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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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棠却有些担心:“这些礼就这样进来了?”
春芽道:“王爷素日是不收礼的,但是这些都是送给姑娘的,内务就一一登记送了来。”
“都收下吧。”
阮心棠等人忽然回头,就见宇文玦长身玉立,在门口望着她,淡淡地笑。
银春等人齐齐行礼。
宇文玦走过来牵她的手:“都是些闺阁娘子们互相来往间的送礼,没什么。”
这个的确没什么,以前阮心棠还是世子妃的时候,也经常收到那些人送来的礼,只是没有这么夸张就是了。
阮心棠点头,吩咐银春二人:“你们讲这些清点一下,放进库房,然后拟个名册,送去回礼,至于这回礼嘛……”
她俏皮地挑了下眼尾,瞟了眼宇文玦:“都有你们王爷出!”
侍女们嘻嘻一笑,应着了。
宇文玦垂眸看她,唇瓣微扬:“我的自然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出就怎么出。”
阮心棠感觉到春芽她们的暧昧眼神,娇嗔地瞪了宇文玦一眼,转身走出了正堂,往花厅走去。
“我今日见到太后了,她老了许多。”阮心棠伏在围栏上,看着底下花池里的名种金鱼,语气平淡道。
宇文玦站在她身边,目光平静无波:“她是个聪明人,该明白安分守己,她还是尊贵的太后。”他的语气也十分平淡,只是渗出些冷意来。
阮心棠抬头看他:“你……”
宇文玦低头,手掌托住了她的脸,皱了眉满眼心痛:“这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若不是他们,你不会受那场大火……”
她就知道,是宇文玦在报仇。
阮心棠双手抱住宇文玦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上,静静地看着花池里躲猫猫的金鱼。
她听到宇文玦说:“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伤害我们。”
阮心棠静了半晌,抬头看向他,盈盈一笑:“嗯。”
宇文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不错,又捏了捏:“再养胖一点。”
“胖一点穿衣服不好看。”阮心棠娇声道。
“谁说的?”
两人正说着,外头阿银道:“王爷,姑娘,传晚膳了。”
用晚膳时,春芽很真诚地发问:“姑娘,王爷今日宿在这里吗?女婢去准备准备。”
阮心棠一口汤呛在了喉咙,咳得满脸通红,宇文玦体贴地拍着她的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心棠偏头瞪向春芽,春芽感觉好无辜,她问的不是正常问题吗?
死春芽,你能别用这种认真的表情问吗?!阮心棠腹诽。
宇文玦已经清越道:“你们去准备吧。”
“不行!”阮心棠伸出手制止了喜滋滋的春芽。
几人齐齐望向她,阮心棠的耳朵都快烧起来,她低着头,扯着手指,喃喃道:“咱们还没成亲呢……”
宇文玦挑眉:“你这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婚期该准备起来了吗?”
阮心棠大惊,羞赧地瞪着他:“当然不是!”
“不是……”宇文玦故意拖长了音,缓缓道,“可是钦天监已经在挑日子了。”
阮心棠懵住了,脱口道:“这么快?”
宇文玦皱了下眉,他恨不得立刻娶她过门,她还嫌快!
反正最后宇文玦还是没能留宿,他临走前感叹了一声:“看来本王要让钦天监选个最近最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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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出门时,阮心棠随意问了春芽:“最近瞿夫人怎么样?”
春芽道:“我知道姑娘不喜欢她,一直留心着呢,没什么特别的,整日待在客房,缅怀她那个亡夫。”
阮心棠微讶,又问:“那鹰山呢?”
“鹰山?”春芽很意外阮心棠会提起这个人,她想了一下,“最近倒是见过他在外院晃悠过,他们没有王爷的召见,是不能进内宅的,从前倒是没这个规矩,才颁布的命令。”说着她看着阮心棠笑了起来。
阿银也跟着笑,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外院,宇文玦已经在等着她了,今日皇林校场有一场马球赛,宇文鹿要上场,阮心棠自然要去鼓劲的。
宇文玦堂而皇之牵着阮心棠的手走进校场,顿时引来在场所有的关注,坐着的,在场边准备,男女老少无有不一一站直了身子,宇文玦经过时,缓缓行礼。
阮心棠感觉到众人热切又回避的目光,红了脸,想抽回手,但又见宇文玦一脸坦然,她又想道:如今关系明朗化了,也不必太过扭捏,反倒叫别人取笑做作。
想着,她便也大方坦然起来。
秋高气爽,有一点微风徐徐而过,最是舒爽的天气,这样的天气踏青活动再合适不过了,阮心棠坐在宇文玦身边,张望着校场附近:“鹿儿还没来吗?”
宇文玦从桌上的点心蜜饯里,拿了一颗香切樱桃给她:“应该已经在准备了。”
话刚说完,就见一个黄衫少女迎着秋阳威风凛凛地策马而出,全场欢呼起来,阮心棠也走到了前边。
今日第一场球赛就是宇文鹿出场,依旧是五对五赛制,阳光打在她白洁的小脸上,真是光彩夺目极了,是全场最亮的存在。
春芽激动地欢呼道:“三公主!”
宇文鹿闻言朝这里看过来,阮心棠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宇文鹿扬起了下巴,言笑晏晏。
哨声想起,大赛一触即发,宇文鹿这队的风姿少年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各个神勇无比,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场下也是热血沸腾,不知是谁尖叫欢呼,把阮心棠吓了一跳,着眼望去,目光一顿,竟见宋怀玉款款而来,他身边那如玉般的男子竟是君谨,他的目光始终随着场上飞扬的宇文鹿。
阮心棠晃了下神,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场下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她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急忙看过去,宇文鹿竟从马背上摔下了来,受惊的马前蹄纷沓,阮心棠顿时感觉到一阵心脏骤停:“鹿儿!”
她一慌神,竟忘了自己在观台上,身子一倾,差点栽倒下去,被宇文玦及时懒腰抱住。
“有没有伤着?”宇文玦紧张地看着她。
阮心棠却没有听见,急急往场上看去,那匹马已经被踢翻在地,宇文鹿正被君谨抱在怀里。
她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急忙从台阶下去,朝宇文鹿奔去。
阮心棠刚跑到他们身边,就听到宇文鹿生硬的声音:“我没事。”她推开了君谨。
从阮心棠这个后角度看过去,正可以看见君谨的侧面,她看到他的面部紧绷了一下,她愣了下神,迎了上去:“君谨王爷,我来吧。”
她扶着宇文鹿:“有没有伤着哪儿?有没有哪儿痛?”
宇文鹿摇摇头。
太医和医护人员紧赶了过来,阮心棠扶着宇文鹿上了轿撵,皇林别馆中,太医望闻问切地一番,确定宇文鹿并没有伤到筋骨,阮心棠想可能最后落地那一瞬,君谨接住了她。
阮心棠放了心,这才问道:“你的马术一向了得,怎么摔了?”
宇文鹿不好意思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
她嘻嘻一笑,探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宇文玦,像定海神针似的,她凉凉道:“四哥,我想和棠棠说些私房话,行不行呢?”
宇文玦无奈,看向阮心棠道:“一会我来接你。”
宇文鹿往靠垫上一躺,叹息道:“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连四哥也有这般体贴的时候。”
阮心棠也取笑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呢?”
宇文鹿道:“我哪有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呢,是正事。”
阮心棠敛住笑意,宇文鹿道:“我派去徐州的人今天就要回京了,我让人直接把她带过来。”
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公主。”
是宇文鹿的贴身侍女小惠,她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高挑姑娘,秀发全都,隆起束在脑后,劲衣着身,清爽又干练,她大方地看向宇文鹿和阮心棠,目光坦荡而精明:“参见公主。”
小惠关起了门,屋里只有宇文鹿和阮心棠还有银春二人在场。
“四月,怎么样?”宇文鹿问道。
四月道:“属下已经探得,瞿太守生前的确和他的夫人鹣鲽情深,不过……”
阮心棠目光微动,紧张起来。
瞿太守有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自从瞿太守死后,瑶伽离开徐州回京后,她就变得情绪激动,说瞿太守死于非命,还说是瑶伽害死了瞿太守。
起初瞿家父母宗族只当她是伤心过度,可他表妹竟连他们夫妻间之间不为人知的不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说瑶伽是蛇蝎妇人,闹着要开棺验尸。
或许是自小看到大的外甥女,瞿家父母渐渐信了她,开棺验尸后,竟然发现瞿太守果然死于慢性毒症。
听到这件事,宇文鹿已经吓得白了脸色,逐渐愤怒地抓紧了被褥。
阮心棠也是怔怔出神,半晌才轻轻开口:“那为何表小姐要等到瑶伽离开后再闹起来?”
四月道:“表小姐怕瞿夫人身边的护卫。”
护卫,是鹰山!
四月又道:“这件事虽然查出来了,可瞿家是秘密进行的,事后也没有伸张,他们拦住了表小姐要进京告御状的行为,恐怕是……”她看了眼阮心棠,才道,“恐怕是碍于靖王殿下的身份,为了一门家族,才不敢宣扬。”
阮心棠问:“表小姐手里可有证据?”
四月道:“有,说是有瞿太守亲笔手书的手札,她就是怕瞿家不敢声张,所以才没有说出来,还有人证。”
宇文鹿忽然激动地看向阮心棠,两眼放光:“你想干什么?”
阮心棠挑眉:“成全表小姐呗。”
这天晚上,阮心棠做了个噩梦,吓得醒过来,大汗淋漓,春芽赶紧娶找来了宇文玦,他一进房,阮心棠唇角一压,满眼委屈,呢喃喊他:“四郎……”
宇文玦心头一紧,坐上床,阮心棠就哭哭啼啼抱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腰,在他怀中低泣:“我做了一个噩梦……”
“别怕,一个梦而已,我在。”宇文玦搂着她低头吻她的发顶安慰她。
阮心棠抽噎道:“我梦到了那场大火,大火发生前,瑶伽来看我,她说你不要我,要娶她了,说你们青梅竹马,对她才是真感情。”她感觉到宇文玦背脊一僵,戾气渐深。
阮心棠哭了两声,宇文玦将她抱得更紧了,她道:“我气死了,然后孩子就掉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大火就发生了,我逃也逃不掉……”
她哭得真情实感,将流产的先后顺序换了个,加重震撼的程度。
宇文玦捧起她的脸,她的睫羽上还挂着泪珠,脸上眼泪一重添一重,他心痛极了,一直以来的悔恨再度袭击着他,还有那拼命克制的怒气。
他吻去她的眼泪:“明日我就让人把瑶伽送走。”他力持着温和,不想在她面前暴露戾气。
阮心棠道:“别,那是前世了,现在她似乎对你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她如今孤苦伶仃来投奔你,赶走她,别人会说我容不下她……”
宇文玦静静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阮心棠终于笑了,她用他的衣袖抹去眼泪,泪盈盈笑着:“那我想在王府办一场宴会,邀请那些给我送礼送请帖的夫人娘子好不好?她们邀请了我几回,我都没去,我怕她们说我摆架子,所以,我能办吗?”
宇文玦轻笑:“你说呢?你是王府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把王府拆了,我也没意见。”
阮心棠臭他:“我好端端干嘛要拆王府!”
她俏皮的眼波在眼中流转,刚哭过的湿润在她眼中仿佛一颗一颗小星星,惹人怜爱,宇文玦目光逐渐浓烈幽深,他俯下身来,名正言顺地留宿……
嗯,一人一床被子,阮心棠侧着神,慧黠地望着他笑,宇文玦无奈,只能宠溺地帮她拉拉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鹿儿的恋情就在番外写啦,明天手速快的话,应该就大结局了,王爷王妃的婚后生活也会写在番外~
第63章 终章
宴会办在五天后的秋分之日; 阮心棠早起打扮好,就带着银春二人往西苑厢房而去。
瑶伽的侍女正端着水出来,见到她一看吓了一跳; 将水盆放在脚边竟然下跪给她行礼; 阮心棠也是愣了一下; 有些尴尬地让她起来:“你家夫人起了吗?”
侍女道:“回娘子; 起了,正梳妆呢。”说着朝里喊了一声:“夫人,阮娘子来了。”
阮心棠正步上台阶; 就听到里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就见瑶伽梳了半头惊惶地看着她。
文文弱弱的瑶伽敛去惊惶,秀气地朝阮心棠行礼:“娘子怎么有空过来; 我妆还未梳; 失礼了。”
阮心棠微微一笑,扶起她的手:“妹妹这样客气,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从前的事咱们也不提了; 今日来,是请妹妹同我一起去宴会。”
瑶伽愣怔一瞬,已经被阮心棠牵着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阮心棠道:“不急; 你慢慢来。”
“这样热闹的宴会; 我怕是不合适。”瑶伽犹豫地低着头。
阮心棠坐在她斜后方; 托着腮看着镜中的她; 浅笑:“有什么不合适的?难不成孀居之人; 都见不得人了?你与瞿太守鹣鲽情深,他定然我见不得你如此伤怀。”
瑶伽神色微变; 抬起眼,也从镜中去看她,见她满脸善意真诚,也嘴角轻扬。
阮心棠道:“这就是了,左不过今日来的那些夫人娘子都是你以前闺中的好友相识,大家热闹热闹,我们都开心。”
当年瑶伽行刺宇文玦一事,被宇文玦压了下来,所以京城并不知瑶伽当年的疯狂,是以阮心棠携着瑶伽走进颐景园时,那些年轻的夫人和娘子自然热络地迎了上来。
大家一致地夸赞今日阮心棠的打扮着装,真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瑶伽静静地站在阮心棠身后的听着,脸上始终含着淡淡的笑。
这时御史家的杜娘子和曾经几个和瑶伽要好的姑娘围住她,宽慰道:“你既回来了,从前的事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凡是有靖王殿下在呢。”
瑶伽眼睛一红,为难道:“只是哥哥也即将娶妻,我这不祥之身也不好长住在此。”
杜娘子是个爽朗的性格,遂道:“什么不祥之身,你从前可不这样多心,难不成你哥哥娶亲,这王府还不让你住了?我们大魏孀居回娘家的娘子多的是,怎么你就不行了?况且,阮娘子是个好人,她也不会容不下你。”
瑶伽黯然道:“希望如此吧……”
此话一出,多少有些暗示的意思,杜娘子她们果然都面面相觑,不由朝阮心棠看去。
她们心道,从前也多有流言说瑶伽是要做王妃的,她们之间自然有些隔阂,可如今瑶伽已经这般可怜,阮娘子还这般小气?
听到这里的阮心棠心里咒骂了一句,还是笑着转身,朗声道:“瑶伽,这里也是你的家,谁能赶你走呢,自然是你能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这话当着这么多夫人娘子的面说,将来自然不好阳奉阴违的。
瑶伽笑靥如花,自去跟她们玩闹。
宇文鹿姗姗来迟,众人起身行礼,宇文鹿不在意地摆摆手,挽住阮心棠道:“各位,我借我未来嫂嫂一用。”
她说的俏皮,惹来众人暧昧的一笑,瑶伽也听到了宇文鹿的话,从那边投过目光来,不经意间冷了一瞬。
瑶伽轻笑道:“三公主永远这样,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似的。”
一旁的娘子叹道:“也未必,她这一年相看的郎君能从长安街头排到街尾呢,只怕心里还想着君谨王爷呢。”
众人偷笑,瑶伽凉声道:“这一厢情愿也该是个头了,君谨瞧不上她,还能强求不成。”
她们多少听得出一点瑶伽的幸灾乐祸的刻薄,不好接话,便转移了话题。
那头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