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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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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啊”完,他就被梁径提溜着去更衣室:“别对着吹。”
  时舒:“。。。。。。”
  身后,闻京和何烁被不远处站坐席前的教练叫住,好像是要去填一个表。
  闻京瞬间老实,一边习惯性抛球一边朝教练的方向乖乖点头。
  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闻京正转头和何烁说话,没留意手上抛出的球。
  突然,时舒折身一个箭步冲上去,蹦起来反手就把闻京手上的球拍飞,球鞋在地板上发出一记很清脆的滑步声。
  闻京呆在原地,半晌咬牙切齿:“。。。。。。时——舒!”
  梁径也有点无语,看着时舒乐颠颠跑出去捡球,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何烁笑,他指着时舒:“等着吧,一会血虐你!”他也是特长生,和闻京一个队。
  时舒白眼,他抱着球跑回梁径身侧:“谁虐谁啊!球都看不住。”
  前方教练目睹,也很同意时舒的话,远远地训他们:“让你们看球看球!专业的打不过业余的。。。。。。”
  闻京伸指朝时舒狠狠点了点,气得不行,拉着何烁扭头走了。
  最里面的场地,一场训练赛已经开始。球落地砸出沉重的闷响,鞋底和地板的摩擦声也很剧烈。
  坐席上都是低年级的,零零散散坐着。估计是冷气开得太足,大家都校服裹头观赛。
  更衣室早就没人了。
  时舒两手转球玩,想起方才闻京怒气冲冲的样子,对梁径说:“完蛋。今天要累死。”
  梁径拿过球放一边,让他去换衣服,然后打开自己的柜子:“待会别再招闻京了。”
  时舒:“哦。”他低头翻衣柜钥匙,嘴上嘟囔:“又不是打不过。。。。。。”
  梁径已经换好,他动作永远比时舒快,见时舒还在书包里扒拉,接过他的书包帮他找钥匙:“那也省省。没必要和他们拼耐力。。。。。。你钥匙呢?”
  几秒功夫,时舒已经转头拿起了球颠:“没有吗?上次不是你锁的?”
  梁径看他一眼:“然后呢。”
  时舒对上他的眼神,眨了眨眼回想了下,还是一片空白,便说:“反正我这几天没打球,我肯定不会去动钥匙啊。。。。。。你是不是没放好啊。。。。。。”说到最后,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丢三落四,还去怪那个井井有条的人。
  在梁径的注视下,时舒乖乖放下颠了一半的球,两手背后走到人面前,埋头朝黑咕隆咚的书包望,好像这样真能望出来似的:“我真不记得了。。。。。。隔了好几天了。。。。。。谁让你亲我,害我不能——”
  时舒觉得自己还是一头栽书包死死算了!
  他不敢抬头。
  更衣室里的空调似乎坏了,到了柜子前就感受不到一点冷风。
  隔着一扇门,猛烈的撞击和零碎的喧哗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接着一阵,嗡嗡的。
  空气不知何时变得粘稠,他们两个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轻而可闻。
  梁径看着时舒耳根一点点红透,接着漫延到锁骨和裸。露的汗湿肩颈。他似乎能感受到时舒雪白肌肤上透明汗水的温度与湿度。
  在时舒看不到的这一刻,他动了动喉结。
  “算了。穿我的吧。”
  时舒低着头,点了两下。没动。也没抬起来。
  梁径见他这样此地无银,好笑:“再不起来就亲了啊。”
  说完,自己倒先愣了下
  ——太阳穴的神经不正常地紧绷,嗓子口细微的沙哑提醒他这句话完全出自本能。
  时舒仓皇抬头,他热燥得眼睛都潮湿了,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此刻定定瞧着梁径:“不可以。”语气是很坚决的,可模样一点都不坚决。他额头上都是汗,睫毛也被洇湿,眼梢的每根弧度都很清晰,有点倔,又有点不知所措。
  话音落下,梁径倏地变了眸色。
  先前那一秒只有自己知道的欲望不再遮掩,开始明目张胆地显露,他很快笑了下:“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第23章 
  “——你们在干嘛!”
  闻京跑进来; 第一个动作就是抱回自己的球,见他俩面对面距离很近地站着,眯眼警惕:“商量什么战术呢?!是兄弟就明着来!”说着两指指了指自己眼睛; 又去指他俩:“Watching you。。。。。。and you——”
  梁径:“。。。。。。”
  时舒:“。。。。。。”
  罐子被打破; 新鲜空气涌入。
  宕机的大脑好像找回了思路,时舒后退几步; 没留意; 嘭的一下靠上衣柜,借着这声巨响,他语速很快地对梁径说:“那你把衣服给我。”
  好像只要停顿一秒,语气就会泄露什么。
  梁径神情和先前一样,即使闻京突然闯入也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变化。
  他没有动,视线牢牢抓着时舒。
  外面传来短促哨声; 闻京又跑了出去:“赶紧啊!”
  时舒看着梁径; 小声问:“你在想什么?”
  梁径缓缓道:“我在想; 如果真的亲你,你是不是又不打球了。”
  时舒赶紧点头:“所以你别这样——真的不能亲了!”他着急的样子好像这件事真能商量似的。
  梁径低低笑出声; 再抬眼的时候; 摸了摸时舒脑袋; 然后握着他肩将他挪到一边,打开就在他身后的自己的柜子:“笨蛋。”
  时舒接过尺码比他大一号的球衣开始换。
  一边换一边仔细打量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梁径。
  事情似乎朝着可控的方向发展。
  一路走来体育馆的路上,他们和以前一样打闹——至少时舒是这么认为的。
  而实际上; 是梁径的忍耐力在操控着这一切。
  界限和距离早就浮于表面,就像平静海水下的暗涌; 一寸寸侵袭过界
  ——就连时舒自己都没察觉; 他从之前不能正视那个亲吻; 到现在被逼迫着说出不能“再次亲吻”。
  梁径成了独属于他的陷阱。
  这个陷阱也十分笨拙; 但对时舒来说,天衣无缝。
  他掉进去,恍惚间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随时可以醒来。
  ——他们的关系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好。
  鞋底和地板的摩擦声连续不断,时舒一个背身,从擦肩而过的何烁手上飞快夺球,一旁闻京懊恼大吼,眼睁睁瞧他无比顺滑地传给梁径,梁径反手一个三分。他俩的配合一直很好,只是这场未免也太好了,就连一旁观赛的教练都忍不住为他俩叫好。
  中场休息,两队人都大汗淋漓。
  场馆里的冷气已经不能满足这帮少年,就连梁径也不管着时舒站风口吹空调了。他们全身是汗,热得快要爆炸。
  梁径去场边拿水,闻京跟在身后和他商量一会换人:“你俩配合打惯了,我们换下,何烁和时舒一队,你、我,成不?”
  梁径没立即答应,他拧开瓶盖仰头灌水。汗水从颈侧淌下,喉结很快地耸动,一瓶水几秒喝完。
  闻京也渴死了,站在场边和梁径一起狂灌。
  不远处传来时舒笑得不停的声音,还有几个少年追着打闹的奔跑动静。
  梁径转眼看过去,慢慢皱起眉,神色也逐渐阴沉。
  过分宽大的球衣被时舒撩起来,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两侧腰线修长柔韧,大概是热的,仔细看能看到短裤边缘的粉润色泽。
  他们在幼稚地比腹肌。
  何烁也撩起自己的球衣,对着时舒的瞧了瞧,得意:“时舒你太瘦了,你看看你,你看看我。”
  时舒就伸手去摸他的腹肌:“牛哇!你怎么练的?梁径和你差不多,不过他比你硬,你怎么练的?”
  “你吃太少了,身上也没什么肉。。。。。。让我摸摸”,说着,何烁伸手去摸时舒小腹:“太单薄了,你得先长点肉。。。。。。”
  为了方便何烁摸,时舒还挺了挺腰,闻言愁苦道:“怎么长啊?我吃得够多了。我每天都喝牛奶。。。。。。”
  两个人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站在空调风口旁若无人地交流腹肌心得。何烁的手在时舒小腹上还捏了捏,十分嫌弃:“皮下就是骨头,一点都不实在。你也太白了!你一个男生,这么白合理吗?”他松开手,时舒小腹很快出现一小块被捏的红印子。
  时舒笑:“我妈遗传给我的!”
  何烁点点头:“果然是明星!”
  一声尖锐哨响。
  下半场开始。
  梁径没有回答闻京的提议,闻京也没再去问他。梁径似乎一下心情差到极点,闻京喝完水转脸看他的时候,梁径整个人跟冰窖似的,视线落在前方,不知道是在看何烁还是在看时舒,眼底极冷。
  重回场上的时舒也感觉到了。
  下半场开始,梁径就没和他有一秒的视线交流——虽然他们配合习惯还在,但这种感觉极其不舒服。梁径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有那么几秒,时舒觉得梁径余光里的视线好像要把自己吃了。
  何烁被虐惨了——上场前说的“血虐”这个时候在自己身上应验。
  梁径几乎压着何烁打,闻京都快看不下去,他不得不暂停比赛:“梁径,你干嘛!”
  何烁也有脾气:“公平点啊!你干嘛不打闻京,就因为他是你发小兄弟?”
  闻京听了还有点得意,他朝何烁偏头:“嘿嘿,知道什么是兄弟了吧?”
  何烁气得砸球。
  梁径面无表情:“打不打?”
  时舒站一旁,压根不敢和他说话。
  暂停的那秒,梁径视线恰好和他撞上,不同于之前在教室走廊外的目光交接,这会梁径注视他,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好像他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下半场继续,梁径没再压着何烁打,他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赛,打法又迅又猛,好几次时舒还没跟上,他就一个人完成了比分。
  最后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闻京赶着安慰何烁,澡都没冲就背起书包去找何烁,给梁径说好话。
  他们这场开始得晚,结束得早。淋浴室里人不多。
  时舒冲完澡换了衣服就在更衣室里坐着等梁径。
  可等了一波又一波,梁径还是没出来。
  时舒能感觉梁径在生气,但是他生什么气啊。。。。。。时舒坐在长椅上反复回想,明明上场的时候还对自己笑来着。
  周围越来越安静,能听到前方空旷场馆里流窜的风声。
  从更衣室上方的窗户望去,天际靛蓝,暮色深得不可思议,再有两刻钟,天就彻底黑了。
  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舒回头。
  梁径还是没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拿出毛巾擦头发。
  “你怎么啦?”时舒没敢靠近,他坐在椅子上轻声问他。
  场馆里早就没人了,一会大爷会来锁门。
  说话声虽然很轻,但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开口,可前一秒梁径关柜门的声音太大,回声将他的询问盖住了。
  时舒有点坐立不安。
  印象里,梁径很久没这么不和他说话了——往常就是生他的气,也会当面直接解决,或者自己不依不饶地上去缠,不讲理也好,耍赖也好,反正最后都会阴转多云再转晴。
  其实这个时候也可以这样。
  但此前发生了一件事,时舒已经不能很好地处理他和梁径的关系,眼下又这样,他更不知如何是好。
  “梁径。”
  梁径听见了,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时舒低着头,看着落在地上的影子。
  光线一寸寸暗下来,更衣室里的灯还没开,一切都浸在暮色里,在昼夜的边缘暧昧不清。
  “梁径。”
  “嗯。”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梁径闭了闭眼,凉水冲了太久,他脑袋有些昏。
  时舒察觉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梁径很快换好衣服,拿起书包:“走吧。”他快速走过时舒身边,似乎在躲避什么,明明之前阴沉地快要吃人。
  手腕被捉住,时舒抬头看他:“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因为。。。。。。因为我不让你亲我。”
  梁径没有说话。
  握住手腕的手心潮湿温热,没什么力道,他总是这样——梁径慢慢地想。
  总是这样。
  从小到大,天真又活泼,做人做事没边界更没防备——见人家长得好看就要和别人回家看看——脾气有时候大得要死,犟起来能跟人拼命,对时其峰喊打喊杀,记了几年闻京的仇。有时候又软得要命,磨起人来没完没了,各种招数,能把人生生磨光了棱角,只能听他的、照他的意思做或者想,不然就是没完。
  梁径低头看他。
  时舒被梁径眼底的怒意惊了一惊,他更加无措:“怎、怎么了?”
  梁径好笑:“重要吗?不都按你的意思来?”
  这句话很无聊,也很幼稚,无缘无故、阴阳怪气,但只有梁径自己知道,自己是走投无路了。
  闭上眼都是何烁伸手去摸时舒小腹的手,还有那留下的红色印子,梁径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印子还在吗?
  ——他一点都不正常。
  他早就不正常了。
  从他亲他的那刻起,他就恨不得把他锁在身边。
  可是他说“不可以”。
  然后,他就看到他和何烁你摸我我模你,身上被留下揉捏的印子。
  梁径垂眼注视时舒一张好看又无辜的脸,猛地用力抽回手,一个人往前走,语气依旧:“之前几天不都自己回去吗?今天怎么想着等我了?”
  时舒低着头,不说话,被梁径抽回的手悬搁在膝上,没动。
  梁径走了两步,也没再有其他动作。
  忽然——
  时舒抬头对着梁径背影说:“你要是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明天就回澳洲,再也不回来了。”
  梁径僵住。
  “我说到做到。梁径。”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谁占上风的一刻,他们的关系永远在拉扯、在牵制——像正负两极,失去任何一极,另一方就不存在。


第24章 
  好像有下雨声。
  啪嗒、啪嗒; 落在高处的窗台上。距离再远些,能听到濛濛的风声。
  阴晴反复了一天,终于在这个时候有了结果。
  时舒站起来背好书包; 不想理几步外的梁径; 转身朝外走去。
  这回换梁径拉他,叫他名字:“时舒。”音调很低; 低到能被遥远的风声淹没。
  时舒很想学梁径一把甩开的潇洒; 但是他力气没有梁径大,甩了下手,反倒让梁径握得更紧了。
  时舒很气,低头瞪着梁径握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上去扒拉。
  梁径就把他两只手都握住。
  时舒:“。。。。。。”
  天彻底暗下来。
  锁门的大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来。估计是下雨耽搁了。
  啪嗒啪嗒的雨滴声渐渐急促; 初夏第一波阵雨来得周折; 这会气势汹汹。
  没开灯; 更衣室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上方的窗口,暮色早就被淋湿; 室内室外都十分黯淡。
  注视他的眸光沉沉的; 同周遭光线一样晦暗不清。梁径的神色也变得和前一刻不一样; 那种状似无关紧要的、压抑的怒气被一种极力想要确认的冲动取代。
  他想去确认时舒话里的真实性,但像是知道自己开口就会失控,于是极力克制; 就连胸膛都被按捺着很缓慢地起伏。
  时舒也很生气,一双眼却极亮; 好像只要梁径再不讲道理; 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爱谁谁。
  事情变了性质。
  梁径闭眼; 努力使自己声调平稳:“时舒,对不起,我态度不好,你不要生气了——”顿了顿,他睁开眼,盯紧气呼呼的时舒:“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最后这句话不像是道歉,倒像是警告。
  时舒瞪大眼,脑子里一下炸了,他恨不得上脚去踹他!
  什么叫“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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