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心棠木讷地点点头:他是在向我承诺什么吗?她心里莫名不安却又有一丝甜甜的。
刚回京,宇文玦似乎就很忙,陪她用完膳就回书房了,不一会春芽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阮心棠好笑道:“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春芽咬牙道:“还有谁啊,就是那个了不起不得了的县主!”
阿银凑过来正色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内务拿燕窝吗?”
春芽委屈道:“是啊,我去了,正好瑶娘子的女使也去了,说是县主尊贵先紧着县主来,王府的女主子就只有她和咱们姑娘,燕窝数量就不多,偏巧到了月底,她就全拿走了。”
说着,春芽暴躁起来:“姑娘,阿银姐姐,你们是没瞧见那臭丫头有多趾高气昂,先前王爷给瑶娘子议亲,那臭丫头在我跟前还一口一个姐姐喊着,如今一下就抖起来了!”
阿银也跟着同仇敌概,阮心棠却若有所思,以前也没听说太后有多喜欢瑶伽,怎么过继的懿旨来的这么突然,就好像……前世郭太后突然给瑶伽赐婚一样。
阮心棠忽然心烦意乱,她闷声道:“如今她得势,我们也不必去招惹她,等府里重新采购了,你再去拿些就是了。”
瑶伽如今得郭太后青眼,郭太后和宸贵妃之间的关系本就敏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用给宸贵妃添麻烦。
至于那个黑衣人是不是郭太后的人,她又该怎么去证实呢,证实以后呢?她该怎么报仇也是个问题,毕竟实力悬殊太大啊……
阮心棠忽然觉得头疼。
**
早上宇文玦上朝前来辞行的时候,阮心棠还睡着,春芽激动的要叫醒她,被宇文玦制止了,他站在床前好看的眉眼浓郁地化不开似的,阮心棠睡得很沉,他静默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春芽一直站在隔帐外,直到宇文玦走出来,她才疑惑地走进去,见阮心棠还睡着,就更疑惑了,阿银走来拍了她肩小声道:“你看什么呢?”
“我不懂。”春芽摇摇头,见阿银看过来,春芽才道,“姐姐,王爷上朝前还特意过来见见姑娘,怎么不让我喊醒她呢,既然不让我喊醒,又干嘛呆呆站了一会?”她兀自沉思一会,阿银已经低声笑了。
忽然春芽恍然一下,压着声音道:“难不成王爷是想在成亲前看看姑娘的睡相老不老实?”
阿银哭笑不得,春芽却觉得这个原因很站得住,等阮心棠起来梳妆时还分析给了阮心棠听,阮心棠听得呆住了。
回来了两天,阮心棠一直窝在岚舍学规矩学刺绣,不过昨日宇文玦赶走了刺绣的教习姑姑后,今日连教她规矩的姑姑也不来了,阮心棠乐得轻松,就坐不住了,趁着这时候时辰还早,日头还不是那么毒,她带着春芽和阿银到花园去逛逛。
有春芽在,气氛总是闹腾的,她正闹着阿银,不察迎面撞上了另一头走来的人,惹来一阵惊呼。
春芽刚回头,一个巴掌冷不丁打了下来,立刻就是一通喝骂:“混账东西!王府庄严之地,岂容得你放肆胡为,不成体统!”
那气势十足把阮心棠都惊住了,春芽更是被打得都懵了,等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脸火辣辣的疼,眼圈都红了,阿银包住她看着刚刚出手的妇人怒道:“你怎么能随意打人呢!”
阿银话音刚落,妇人身后已经走来几人,为首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瑶伽。
如今当了县主,到底身份不同,连气质都高傲了几分,与阮心棠四目相对时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
阮心棠不理会她,走过去拉过春芽查看她的伤势,那妇人骂人中气十足,下手也颇重,春芽的脸立刻就起了红杠,阮心棠怒上心头,将春芽拉在身后,冷眼看着眼前的妇人。
那妇人冷哼一声:“俗话说物似主人形,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还未发话,哪有你做奴婢的开口质问。”
她骂的自然是阿银,却也将阮心棠隐射了进去。
阮心棠冷冷道:“那不知你又是哪个府里的主子,在王府耀武扬威?”
瑶伽这时矜持地走来柔柔一笑:“阮娘子,这位是太后宫里的桑姑姑,是太后指派来教我规矩的,桑姑姑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行事强势惯了,你别介意。”
拿太后来压她?阮心棠冷笑:“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奴婢啊,你的主子还没发话,你就能动手打人,看来太后宫中的规矩果然强势。”
桑姑姑脸色一白,眼中露出森然,她讥笑一声:“看来太后让我来靖王府是对的,这靖王府的规矩实在不成体统,阮娘子,见到县主该行礼。”
阮心棠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看向瑶伽,瑶伽含着浅浅的笑容也正在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挑衅。
要她向瑶伽行礼?那她情愿摔断腿。
阿银怒道:“咱们姑娘是靖王府未来的王妃。”
桑姑姑不屑道:“那也是未来,不到洞房花烛之夜,都有变数,可现下,瑶娘子已然是县主,上了族谱的,而阮娘子,还是阮娘子。”
阮心棠心里一凛,双方又僵持了起来,瑶伽今日是铁了心要让阮心棠跪在她面前,一雪前耻,发泄她的怨恨。
“精彩,精彩,真精彩啊。”
轻飘飘的声音带着嘲讽,众人齐齐朝声音来源看去,那花园三人高的围墙上正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吊着腿扬着下巴用下眼角看着她们,模样很是桀骜。
突然见到了如此放肆的男人,众人大惊失色,桑姑姑果然强势惯了丝毫不怯,大声一喝:“你是何人?”
“你就是宇文玦的女人?”虎大壮不理会桑姑姑,用下巴努了努阮心棠。
瑶伽闻言已经抢着上前否认:“她不是!”
虎大壮呵笑一声一跃而下嘴里还抱怨着:“这王府难不成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不成,守备这么森严,不让人进,老子还不是进来了!”
说着他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扫了瑶伽一眼:“她不是,难道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
虎大壮:没想到,我还有戏份的!
第47章
瑶伽被虎大壮轻蔑的神色激怒; 扬言道:“我……”
“县主!”话刚到嘴边,就被桑姑姑打断了。
瑶伽身子一僵,转身望去; 桑姑姑眼观鼻; 面色冰冷; 她心下一震; 再回过头时,已然气定神闲大喝:“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
虎大壮瞥了眼一旁愕然的阮心棠; 对着瑶伽嘲讽道:“人家准王妃还没有说话; 你倒是听多嘴的啊。”
刚刚在围墙上,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加上不喜瑶伽这仗势欺人的架势; 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这句话却也踩中了瑶伽的痛脚,她捏着手里的扇子,差点将扇炳捏断了。
桑姑姑走到了瑶伽身侧; 那一种警惕; 就好像生怕瑶伽走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她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忽然出现的虎大壮身上,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又打量着阮心棠; 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游走一番。
“阁下既知王府戒备森严; 为何还要擅闯?这般维护阮娘子; 是与阮娘子有旧识?这样硬是要进来莫不是要见阮娘子一面?”桑姑姑一番质问; 直直将阮心棠和虎大壮牵扯在了一起。
虎大壮猛地愣住了; 惊奇地看着桑姑姑:“你怎么知道我来找她?”
阮心棠刚刚还在恼怒桑姑姑的胡乱编排,此时不由也是惊愣地看向虎大壮; 脑海里疯狂思索在哪见过这样一个粗汉。
桑姑姑不理会虎大壮的疑问,凛然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赐婚旨意刚下,阮娘子就急着私会外男,还堂而皇之约到王府来,你将王爷的颜面至于何地,又将天家的圣意至于何地!此时我一定会禀告至尊太后!”
阮心棠知觉一阵凉意从头凉到了脚,桑姑姑是郭太后身边的老人,她说的话,即便不真别人也只听三分假,何况如今阮心棠风头正盛,多的是要看她笑话跌落云端之人,这只要传出去一句,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既抓住了这个机会,桑姑姑又如何能拖延,立刻喊了人来:“把他二人拿下,我要立刻押他们进宫见太后!”
不是押去见王爷,也不是押去见至尊,直接去找太后,那便是连解释的余地都不会给他们,直接给他们按个罪名,借此取消婚约,取消婚约后呢,再如施舍一般给阮心棠另外许婚,对象自然只有孟扶光。
阮心棠忽然间就好像灵台清明了,看穿了桑姑姑所有的动机,以及郭太后派她来王府的真正用意,为的,不过就是阻止她的婚约!
她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桑姑姑喊来的人自然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婢,这几个宫婢竟然还是练家子,郭太后果然想得周到,恐怕没有今日这意外一出,今后还是会给她按个事。
怒上心头的阿银狠狠瞪着虎大壮:“我家姑娘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平白无故攀咬我家姑娘,是谁指使你的!”
虎大壮还一头雾水,刚刚被安了私会的罪名,现在又来攀咬陷害的罪名,他目瞪口呆,不知道她们这些贵族玩的什么花样,有些无辜道:“老子要见宇文玦,怎么也见不到,听说他有王妃了,就想他的女人带老子见他一面有什么问题?”
众人听罢,皆是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进来的理由如此单纯直白。
桑姑姑哪里肯罢手,怒道:“休要砌词狡辩!给我拿下他们!”
阮心棠对上瑶伽快意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她自己即将成为王妃一般,让人很不舒服!
那几个宫婢已经涌了上来,虎大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厮打起来,他也算够义气,顺便还替阮心棠挡下魔爪。
可这正被桑姑姑抓住把柄,她几乎兴奋起来。
虎大壮也来了劲,一面挡下宫婢的攻击,一面回头看向阮心棠:“你看好了,我帮你摆平她们,回头你在宇文玦面前多替我美言两句!”
阮心棠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当下便信了他真是来找宇文玦的,便喊道:“你们快住手!否则我要喊府兵了!”
她们现处内花园,府兵护卫一般是不到这内圈来的,花园外已经聚集了看热闹的下人,阮心棠喝道:“桑姑姑,你最好让你的人住手,否则府兵来了,你未必有好果子吃,你最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若是他真是来私会的,怎么会闹得这样大的动静!”
“你以为就这样把我们揪到太后跟前,就能颠倒黑白了?王爷的性子,你也了解一二,他能否善罢甘休!”
阮心棠气盛凌人:“你这抓住的也不是定死的铁证!”
桑姑姑猛地一怔,渐渐开始心慌,一开始她是被阮心棠气到了,又急着完成郭太后给的任务,好去邀功,又想立刻给阮心棠一个下马威,这才急于求成起来,此时看着混乱的场面,想起宇文玦冰山的面孔,她不禁也害怕起来,面上还是镇定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瑶伽看出桑姑姑已经有所动摇,可她却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即便不能给阮心棠定罪,她也要让阮心棠尝尝苦头,正想着,一名宫婢正被虎大壮击退到她的身侧,她猛地用力一推,将宫婢推向阮心棠。
事起仓促,阮心棠躲避不及,生生被宫婢扑倒在地,瑶伽立刻上前狠狠踩住了阮心棠的手指。
“啊……”
她用的力就好像要碾死阮心棠一般,面部表情都在用力,狰狞恐惧,花园充斥着阮心棠细弱的惨叫声。
连她身上的宫婢吓得正要起身,已经被银春二人推开。
“姑娘,姑娘。”
瑶伽已经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脚。
银春二人扶起阮心棠,阮心棠已经惨白的脸吓得她们一哆嗦,再见阮心棠通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
“闹什么!”
突然一声大喝,众人住了手,回身望去,正撞进一双凌厉震怒的双眸,皆是吓得浑身激灵,就连虎大壮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阮心棠还坐在地上,她感觉有什么朝她冲过来,阴影压了下来,她抬起泪眼对上宇文玦焦急又惊慌的眼眸。
宇文玦扶着她的手臂,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受伤的手指,那原本白皙莹润的手指此时已经肿大红紫,他怒不可遏地抬眼锐利的眸光扫向在场的所有人,那眼神中的杀气令众人不自觉全然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除了虎大壮和瑶伽。
阮心棠用没有受伤的手揪住宇文玦的衣襟,哽咽道:“王爷,我好疼。”
手指火辣辣的疼,还如针刺一般细细刺到骨子里的疼,她真怕她的手断了,从此以后就弹不了琴了。
她的害怕疼痛都写在脸上,另宇文玦心痛不已,他克制着震怒,柔声安抚她:“没事,别怕。”
他已经抱起了阮心棠,跟着他一起回府的还有宋怀玉,他刚刚还怔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直到看到呆愣愣站着的虎大壮,他不可思议地走上前,迟疑地观察了他好久,下一刻惊喜道:“梅梅!”
虎大壮也是惊诧不已:“小玉!”
宋怀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虎大壮眼里也迸出了火花。
此时已经走到花园外的宇文玦转身怒喝道:“宋怀玉你还不过来!”
宋怀玉尴尬地朝虎大壮笑笑:“龙王发怒,殃及池鱼,走,一起去。”
**
经过宋怀玉的细心诊断,他笃定阮心棠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些红肿,过两天就没事了。
宇文玦将阮心棠搂在怀里明显不悦:“那她怎么这么疼?”
“这……”宋怀玉有些犹豫。
虎大壮坐在一边插嘴:“是她太娇气了。”
宇文玦瞪了他二人一眼,沉声道:“出去!”
被赶出来的二人,无语看天,宋怀玉没好气道:“梅梅你五岁之前就缺根筋长大怎么还缺心眼!”
他五岁和虎大壮是邻居,五岁以后才进宫,所以他该说得严谨些。
虎大壮暴走:“老子现在叫虎大壮!”
宋怀玉语重心长:“青梅是你娘给你起的名儿,不能忘本。”
两人正争执不下,大管家匆匆走了进来,求见宇文玦,宋怀玉和虎大壮就厚着脸皮又进去了。
大管家低着头道:“王爷,今日闹事的人该怎么处置?”
宇文玦正帮阮心棠细心地上着药,冷冷瞥了一眼大管家,严厉道:“这件事还用本王教你吗?”
大管家一听,心里有了数,脸上却犯了难,宋怀玉清醒,拦住了大管家,正色道:“这件事不好处理。”
他说:“闹事的人都是太后身边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瑶伽虽然如今还住在王府,却已是怡郡王的嫡女县主,你动不了她。”
阮心棠心里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没有多言。
宇文玦眼瞳紧缩,沉默了半晌,还是让他们先下去了。
大管家老老实实离开了,宋怀玉却偷偷站在了门外,他听到宇文玦说起宇文鹿自请前往稻香水榭习武一事。
宋怀玉挑了眉,果然听到宇文玦要送阮心棠一起去的打算。
阮心棠好奇道:“稻香水榭是什么地方?鹿儿习武还用特意去那里?”
宇文玦轻声道:“是君谨的地方,她要去跟君谨学武。”
乍然听到君谨的名字,阮心棠还有几分陌生,再一想,她恍然之下笑的有几分俏皮,她刚刚才哭过,眼睛还有些红,水水润润的,那一点俏皮仿佛在她的眼波中流转,动人心魂。
宇文玦心念微动,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依依不舍地吻了好几下,才低沉道:“你跟她过去玩一段时间,等我把这里料理好了,就去接你回来。”
阮心棠的心怦怦跳着,她没有意见,乖乖点点头。
“想不到靖王殿下还会为一个女人大费心思。”宋怀玉跟在宇文玦身后说着打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