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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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好笑,想起什么点进折叠的群聊里五人组的群。
下午开始,群里就十分热闹。方安虞说陈若又回安溪四屏山搞围棋道场了,他们组织了一个新闻小组去采访记录。闻京说,趁此机会,赶紧和陈若商量下,让他下半年给你造个来英国的采访邀请函。方安虞支支吾吾,还在犹豫,好久没应。时舒估计是想起之前方安虞瞒着他、不告诉他到底帮了陈若什么事,便硬邦邦岔开话题问原曦在干嘛。原曦却问时舒,是不是梁叔到了。
时舒:“嗯。接上了。'紧张。jpg'”
闻京:“紧张个屁。”
时舒:“。。。。。。”
原曦:“闻京你干嘛。”
闻京:“。。。。。。安慰安慰他。”
时舒:“放屁!”
方安虞:“我刚和陈若说了帮忙的事,他说没问题,还说可以和我一起去英国,增加一点可信度。”
时舒:“???”
原曦:“???”
闻京:“看来老话不假,我们越来越长大,也越来越懂事。”
时舒:“他真这么好说话?”
方安虞:“嗯。他说正好也去英国拜访朋友,好几年没去了。”
闻京:“他会跟我们一起玩吗?”
方安虞:“这个还不清楚。应该不会吧,他很忙的。”
过了会,时舒发来消息:“和梁叔坐车上了,他又问我爸,好烦。”
闻京:“你就告他儿子的状。你们上个月不是吵架了吗?正好,告他一状。”
时舒:“告什么?怎么告?”
紧接着,一个猫咪捂脸表情包,配文: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
闻京:“就说你们处不好。”
时舒:“。。。。。。哪方面处不好?”
方安虞:“。。。。。。哪方面处不好?”
原曦:“。。。。。。哪方面处不好?”
闻京:“。。。。。。。。。。。。”
过了会,闻京暴躁:“你们一个个,上了大学,脑子黄不溜秋的!”
时舒&;方安虞&;原曦:“?我说什么了吗?”
时隔半小时,梁径发过去一个微笑表情包。
闻京回得最快:“下班了还是已经吃上了?”他没事人似的,有比赛的时候也能下场玩几分钟手机,除了睡觉,好像群管理员一样蹲群里。
梁径:“刚到。”
推开门,就看到时舒趴在桌上搂着高脚酒杯朝梁坤告状。
“。。。。。。我都拿回相机了!他还凶!吓死我了!后来我就站在马路边,我动都不敢动。。。。。。真的。。。。。。梁叔,他瞧我——就这样,这个眼神,吓不吓人?”
醉得不轻,也不知道和爸爸喝了多少。梁径走过去,就见时舒双眼迷蒙地朝他看来,视线一对上,时舒立马坐直了,指着梁径对梁坤大声:“就是这个眼神!”
梁径:“。。。。。。”
梁坤笑呵呵,对自己儿子说:“来了?”
梁径点点头,坐下后,忍不住不满道:“爸,你给他喝了多少?”
梁坤扬了扬手里酒杯:“没多少。两杯。”接着又笑:“这就醉了?你看说话不挺利索?”
梁径对他爸有点无语。他起身把时舒手里的酒杯拿走,又伸手摸了摸时舒脑袋:“不能喝了。”
时舒好像这会才有点清醒,他盯着梁径,小声说:“梁径你下班啦?”前一刻理直气壮大声告状的人不知道去了哪。
梁径瞧着他晕乎乎的模样,好笑,半晌想了想,又起身过去把人抱去一旁沙发上。
梁坤一边看着,不疑有他,笑道:“没事。。。。。。你让他坐着怎么了?”
梁径脱下外套给时舒盖好,转身走回来,没再说什么。
“实习还顺利吗?”父子俩一边聊一边吃。
梁径点点头:“还行。”停顿片刻,又说:“挺忙的。”
梁坤乐了:“这就算忙了?”
梁径:“。。。。。。”
“那你要再锻炼锻炼,以后有你忙的。”
“嗯。”
聊到深夜,司机来接梁坤,去了酒店。梁径送走梁坤,又把睡着的老婆搬回车上运回家。
车子开得很稳,时舒车上又睡了一觉,到家才有点清醒。但也没清醒到哪去——电梯里就找小乖,蹲地上望着空空的四角,疑惑小乖怎么还不出现。
梁径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人捞起来。
当然,他不是免费照顾的,一进门他就把醉得晕头晕脑的时舒抵在门背后亲得呜呜咽咽。
那张被酒精熏染的艳丽嘴唇,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深吻良久,梁径放开时舒,他手掌不住抚摸时舒微烫的脸颊,拇指微微用力摩挲红润的唇瓣,他盯着他,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时不时低头啄吻。
见时舒只是瞧着他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梁径低笑,凑近他耳边,手掌往下抚摸他的后颈。
“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亲热了,还是喝酒热了脸,时舒脸红得不行。他移开目光,视线游移半晌,落在梁径衬衫领子上。
“嗯?”梁径受不了他这样乖巧又捉摸不透,他克制些许,又克制不了,便很凶狠地去亲他的嘴唇,“老婆。。。。。。”
时舒觉得嘴巴有点痛,他推了推梁径,还未开口说痛,整个人就被梁径抱起来,抱进房间。时舒被压着亲了好久,久到嘴唇完全麻了。好一会,他坐起来,看着一身衬衣西装裤的梁径转身走出去给他拿水喝,脑子却忽然先一步开口把人叫住。
“梁径。”时舒感觉酒精已经在浓烈的亲吻里全数蒸发到了脑子里。
他晕乎乎的。
他看着梁径转身。
梁径走过来,俯身先亲了亲他,然后问他:“怎么了?”
时舒羞涩,低头摸了摸床单,细若蚊吟:“你想看我的兔子尾巴吗?”
头顶没了声音。
但气息变了,变得比先前更克制。
身侧有人坐下,耳边传来亲吻的触感,梁径哑声:“你说什么?”
时舒很害羞,没看梁径,侧过头,瞧着夜色朦胧的窗外,小声:“兔子尾巴,你想看吗?”
梁径问他:“谁的?”他一瞬间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语气,开口两个字气息极粗。
时舒感觉耳朵在滴血:“我的啊。。。。。。”
梁径:“那你给我看。”说完,他掰过时舒的脸,很重地亲了上去。
时舒被他亲得想哭,但是梁径确实想看兔子尾巴,于是很快放开了他,他抵着时舒额头,注视他的眼神好像黑色岩浆。
时舒没动,他说:“有要求。”
梁径低低地笑,他凑得很近,“说。”
“你把绳子拿来。”
顿了顿,时舒想起什么,不大高兴的语气:“就是上次那个。”
空气几乎沸腾。
梁径终于明白,时隔一个月,告状的人终于找上门。
梁径去拿绳子。
临到门前,梁径再次折返,他握住时舒下巴,抬起他的头,语气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总之是很重的语气:“下次不许喝酒了。”
他不知道,再来一次,命是不是都要交代了。
第106章
时舒在很认真地系绳子。
他喝多了酒; 手上没什么准头,捆着梁径双手缠了好几圈,最后看着一头短一头长; 怎么都打不出蝴蝶结; 愣了好几秒。
他坐在梁径身上,蹙着眉; 乌黑纤翘的睫毛根根明晰; 此刻微微垂下,潮红眼尾被酒意熏染,水雾朦胧的。
“怎么了?”
许久不见收紧,梁径从他温软细腻的肩窝里抬起头,瞧了眼便又去亲吻时舒颈侧,他灼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时舒颈间; 开口也哑; 只低低地笑:“结都不会打了?”
时舒不说话; 慢慢松开绳子,捏着两头对准; 小声:“你别吵。”
他真的是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 但脑子晕也是真的。好半晌; 绳子终于扯紧。梁径感受到,弯起嘴角,嘴上却用了点力; 狠狠咬了口时舒脖子。
软绒绒的兔子尾巴跟着颤了颤,时舒忍不住缩肩; 生气道:“梁径!”
“好了?”梁径看着近在咫尺的咬痕; 轻轻舔了舔:“背过去让我看看。”
时舒往后蹭了蹭; 沉着脸注视他:“你咬我干嘛?”他喝多了; 生起气来十分灵动,眼眸晶亮,长久地浸在水雾里,光线映射在其中,极黑极润,好像可以被人捂在手心时刻把玩。
梁径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忍耐片刻说:“坐上来些。”
毛绒绒的兔子尾巴一下一下蹭着他,梁径不是很受得了。他握了握拳,盯着时舒的眼眸又深又暗。
时舒不是很明白,“你不要看我的兔子尾巴了吗?”一会让他背过去,一会又让他坐上来。。。。。。说着,他自己扭头看了眼,然后被自己害羞到了,一只手往后拢住自己雪白毛绒的短尾巴。
梁径瞧着他一副懵懵又天真的样子,哑声哄:“先坐上来。”
“哦。”时舒一手朝后拢着自己的尾巴挪着屁股往前坐了坐。
忽然,梁径盯住他,漆黑眼底闪现一分骇人的眸光,他鼻息加重,喉结压下,似乎在强忍吞咽的动作,他很慢地对时舒说:“再坐上来点。”
时舒不知道梁径想做什么——他早就忘了十八岁那年喝多的梁径在电话里发的疯。这个时候,他像个在陷阱边转圈的好奇兔子,自以为陷阱纯良无害,谁知道兔子尾巴一露出就被抓住吃干抹净。
房间里的话语声很快低了下去。
半夜下起雨,气温骤降,小乖觉得有点冷,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慢慢弓起身子抖了两下,准备找个温暖的抱枕角落窝着。踱步朝客厅沙发走去的半途听到卧房传来声音,猫爪落地一顿,下秒就敏捷窜了去。
“。。。。。。再坐上来点。。。。。。”不知何时,梁径的声音变了味道,沙哑的、急迫的,他在很用力地吮吻,声线压抑,话语间喘声极粗。时舒刚出过一场大汗,呼吸都带着一丝疲惫,好一会,他才抽噎着说:“不要咬我。。。。。。”可话音落下顷刻又没了动静。小乖在门口来回踱步,它伏下身子凑近门缝,听到细细的哭声,还有呜呜求饶的声音。
此外就是一些凶狠又粗鲁的声音,好像在大口吞食什么。
客厅空旷,这么听了会墙角,寒意更甚,小乖在门边蜷起来,尾巴慢悠悠拍着,它竖着耳朵贴着门,就是不走。主要时舒老是断断续续地哭,它不放心。
凌晨快四点的时候,门开了。小乖迷迷糊糊吓了一跳,整个蹦起来,冲来人龇牙,发出一声很不客气的喵呜。
梁径瞥他一眼,光脚绕过,去厨房倒水。隔着昏暗夜色,能看到他垂下的手腕上深刻的勒痕。
时舒趴在宽阔的飘窗上筋疲力尽。全身红得不像话,像被人从头到尾吃过。雨水哗哗地浇在窗户上,温差让玻璃一面出现薄薄的白色水雾,室内的光景模模糊糊地映在玻璃上。
床上早就不能看了。床单整个被梁径团起来扔在了床尾。兔子尾巴也被扔在上面,绒毛湿透了黏在一起,湿哒哒的完全看不出原来蓬松圆柔的形状。
梁径端进来水杯,时舒埋在臂弯里,不是很想动。他出了太多汗,酒精早就挥发,这会脑子清醒但力气是一分没有。
“喝点水。”梁径摸了摸时舒后颈,那里还是很潮,热乎乎的,他的手覆在上面,没有离开。
从浇灌在玻璃上的雨势看,外面雨声应该很大,但一点没传进来,房间格外安静。小乖从门缝里艰难挤进一只脑袋,喵了一声,见没人理它,继续将身子挤了进来。它在房间里巡视,这里嗅嗅,那里拍拍。很快,它找到飘窗上的时舒,敏捷跃上,安稳落下还没一秒,尾巴还未端庄圈住自己,它对着时舒被咬得乱七八糟的屁股震惊不已。
——喵?它去看梁径,蓝色猫瞳闪着严肃的光。就这么用眼神教训半晌,小乖低下头,想去舔舔时舒的伤口。
猫须还未碰上,它整个被拎起,随即,梁径将它锁在了门外。
再回来,时舒已经捧着水杯喝完了大半杯水。
梁径低头亲了亲时舒嘴唇,拿下水杯抱他去洗澡。抱人的时候,他往下看了眼,随即皱了下眉。他知道自己那会根本没有理智,疯了一样,一个劲怂恿醉了的时舒往前坐。。。。。。在时舒背朝自己翘起来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所有的弦都断了,他恨不得咬死他。
“疼吗?”梁径问他。问完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时舒不说话,伸手搂住梁径,脸贴了贴梁径脸颊。
洗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要不是梁径抱着,时舒压根站不住。
他仔细检查了时舒大腿根的惨况,十分懊恼。除了最靠里的那几处被吮咬得直接破了皮,其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淤青,咬痕、指印,一个比一个明显。梁径抚开时舒湿湿的额发,亲了两下,又去亲他红肿的嘴唇,低声:“是不是很疼?”时舒摇了摇头,困得一句话说不出。
躺上床天都快亮了。梁径喂时舒水喝,喂到后面两个人又亲起来。他岔开腿跪坐在梁径身上,断断续续地接吻。
梁径很轻地抚摸他的背,接着又去揉他的胸口。也许是洗完澡精神恢复一点,时舒往后靠了靠,在梁径的注视中打量了下自己,然后睁着双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眼睛对一脸忧心忡忡的梁径说:“你属狗的啊?”梁径不吭声,半晌承认:“那时候是比较畜生。”时舒笑得仰面后倒,又被梁径双手捧住。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得很沉。半梦半醒间,时舒做了一个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在安溪过暑假的自己。梦境里盛夏炎热,日头高高,小沽河的水还没有现在这般丰沛,只是一道又陡又峭的清澈水渠。之后发生的事在他的记忆里比起其他事来说,实在有些模糊。时舒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在梦里回忆起这件事。
一丁点大的自己蹲在渠边,仰头瞧着梁径和闻京在一旁争执。方安虞和原曦握着比他们人还高一倍的钓鱼竿,准备去下面一点的地方钓鱼。他们都戴了顶小草帽,但阳光还是很强烈,草帽缝里掉落砂砾般的光点。雪白小脸上,个个都汗津津的。
“时舒,来吗?”原曦沿着渠边小心翼翼往前走。方安虞也叫他:“快来吧!闻京梁径一起去游泳!我们钓鱼好不好?”
时舒想跟去,但他想和梁径一起去,只是梁径还在和闻京说话。“梁径。。。。。。”时舒小声,“一起去钓鱼好不好——”梁径似乎十分生气,他瞪着大声说话的闻京,没听见时舒叫他。这个时候,闻京突然又大声说:“你不去我去!我自己去好了吧?!以后都我自己去!你陪时舒玩吧!他才是你的兄弟!我不是!”
即使知道这是在梦境里、知道这是小时候,时舒听见还是很无语。闻京从小一大未解之谜——自己到底是不是梁径最好的兄弟。
闻京宣言似的说完,转身跑到桥头,脱下草帽上衣一头扎进清澈水流中。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身形敏捷的闻京很快游出一段。
梁径皱眉瞧着,年纪一点点,面容却十分严肃。
时舒拍拍屁股站起来,从树荫里走到梁径身侧,眯眼去瞧浪里白条,语气羡慕:“闻京游泳好厉害。。。。。。”
梁径不说话,过了会,他牵起时舒的手:“我去看看他,你先去原曦那好不好?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下河里。水很深的。”
时舒摇头,他站着没动:“我想和你一起钓鱼。”
梁径笑,伸出手戳了戳时舒白嫩嫩的脸颊:“那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他又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梦境到这里都十分清晰。他甚至能看清梁径脸上的笑容。但下一秒,他就只听得见声音。他听见闻京被梁径拽上来,两个人又在渠边大声争执。闻京觉得水深不是问题,梁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