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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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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和梁培梁圹两兄弟关系好的几家人,全不见了人影。走廊空荡荡,不知为何,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好像还回荡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梁坤隐约琢磨出什么,面色严肃不少。
  他和梁径对视一眼,想下楼问问,就见一名护士推着手术推车从一侧电梯出来。
  “请问刚才这里抢救的——”
  “没有抢救回来。你们是亲属吗?”护士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找人的话,在那里。”说完,护士就推着手术推车,一路叮叮当当朝那间屋子走去。
  四人心底俱是一沉。
  时舒有些慌:“梁径。”
  这件事的走向太出乎意料了。
  那帮人原本凭借的“筹码”,结果弄巧成拙,弄出了人命……待会梁家人出来,肯定会找梁径和梁坤的麻烦。
  这不是之前的虚与委蛇,这是狗急跳墙。
  “先回去。”梁径拿出车钥匙递给时舒,低声:“去工作室。一会我让庄叔带人过去看着。这边结束了,我亲自接你,任何人找你都不要——”
  “梁径!”
  突然,满脸是泪的梁圹朝他们冲来!
  梁径站在原地,没动,面色冷凝。
  身后,梁坤时舒护着丁雪往楼下走。
  只是谁都没想到,梁圹冲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梁径踹到了正对楼梯的墙上!
  梁坤闻声扭头,见状大怒:“梁圹!你干什么?你疯了?!”
  时舒看着坐在地上的梁径,急得不行:“梁径!”
  丁雪觉得今天这件事肯定不会简单了结,以防万一,她直接拿出手机报警。
  “我干什么?你问我干什么?”
  梁圹用力揪住梁径领口,将人提起来重重摁在墙上,阴鸷扭头,他双目赤红,盯着梁坤:“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
  梁径握了握手掌,直身站起,盯着面前恨不得吃了他的梁圹,语气极冷:“你是我长辈,这一下,我不跟你计较。”
  “但要是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脱下脏掉的大衣,扔到一旁椅子上。
  时舒赶紧跑过去,摸了摸他身上:“没事吧?疼不——啊!”
  嘴角流血的梁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手术刀,他几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它架在了时舒脖子上!
  瞬间,梁径瞳孔紧缩。
  身后,丁雪尖叫:“时舒!”
  梁坤也慌了:“梁圹!你别乱来。”说完他就去看自己儿子。
  梁径盯着紧贴时舒脖颈的刀刃,嗓音冒着寒气:“把刀放下。”
  时间好像在这一秒暂停。他死死握住掌心,却控制不了手腕剧烈的颤抖。
  “你想要什么。”
  梁径抬眼,注视疯了的梁圹,漆黑眼底幽深得近乎恐怖,好像梁圹已经死在了他面前。
  梁圹冷笑,他带着时舒一步步往后退,退到楼梯口,像是听了个笑话,语气诡异:“你问我想要什么?”
  “哈!你现在问我想要什么?!”梁圹大吼。
  “之前我求你、上赶着求你!求你爸!求你们一家!”
  “——你他妈当我什么?!”
  “还长辈!梁径,你可真够狠的。”
  梁圹双目圆睁,他握着刀,挟持着时舒,好像完全不管不顾了,脸上呈现一种近乎癫狂的神态。
  “我什么都不要!”
  “今天赔上这条命,我也要这小子跟我哥俩一起下去!”
  脖子上凉凉的,时舒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一步步走来、面色绝望的梁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不要……”丁雪跑上楼,哭道:“我求你,我求你,梁圹,这孩子不能——你换我行不行?”
  “啊——”
  刚才进房间的护士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她吓得尖叫,扔下手术推车,朝屋子里跑去。
  众人扭头。
  就在这时,梁径迅速伸手,想要从梁圹手里抢回时舒。
  但梁圹似乎料到了,他大喊:“别动!”
  下秒,时舒就感觉冰凉的东西往他皮肤里切了那么一点,似乎有血慢慢淌下。
  “好——”
  梁径立即举起手,“我不动。我不动……”
  他语气颤抖,目光牢牢定格在时舒流血的脖颈,深红色一点点淌过他白皙的颈项,好像蛇信,触目惊心。之前暂停的时间忽然又飞速运转起来,耳边传来呼吸的轰鸣声,有几秒,梁径什么都听不到,他看着时舒脖子上流淌的鲜红,心口仿佛裂开。
  蓦地,窗外传来警鸣声。
  梁圹呵呵笑出声:“你们一家……你们一家……”
  他一连笑了好几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
  梁培意料之外的死亡更像是个笑话。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完完全全坐实了的笑话。梁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感到荒诞、感到可笑,更感到梁径令人胆寒的冷血与残忍。
  “去!”
  突然,梁圹指了指那架被落下的手术推车,阴狠至极:“警察来之前,拿一把刀捅自己十下。”
  “不要!”
  时舒尖叫,眼泪唰地淌下来,“不要……呜呜……梁径……不要——”
  “不然,警察来之前,我一定割破他的喉咙。”
  梁圹捏紧手术刀,朝梁径咧嘴一笑。之前那一拳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这一笑,惊悚至极。
  梁坤难以置信:“梁圹……”
  他得身体本就还在康复中,这会咳嗽起来,咳得面色惨白。
  丁雪一下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梁径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走向手术推车。
  这个样子的梁径没有人见过。因为眼泪,时舒看不清几步外的梁径。他整个人好像一条极细的钢丝上,露出来的颈侧青筋暴起,却步伐飞快,紧接着——
  手起刀落!
  第一道鲜血很快从他的腹部滋溅出来!
  “梁径!”
  时舒吓疯了。
  梁圹似乎也被梁径手段的利落震惊到。
  感受到脖子上一秒的僵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时舒猛地推开梁圹的手,朝不远处的梁径奔去!
  “梁径——”
  梁径扭头,惊恐至极地注视梁圹从身后一把抓住时舒!
  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楼梯口。


第174章 
  “……是不是醒了?”
  “我看他眼皮动了……好像睁开了一点点……”
  “方安虞你干嘛?扒他眼皮干嘛!”
  “没扒。就碰碰——你干嘛那么大声。不知道他脑子不好受不了刺激?”
  “医生说这种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可以听; 有力气的话是能睁眼的,但什么时候彻底清醒不好说……”
  “要多久啊……这都快半个月了。再这么躺下去还能起来吗?”
  “……”
  “……”
  “能的吧……梁叔几年都起来了。”
  “……”
  “……方安虞,闻京那个问题可以不回答的。”
  “哦。好的原曦。”
  “……”
  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
  随即; 极重的呼吸声充斥在耳边。
  时舒也不知道自己的呼吸为什么这么重。好像每一下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有三个人围着自己; 是谁就不用说了。
  但不知为何,那一晃而过的视线里; 每个人的面容始终看不太清; 只有熟悉的轮廓。
  也许是好久没有接触自然光线,睁开的那瞬间,眼珠子疼得格外厉害,生理性泪水很快从眼角渗出。
  “流眼泪了……”
  方安虞凑近,伸出手指很轻很轻地碰了碰时舒眼角,抬头对原曦和闻京说:“你们看。时舒哭了。”
  他还没说完; 原曦和闻京一左一右凑过来。
  很快; 时舒感觉眼角被戳了下。
  闻京盯着自己手指头:“确实。”
  原曦:“……”
  三个人都没继续说什么。
  时舒感觉昏昏沉沉; 身上一点力气没有,十分的困倦; 又十分的疲惫。
  直觉有一件极其紧要的事需要他关心; 可就是回忆不起来。意识仿佛陷在一片泥沙里; 混乱不清,思绪也好像被一片漆黑笼罩,跟着泥沙不断地下沉。
  忽然; 耳边传来一声抽泣,将他即将沉睡的神志唤醒些许。
  紧跟着; 椅脚被人拖动; 因为动作太大; 不小心磕上病床边的金属围杆; 发出一点碰撞的动静。
  时舒身体也跟着动了下,下意识就要睁眼,可眼皮好像千钧重,怎么都睁不开。
  闻京语气慌乱:“原曦,你别哭。时舒肯定没事的。”
  “之前那么多次都抢救回来了……说明老天爷不要他。肯定会没事的。”
  “对。原曦,别哭了……医生不是说情况会有转机吗……刚刚我都看见他睁眼了……真的……”
  只是方安虞安慰着,语气也变得哽咽。
  抢救?
  时舒抓到这个词。
  他想起来了,是梁培在抢救,但是没救回来。
  后来呢?
  后脑传来一阵剧痛。
  “……梁圹还没下落吗?”
  过了会,方安虞问闻京。
  “嗯。但我爸问了人,说是肯定没出江州,抓得到……”
  “到时候怎么判?”原曦问。
  “倒推的话……一、袭警。二、故意伤害,再算上……挟持人质?三、小沽河的项目。虽然他哥死了,但是那么大笔工程款,他也得好好交代,跑不了……数罪并罚,死牢里起码……”
  时舒想起来了。
  他被梁圹拽下楼梯。
  他们一起滚下楼梯。
  最后一眼,时舒看到梁圹慌慌张张站起来,冲了出去,袭击了一个刚进楼的警察。
  再次睁开眼,就是刚才方安虞碰他眼皮,观察他有没有醒。
  闻京原曦和方安虞坐在一旁,还在说梁培梁圹两兄弟的事。
  “……法院判决快要下来的时候,我爸就说梁培肯定会有动作……谁知道他搞这一出……”
  “他们家里人都好疯啊……”方安虞小声嘀咕:“做人还是应该冷静一点。”
  原曦抽了张纸巾,说:“你们那晚不是还一起打壁球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当时梁培家里人打了好几通电话想让梁径出手帮忙。行不通。他们就想用苦肉计,吃安眠药,骗梁径过去,想让他心软——怎么可能啊,梁径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的意思是,梁叔是三岁小孩?”
  闻京:“……方主编,思维不要太发散。”
  原曦终于笑了一声。
  闻京又说:“只是谁都没想到,苦肉计没演成,反搭了条人命。”
  “加上梁圹之前一直求嘛……这个怨气就……就这么……”
  原曦恨声:“自己犯的事,怨什么别人?早知今日……”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舒还想听,可是他的脑子不允许。
  渐渐地,黑暗和寂静再次淹没了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
  有人拿着手电筒真的在扒拉他眼皮。
  时舒很想抗议,因为他的眼睛真的好疼。
  手电筒的光就像凶器,几乎要刺瞎他。
  可比眼前的刺痛还要明显的,是身体里一阵接一阵的寒冷。
  有几秒,他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
  突然——
  “……他才二十八岁,医生……我儿子才二十八岁……”
  舒茗的声音悲伤至极,她好像哭了很久很久,嗓音低微、嘶哑。
  “他小的时候也差点不行……磕磕绊绊的……但这些年一直很健康——医生,我儿子一直很健康……”
  “舒茗……”时其峰叫了她一声,语气哽咽。
  “他不会就这么走的……医生,我是他妈妈,我知道他。他不会走的。他不愿意。”
  “你再救救他……出事前一晚他还在打球呢。医生,他身体一直很好……”
  “求求你……求求你……”
  时舒从没听舒茗这样说过话。
  即使在最悲情的剧里,舒茗也没这么演过。她的嗓音近乎破碎,每一声都含着泪、含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只是这种绝望在一片没有回声的死寂里越来越平静。
  舒茗好像被迫需要接受一个事实。她喃喃地说了好多“求”,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之间那么多次都熬过来了……这次肯定也可以……”时其峰的声音变得像个孩子。话都说不清楚。
  突然,丁雪决断又冷静的声音传到时舒耳边。
  “医生,可不可以直接手术?”
  也许是经历过梁坤生死一线的事故,这些年,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体,丁雪都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闻言,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和你们说过。如果没有摔下楼梯,后脑触地,那么情况会好很多,各项指标正常,按部就班接受手术就行。可现在……他脑子里长的东西不仅压迫到视觉神经,还有大面积淤血……”
  “之前的几次抢救你们也在场……能不能做手术都是次要的,照目前这个情况,开颅就等于送命……”
  “看看今晚吧。”
  “要是能熬过今晚……淤血慢慢散开……”
  所有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有时候时舒听得十分清楚,有时候就只剩一片模糊话音。
  好像在海底。
  那些人在海面。
  海水深不可测,海面波涛汹涌,他仰头望着,非常努力地听着,感到越来越吃力。
  “妈让我跟你说说话。”
  突然,一个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到耳边。
  时舒心底万分惊喜:梁径!
  只是过了好久,久到时舒渐渐怀疑那一声是自己的幻觉,梁径始终没再说第二句。
  慢慢地,时舒感到困。
  这种困和之前所有的困不一样。
  似乎整个地心的引力都悬在了他的四肢上。
  只等着他彻底落下。
  “这些天,我就坐在那里。”梁径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完,他还和躺床上的时舒指了指对面窗下的沙发。
  “你不知道吧。那天的雪下了半天就停了。后来再也没下过。”
  “他们抢救你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没下雪。要是下雪,你肯定起来。”
  一口气说完,梁径很深地呼吸,然后,抬起双手重重抹了下脸。
  但之后又是好久,他没再说一句话。
  病房里只听得到医疗器械有规律的声响。
  隆冬的深夜,寒风呼啸。
  “我……”
  再次开口,刚发了一个音,梁径还是停顿了很长时间。
  “时舒。”十分缓慢地,他说。
  “我很后悔。”
  “后悔那天……带你过来。”
  “这几天做梦都是这个。”
  “一直梦。”
  “一直梦。”
  “做完接着下一个。”
  “同一个梦。”
  “在我脑子里转啊转啊……”
  相比之前连贯的叙述,这会,梁径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每一次停顿,都要花费他毕生的力气。
  “醒过来都觉得是在做梦。”
  “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有时候觉得梦里的更真。”
  病房里只剩他的呓语。
  时间久了,梁径不是很喜欢这种痛苦至极的感受。
  他慢慢站起来,往前走了走。
  走近了,梁径开始认真注视苍白毫无生机的时舒,注视他脖子上已经快要痊愈的伤痕。
  好半晌,他伸手,指尖触碰时舒冰冷的脸颊。
  “你说……”他的声音很轻,仿佛鬼魅。
  窗外风声愈大,树影干枯。
  “你以后是不是一直就这样了。”
  “一动不动。冷冰冰的。”
  还没说完,似乎莫名觉得好笑,梁径语气里带上些许笑意。
  但之后,他又是很久没说话。
  他的指尖一点点描过时舒冰冷漂亮的眉眼、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还有光滑柔和的下巴。
  “他们在给你选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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