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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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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确实不知道宁宁是谁,但稍微一想,能让他邢风惦记,又能求着自己相护的人,还能有谁。
  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宁宁。
  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裴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他脸上的变化瞧进了眼里,正好奇她会先问自己哪个,却见她神色一诧,似是吓到了,“好好的建康怎么会乱呢?”
  裴安:。。。。。。
  “昨儿郎君告诉我,只会耽搁半日,我等了一夜,不见郎君回来,心头便猜到八成是出了意外。”芸娘昨夜的担忧倒是不假,又问道,“那郎君有没有受伤?怎还遇到了邢大人了呢,他不是已经回了临安了吗,是朝廷那边,又有什么动静吗。”
  她这“劈里啪啦”一通反问,倒是让裴安一时没了话,目光只沉默地看着她。
  她又道,“宁宁是我的小名,儿时院子里的哥哥姐姐们都是这般唤我的,好记,邢大人必定是情急之下,图个口快,唤了出来,他有说什么吗。”
  她神色坦然,似是一点儿都不怕他,说出个什么能证明两人有过私情的话。
  见识过她糊弄人的把戏,他信她才怪。
  他揉了一下眼眶,思绪被她一搅,完全乱了,“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芸娘乖乖闭了嘴,“郎君你问。”
  不就一个名字,他有什么好问的,“你吃好了吗,我去歇一会儿。”
  时候还早,昨夜一行人都累了,需要整顿,晚些时候出发也不迟。
  芸娘被他一通吓,脑子清晰无比,哪里还困,见他躺在床上发丝垂下瓷枕,还在滴着水,夏季天虽热,头不能凉。
  芸娘去拿了一块布巾,蹲在他旁边,慢慢地替他绞起了头发。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也没去阻止她,片刻后,突然低声道,“邢风安全,和赵炎一道上了去江陵的船只。”
  芸娘微微一怔,抬头朝他看去,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即便是熟睡,那张脸上的矜贵也没有减去半分。
  张扬轻狂,小心眼儿,还傲娇。。。。。。可不知为何,芸娘心头却蓦然一暖,他是在担心她忧心吧。
  “郎君睡吧,我陪着你。”
  芸娘跪坐在蒲团上,身子趴在床前歪着,缓缓地捻起他的发丝,一根一根地擦干水汽。
  她很想告诉他,只要一日他还是她的夫君,他们便永远都是一家人。
  她和邢风,真的已经结束了。
  —
  休整了半日,午后队伍才出发。
  裴安睡着的那会儿,芸娘听青玉打听来了不少消息。
  建康是真乱了。
  百姓暴|乱,朱家的人全部都被萧侯爷的人劫走了,如今裴安手里押送的钦犯,就只剩下了范玄和李家大公子。
  囚车没了,明目张胆地换成了马车。
  青玉挨着她耳朵道,“奴婢适才瞧见了,卫铭提了一个食盒到马车,应该是备好的酒菜,范玄也没再骂,自早上到了驿站后,声儿都没出一个,应该是知道了姑爷的阴谋,知道不会害死他。”
  “还有,外面一堆的土匪,和童义打成了一片,似乎早就认识了,张口闭口一个裴大人,肯定是姑爷同对方的头目达成了交易,明暗两道通吃,将来干起大事,才不会被一锅端。。。。。。”
  人已经救下来了,找个地方藏起来便是,要造反,也应该是攻下临安才对,怎么还要南下,芸娘不明,“那他此趟,目的为何?”
  “还能为何,想要造反,不得招兵买马。。。。。。”
  巧了,她正好有。
  青玉那话说得对,她真的无比庆幸自己嫁给了他,又庆幸他刚好生了反心,否则一到江陵,父亲那两千‘死而复生’的人马,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这不是玩笑,是杀头的罪名。
  —
  午后队伍才出发,芸娘还是上了裴安的马车。
  歇息了一个多时辰,裴安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同从临安出发时一样,一上马车,便捧着书看。
  芸娘已经问过了王荆,他并没有告诉裴安那两千人马的存在。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稍微不慎,可能就是诛九族的罪。
  为以防万一,她得同他坦白,但这事儿不好直接说,犹豫了一番,她只好委婉地问道,“郎君,这次出来你人手够吗。”
  裴安从书页上挪出眸子,瞥了她一眼,“何意?”
  芸娘赶紧凑过去,“来时的路上,我见到了不少劫匪,听童义说,这一路下去恐怕都是这个状况,万一路上。。。。。。”
  “区区劫匪还敢动朝廷钦犯?御史台还剩下二十五个侍卫,护送两个钦犯,足够。”
  见他没听明白,芸娘也不想同他兜圈子了,压低声儿道,“护送两个人确实是够了,可郎君想要造反,便远远不够。”
  话音一落,裴安再次抬头。
  四目相对,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倒影,好一阵裴安才放下了手里的书,眉目一挑,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我造反?谁造的谣?”
  芸娘:。。。。。。
  芸娘神色僵住,不是。。。。。。他没造反?可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谁造谣吗。
  他不能够吧。自己都能理解他,且下定了决心支持他,这会子不承认,他是什么意思。
  裴安无视她脸上的错愕,反问,“不是说我是好人吗,怎么今儿怀疑起我了。”
  “郎君确实是好人。”大逆不道的话,她不好大声说,脖子伸得太累,索性双膝从榻上跪着挨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贴着他耳边道,“是陛下冤枉了好人。”
  她吐出来的气息,扫上耳背,又痒又麻,裴安不但没躲,还往她边上靠了靠,心下多半也猜出来了,她这番是为何。
  王荆应该同她摊了牌,她是在担心王荆手底下的两千人马,急需拉个人来垫背。
  他抬眸看向她,“你这是打算逼良为娼?”
  芸娘一噎。
  他卧薪尝胆多年,不惜背负‘奸臣’的名声,取得了皇上的信任,将那些被陛下赐死的官员们救下,估计也仅仅是为了善恶。
  除去正义之外,他们如今也变成了他的人。
  光她知道的就有一个秦阁老,一个范玄。
  秦阁老名望极高,是笼络人心的第一人选,范玄是兵部尚书,了解军资的筹备和军营的情况。
  他满足了所有造反的条件,怎么可能浪费资源。
  芸娘看着他一笑,“亏得郎君还是状元郎呢,怎还用错了词儿了,这不叫逼良为娼,这叫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
  裴安仔细品着这几个含义颇为深奥的字。
  “同流合污也行。”
  裴安:。。。。。。
  看不出,这小娘子还挺有意思。
  裴安突然想笑,“怎么个污法,你先且说说,我一介忠良,一没叛过主,二没做过违背天理之事,还真没经验。”
  芸娘:。。。。。。
  这话说出来,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第51章 
  他说完;又捧起了书看,随意翻了一页,等她的答复。
  他是不是如他所说那般忠心耿耿;芸娘打算替他好好梳理梳理;“郎君告诉我,秦阁老是不是还活着。”
  裴安的视线落在手里的书页上;一个字也没瞧进去;面色却做出了一片平静之态;“秦阁老德高望重,不应该活着?”
  “但郎君是欺君。”
  “你怎知道,陛下没下秘旨?”
  他要如此说,她便没什么可反驳的了,总不能跑去问皇上;是真是假。
  可他要是不承认,她的两千将士该怎么办。
  “郎君看似在替皇上分忧,实则在清理皇上身边的要臣。”他们夫妻一体;他所做的事,也关乎着她的命运,她戳破也不为过。
  裴安目光一顿;没忍住;偏头过去,饶有兴趣地问,“此话怎讲?”
  芸娘虽不喜欢看《孟子》《春秋》之类的人生哲理、君子谋略,但不代表她没读过。
  是他逼着她献丑的。
  “古人云,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褒善贬恶;可五年前同北国一战之后;皇上一心主和,一味只贬罚武将,推崇重文轻武,武将一派几乎无立足之地,朝堂局势失衡,文臣沉没于心计,无心治国,中立一派看不下去,却又不懂迂回之术,言辞犀利,句句紧逼,皇上对这一批爱国老臣又怕又厌,郎君此时出现,以替陛下铲除忤逆者为由,对以秦阁老为首的中立一派下手,正中皇上下怀。”
  她看了一眼身边神色逐渐肃然的少年郎,又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也,千人同心,则得千人力;万人异心,则无一人之用,如此下去,只会引起更多的民怨,建康便只是个开端,世人百姓都能看得明白,知道郎君此举乃‘奸臣’所为,是在助纣为虐。郎君如此聪明,怎看不明白呢,如此做,恐怕只有一个目的,便是郎君的本意正是如此,想等着看这天下大乱,改朝换主。”
  而之所以世人都明白,却没选择这一条路,一是因没人能有他这样的本事,二是没有几人像他这般豁得出去。
  芸娘说完,马车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裴安紧紧地看着跟前比他矮了大半颗头,又花容月貌的小娘子,心底再一次对她,萌生出了意料之外的震惊。
  良久,他开口,“谁告诉你这些的。”
  邢风?
  她连看个书都打瞌睡的人,不该懂得这番大道理。
  只是邢风连这些都同她讲了,那她还敢嫁给自己,看来当真是被逼到了绝路,勇气可嘉。
  “不用谁告诉我,书上不就这般写的吗。”芸娘往他身边一移,伸出一根手指头,粉嫩的指尖,点在他手里打开的书页上,轻声道,“这儿。”
  被她手指头点到的那句,正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裴安:。。。。。。
  他盯着她饱满的指甲盖儿,兴致彻底被勾了出来,低声问她,“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很危险,你怎不怕?若被牵连,该知道是什么下场,抄家,灭九族,乃至王家整个家族都保不住。”
  他可算承认了。
  芸娘完全没被吓唬到,先给他树立了一对夫妻该有的榜样,“又何妨?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既结为夫妻,无论郎君做何选择,身为妻子,都该给予理解支持,永不背弃。”
  她与不与他成亲,就凭王家这两千人马,迟早也不是个省心的家族,谈不上谁牵连谁。
  他看着她信誓旦旦的脸,似乎今儿才第一次将她瞧清。
  之前倒是他低估了她,本以为她仅仅是不同于旁的小娘子,目光看得长远一些,有些小聪明身上,懂得替自己谋划。却不料她心思如此活泛,不仅将朝堂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还学会了拿捏人心。
  他随性合上书页,转过头双眸离她的侧脸,五指不到的距离,盯着她熙和一笑,“那我要多谢夫人,能娶到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甘愿同生共死的小娘子,是裴某的福分。”
  芸娘听不出他那话是褒是贬,只感觉他靠自己太近,耳根一红,挪开了一些,点头道,“嗯,不客气。”
  裴安:。。。。。
  她确实不客气。
  兴致一起来,他不想灭下去,继续逗着人,故轻叹了一声,“原本还不知如何同夫人开口,今日既然被你瞧了出来,我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谋逆之路艰辛,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你我夫妻二人既已同心,对于日后,夫人可有什么妙计可献?”
  她顶多就是出两千个人,费脑子的事,她做不来,也不想。
  再说,他是状元出身,也用不着她在他跟前班门弄斧。
  芸娘忙摇头道,“我不行。”
  他怂恿道,“怎么不行了,无妨,说出来我听听。”
  造反能是一般人随便出点子的吗,出的不好,便要血流成河,提头去会阎王,芸娘依旧摇头,“我都听郎君的,郎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不怕失败,掉脑袋?”
  她一贯不太擅长未雨绸缪,除非事情到了跟前,火烧脚背了,脑子才会动起来。
  并非不怕死,而是以后的事,实在是谁也说不准,成功失败,五五对半的机会,还未起事呢,去忧心失败,未免太早了些。
  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他呼在她颈侧的气息,看着对面被山路颠簸得露出一角的车帘,徐徐解释道,“嫁给郎君之前,我被关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了,我便想着,要是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只有一天,要我死了也愿意,后来我走出了院子,自然也不会当真去寻死,但从此知道了什么是满足,也明白了何为安于现状,懂得珍惜当下,如今我所过的每一日自在的日子,我都当成是多赚回来的。”
  一条耀眼的光线,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冷不丁地划在她眼睛上,照得她一排睫毛又长又密,眼底清澈见底。
  “我能嫁给郎君,是我从未想过的福分,成亲后郎君不仅没限制我的自由,还带我走出了院子,走出了临安,之后,还会去到更多的地方,至于咱们今后的结果会如何,我真没去想过,当下郎君给我的生活,于我而言便是我最想要的,就算将来有一天真死了,我也了无遗憾,绝不后悔。”
  她避开了照在眼睛上的那道光线,仰着脖子看他,句句都是实话。
  那满脸的没心没肺,又呆又可爱,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笑道,“你倒挺好满足。”儿时他被捧在手里长大,长大后又各处奔波,倒从未体会过被禁足的滋味。
  自由自在还不简单,一身轻松了便能做到。
  芸娘不赞同这个说法,摇头道,“南国国风虽比之前开放,女子也能自由出入街市,可又有几个小娘子真正能做到自由自在,未嫁之前,有父母要孝敬,条条家规禁锢在身。嫁人之后,同样也是一堆得规矩,得呆在深院之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郎君,我能有如今的自在,不是因为我好满足,是因我嫁对了郎君,郎君体贴,对我好,我才有今日的恣意,换个人,可不就是这么个活法了。”
  她这一套示好的说辞,无论是不是故意在拍他马屁,都拍到了点子上。
  裴安承认,心里很受用。
  聪明又懂事的小娘子,谁都喜欢。比起那什么萧家娘子,他娶的这位夫人,简直理想太多。
  “这算不得什么,你才出来,只到过一个建康,还未领略真正的山河。”他也不知为何,身上的保护欲突然被刺激了出来了,当下转身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路。
  他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湖泊,路面平顺,旁边还有一片竹林树荫遮挡。
  横竖也耽搁不了多久。
  主意一生出来,他不做不快,问她,“骑马吗。”
  “啊?”
  芸娘还未反应过来,裴安已推开身侧的窗户,对外面的童义吩咐了一声,“停车。”
  芸娘被他拉下马车,整只队伍被堵在了身后,童义正欲问怎么了,裴安抬手冲前面的卫铭一扬,卫铭赶紧打马回头。
  一到跟前,便听裴安道,“马匹给我。”
  芸娘骑过马,裴安见过,骑术并不精湛,他先跨上马背,再伸手去牵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共骑一匹。
  头顶上的日头已经偏西,晒在身上一片火辣,芸娘对他的心血来潮持有怀疑的态度,下意识抬手挡在了额头上,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一个俯身抱住了她,突然猛夹马肚,马匹冲出去的瞬间,她倒在了他怀里,迎面风声萧萧,从耳边呼啸而过。
  尽管风是热的,可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马匹在道路上狂奔,比她骑得要稳多了,也快很多,身后的黄土道上尘土飞扬,两边开满了小黄花的荒草野地快速地从眼前掠过。
  天地在她眼中,遽然放大,恣意之态,放纵之心,慢慢地压过了头顶烈日。
  她放下了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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