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拿上来。”梁径淡淡道。
时舒看上去有些懵。他盯着梁径,似乎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梁径注视他:“乖一点。不要弄。回来喂你好不好?”
这么些年,这方面,梁径已经完全占据主导。
只是眼下焦灼,任他再怎么说,那也是天高皇帝远。时舒只要关上手机,他梁径说的话就是空气。
不过,虽然是空气,但也有别的用处。
时舒没动,他睁着双水雾蒙蒙的眸子,瞧着梁径,表情一瞬间都有些委屈。
“不要。”
“你喘给我听。梁径。”
“我要你喘给我听。”
梁径微愣,随即,被他无意识展露的这股执拗又天真的劲弄得哭笑不得。
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时舒。
说实话,这个要求还是第一次。好笑的意味完全超过了欲望的成分,梁径简直爱不释手。他甚至开始认真琢磨自己说什么才最合适——他一点都不想破坏这一刻可爱至极的氛围。
时舒被他隔岸观火、一声不响地瞧着,立马就生气了,加上自己弄怎么都弄不好,一时间,他瞪着梁径,一双眼格外亮,好像冒火。
他纯粹是被养刁了胃口。
除了本能的冲动,梁径温柔的拥抱、四处游离的轻吻、带着一点痛意的抚慰、贴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滚烫呼吸,还有从始至终都在告诉他他有多心满意足的那张英俊又沉迷的脸。这些,都是他最迷恋的。
梁径沉迷的脸——时舒笃定地想,不止声音,他现在还想要这个。
一定要要到。
“梁径。”
“嗯。”梁径应得很快,嗓子口却干涩。
“求求你了。”时舒握紧手机,凑近去亲屏幕上梁径挺拔的鼻梁:“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喉结很快地滑动,梁径其实能感觉自己后背出了汗。
很快,时舒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
第156章
机场接到人的时候; 江州下的第一场雪已经开始融化。
淅淅沥沥的雪水从光秃秃的梢头落下,寒风愈加刺骨,地面潮湿; 很快便又结了层冰。
梁径瞧他一路东张西望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好像小鹿。
这些年; 梁径总觉得时舒应该又长高了几公分。
虽然二十多岁身高往上再长一点的可能性很小; 但视觉上瞧着,就是这样。
很快,时舒发现了他。
跳起来朝梁径招了招手,下秒,拖着行李箱气势汹汹跑来。
笑容满面。
行李箱跟在后头,轮子咕噜咕噜的; 好像也跟着雀跃起来。
Phoenix刚上轨道的那两年; 时其峰就说过很多次; 走路说话还是要稳重些,虽然你们搞的那些很年轻; 但你还有个身份是老板; 在外面是要正经谈生意的; 不要让人家觉得你不靠谱。时其峰的“育儿经”完全来自他自己的经验。他白手起家,虽然现在挣出这样大的规模,但起初肯定也被人看低过。
时舒表示自己也有很能镇得住场的时候。不信问梁径。
梁径点头; 面不改色:“嗯。”
他想起他十八岁的时候吃饭摔筷子。
时其峰无语,觑了眼梁径:“合着是不是跟小乖差不多。”
梁径笑。
不过他是了解时舒的。
虽然学不会时其峰的虚与委蛇、阴险狡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时舒其实也不大需要这些。他自小聪慧又机敏; 告起状来尤其; 一张嘴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是非黑白都得照着他的来。一双眼滴溜溜转几下,就知道哪些人跟自己一伙,哪些又是不好惹的,当然,也包括:哪些人是可以稍微欺负欺负的,哪些人又是无底线包容他的。
后两者,都有梁径。
“谈得怎么样?”
车子朝高架上开。
窗外,正在开发的住宅高楼裸露着灰扑扑的钢筋水泥。鳞次错落。
天空泛着一点青,云层很淡,日光却始终不露面,好像被雪后低温凝固住了。
“差不多了,就是莱维说要做合伙人……”
时舒靠上椅背,望着窗外。
说话的时候,眉间微蹙,语气也有点不开心。
梁径了然。
作为合伙人参与进来,彼此都有一票否决权——谈得好,那是锦上添花,谈不好,就崩,散伙分分钟的事。
梁径看他一眼:“你怎么想?”
时舒:“好烦。”
怎么想可以以后再说,梁径现在问他,估计也不是要听他真的怎么想的——比起道理,他更想知道他的情绪。
时舒嘟囔完,梁径笑起来,目视前方慢慢打着方向盘,想了想,和他说:“莱维也是工作室老板,他觉得自己资历比你深,要这个,不过分。”
时舒点头,没再说什么。
云间日光稀薄,浮光掠影一样。
时舒闭眼养神,神情比起机场那会沉静许多。
只是他五官精致,即使闭着眼睛、不说话,眼睫弯曲的弧度、雪白的双颊、嘴唇的形状和色泽,都会使人不自觉注目。
从小生的漂亮,长大了,这种漂亮越来越像玉,干净又细腻。
等开车到家,时舒才发觉自己竟然睡了一觉。
梁径倾身过去摸了摸他睡得有些热的面颊,好笑:“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时舒握住梁径手,还有点困:“飞机上又不好睡。”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吻住。
时舒笑,朝梁径靠了靠,张嘴去舔他干燥的薄唇。后颈很快被梁径捏住,两个人朝彼此贴近,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座椅上不断动作的声响,都渐渐急促起来。
“作数吗?”梁径啄吻时舒鬓边,忽然低声问他。
三个字没头没尾,时舒脸却腾地红了,连带耳朵都烧起来。他不说话。
他没想到梁径这会就提了那件事。家门还没进呢。
梁径笑,气息喷洒在时舒发红的耳边,见他装聋作哑,就去咬他的耳朵。
“想赖?”
时舒伸手捂耳朵,“你今天不忙啊……”
梁径发出一声很轻的笑:“这不讨债呢吗。”
顿了顿,梁径低头埋进时舒颈间,语气竟然还有些委屈:“老婆,我不能白喘。”
这下,不止脸红、耳朵红,时舒觉得自己快熟了。
其实这两天,只要脑子忘那个晚上稍微偏一偏,他的体温就会自动高几度——太乱来了。有几个场面,时舒甚至觉得自己干脆别回国了。而且,第二天早上,他看见没电的手机都不敢去碰它。明明没电了,却好像高压线,碰一下就会让他羞愤欲死。
时舒推开梁径,转身下车,嘴里敷衍:“再说再说。”
后视镜里瞧着,梁径想了想,下车便没再提。他面色如常地拎着行李箱走在他身边。只是电梯间里,眼瞅着时舒耳朵越来越红,最后,红得快要滴血,梁径到底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这下,好像尾巴着火,时舒更不敢回头。
到家就被人顶门背上。
小乖闻声而动,飞奔过来,见时舒又被紧紧压着,动弹不得,气得去咬梁径裤管,龇牙咧嘴,喵呜喵呜个不停。
“想什么?”
时舒不说话。
“嗯?”
梁径注视时舒左右乱飘的眼神,又问了遍。
时舒还是不说话。眼睫始终低垂,生怕对上梁径目光,脑海就会自动、随机播放那晚的细节。不过他的视线在梁径询问完后,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渐渐往下,停留在梁径那里。
梁径:“……”
他拉着时舒的手往那处按去。时舒下意识缩手,只是手腕被握得实在紧,梁径气息也陡然重了些许。
他对他说:“不想吗?嗯?”
想。那晚想得都哭了。当然很大程度是被梁径刺激的。他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很坦然的气势,一次做完后,还问时舒满不满意。时舒都快被他喘晕了。幸亏是躺着,不然时舒铁定站不住,说不定还流鼻血。
镜头从下往上,注视他的眸色极深,好像狩猎正到兴头上的猛兽。只是一次并不够,底下剑拔弩张,他盯着他,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一边摇尾巴,一边弄他嘴里。时舒虽然喝了酒,脑子毕竟还是在的,看着梁径展示的一切,捂脸都来不及,害羞得眼睛都潮了。
见他都呆了,梁径笑声沉哑,手上动作却慢条斯理。时舒看到戒指湿哒哒的,又见他拇指动作很慢地抚慰自己,根本没眼看。只是他一闭上眼,梁径就会逼他睁开眼睛。后来实在没办法,时舒哭着讨饶,说真的要流鼻血了,求求你了,梁径才找来纸巾收尾。
不过第二天早上,时舒确实流鼻血了。一晚上气血翻滚,不流鼻血才怪。之后一整天,脑子里全是梁径那里——阿弥陀佛。虽然少年时代他们就做过。只是那个时候,青涩又羞涩,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太过直白的欲望许多时候并不那么凸显。所以梁径的那里,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现在,简直“意义非凡”。
小乖见他俩一直不理自己,气得团团转。它现在是老人家了,万一气出病怎么办。于是,小两口不得不分出点精神来照顾它。时舒把小乖抱起,给它挠了挠脑壳顶,又去沙发上给它顺毛。梁径则把行李箱搁去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梁径手里拿着条毛色顺滑,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
一人一猫同时抬头看他。只是人有些呆滞,猫则十分兴奋。
下一秒,小乖从时舒膝上弹起,朝梁径冲去,就要去叼那条尾巴——这身子骨的敏捷度,瞧着和年轻时候一样。
梁径高举起手,随意逗着底下活蹦乱跳的小乖,对沙发上的时舒说:“三下?作数吗?”
他要他摇三下尾巴。这是之前梁径没脸没皮的时候逼他答应的。
时舒缓缓躺平,觉得自己干脆蒸发好了。很久之前,有些偶然的情况,他摇了一次,差点就没下得来床。现在三次,时舒觉得,梁径疯了。只是等梁径过来捉他,时舒跳起来的速度和小乖一模一样。
他朝房间飞奔。小乖瞧见,扭头也跟着奔去,只是中途被梁径摁住,锁在了外面。
江州的第二场雪来得很快。
半夜醒来,时舒就看到窗外白雪纷纷。
房间暖融融的,他被梁径牢牢抱在怀里。
两个人看了会雪。
过了会,梁径低头在时舒温热潮湿的颈边深吸口气。
时舒被他弄得痒,有些想笑。
“干嘛……”只是他嗓子哑了,说话也没什么劲。
梁径就去吻他的嘴唇。
然后,在他耳边轻声叫他名字:“时舒。”
“嗯。”
“好可爱。”
时舒不知道说什么。但这三个字实在幼稚,又十分好笑,他一下就笑了起来。
梁径声音更低,似乎也有些羞涩:“可爱到我都想许愿了。”
“生日愿望、所有节日愿望。”梁径语气向往。
时舒笑出声。
十八岁的梁径,生日愿望会说父母身体健康、时舒快快乐乐。
二十八岁的梁径,生日愿望是想看老婆摇尾巴。
第157章
也许是之前闹得太兴奋; 时舒好久都没睡着。
身上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很细微的电流淌过全身,经过被梁径用力抓握的地方; 末梢神经跟着颤动; 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好几次让他耳朵发烫。
脚趾绷得太久,脚腕也有些麻。感觉到的时候; 小腿下意识动了动; 梁径察觉,一下抬腿压住。
时舒:“……”
这个人的呼吸就在身后。
雪夜静谧,很温暖的气息配合簌簌的落雪声。时舒挨着梁径,数着他的呼吸和落雪的频率,渐渐地,好像也有点困。
可过了不知道多久; 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 脑子里也是一会深一会浅的; 就是睡不着。
时舒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
这段时间在美国; 国内凌晨的时间恰恰是大洋彼岸的他最忙的时候。
莱维工作室又大; 项目也比他多了几倍; 要从中间一个一个地挑选有价值的、感兴趣的接过来,耗费的精力几乎和Phoenix创立那会相当。
连着一周,下午的会议不仅密集; 就连打交道的人,也是一茬一茬地在眼前遛。有时候椅子还没坐热; 就要站起来跟着莱维认识新的设计师、工程师——脑神经的活跃程度完全来自工作本身; 咖啡都是次要的。
一动不动躺了会。
眼睛早就适应卧室里的暗。
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毛色鲜亮的狐狸尾巴黏黏糊糊、没精打采; 从里到外被人玩透了。地毯看着也要换。深深浅浅的湿液。还有脚趾在上面用力蜷缩留下的痕迹。
后半程梁径把他抱起来,哄他站直,掌心贴着他的小腹,好像在施力帮他,过了会,还十分贴心地问爽得已经有些发晕的时舒是不是冷。明明他身上冒汗的体温快把时舒热死。
嘴里说着正经的话,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时舒脸侧、耳后,底下动作却像另一个人,又深又重。好久好久,双脚都踩不到地,眼前雾蒙蒙的。淅淅沥沥的当口,时舒实在受不了,闭眼低头,再睁开,就看到小腹凸显的形状。
耳朵红得滴血,夜里瞧着显眼。
梁径一瞬不瞬注视半晌,低头凑近,哑声:“想什么?”灼热呼吸喷洒在时舒耳廓,一下子更是烫得发亮。梁径低低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感觉这只耳朵再热个几度,就可以上嘴咬一咬了。
时舒不说话。装作睡着的样子背朝他就是不动。梁径揉了会,放下手环住时舒腰腹,闭上眼也不说话了。
身后气息逐渐平缓。
时舒转过身。
梁径睡着后的眉眼神情和白日里区别很大。时舒看了许多年。
他骨子里大概是一个很清高的人。有点自负的那种。
傲气又矜持、冷漠又疏离。
走神想着,冷不丁对上梁径忽然睁开的漆黑双眼。眼底笑意温柔,好像下秒就要将他柔软包裹、纳入怀中。
时舒有些意外,对视几秒,还是装作要睡的样子,慢慢闭上眼睛。
梁径好笑:“睡不着?”说着,他低头去亲时舒薄薄的眼皮。
时舒点头,没说话。
就在他以为梁径不会再说什么——或者至少会哄一哄自己睡的时候,耳边传来梁径有些低的声音。听着是有些兴奋的。
“要不要试试兔子?”
“兔子尾巴短,翘起来更可爱。”
“老婆。”跃跃欲试的语气。
时舒:“…………”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人不睡觉,全在回味呢。
时舒气得说不出话。和神情坦然、目光灼灼的梁径瞪了半晌,他一个翻身坐起,拿了自己的枕头就朝梁径砸去。
“翘什么翘!”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梁径拿下枕头给他摆回去,一边笑出声,然后,在时舒气鼓鼓准备继续训他的时候,一把将人摁倒。他也翻身坐起来,低头注视面红耳赤的时舒。因为被枕头砸了记,头发有些乱,只是眉眼全是笑意,神情蓦地显出几分少年时的俊朗阳光。
梁径往下伸手去揉他的肚子,重复时舒的话:“我脑子里都是什么?”
“你说呢?”
“嗯?”
时舒嫌痒,左歪右歪地笑着躲他。
只是他本就没什么劲,几下交代在梁径手里。梁径撩起他睡衣下摆,低头去亲他柔软的肚子。气息热烫,一呼一吸,都有些重。时舒仰面笑个不停,加上根本躲闪不了,最后笑得快要岔气。
梁径是有点上头了。小别胜新婚。他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这么软?嗯?”他揉着他肚子,自言自语:“谁家的宝宝肚皮这么软?嗯?”
“哦。是我家的。”
“让我亲一亲。”
“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