远小院,自生自灭,忽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她抬起泪眼查看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袅娜地走进了院子。
梅梢雪怜惜地看着瑶伽,可她的眼睛半眯着,那一点怜惜似乎也变得冷漠了几分,她慵懒道:“男人对你变心了,你就算是哭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伸出手来,樱红的手帕就挂在她的手指上,散着悠悠的清香,她似乎做什么都有一股妩媚。
瑶伽无视了她的示好,转身走进屋里。
梅梢雪吃了冷遇,也不在意,将手帕捏在两指之间跟着进了屋,扫了眼屋里,叹了口冷气:“王爷还真实狠心呢,阮心棠那儿花团锦簇,你这却这样萧条。”
瑶伽忽然凌厉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梅梢雪掩着鼻尖轻笑:“其实,你也不过是想让王爷疼疼你罢了,何须做的这样剑拔弩张的呢。”
瑶伽冷嗤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梅梢雪忽然绕到了她的身边,附身撑着桌面在她耳边低语:“何不试试别的法子呢。”
瑶伽偏头看过来时,已经有所松动。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梅梢雪笑意渐浓,贴近瑶伽耳边,低语了几句。
瑶伽的脸色从震惊到害羞,再到质疑,瞬息万变,最后她警惕地盯着梅梢雪:“我与你素无来往,你为何帮我?”
梅梢雪看着她露出了一种啼笑皆非的神情,然后笑出了声,她已经直起了身,冷笑道:“帮你?我凭什么帮你?我不过是帮我罢了。”
瑶伽被她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梅梢雪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又尖细,轻轻划过瑶伽的脸颊沉静地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阮心棠毁了柳元的前尘,就毁了她的幸福,她怎么能让她好过呢,就像她得知她姐姐即将脱籍从良,那么她也要先把她的姐姐扔进了低等的窑子,所以她也要让阮心棠尝尝噬心蚀骨的滋味。
有些人的仇恨心十分莫名其妙,她不会去恨一个男人,只会揪着女人不放,大概是她受过的苦也要让那些女人感同身受,她们的幸福让她十分扎眼。
梅梢雪完全不会去怪罪自己,是她嫌弃柳元失了前途先抛弃了他,是她想要荣华富贵,所以在这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逐渐沉迷,甚至如鱼得水。
但是她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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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后每年都到这里来避暑,已经没甚稀奇的,只叫了两个乐姬到跟前吟唱,她外卧在贵妃榻上,眯着眼,心里也跟着乐姬哼唱两下,很是惬意。
只有郭三娘递过来剥好皮的葡萄,她才睁开眼,冲着郭三娘慈爱地笑着:“你这孩子总窝在我身边做什么,也不出去玩玩。”
郭三娘调笑道:“我也和祖母一样,年年来,都没兴趣了。”
郭三娘虽然眼睛长在头顶,总有瞧不起人的姿态端着,可她对她的嫡亲长辈却是孝顺的很,所以郭太后很宠爱她,在郭太后的心里,即便宇文鹿那个亲孙女也比不上她这个侄孙女,这自然也有护短,爱屋及乌的原因在里头。
她也不似对外人的高冷,对着郭太后总有说不完的笑话讨她开心,旁人一时也看不出哪个是真正的她。
这会郭太后正笑着,孟扶光走了进来,闷不吭声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
郭三娘皱皱眉:“这人阴气沉沉的做什么呢,离远点,别招惹了祖母。”
孟扶光没好气地瞪了郭三娘一眼:“你闭嘴!”
郭太后摆摆手屏退了身边的众人,拉着郭三娘坐到身边搂着她,责备地看着孟扶光:“你心里不痛快拿苒音撒什么气。”
看着孟扶光苦恼的样子,郭太后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他右手直垂着,死板的手掌一点生机也没有,她一点苛责的心都没有了,软了语气道:“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散散心。”
在郭太后面前,孟扶光不得不露出点委屈来:“散心?散心也遇到厌恶的人给自己添堵。”
这一说大家都沉默了,孟扶光忽然也坐到了郭太后身边,轻声软语道:“祖母,你从前答应过我的事还做不做数。”
郭太后沉默着一言不发,郭三娘见不得他为难郭太后,夹枪带棒地讽刺他:“你还没死心呢,那阮心棠有什么魅力,让你们这样上赶着,你就这般骨气也没有?折了一条手臂,还非得舔着她?没出息。”
孟扶光被她这么一激,尤其是她说话的那谁也看不上的神气尤其让他受不了,仿佛要力证自己有出息似的,掷地有声道:“我既折了这一条手臂,就算了?那我必定是要非娶回来,晾在一边,看她日日折磨才能解我这手臂之仇。”
说起来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