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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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怀着担忧忐忑的心,想着牢房那样脏乱阴暗潮湿又恶臭熏天的地方,她的阿耶是否受了委屈,可是意外的,她的阿耶住的牢房竟是干净的。
见了阮明峰,她自然是要扑在他的肩头哭诉一番的,阮明峰也不想让她担心,一直强打着笑容安慰她。
大概一个时辰后,阮心棠才离开,狱丞恭恭敬敬将阮心棠主仆送到外间小声保证着会善待阮明峰,让她放心。她不知这份恭敬里有多少是因为侯府又有多少是因为靖王府的腰牌。
她不去多想,有些念想想的多了,很容易自作多情。
原来的马车不见了,只有一个粗布麻衫带着斗笠的小厮低着头站着上前:“少夫人请。”
阮心棠有些警惕地打量了他上下,他抬头匆匆一瞥,立刻底下,阮心棠的心就悬了起来。
是石昊,那车里……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大胆!
阿银死咬着牙,不让惊吓露出来,扶着阮心棠往那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走去。
因着刚哭过,她的眼眸还泪莹莹的,直笔笔地站在马车里。
她望着他,脸颊浮上一层红晕来,连着她眼尾的一点红,似是道尽了所有委屈,软弱惹人怜爱。
午夜梦回时,傅云玦也曾憎恨过天意的残酷,痛恨着梦里的少女,可现在她就站在自己眼前,像从前那样委屈,他不能否认,重新拥有她时,他将恨意掼在脑后时未尝不曾有一丝甜蜜的滋味。
“过来。”他凉凉朝她伸出手来。
阮心棠迟疑一瞬方才把手搭上他的,忽然身子一轻,她晃了下神,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忘了挣扎,羞赧地不知所措。
“哭了?”傅云玦抚过她的面颊轻问。
阮心棠点头。
傅云玦抚上她的眼角:“放心,阮县丞不会有事。”
他说的平静,她心喜一刻,又郑重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她问的真诚,可傅云玦眼底骤冷,周身的气息都凌冽恕�
他沉着气问她:“你当昨日是什么?”
交易,难道不是吗?
阮心棠没有回,只是她的眼神告诉了他,没有半点情意。
见他似有怒意,阮心棠以为是自己不自觉,又补了一句:“王爷放心,我识趣的。”不会死缠烂打。
“啊,”阮心棠轻呼一声,她的腰间传来一阵刺痛,“好痛……”
傅云玦蕴着薄怒,低斥:“你也会知道痛吗?”
“王爷……”
她所有的话都被堵住,傅云玦恨她的称呼,恨她的“识趣”。
傅云玦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朦胧的眼神,眼底蓄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少夫人如此识趣,本王也不能拂了少夫人的美意。”
阮心棠感觉到一股冷意,从心尖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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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在京城山水间的烟雨楼,一场旖旎。
阮心棠如云的秀发遮住了前胸后背,乖巧地坐在床上,含着鼻音睨了他一眼,又垂下,轻软道:“过段时间,贵妃给你选妃了,你若有了夫人,我们……”
躺在床上的人嘴角含了一点笑意,此时他的声音有几分慵懒清冽:“醋了?”他闭着眼,没看见她摇头,轻快道:“没那种事,不用担心。”
她没有将傅云玦的话放在心上,自说自话:“只是到时,希望王爷念在我们……一场,还请将我阿耶的事放在心上。”她说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敢去瞧他。
并不知道傅云玦霍然睁开了眼,他坐起了身,偏头看着她的目光冰冷极了,完全没有了刚刚情酣之时的柔情,阮心棠心一跳。
“你只是在担心这件事?”他冷冽的气息几乎喷在她脸上。
阮心棠疑惑一瞬,他即使坐着,腰板也是挺直的,他的目光紧紧凝住她,问她:“这段日子,你将我置于何处,又将你置于何处?”
周遭静默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轻轻缓缓,她迟迟唤了一声:“王爷……”
傅云玦提气喝住了她:“阮心棠!”
“你真让本王觉得肮脏!”他起身,很快速地穿好了锦衣华服,始终背对着她。
阮心棠就好像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天,雪水浸泡了鞋袜,迫不及待回家泡脚,双脚踏进木盆里,才发觉水也是冰冷的,冰得她整个身子都疼,牙齿冷得直发颤,她面色惨白,只觉得自己都摇摇欲坠。
傅云玦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是被阿银摇醒的,她木讷地看向阿银,泪流满面也不知。
阿银吓得拿了手帕给她左揩右揩:“王爷他怎么了?”
她哗啦一声终于哭出来了,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扑在阿银怀里大哭。
上一次这样大哭,还是一年前。
**
阿银扶着阮心棠回到自己小院,女婢上前来请安,神色有些古怪,阿银还暗暗嘀咕,等进了寝室,她惊愕地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孟扶光,他凌厉阴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孟扶光森冷地盯着阮心棠,语气阴沉平缓:“你上哪儿去了?”
阿银连忙请了安道:“世子爷,少夫人她……”
孟扶光猛地拍桌,声音震天响,他剜了阿银一眼:“下作的东西!我问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预告:事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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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阮心棠不关心他为何动怒,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阿银给她卸下钗环的手都有些颤抖。
对于她的无视,彻底刺激了孟扶光,他箭步上前,一把推开阿银,阿银生生撞在了墙上,瘫下身子。
“阿银!”阮心棠花容失色正要去扶,却被孟扶光箍住了手臂,他用了死劲,阮心棠立刻感受到一股刺骨的疼痛。
孟扶光疯了一般晃着她的身子,一通乱吼:“我问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你没听见吗!”
阮心棠本就伤心难堪恨不得死了算了,此时也不想再维持什么温柔大方了:“我不想说!”
“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眼睛猩红地瞪着她,“你去见宇文玦了是不是!你去跟他幽会了是不是!”
他含着金汤勺出生,受尽太后宠爱,谁都不敢给他气受,唯独阮心棠,无视他,远离他,不在乎他,如今居然还敢跟别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她和宇文玦在一起,他就发疯,嫉妒的发疯,恨得发疯!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他怒吼着,忽然去撕扯阮心棠的衣襟。
阿银还有意识,她爬过来,抱着孟扶光的腿求饶:“世子爷,求您不要这样。”
孟扶光嫌恶地一脚踢开了阿银,他的力气很大,阮心棠根本挣扎无用,眼见着他扯下了她的大袖衫,甚至扯下了她的裙杉,那一点点红印,从肩臂,到胸骨!
那些他再熟悉不过,总是印在不同女人身上的印记。
他仿佛被雷击一般,赫然松开了阮心棠,阮心棠立刻将那些衣裙胡乱披在身上,保证不露出一丝一毫,无声地掉眼泪。
他疯了一般怒吼着,宣泄着,脸上青筋凸起。
孟扶光的脑子里全是那日在林子里,阮心棠看着傅云玦的目光。
今日他回来的早,径直来了阮心棠的小院,女婢进来,她向他示好,他也没心情,女婢这才说了那日少夫人沐浴,她瞥了一眼,见少夫人身上有几处奇怪的红痕……
他身上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她的眼泪也变成了一种羞辱,所以他疯了!
阮心棠拭去了眼泪,眼底清明一片,明亮灼人,阿银忍着痛,拿了披风给阮心棠披上。
“世子爷为何动怒?”阮心棠轻飘飘问着,“难道世子爷娶我之前没有打听过吗?”
今夜她大抵也疯了,她忽然轻轻一笑,烛光下的她柔和静谧,绝色倾城:“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哦,我忘了,世子爷那样的人,想要的,你也会不择手段抢过来吧。”
孟扶光也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闪过很多情绪,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甚至越来越深的痛恨,都让阮心棠快活。
她菱唇轻启:“我曾经的心上人,就是宇文玦,靖王殿下。”她同样在报复他。
“你住口!”孟扶光像是受不住了,几乎要哭出来,“你还爱他,你们藕断丝连!”
阮心棠也被刺中了心脏,她冷下脸来,凛声道:“不,我不爱他!我再也不爱他了!”说着她又想哭了,她绝不会再爱他了!
他脸色阴沉了下来,眼底全是杀意、狠意,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我要让他死,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我要去告诉皇祖母,让宸贵妃也给他陪葬!”
他跌撞着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阮心棠的轻笑声,他蓦地站住了脚,回过头来,阮心棠被眼泪洗涤过的的眼眸宛如一泓清泉,澄澈的让人心惊。
“你不会去的。”她的声音轻柔笃定。
阮心棠歪了头看着他,眼底一派天真:“去了,你该怎么说呢?”
孟扶光猛地怔住了,渐渐臊红了脸。
“难道说,你的夫人,你在人前吹嘘有多么爱你的夫人,却背着你和靖王在一起了。”
她太了解他了,她嗤笑了两声:“你能丢的起这个脸吗?你能让别人指指点点说你不如靖王吗?”
“你该死!”他几乎是冲到阮心棠跟前,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脸色变得痛苦,只要他再下死劲,她必死无疑!
可临了,他还是怔忡着,松了手。
**
孟扶光是提剑冲进靖王府的,府兵拦着亦步亦趋围着他到了傅云玦跟前。
傅云玦闻声从正殿缓步而出,立于台阶之上垂目而视,他有着天生属于王者的气势,不怒自威的冷厉多多少少让孟扶光的气焰压下一成。
看着孟扶光此时的目光,是他熟悉且切身体会过的,愤怒、嫉妒、杀之而后快。
他笑了一声,这一次他的笑意染了眼底,可孟扶光心尖都是冷的,傅云玦抬手,清晨的阳光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绕着光圈,府兵即退,他嗓音低沉清越:“你都知道了。”
他的笑在孟扶光看来就是胜利者的一种炫耀姿态,这在他的人生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怒火将他吞噬,他大吼一声,提剑而起。
石昊聪明的往一旁挪了挪,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府兵使了眼色,府兵立刻会意,全数退下,将这能容下百人的庭院留给这两人作为战场。
才过半盏茶时,石昊就皱了眉“啧啧”两声,这孟扶光太弱了,招招杀招却连他家王爷的半根汗毛都没碰上,而他家王爷明显是看不起孟扶光,一直在逗着他,就像是逗一条阿猫阿狗,侮辱性极强。
眼见着孟扶光次次被撂翻在地,脸涨得通红,大口喘气,傅云玦眼底已经闪过一丝不耐,在他刺过来时,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剑,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这次他使了内劲,孟扶光疼的脸色煞白,直站不起身。
傅云玦颀身而立,端详着他手里的剑,在阳光下泛着精光,他立刻察觉到一丝异样,冷笑了一声,对于孟扶光又多了一丝不屑:“还会耍阴招,有趣。”
石昊走过去探头看过,瞧出来了,这柄剑是淬了毒的!
傅云玦手腕一转,那柄剑的剑尖就抵住了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孟扶光的脖颈,孟扶光背脊一僵,从头凉到了脚,即便他装得再镇定,颊边也滚下一滴汗珠来。
傅云玦像是看着一只随他玩弄的宠物一般,居高临下的羞辱他:“只要我轻轻一划,你会死的很难看。”
“你,你敢!”孟扶光瞪着眼目光下垂盯死了那柄剑的动向。
傅云玦从喉间发出两声轻笑,低沉诱惑极了:“你觉得我敢不敢?”
孟扶光这才抬眼仰视着他,傅云玦似笑非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意,让他不寒而栗他深知,宇文玦敢!并且他一定想这么做!
就像他也想杀了他一般!
这个觉悟,让孟扶光所有的气焰都消失了!
那柄剑划过孟扶光的颈项,从他的肩膀擦过,孟扶光的冷汗越来越多,他的面部都在抽搐,极致的恐惧包围着他。
傅云玦缓缓蹲下身来,依旧俯视着他,眼底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占有欲:“听着,阮阮是我的,别碰她。”
孟扶光太阳心猛地一跳,怒火又挑逗起来,他急着要挫败傅云玦,他什么都不顾地大喊着:“宇文玦你得意什么!嚣张什么!你以为她爱你吗?你曾经是她的心上人,那也只是曾经!昨晚她亲口对我说,如今她不爱你,她一点都不再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快要重生了,孟扶光越来越疯了
第17章
他纯粹发泄完,才注意到傅云玦的目光有多么可怕,蚀骨侵髓。
连一直看戏的石昊都紧张了起来,时刻关注着傅云玦的动态,生怕他一怒之下砍下孟扶光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头。
那一刻,孟扶光真的有快见阎王的错觉,他想用太后来牵制威胁傅云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来的恐惧。
最后,傅云玦在石昊和孟扶光的紧张害怕中缓缓起身,那柄剑自他手中倏然射出,直直插进了花床中的石壁中,剧烈一声,孟扶光犹如大厦倾倒,骨气全无。
“滚!”傅云玦低喝。
孟扶光依旧瘫坐在地,没有生命威胁,他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和恨意排山倒海而来,他涨红了眼,石昊故作同情的一瞥,让他理智崩坍。
孟扶光冲进靖王府时有多气势汹汹,他冲出来时就有多灰头土脸。
“哎呀,真是狼狈呢。”
孟扶光脚底一顿,他面色铁青转头望去,瑶伽坐在靖王府大门前的石狮子上,托着腮揶揄地看着他。
靖王府的门柱粗壮遮住了她纤细的身躯。
“你说什么!”孟扶光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瑶伽噗嗤一笑:“你有这把子力气冲我来,怎么就是拿我哥哥没办法呢?”
“别恼,别恼,我可是来帮你的!”瑶伽见他火气冲天,立刻摆手求饶,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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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棠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孟扶光了,这两日侯府静的可怕,连孟熹金玉也不在府中,她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这个庭院深深,越发的萧瑟,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夕阳西下时,暴风雨没有来,来的是两天未见的孟扶光,两天不见,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势。
随着他而来的,还有几个下人搭着一面绣屏,绣屏有人高五人宽,以玻璃镶着绣布制成,织锦绣着一只彩凤,羽翼五彩斑斓,在夕阳下玻璃折射熠熠生辉,美丽极了。
孟扶光让人把这绣屏放在了寝室里,正对着床,阮心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孟扶光搂住阮心棠的手腕,将她拉到绣屏跟前,从身后抱住她,阮心棠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孟扶光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绣屏:“美吗?”
阮心棠不言,孟扶光痴迷道:“美,当然美,美极了,就像你一样,是举世无双的。”
说着,他贪婪地去吻阮心棠的脖颈,阮心棠战栗一瞬,立刻转过身来想要逃离,却被孟扶光握住了手腕。
“你想逃?逃到哪儿去?你能逃到哪儿去?”孟扶光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地让人生怕。
他贪恋着望着绣屏上的彩凤:“笼子里的金丝雀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我还能放它出去飞一飞,可这绣屏里的彩凤,”说着,他目光移到阮心棠的脸上,她的脸已经雪白,他的笑容极致阴沉,“是怎么飞,也飞不起来的,就像你,我的心棠,永远只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一次,阮心棠在孟扶光身边生出惧意,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