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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东宫小青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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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柠借“病”发疯,闹得京城天翻地覆,有一次闹着闹着,突然有个不长眼的说了句“太子殿下早就没了”,她怔愣许久,当众痛哭,最后竟直接撅了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崇安公主身上,也都以为,慕羽峥是真的死了。
  如此一来,北境这边,无人关注,越发安宁。
  姐弟二人,包括周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因为他们已经查到的人,暂时没法动。
  没查到的人,依旧深藏不露。
  一切,只能等。
  慕羽峥继续留在云中城,韬光养晦,读书习武,慢慢长大,渐渐变强。
  ………
  四季变换,斗转星移。
  一晃眼的功夫,又是几年过去,柒柒十二岁了。
  林大夫把他那一手正骨接骨术尽数交给了柒柒,如今医馆里头来个伤筋动骨的病人,都是柒柒处理。
  当然,她也没忘了神医伯伯教她的那些医术,得闲的时候,就在小院的东厢房制作一些滋补药丸,解毒药丸什么的,因着材料昂贵,她也没多做,只是为了不要忘记所学,练练手而已。
  如今吃穿不愁,还有银子攒,日子平静安宁,柒柒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乐呵呵的。
  她觉得,好像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长大。
  柒柒打算过阵子去租一匹马,到草原上,让慕羽峥教她骑马。
  慕羽峥跟吴小郎君他们在吴府后院的练武场比试马术,一群少年郎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柒柒看到过一回,眼馋得不行。
  慕羽峥也答应她了,说过阵子天气暖和些,不那么冷了,就带她去草原骑马。
  柒柒日盼夜盼,一场春雨过后,天气终于暖和起来。
  这一日,吃过晚饭,两个人一同收拾完碗筷,柒柒仰着头,迫不及待地说:“哥哥,后日我们休息,咱们去租马吧?”
  慕羽峥今年十五岁,这两年,他的个头猛地蹿了起来,已经长成大人身量。
  柒柒也长高了许多,可和慕羽峥一比,就跟没长一样。
  如今二人站在一处,她还没到他胸口,跟他说话总得高高仰着脖子,费老劲了。
  慕羽峥伸手兜着小姑娘的后脑勺,让她仰得轻松些,“柒柒,骑马这事,怕是得往后推一推了。”
  少年正在变声,低沉粗哑,但柒柒觉得还挺好听的。
  柒柒不解,扯着他衣摆晃:“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嘛。”
  慕羽峥怕小姑娘仰得脖子疼,坐到椅子上,柒柒就站在他面前,等着他的回答。
  “跑了一天,头发都乱了。”慕羽峥没答,单手拎了把椅子放在自己面前,把小姑娘按坐上去,把她头发拆开,拿梳子慢慢梳着。
  自从塔布巷那时候开始,柒柒的头发就一直是慕羽峥梳的,一开始他只会梳两个小揪揪,可熟能生巧,他如今已经能梳好几款发式了。
  倒是把柒柒这小懒蛋惯得更加不会梳头,每次她想试着自己梳,可那一头蓬松厚密不听话的头发都要累得她胳膊发酸,惹得她发脾气,到最后还是得慕羽峥接过去。
  可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梳什么头发嘛。
  柒柒背对着他坐着,转过头追问:“哥哥,你还没说,为什么后日不能去骑马。”
  慕羽峥按着小姑娘的脑袋,把她转过去,接着梳头,语气风淡云轻,可嘴角却沉了下去,“吴小郎君要去一趟长安,我要跟着去。”
  “去长安?”柒柒从椅子上跳起来,转身,看着慕羽峥,惊喜道,“是去做生意嘛,我能跟着去吗?”
  慕羽峥把椅子挪开,牵起小姑娘的手,将她扯到身前,温声哄道:“不能,这一趟需得骑马赶路,旅途劳顿,不便带你。”


第48章 048
  ◎该不会是太子吧◎
    第四十八章 我不要他了
  “哦; 好吧。”不能跟着一起去,柒柒有些失望,可她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那哥哥你要去多久; 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两月; 慢则……”慢则多久,慕羽峥半天没说出来。
  接替周家父子镇守北境的韩将军旧疾复发; 已经起不来床; 若韩将军有个什么意外,北境大军将群龙无首; 消停多年的匈奴恐将卷土重来; 刚刚安定了几年的大兴北境怕是又将陷入战火之中。
  韩将军病重的消息秘密传回京中; 皇帝想派人接替韩将军领军北境,让韩将军回京养伤; 奈何,除了周太尉和周锦林父子二人,朝中一时竟无将可用。
  皇帝大发雷霆; 直接气病了; 如今已经病了月余之久,有越发严重的迹象; 已经连着数日未曾上朝。
  朝中动荡,东宫空虚; 朝臣连番上书,奏请陛下另外册立太子。
  如今,几位久居封地成年皇子; 皆以侍疾的名义; 被召回京中。
  哪怕时机尚未成熟; 哪怕当年害他的幕后之人尚且未被完全揪出,他这个前太子,也不得不回去了。
  他这一行,不光要重回东宫,还要将北境军权拿到手,注定血雨腥风,无比凶险。
  “哥哥?”柒柒见他半天未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慕羽峥扯了扯嘴角:“得看吴小郎君要办的事,几时能够办妥。”
  柒柒又问:“那几时走?”
  慕羽峥:“两日后。”
  两日后的清晨,慕羽峥临行前,柒柒把她炼制的那些药丸全都给他装好带上,又从攒了几年才攒够的五十两银子里拿出二十两,让他在路上花。
  慕羽峥把药丸揣好了,没带银子,反倒另外拿出二十两,说是这次陪吴小郎君出远门的赏钱,他在路上吃喝都包了,用不上,就留在家里。
  这是两个人头一回分开,还要分开这么久,柒柒想着几个月都见不到,忍了又忍,还是扁了嘴,眼泪汪汪。
  柒柒伸出胳膊,慕羽峥弯腰,她把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和他贴着脸,絮絮叨叨好一番交代。
  慕羽峥把小姑娘抱起来,转了两个圈,又往空中丢了丢,见她笑了,才又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柒柒,等哥哥回来。”
  “好,那我送你出门。”柒柒松开他。
  可慕羽峥拒绝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吴小郎君说了不让送,你在屋里待着吧。”
  哎,给人当差就是这样不好,柒柒没办法,点点头,把他送到院门,目送他离开。
  临出院门,慕羽峥又抱了抱小姑娘,这才转身,大步走了。
  等他走得不见人影,柒柒还是没忍住,躲着人偷偷跑到院子角落,费劲爬上墙头,看着他们一行人骑马走远。
  柒柒抹了抹眼睛,从墙头上跳下来,跑回院子,收拾了东西,背上小挎包出门去医馆。
  ………
  慕羽峥走后那晚,柒柒怎么也睡不着,抱着被子去了东屋,滚来滚去还是睡不着,最后又抱着被子去了西厢房,和小翠一起睡。
  每天晚上睡前,她都要嘀咕着,哥哥走了两天了,哥哥走了五天了,哥哥走了十天了,哥哥走了十五天了……
  一天一天这样数着,不知不觉中,就数到了七十天。
  慕羽峥走了这么久,杳无音信,柒柒开始焦急起来,忍不住再一次去找了管家问情况,管家和善地说暂无消息,多的并不肯透漏,说是不知情。
  平日里上工还好,忙忙碌碌,一天很快也就过去。
  可这一日柒柒休息,便觉得时间难熬,在家坐卧难安,就拉着同样休息的小翠回了一趟塔布巷,去吕家打听消息。
  蔓云和吕叔热情招待了她们,说在山也没来信。柒柒便也无心多待,跟小翠告辞离开。
  蔓云送她们到大门口,拉住柒柒,面带忧色:“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山走的时候,给了家里二十两银子,说是这一次出远门吴家给的赏钱。”
  柒柒点头:“我哥哥也领了。”
  “我知道,柱子也拿了。”蔓云忧心忡忡,“可在山给我爹磕了三个头,还悄悄和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万一路上遇险回不来,我爹和在江就托付给我了。”
  一听这话,柒柒想起,慕羽峥和她说要走的那个晚上,他的神情莫名凝重,她心里一个咯噔,脸色一白,紧紧拉住蔓云的手:“在山哥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小翠见两人都要哭了,忙开口安慰:“出门在外,路途遥远,怕是在山也只是担心出什么意外,随口那么一说。吴家那边不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嘛,要是有事,早就传来消息了。”
  柒柒和蔓云一听也是,齐齐转头对着一旁:“呸!呸!呸!”
  连呸几口之后,两个女孩默契地不再说这不吉利的话题。
  “蔓云姐,你什么时候成亲?”柒柒强行扭转话题,说起开心的事情来。
  蔓云今年十七岁,前年年底,就和城南豆腐铺赵老板的大儿子定了亲,那时候就说好,今年成亲。
  可这个开心的话题,却没让蔓云开心起来,她脸色微微一僵,伸手捋了捋头发,“还不知道呢。”
  上次见面,她们问起的时候,蔓云还一脸害羞地说在看日子,怎么又改口了。
  一看蔓云的表情不对,又似乎是不愿多说,柒柒和小翠对视一眼,没再追问。
  但临走前,柒柒还是说:“蔓云姐,如今在山哥不在家,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
  ………
  七十天,八十天,九十天……
  随着慕羽峥离开的天数越来越多,柒柒的日子越发难熬起来,一张小脸整日皱着,寝食难安。
  她几乎每天都要找吴府管家问上一问,可却依然没有消息。好在,硕大的吴府一切运作照常,她才略微安心了些。
  熬过了炎炎夏日,又熬过了凉凉秋日,一场大雪过后,云中郡入了冬。
  这一日,柒柒正在医馆拾掇草药,八岁的小在江肿着半张脸,嗷嗷大哭,找上门来,帽子也没戴,脸冻得通红。
  “怎么了?”柒柒忙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拉住男孩到火炉边烤火,冷脸问:“谁打的你?”
  小在江愤怒得紧握双拳:“柒柒姐,豆腐铺那群王八犊子上门来退亲。”
  柒柒暗道果然,接过林奶奶送过来的热糖水递到在江手里:“你先喝了暖暖身子。”
  在江咕嘟咕嘟喝完,抹了一把眼泪,把事情说了。
  两家定亲的时候,赵家就是看上了在山在吴家小郎君身边当差,前途无量,想借着他的关系,攀上富商吴家。
  本来两家说好今年成亲,可在山突然出门,迟迟不归。
  赵家就担心在山出事,这条线没了,就有些觉得吕蔓云配不上他们家。
  又担心往后成了亲,蔓云总得贴补娘家,照顾娘家,就改了口,说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现在,在山仍旧未归,赵家人就上门来退婚。
  可这一家人,想退婚,又不肯把过错认在自己身上,非找了个什么算命的,说蔓云命硬,福薄,克母,克兄,以后还得克夫。
  本来,依着吕成文与人为善的性子,强扭的瓜不甜,都是一个城住着,婚姻不成仁义在,赵家要是好声好气商量着,把担忧和难处说了,吕成文顶多斥责对方几句不够仁义,这婚,退也就退了。
  毕竟,人家瞧不上自家闺女,没必要非得赌气,把自家闺女的一辈子搭上去。
  可他们不该这么诋毁蔓云的名声,更不该说在山死在了外头。
  吕成文虽没什么大本事,可却格外护犊子,尤其是全家人都在惶惶不安,担心在山当真出事的当口,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操起棍子,就要把人打出去。
  赵家那几人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赵家父子,赵婆子,一拥而上。
  蔓云和在江见父亲吃亏,自然也都上去帮忙,可一个是从来没打过架的年轻姑娘,一个是八岁的孩子,一个腿还有毛病,一家人还是吃了亏。
  赵家人打完之后,放话要吕家退还信物,还得赔他们五两银子的医药费,不然明儿还来打。
  在江说完,抹着眼睛:“柒柒姐,我爹和我姐不让我来找你,可我不知道找谁帮忙。”
  前些年北境战火不断,吕家的亲戚,死的死,搬走的搬走,云中城没剩什么了。
  柒柒听完,怒意冲头,小脸紧绷:“岂有此理。”
  柒柒转头和林奶奶请假,让她跟出诊的林爷爷说一声,穿好斗篷,跟林奶奶借了个头巾往在江头上一包,暖手筒给他挂在脖子上,带着他出了医馆。
  寒风刺骨,刮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柒柒渐渐冷静下来,站在路口,静静思考。
  慕羽峥走的时候,跟她说过,要是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去找吴府管家,或者找隔壁广玉他们。
  虽然在吴府住了这么多年,大家也熟悉了,可她总是觉得不好劳烦别人。
  想了想,柒柒带着在江去了广玉家里,敲门进去,问云实和知风可不可以跟她走一趟,帮她撑个场面。
  云实和知风留在云中城的任务就是保护柒柒,自然一口应允,说正闲得无聊呢。
  有了帮手,柒柒底气足了些,边走边交代:“不用你们动手,只要帮我吓唬住他们就行。”
  “动手也可以,好久没打架,我们手正痒痒呢,你回头请我吃顿好的就成。”二人说着,跟着柒柒先去了塔布巷吕家。
  一进门,就见蔓云红着眼睛正在收拾乱糟糟的家里,吕成文坐在一旁修着砸坏的凳子,满脸愁云,唉声叹气。
  见到几人进门,蔓云和吕成文都很惊讶,可一看到躲在后头的在江,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即训斥在江给柒柒添麻烦。
  柒柒摇头让他们不要多说,直接问起了两家之间的经济牵扯。
  一问这才知道,吕叔给蔓云打了四个箱子和两个柜子做嫁妆,可家里头堆满了木料和做了一半的货,柜子箱子没地方放,就挪到了院子里,拿东西盖着。
  年初的时候,赵大郎过来,说这样好的家具搁在外头风吹日晒的,不都糟蹋了,不如就先拉去他家。
  当时两家正在商量成亲的日子,吕家也就没想,让他拉走了。
  柒柒点头:“除此之外呢?”
  蔓云摇头:“没有了,定亲的玉佩刚才丢给他们了,我们的他们也还了回来,如今他们就说要五两银子医药费,那些家具不肯还,说是耽误了赵大郎两年,就算赔偿。”
  “臭不要脸。”柒柒黑着脸说,又问:“吕叔,蔓云姐,这口气你们要咽吗?”
  她要出头,总得问明白事主的意思。
  父女二人还没答话,小在江先开了口:“我咽不下去。”
  蔓云抹着眼泪:“柒柒,这事是憋屈,可如今在山不在家……”
  吕成文重重叹气,抬头看着柒柒:“柒柒啊,这个亏吕叔不会吃,但吕叔自己想办法,你赶紧回家去,别搅和进这些烂事里头。”
  柒柒知道他们是怕连累自己,可她不能袖手旁观,一家人以前那么帮她,如今吕家出事,她要是远远躲开,她还算人嘛。
  她也不废话:“这事我管定了,带上家伙事,咱们去豆腐铺。”
  见她如此,吕叔看着柒柒身后的云实和知风,略微一琢磨,也不磨叽,手上的刨子一撂,起身:“那就走。”
  一家人穿好袄子,戴好帽子,各自拎了个趁手的家伙事,柒柒也抄了根棍子,气势汹汹出了门。
  从塔布巷往外走,柒柒又喊了几个和在山玩得好的兄弟,在山走的时候和大家伙交代过,家里有事帮把手,先头打架是在吕家屋里,大冬天门窗关得严实,大家伙都不知道。
  柒柒也不是打算让他们帮着打架,主要是要讨公道,必须人多势众,尤其是对待赵家那样的恶人。
  塔布巷的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有着当年挖野菜,赶拍花子的交情,有事向来抱团。
  何况平时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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