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 >

第44章

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第44章

小说: 全京城都在逼我们成婚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谓瑕不掩瑜,她被他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所折服了,心坎一软,不仅气儿没了,对他还生出了敬佩和心疼。
  明春堂竟然是这么大个摊子,朝廷的钦犯和土匪搅合在了一块儿,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除此之外,他还得同皇帝周旋,扮演好他‘奸臣’的身份。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环都不能走错一步,得多费脑子,得多累,她怎还好意思再去同他计较送没送过姑娘东西。
  说完正事,他们的营帐也收拾好了,钟清退下去安排人手,程娘子乖乖地去了后厨做饭。
  裴安起身拉着她进了营帐。
  无人了,他才同她道,“我没送过程娘子胭脂,那是我收。。。。。。”
  “郎君不必说了,我理解,我没怪郎君。”芸娘说的都是真心话,可听进裴安耳朵,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看来她气得不轻。
  “我没骗你。”那日在马车上同她所说,句句实话,他没必要骗她。
  芸娘点头,“嗯,我相信郎君,没骗过,郎君最实诚了。”
  裴安:。。。。。。
  他怎么听着不对。
  他看着她舒展开的眉眼,与刚才拍他手时,简直两个样,突然搞不清楚,她这又是什么路数。
  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转身走去前面的木几,弯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郎君渴了吧,喝口茶。”
  他接过茶杯,还是有些不信,“真不生气?”
  “不生气。”她笑着摇头,“郎君说没送过那就是没送过,定是程娘子向郎君讨去的对不对?”
  裴安点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可你刚才。。。。。。”刚才他一直怕她生气,可见她突然不气了,心头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似乎比之前,更堵了。
  芸娘:。。。。。。
  她断然不能说,因为他的光芒照耀了她,她对他的那一点瑕疵,完全不介意。
  见他还在纠结,她刨心地道,“我刚才那是一时糊涂,后来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郎君要真对程娘子有心,这两年,早就对她下手了,还能等到程娘子主动来讨身份?只要郎君高兴了,一句话,程娘子立马就能成为明春堂的二夫人,且以我所见,程娘子也不是那等在意名分的人,不一定就要明着来,暗里苟且,背着人私底下送两个秋波,眉目传情,也是一种情趣。。。。。。”
  裴安眼皮子一跳。
  “可惜,郎君不乐意,她再有心思,一个巴掌拍不响,无风不起浪,她一人成不了事,对不对。”
  裴安:。。。。。。
  这回他敢肯定,是不对劲了。
  但她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一副弥勒佛般大肚能容的摸样,反过来开解他,“郎君生得好看,招蜂引蝶再正常不过,别说小娘子向你讨胭脂这样的死物,就算他们要郎君的一个香吻,那也是能理解的,可郎君就该个个都给她们吗?不能啊,郎君能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堂堂国公府世子爷,三品御史台大夫,还是明春堂的堂主,这重重身份,哪一样拎出来,都是矜贵的主,又不是乐坊里的公子爷们,一张嘴哄千人,处处留情。”
  裴安嘴角眼见地抽了一下,他就知道她准没有好招对他。
  她这是在拐弯抹角地在骂他,不分主次关系,有意给人家留了念想。
  这脑袋哪里笨了,灵活地如同安了个转轴,转得那叫一个又快又顺。
  她也没想到,嘴巴一顺溜说太多了,完了,先前的大度,白白浪费了,她愣了一下,想着该怎么圆场,突然听他道,“瞧不出夫人挺有经验,莫不成之前,也同人暗送过秋波,被人送过东西?还如此了解乐坊的公子爷,可也是被人哄过?”
  她没打算同他算账,他倒来同自己倒打一把。
  就算他此时身上背着十个太阳,闪瞎了她眼睛,她也不能占了下风,“也没有郎君说的那般厉害,有没有被人暗送秋波,我没注意。被人送过东西还是有的,至于乐坊的公子爷,也不是我要去见的,是对方挤到茶楼里来,非要替我奏上一曲,我总不能按住他的手,让他别弹了。”
  “按他手?”他脑门心突突两跳。
  她当没听到,大度地一笑,“这些都是遇到郎君之前的事,郎君曾说过不纠结过往,我也一样,过去都过去了,咱何必来翻这些旧账呢。”
  裴安突然又有了前几回,那股血气冲上了天灵盖的感觉。
  他忍了忍,语气实在柔和不下来,生硬地问,“谁?”
  芸娘不明白他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乐坊的谁给你奏乐了?”他跨上一步靠近她,又道,“谁给你送了东西,送的什么,还留着没,拿来我看看。”
  芸娘:。。。。。。
  “郎君,你不是说。。。。。”
  “权当放屁。”他暴出一个粗口,自己也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又被胸口的那股乱窜的气血,搅乱了脑子。
  他早猜到,就她这样的容貌,怎可能安分,她安分,旁人也不能。
  今日她对他说的那些安慰的话,是不是也曾同旁人说过,她与别的男子相处时,是不是也是对他这样的态度。
  又或者说,只要是她的夫君,无论是不是他,她都会同其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这问题一出来,他心口愈发烦躁了起来,彷佛有一堆的疑难问题,比他运筹起大业谋略来,还要劳心费神。


第60章 
  芸娘也被他那一句粗口震住了;见他气息不稳,脸色潮红,似乎被自己气得不轻;想起他的心眼大小;一时只恨自己怎就长了一张嘴。
  她又去反思自己,去想他的好。
  头一桩;就冲他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她怎就舍得惹他生气呢。
  拿成亲之前她同青玉的话来说;“合不合得来怕什么,就凭那张脸,将来真吵架了,我还能扇自个儿嘴巴。”
  如今她这般不饶人的嘴脸,不就打了自个儿的脸吗。
  再往下想;他的好处就更多了,他给了自己自由,带她出了临安;还给她买了灯,掏空钱袋,炸了一条街。
  他还自己排队给她买了糖葫芦;教她骑马;说这辈子都会护着她。。。。。。
  这么好的郎君,她上哪儿去找,知州马夫人说得对,她应该珍惜,芸娘伸手去拽他衣袖;轻轻摇了摇他;“郎君别生气了。”
  见他还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她又劝解道,“气着了自己,多不划算。”说完,她诚意满满地同他道,“要不,郎君你来气我吧。”
  她站在他面前,活活一副英勇就义,要牺牲自己的模样,裴安一腔火气,当头被一瓢冷水拨了下来,熄灭了,却还冒着一股青烟。
  “我气你干什么。”他拿手无奈地捏了一下突突跳的眉梢,“你可有本事了。”
  到底谁才是招蜂引蝶的那个。
  他还想算账,她却不再接他的招了,眉眼一弯起来,眯眼笑着道,“可不是吗,今儿我才知道,我除了是国公府世子夫人,御史台大夫夫人之外,我还是江湖门派,明春堂第一夫人,多威风,这不都是郎君给我的本事。”
  她这张嘴气起人来厉害,哄人也厉害。
  他瞧着她脸上的笑容,唇角也满满地勾出了一道浅浅弧度,他不同她计较了,但有些事确实得问清楚。
  他又问,“乐坊到底是谁给你奏过乐?”
  她摇头一叹,“我也知道他叫什么,奏得也不好听,一曲下来,险些没把我催眠了。”
  她说完,他却看着她不动。
  芸娘点头如葱,“真没骗你,是真难听。。。。。。”
  他还是不说话,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面上做出了恐吓的神态,手上却没使半点劲,“我不信,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他手指头故意在她下巴下方的雪颈上挠着,芸娘痒得紧,缩了缩脖子,目光讨饶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叫什么煜珩。”
  裴安嗤了一声,松开她,“柳煜珩?”
  她点头,“对,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儿,郎君认识?”
  他自然认识,在临安挺出名的,哄了多少小娘子要为他赎身,他却一一拒绝了,扬言只为缘分,看不上俗物。
  知道是谁了,再拿自己一比,似乎无一可比之处,他抿了一口她适才递给他的茶,凉了喝起来很爽口,内心陡然生出了几分优越感来,气血也顺畅了许多,“也就那样。”
  又后知后觉回过神,不敢相信那样的念头是从自己脑子里冒出来了,他如今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拿自己和一个乐坊卖唱的男人去比。
  他是被她气糊涂了,他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心神刚稳了一些,她又问道,“郎君,你会吹笛子吗。”
  裴安:。。。。。。
  “比起优美的琴声,我更喜欢笛声,悠扬空灵,听进人耳朵,心神随之一飘,仿佛自个儿也能飞檐走壁似的,来去自如,自由自在,就咱们如今土匪头目的身份来说,笛声,就合适,江湖门派,谁与争锋。”
  她不知是哪儿来的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怕是话本子看多了。
  她面上带着恭维,明显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但眼里的那丝兴奋和期待也不假。
  江湖门派,总会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神秘感。
  人常常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谁都喜欢潇洒自在,无所不能,正因为自己没有,更加奢望。
  至少有这么一种日子可盼着,心头也安稳许多。
  实际当真如此吗,没有的,每一个神话故事的背后,都藏着无数心酸,但这些一般人看不到,也不愿意看到。
  她算起来,也才十六七岁,对外面的世界存着向往,是好事。
  他突然想着,想要她就这样一直怀着期待下去,不想让任何东西去破坏她心中的美好。
  他放下手里茶杯,遂了她的意,“你怎知道我会。”
  这一吵,两人没山崩地裂,反倒多了几分亲近,她突然没之前那么顾及了,明目张胆地拍起了马屁,“郎君什么不会?”
  她脸凑过来,他看着她挺巧的鼻尖,灵巧又可爱,白白嫩嫩的,没忍住轻捏了一下,“你等着。”
  —
  裴安自己去林子里砍了一根青竹回来,坐在营帐的灯火底下,拿小刀钻起了孔眼。
  程娘子的兔子也烤好了,一掀开帘子,没看到想象中的拔刃张弩,意外地和谐。
  两人一个埋头用小刀细细地打磨着竹孔,神色认真,一个挨在他身旁,双手搭在膝上,歪头看着他手里的活儿,也是一脸认真。
  比起两人郎才女貌的相配,灯火下,氤氲在两人之间的那份岁月静好的宁静,更为打动人。
  所有小娘子都向往着自己身边能有一个知心人,不求荣华富贵,唯求君能伴我一生。
  程娘子神色愣了一下,眼底露出了几分真实的羡慕,实在有些不忍打断,正要退下去,便听裴安道,“进来。”
  “堂主,夫人。”程娘子打了一声招呼,将托盘放在了木几上。
  芸娘起身去接,“多谢程娘子,好香。”
  程娘子笑了笑,“夫人喜欢就好。”知道自己惹了一把火出来,也不敢再多留,刚转身,裴安抬起头,吩咐道,“晚些寻一身粗布衣裳来,给芸娘。”
  他要去江陵的消息,必定已传了出去。
  狗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萧侯爷这些年势力扩张了不少,人已经下狱了,也不会蠢到连是谁害的都不知道,必会倾其所有对他发难。
  萧侯爷一倒,朝廷那帮子本就坐不住的人,只会更加坐立不安,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回不了临安。
  有御史台在明,走官道先将其引出来,让卫铭带队解决掉。
  他和芸娘先隐藏身份走水路,混在明春堂内,暂且过几日安静日子。
  “行,属下待会儿送来。”
  走了这一晚上,芸娘也有些饿了,起身去打了一盆水,端到裴安面前,让他洗手,“郎君歇会儿吧,趁热着咱先吃。”
  做工人最忌讳中途停顿,“很快就好,你先吃。”
  芸娘当真没客气,净了手,拿了一只兔腿在手里,也不讲究高门里的规矩,一面啃着,一面继续蹲在他身旁。
  中午过后,她没用饭,他也没有,香气飘过来,裴安有些受不了,瞟了她几眼后,见她丝毫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对她的不长眼色,颇有些不满意,干脆出声,“拿过来。”
  “啊?”芸娘一愣。
  裴安无奈,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啃过几口的兔腿送到了嘴边,照着她的牙印儿一口咬了下去。
  芸娘一脸惊慌,“我,我吃过的。。。。。。”
  他没咬两口,囫囵将嘴里的兔肉吞了下来,看向她,“你什么我没吃过。”
  那眸子里的一道亵玩之色明显,芸娘脸色很快红了起来。
  明白了,他是在对她耍流氓。
  “郎君自己吃。”她作势要将兔腿拿回来,还没转过身,他一把擒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去抢,芸娘跌在他怀里,见他这副豁出去不要脸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了,生出了几分乐趣,故意递到他嘴边,待他要咬了,又突然抽了回来,就是不给他,两三个回合后,他似是恼了,黑漆漆的眸子抬起来,盯了她两息,再埋下头,便一口含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潮湿,黏在指尖上,如同一道电流,麻了她半个身子,芸娘还未回过神,他又是一吮,她似乎碰到了他唇齿内的柔软舌尖。
  这人愈发不知羞了!
  她耳尖红透,忙将手腕一转,整个兔腿都塞在了他嘴里。
  适才她的指尖在他齿内一勾,他险些没忍住,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吞了,奈何手里的笛子还未钻好,只能先做罢。
  两人都察觉了出来,再这样闹下来会出事,默契地安静了下来,他雕刻着笛子,芸娘慢慢地往他嘴里喂食。
  人喂饱了,笛子也做好了。
  营帐内笛声散不开,裴安拉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处山坡。
  月亮很大,银光洒下,亮如白昼,星星倒没见到几颗,他拿出笛子来,她期待地看着他。
  实则只听过一回笛声,父亲参军临走的前一夜,吹给了她和母亲。
  那时她虽只有五六岁,至今都还记得那笛声甚是好听,没有半点悲伤,空灵激扬,充满了未知和希望。
  所以,即便后来并不如人意,但她一直都知道,父亲在加入皇帝新编的军队之后,除了对妻女的不舍之外,心头还是怀了期待的。
  南国近几年太平,没有仗打,商业贸易发展很快,吃喝玩乐样样都讲究,乐器也多,像笛子这样的东西,没有多少花样,并不受青睐。
  她之后再也没有听过。
  今夜是第二回 ,适才她说笛子,不过是想岔开话题,分散他注意力,他要是说不会,她也能圆回去,没想到他真的会。
  此时只见那样一截简单的竹节,到了他嘴边,竟然当真吹出了一道悠扬的声音,清透空灵,同她记忆中一样婉转动听。
  月光如霜,朦胧得醉人,听着笛声,她轻轻地靠在他肩头,也听不出他吹的是什么曲子,前面部分潇洒恣意,欢快无比,恍如在林间自由飞翔的鸟雀,她听得心旷神怡,后半段渐渐地舒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皮子开始打架,乐音尤其安稳,她伸手抱住了他胳膊,迷迷糊糊之时,突然问了一句,“郎君,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声音入耳,耳边的笛声慢慢地停了下来,裴安偏过头,她已经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一个柳煜珩,一只催眠曲。
  他心头到底还是在较劲,见她睡着了,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是满足了,可就像是捡了芝麻丢了瓜,得不偿失。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手指轻抚额角,自嘲地笑了一声,好好的夜色,浪费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