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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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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儿也坐了身,看着他的背影,尤不死心:“你嫌弃我年纪小,对不对?”
  君谨合上眼,起身长身而立,嗓音微凉:“与年纪无关,公主还想让本王把话说的更明白些吗?”
  更明白些?是哪些?鹿儿又死会不明白!
  适时,小惠在外喊道:“王爷,府医来了!”
  君谨松怔片刻,清朗道:“进来。”
  谁料小惠才领着府医跨进门槛,一个软枕迎面飞来,正砸在府医脚上,府医一震,吓得赶紧跪了下去。
  “出去!出去!我没病,我不要看府医!”鹿儿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府医身上。
  小惠看着公主苍白的小脸,泪痕满面,为难地看向君谨。
  君谨拧眉看着鹿儿,鹿儿只是撇过脸,不去看他,她是公主,她想怎么发脾气都可以!她现在才不想去在乎他的想法!
  半晌,君谨只是抬手挥挥手,屏退了府医,他也随之提步离开,走到门边时,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微微侧首,他的余光扫到鹿儿依旧侧着身没有看他,终究只是对小惠道:“照顾好公主。”
  小惠福身领命,目送君谨离开。
  身后就传开了闷闷的啼哭声,小惠转身,就见鹿儿将脸埋在被褥里,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今日闹得这么一场,稻香水榭的下人们只知前半场,不知后半场,对着鹿儿倒是殷勤了几分,鹿儿看在眼里,只是冷嗤。
  可四月对着她也略有不同,这日本该练武的时间,四月却放纵鹿儿随便怎么玩,鹿儿硬着声音质问四月:“你也听到了那些传闻,碍于王爷,对我不一样了吗?”
  四月有些懵:“什么传闻?公主不是被砸了头?王爷说公主既然不喜练武,那日后便由着公主高兴。”
  鹿儿一呆,久久才喃喃道:“……他要赶我走了?”
  四月又是一懵,她刚刚好像没这么说:“王爷只说公主在这里高兴就行,没说要赶你走,反正公主练武也只是找个借口留下,现在不用练武就能留下,公主为何不高兴?”
  鹿儿抽了抽嘴角:“你还是这样实诚……”
  这几日因为鹿儿的刻意躲避,她没有再见到君谨,可今日四月的话让她那暂时被压制下去的执念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鹿儿踌躇间,还是走到了君谨的院外,她想着那日可能是她太过激进了,吓到了君谨,所以他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今日她该表现的温温柔柔的……想到此,她的脸有些红,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脸更红了,现下,她才发觉当时她是多么的大胆!
  君谨的院儿里没有侍女,那些侍女总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来打扫屋子,所以刚用完晚膳这时候,屋子里只会有他一个人。
  除了……漾。
  鹿儿心下一怔,躲到了院子里的假山后,这座假山大小刚好遮住她的身子,她捂着胸口,让自己镇定。
  漾会来,一定是为了公事,她是君谨的左膀右臂,听说经常替君谨打理事务,她只是来一会会就会走的。
  鹿儿稳了稳心神,决定等漾走了后再进去。
  秋夜风寒刺骨,鹿儿站的脚痛了,又蹲下,蹲得腿麻了,又站起,一阵寒风吹过,她冷的哆嗦,只觉得眼前一黑,撑住了山壁,然后眼见着屋里偏厅的等熄了一盏,鹿儿心下一喜。
  此后又等到脚痛,痛到钻心时,痛到没有知觉了,漾还是没有出来。
  等到她回神是,她已经怔怔地站在屋外,站了不知几个时辰,只是夜黑的深沉,院子里灯笼里的烛火也烧了大半。
  她自己也难以想象自己竟有这样的毅力,生生站着,直至黎明。
  鹿儿浑身都凉透了,她却犹自不决,不知怎么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小惠吓得在身旁咋咋呼呼,她听不清,只觉得耳朵一阵耳鸣刺痛,她痛苦地捂住耳朵,然后眼前一黑,就万事不觉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君谨的声音,动怒的声音,气得好像不轻,是啊,她若是有个好歹,他该怎么向她阿耶交代呢?
  真是给他添麻烦了,她好像一直在困扰他。
  然后她又听到了漾的声音,很温柔的安慰着君谨,这样的解语花,怪不得君谨只让她近身,怪不得她能留宿,怪不得她这么不喜欢自己……
  呵,可不是嘛,自己是来跟她抢男人的,她不喜欢自己是应该的。
  后来她又昏迷了,醒来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睁开眼,见到的竟然是君谨,她有些讶异,讶异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君谨眼中似乎满是惊喜心疼,眼眶都有些湿润,他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地像是滴出水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儿想,他一定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醒了,他终于能向阿耶交代了……
  “我……咳咳……”鹿儿一阵喉咙干涩,忍不住咳了起来。
  君谨几乎是立刻倒了杯水,抱着她起身扶着她,就要喂她喝水。
  水是温的,她从君谨的手里接过了杯子,君谨微有愣怔,鹿儿从他怀里离开,靠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君谨凝视着她,眸光沉重而复杂,屋子很静,只有鹿儿喝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她把水喝完了,把空杯子还给了君谨,轻轻道了声:“谢谢。”
  君谨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缓缓起身去放被子。
  “我……我想回宫了……”
  君谨顿住了脚,他没有转身,劲松般的背影此刻显得有几分落寞,只是鹿儿不会再看他的背影了。
  君谨握紧的被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半晌,才自喉间发出压抑的声音:“好。”
  没什么醒悟不醒悟的,只是鹿儿是个有原则的姑娘,不同有心上人有家室的男人有牵扯。
  虽然她的原则感一向不怎么强烈,可这一回,她想坚持这项原则了。
  她回宫了,见到了阿娘,她蓦地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进了阿娘怀里放声痛哭,阿娘也哭得十分伤心,她以为是自己惹阿娘伤心了,原来不全是。
  原来还因为四哥受了伤,心棠也不辞而别了,四哥消沉的不成人形了……
  不过短短数日,一切都变了。
  大概半年,宇文玦才振作起来,鹿儿择婿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宸贵妃宫里每日来旁敲侧击的贵妇络绎不绝,鹿儿也来来回回见了几家郎君,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后来鹿儿和郭家的旁支郎君有了交集,她觉得这位郭郎君不论家世、样貌、人品、才华都好,对她也十分细心体贴,所以打算继续观望下去,可这个事传到了宇文玦耳里……
  这半年都不怎么管鹿儿的宇文玦一口回绝了这个观望的继续性,他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君都可以,只郭家儿郎不行。”
  鹿儿怀念被四哥管教的日子,欣喜地答应了四哥的要求,她要做个乖巧听话的妹妹,就再也没有和郭郎君见面,听说郭郎君因此一蹶不振,俨然话本里被长辈棒打鸳鸯的穷书生。
  鹿儿没有放在心上,她身边又有了新的郎君,是御史中丞家的三公子,今日乔三约她在春园看戏,听说是个名震大魏的大戏班。
  乔三是个翩翩公子,浑身都透着一股书卷气,连夸夸其谈的样子都是温和秀雅,鹿儿坐在正对着戏台的雅座间,听着他对话本戏说得头头是道,她只是偶尔微微一笑,含糊其辞。
  乔三关心道:“三公主有心事吗?”
  鹿儿晃了一下神,笑容灿烂:“怎么会,是乔公子说的太入情了,我沉溺其中了,乔公子再说多些给我听吧,我喜欢听你说。”
  乔三愣了一瞬,满脸通红,眼中却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便又开始跟鹿儿滔滔不绝。
  “看来鹿儿和这乔三公子进展不错。”
  雅座侧边的顶梁柱后,宋怀玉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边沉默冷然的君谨。
  他看着君谨冰霜拂面,低头轻轻一笑,悠然道:“说起来,你也快三十了,怎么不想着娶一房妻室?”
  君谨冷冷瞥他一眼,嗤声道:“大魏律例,男子三十必须娶亲?”
  宋怀玉语塞,心道:你同鹿儿生气拿我撒气作甚?
  他笑道:“那倒也不是,你知晓鹿儿的脾气,她缠了你这么些年,你既厌烦,只要你娶了妻室,她定然就死心了,何苦还纠缠这么多年。”
  君谨眸光幽深,未置言语,宋怀玉叹息道:“你心里也清楚,这是让鹿儿死心的最直接的方法,可正是因为你清楚,所以才不想用这个法子,是吗?”
  君谨目色微沉,依旧没有言语。
  宋怀玉道:“可是怎么办,现在鹿儿已然对你死心了。”
  他话音刚落,却见君谨已经跨出了步子,他吃惊地跟了上去。
  乔三正递上一杯茶,知觉手中一空,他与鹿儿具是一愣,齐齐抬头望去,两人愣怔当场。
  君谨端详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缓缓移过去,被轻轻一瞥的乔三心下一咯噔,立时起身,垂眸俯首:“见过君谨王爷。”
  君谨淡淡掠过眼眸,鹿儿却已经从惊讶变为镇定甚至无视,靠着扶手专注地看着戏台,他眉心微皱。
  宋怀玉叹了口气笑着上前:“哟,今日可巧,与乔三公子有这一会,我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三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乔三望了望君谨冰冷的脸色,惶恐笑道:“宋公子言重了,请。”
  君谨在他二人走后,在原来乔三的位置上坐下了,二人中间隔着一张八仙桌,谁也没有说话,台上热热闹闹,台下欢呼叫好,只有他们这一桌,静寂异常。
  百转千回间,君谨满脑子都是从前见到他就会言笑晏晏,滔滔不绝的鹿儿。
  “你不想见到我?不想与我说话吗?”君谨终究还是先开了口,低沉的有几分寂寥。
  鹿儿目光移了过来,礼貌地一笑:“王爷是长辈,鹿儿不敢造次。”
  君谨心里如被针扎,他望着台上,扯了下嘴角:“长辈?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鹿儿点点头:“嗯,我长大了。”
  君谨看向她,目中隐着某种情绪,语气低了几分:“所以呢,急着回京,就是为了议亲吗?”
  鹿儿做出一个懵懂的表情:“对啊,鹿儿如今年华正好,正是议亲的时候呀。”
  她这样说话的神情,这样说话的语气,说这些的话,好像之前对他的情意执念全然不是一回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
  君谨那种隐忍的情绪愈发外露。
  静默之下不知过了多久,君谨冷然道:“那位乔三,无论家世人品,才能才干,都配不上你。”
  鹿儿听着他俨然长辈的口吻,攥了攥手帕,忽然轻轻一笑,恍然大悟道:“王爷说的有理,我贵为公主,那自然是王孙贵子才可匹配。”
  说着,她站起身,朝君谨微微一福,嫣然笑道:“多谢王爷提点,我这就去告诉我阿耶。”
  君谨只觉得身边掠过一阵微风,绕着淡淡的清香,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就断了,他怔怔坐了半晌,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往鹿儿离开的方向大步而去。
  正低头经过长廊的鹿儿忽然觉得手臂一紧,眼极之处还未看清,只觉得身子一偏,背脊就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鹿儿慌张抬头,赫然撞进了一双深沉愠怒的眼眸。
  “你刚刚所言可当真?”君谨将她钳制的手臂间,迫使她无处可逃,沉声质问她。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鹿儿的心漏跳了一拍,为了镇定心神不不再被他所牵引,她几乎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高傲地回应:“我说的话何时不当真过?”
  长廊上悬挂的灯笼晕染出橘黄的光圈,晦暗不明,君谨又恰巧背着光,鹿儿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觉得他的气息似乎一沉。
  君谨的声音都似乎在克制:“那你从前说的那些呢?说要缠我一辈子的话呢?如今又为何变卦?”
  就像是被食言的小孩,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鹿儿怔了一瞬,心下才明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她默了默,忽然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好笑,她当真嘴角轻轻扬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长廊暗暗的,可君谨却将这个弧度瞧得真切,瞧得分明,他的心仿佛被顿锤了一下。
  鹿儿薄唇轻启,软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也曾说过不可逾矩,现下王爷又是在做什么?可见说过的话,就是说过就算的,算不得什么,我曾说过要缠你一辈子,是我童言无忌,还请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是君谨不自觉收紧了手掌,鹿儿痛得皱了眉,却死咬了唇,努力忽视了这份痛感。
  君谨低头笑了一声,眼尾染了一点红,他低声的几近有几分痛苦道:“你一句童言无忌,就什么都不算了吗?”
  鹿儿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王爷还想怎么算?”


第65章 番外二
  她冷静地压下心底因他这样的模样升起的一点涟漪; 抬手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推远了些,清冷道:“王爷这样; 会让人误会。”
  君谨嗤笑:“误会?那你以为我为何这样?”
  鹿儿认真地想了一会; 道:“大概是觉得一直缠着自己的小姑娘; 忽然不缠着自己了; 觉得有些失落不习惯吧,或者是男人的虚荣心?”
  她第一次在君谨面前说这样刻薄的话,君谨也是怔住了。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眼底还有显而易见的薄怒; 鹿儿才惊觉刚刚那样说,似乎把君谨贬低了; 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心下生了惧意,想要落荒而逃。
  在她侧身就要逃时,君谨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鹿儿背脊一僵; 没有转身,君谨也没有动,鹿儿不敢再开口,两人一时无话。
  长廊上开始陆陆续续经过观客; 经过他们身边时; 总是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 然后窃窃私语而过。
  鹿儿终于有些站不住了; 她转身正欲开口; 却听到君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你为什么突然变了?”
  鹿儿正转过身,抬眼看向他时; 楞了一下,君谨低着头却未看向她,那对着她的半张脸尽显落寞。
  鹿儿心里一酸,别过眼去,闷声道:“我想嫁人了。”
  君谨缓缓看过去,鹿儿没有看到他眼底乱了方寸,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经过那晚那一遭,鹿儿以为她和君谨之间应该已经算桥归桥路归路了,其实不然。
  后来的半年里,君谨在长安定居,竟是再也没有回过稻香水榭,他一个外姓之王,身份又特殊,一开始难免引起了朝臣的诸多揣测,甚至至尊的案头,每日都有有关君谨定居长安的猜测的奏疏。
  再后来,大家渐渐发现,君谨倒是没有参与朝政,反而在三公主的婚事上一再干涉,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总是在三公主议亲或者相亲的场所出现,莫名其妙就搅黄了一桩婚事。
  如此一来,众人自然看出了一些苗头,贵妇圈中也开始心知肚明,但凡有他二人出现的场合,目光总是暧昧不清。
  反倒是那些言官,却日渐紧张起来,隔三差五给至尊上折请求给三公主议亲,让至尊很是为难,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一纸状书递上了大理寺,大理寺正卿惊闻状书竟是状告傅瑶伽,靖王殿下的那位名义上的妹妹,顿时一阵头痛,他有心将这件事压下来,事后再与靖王商量,可今日兜风竟然兜到大理寺的三公主却难得慷慨激昂,大义灭亲地让他即刻上门拿人。
  大理寺正卿还周旋几番,堂外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正卿是要官官相护吗?”
  如此动机直白的当着原告的面捅了出来,大理寺正卿涨红了脸,看着凛然跨步而入的君谨敢怒不敢言,立时下堂来参拜。
  鹿儿愣了愣,君谨的目光已经看过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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