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开,哥哥自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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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然避免不了打闹一番,几乎每个人脸上都被涂了奶油。
沈落摸了摸脸上黏糊糊的东西,去了盥洗室,想清洗一下,走进去,猛然看到镜子前,苏季阳正在用纸巾擦着手。
她顿了一下,刚想转身就走,人却被他一把扯住,下一秒,门就被关上。
沈落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扩大,不是害怕,是不知所措,苏季阳双手放在她的肩胛上,看着面前的女孩,连睫毛都在发抖,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想抚摸她的脸颊。
“季阳哥!”慌乱中,她躲闪并开口,之后头脑一片空白。
苏季阳心底荡着莫名的情愫,只感觉又酸又软,他抽出纸,沾了水,帮她把脸擦干净,“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苏季阳看着那群唱歌唱的不亦乐乎的人,他跟众人招呼一声,今天无论在这儿消费了什么,他全包,把助理留下来结账,就准备离开。
沈宁打着哈气说,“姐,咱们也走吧!”
沈落看看时间,都快十点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呢,看着苏季阳出了门,其实她知道,他肯定会在外面等,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随也站了起来,向大家告辞。
她和水妍,沈宁三人出了会所,果然看到苏季阳立在一辆银白色的车边。
苏季阳看到她出来,慌忙站直身子走过来,水妍挡在前面,笑的有些阴阳怪气说,“苏季阳,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小落明天要上班,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苏季阳脸上的笑容,依然如阳光般和煦,“水妍,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的。”
水妍还想说什么,沈宁硬拉着她说,“水妍姐,走吧,季阳哥又不是别人!”
又冲着苏季阳说,“记得把我姐送回去!”
水妍被拉出去好远,还不放心的回头,甩开沈宁的手,“你就这么对你姐呀?”
沈宁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季阳哥和我姐分开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个还都在意彼此。”
“你知道个屁!”水妍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恨不得再踢他几脚。
苏季阳看着两人走远,他看着面前那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孩儿,想去拉她的手,被沈落躲开了,低垂着头,朝马路边走去。
冬日的晚上,还是比较寒冷的,路灯也有些朦胧,光滑水泥路似乎也泛着白色的光芒,苏季阳怕她冷,本来想让她坐进车里的,看她走远,只得跟上。
沈落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以前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她爸爸是当地有名中医,在镇上开了家中医馆,沈落依稀记得,她很小的时候,有天爸爸帮人看病,她在一旁玩。
中午的时分,有位阿姨带着一位小哥哥来看病,她当时觉得这位哥哥好亲切,这就是苏季阳,那一年她四岁,他九岁。
苏季阳从小身子弱,需要中药调理,从此就成了医馆的常客,两家也走的近了。
苏季阳家就住在医馆的不远处,沈落和他慢慢熟了,有时候他过来拿药,她就跟着他去他家玩,他喝中药苦的脸皱成一团,她就会把自己的糖剥了放他嘴里。
苏季阳也很疼她,一起出去玩,谁也不敢欺负她,有几次他都把别的小朋友揍哭,就是因为他们抢了沈落的玩具。
他还喜欢让她坐自己腿上看电视,觉得小妹妹软软香香的抱着很舒服。
“季阳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学医,帮你看病啊。”她幼稚的说。
“我的病都好了。”他溺爱的敲着她的头。
为了苏季阳的学业,后来他家就搬走了,可是他俩还一直保持联系。
平时学业忙,但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假期必然去学校看她。
高考填志愿时,她报了他所在城市的医科大学,一来是因为爸爸是医生,她从小耳濡目染,二来也是因为他,他的学校也在s市,当时想着他研究生快毕业了,肯定也会留在s工作的,当时苏季阳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乐开了花。
开学时,苏季阳亲自送她去学校,安顿好之后,当晚两个人,一起牵手去看了电影,苏季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带她去看恐怖片,第一次他在电影院抱了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还没从恐怖的气氛中缓过神来,看到垃圾旁丢了个被肢解的模特塑像,吓得哇哇大叫。
苏季阳趁势把她揽在怀里,后来知道是塑像时,她想推开他,他却不愿意松手了。
路灯下他狭长的丹凤眼迷人的让人酣醉,害得她不敢抬头,眼睛只看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和自己紊乱而又炙热的呼吸。
“小落,做我……”
他的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沈落脸红心跳的把他推开。
原来是辅导员让他速回学校,苏季阳挂了电话,说明天约她出去,给她惊喜,之后送她回学校。
可第二天到了指定的地点,却没有等到他,一直等到天黑,连他的电话都没等到,她主动打过几次,苏季阳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当时还担心到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沈落第一次打电话到他家,当时他母亲的话语,还在耳边,她说苏季阳没事,你不用打电话给他了,当年之所以搬家,就是怕自己影响他的学业,或许他们觉得自己会耽误他什么。
沈落由担心到失望到心痛,最后麻木。
沈落想到这些,眼睛有些发涩,两人一直沉默着,沿着马路走了很远很远,她手插着上衣口袋,一直低垂着头,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已风平浪静,今天见到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曾忘。
可心里还有一个执拗的因子,一直在支撑着她,她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遗失的美好,就让它一直遗留在心底某个角落处吧,她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坦然淡泊才能明志,不要再轻易再被别人左右情绪了嘛。
他突然不辞而别,在她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不是也早释怀了吗?这些年你一直做的都很好,至少表面给人的印象是积极向上的,沈落内心经过一番波折后,她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她本来就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能握手术刀,心理素质肯定不错,爸爸是个温润儒雅的男人,沈落从小受他熏陶,遇事很快就做到了镇定,哪怕是表面上的。
苏季阳时不时地看着她,即使是心底破涛汹涌,面上一直维持着平静,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那时他们也经常像这样漫步,那座小镇上的每条道路,他们都走过,唯一不同的,那时他们欢声笑语,而此刻却是无休止的沉寂,他突然停住了脚,伸手拉住了她。
沈落仰起头,正对上他那双墨黑的眸子,眼波流转,那是让人为之悸动的绝色倾城,他把外衣脱掉,披在她身上。
“小落,我每日都幻想着见到你。”苏季阳自嘲的笑了一下,“本来总公司那边,是不准备开拓亚洲市场的,我争取了很多次,才批下来。”
沈落心脏有些收紧,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是却知道心底有一股喧闹的情绪在抗争着,并用力把他挡在心门之外。
苏季阳看她脸上,由最开始在包房里的心慌意乱,到此刻的平静,他心刺痛了一下,“我回来快一个月了,你的号码,还有工作地点,甚至住处,我都清楚,可我一直都没去找你,因为不敢去见你。”
沈落淡淡的笑了,眨了一下眼睛,“季阳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就是好朋友,你来看我有什么不敢的?”
苏季阳在她脸上看出了冷漠,她只把他们的关系归结为好朋友,他握住她的手腕又用了些力,“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怪我自己,人在很多时候,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抬了一下头,深呼一口气,“那天从你学校回去,我收到了法国留学的通知书,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可我怕听到你的声音就舍不得走,老师,爸妈都坚持让我去,我整整一夜未睡,我想着等到了时候,再联系你,到了之后,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十天之后了,之后学习一直很繁忙,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了,时间越长,越没有勇气联系你,当时你也没有手机,后来鼓起勇气打了医馆的电话,可那个号码已经停了,再后来lvn企业想从高校选拔一批优秀生,我刚好被选中,就这样留了下来。”
苏季阳心里有些酸涩,“我就想能干出一番事业再回来找你,这一耽误就是五年,小落,还好你身边没有人,我希望一切不会太迟,当然你不原谅,我会等!”
沈落眼眶开始发热,所有的坚持,似乎变得薄弱,可他临走时为什么不能和自己说一声,终究还是怕自己绊住他的脚,又或者说,他如果没有这个身价,根本就不可能回来找自己,如果不是有机会回来,他也不会来找自己。
说白了,他的前途依然是第一位的,他怎么就能确定,这五年,自己身边不会有其他人,或者说自己身边如果有其他人,他依然以他的事业为重,只会有些遗憾而已。
她动了一下唇,凛冽的风,让她清醒,“季阳哥,五年说短也不短,每个人都会变的,包括你我!”
苏季阳凝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摇摇头,“你没变,我也没变,我们分别五年五个月零十八天,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我一直想对你说……”
“别说!”沈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天太冷了,我该回去了。”
第29节
苏季阳眼底也蒙上一抹晦涩,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凝视了片刻,“好,我送你回去!”
车子开到她所在的小区,停了下来,两人坐着沉默了许久,苏季阳看了她一眼,才下去打开车门,送她到了楼下,他才开口,“上去吧!”
沈落临上楼梯时,突然开口,“我十岁时,不会再喜欢我四岁时喜欢过的玩具。”
苏季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说她二十三岁时,不会再喜欢她十八岁时喜欢的男生。
看着她的背影,苏季阳说不出的沉重,他默默的抽了一支烟,用这种温柔的伤害,来掩盖内心深处的隐痛。
晚上,秦爵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奶奶已经回到了老宅,只是早就睡了,秦母却还在客厅里坐着。
秦爵把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喊了一句“妈!”
秦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拉着他的手,看着儿子英俊的脸庞,她心里腾出些许骄傲,时间过的真快,曾几何时,那个稚嫩的少年,已经出落成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
“你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瞧瞧手多冷!”秦母责怪。
“还好!”秦爵骨子里还是个孝顺的人,“妈,让我回来有事吗?”
秦母叹口气,“我让儿子回家,还非得有事啊,你啊,每天那么忙,也没人照顾,用人再多,终究是外人,让你回来住,你又觉得麻烦,是不是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你的生活了!”
其实让他回来,他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不是他故意逃避,是他懒得理,站起身,“妈,时候不早了,你不要太晚!”
他说完就要向楼上走,秦母喊住了他,“秦爵,曼文都来看过我几次了,你是不是也该抽空去拜访一下她父母。”
秦爵脚步停了一下,像没听见一样,又继续向楼上走。
“秦爵!”秦母站了起来,“你有没有在听?”
秦爵站在了楼梯口,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漠然,“妈,我每天从早忙到晚,连休息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没有精力应付其他事。”
秦母有些生气了,说实话这个儿子都不知道脾气像谁,从小到大,不服管教,有什么事他从来不说出来,都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
“我就不信,你一天不去公司,秦氏还能倒闭了,听妈的,明天我们一起去。”
“不去!”秦爵脸上的表情和口气一样寡淡,口气又坚决。
“你!”秦母气的手有些哆嗦,上前拉住了他,“你一回来就这么气我,我都为你操碎了心,你一点都体会不到。”
秦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妈,没有人让你操心,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到底想怎样,你都三十岁了,曼文也不小了,她父母今天来,言谈中,也想尽快把你们的事办了,至少先把日子定下来,我们是男方,应该主动提出!”秦母声音有些严厉,“奶奶岁数也大了,有生之年,让她看到重孙子,也是你的一片孝心。”
秦爵眉宇间染上一丝不耐烦,有些事,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想再与人做无谓的争论,“我累了!”
父亲秦重恰巧从楼上下来,母子的谈话,他都听到了,沉默不语的坐了下来,喝着茶。
秦母把他的茶夺过来,“你儿子的事你还管不管了?就知道喝!”
秦重皱着眉,“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心!”
“你不操心,晚上唉声叹气到半夜?”秦母毫不给面子的揭穿。
秦爵看着爸妈吵了起来,他站着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走向门口。
二人争执一会儿,一回头却发现不见了儿子的身影。
“人呢?”秦母四下看看。
“夫人,大少爷已经走了!”旁边的佣人说。
秦爵神情严峻的开着车,并没有回到所在的别墅。
张家和秦家的渊源可以追溯到爷爷那辈,张爷爷为救爷爷而死,临死前把儿子张云城托付给了秦家,所以秦家一直以来对张家都怀抱感恩之心。
但这不能成为他娶张曼文的理由,他早想取消这门亲事,并不全是因为沈落,只是沈落的出现,让他觉得势在必行。
这些年,张家仗着这层关系,从秦家得到不少好处,秦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计较过,但是人得知道满足,如果无休止的索取,还是早些翻脸的好。
退亲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是男人,吃点亏没什么,会让张家有面子,也算替爷爷报恩,但前提是他只给一次机会,如果事后张家不识好歹,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他的车子停在沈落所在的小区门口,恰巧看到一个出挑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秦爵认识,这是苏季阳,只见苏季阳,并打开不远处的车子坐了进去。
看着车子开远,秦爵十分纳闷,他这个时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伸出手腕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算了,还是不打扰她了。
沈落早上醒来,头还昏昏沉沉的,昨晚回来的时候,沈宁睡的像死猪,这会儿还在睡,她洗漱好,过去踹了他一脚,“我昨晚帮给你订了车票,不要太谢我,明天就滚蛋哈!”
沈宁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还以为是梦没醒呢,“你说啥,赶我走啊?”
沈宁注视了她一会儿,突然就笑了,“姐,昨晚和季阳哥久别重逢,就想把我支开啊,也不知道感谢我?”
不提这个,沈落还不生气,她瞪着他说,“管好你自己。”
说完砰的把门关上,到医院,经过护士站,就听到几个护士交头接耳。
“说什么呢?”沈落上前招呼。
“沈医生,你还不知道吧,昨晚赵医生被抓了!”
沈落吃了一惊,“为什么?”
“利用职务之便,猥亵女病人。”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医冠禽兽,平时装的跟正人君子是的,有人说他经常出去风雪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