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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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种血淋淋的场景,听着小猫的惨叫,能得到什么快乐。
对人也一样。
崔阳小小年纪,就打架斗殴,恃强凌弱。
葵葵每次见了都躲着他走。
——她不想给父母惹麻烦。
因为一旦发生冲突,最后一定是她的错,连累父母都得低头。
这一点,谁也没有观音奴的底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观音奴就是书院的“希望”。
所有被欺负,却无力反抗的人,都等着观音奴帮他们报仇。
因为观音奴不惯崔阳毛病,也因为观音奴,身份足够尊贵。
真闹大了,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爹,还有手握重权的舅舅,都能让崔家喝一壶。
崔阳这群人现在不去看骑射,却聚在这里,正是要盘算着对付观音奴。
葵葵听得心惊肉跳。
这些人,竟然是想要观音奴的命!
他们盘算着,要把观音奴引到后面枯井处,把他扔到枯井中。
“我给他推进去,……你们到时候拿石头,狠狠给我砸,谁要是不砸,我就把谁也给扔进去!”崔阳恶狠狠地道。
他那些狗腿子们也很震惊。
他们不敢。
这是杀人。
可是崔阳却说,谁不跟着他干,他就不放过谁,弄得那七八个跟着他的人,十分害怕。
崔阳还在继续威胁他们。
葵葵却不敢再等。
她顺着来路退回去,然后急匆匆地往校场跑,找柳云眠。
这件事情,只有大人才可以解决。
正好侯爷今日也在,更是方便。
“哎哟!”观音奴今天早上没吃饭,只啃了个桃子,结果闹起了肚子。
这会儿跑了三趟茅厕之后,他原本就腿软,刚从竹林后茅厕出来,就被人结结实实撞倒在地,疼得他只喊。
“你这人怎么回事……小哭包?怎么是你?”
葵葵见了他,总算放心下来。
她刚才还担心来不及找到观音奴。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哭包,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观音奴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被阿宽搀扶着站起来,忍不住埋怨道,“撞到我就算了,撞到别人,看人家不打你。”
“我刚才遇到了崔阳……”
“崔阳?好小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观音奴撸起袖子,“那王八蛋在哪里?”
今天趁着他爹在,有人给他撑腰,正好打一架。
葵葵看着他斗鸡一般,有些无奈,忙道:“你听我说完,崔阳要算计你。”
她把崔阳和那群人的密谋说了。
观音奴这才明白,葵葵这般没命地跑,是为了来给自己通风报信。
“小哭包,你行啊!”观音奴吊儿郎当地道,“是个仗义的!”
崔阳那个龟儿子,果然阴狠。
现在打不过自己了,竟然心生歹念,想要弄死自己。
葵葵见他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不由替他着急。
——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你快去找侯爷和夫人吧,对了,夫人也来了,她想来看你骑射。”
“是吗?”观音奴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娘竟然也来了。
那可太好了。
他要给娘表演一个,痛打落水狗。
“嗯,你快去吧,顺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侯爷和夫人,请他们帮你做主。”
闹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孩子间的玩闹了。
那崔阳,实在是害群之马。
这一次,最好把他从国子学开除才好。
观音奴却问阿宽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宽道:“快到您上场了。”
观音奴眼珠子转了转,“不着急,我先把崔阳那龟儿子收拾了再说。”
阿宽有些担忧地道:“世子,今日您身体不适,要不改天吧。”
葵葵闻言问道:“世子怎么了?会不会是着了崔阳的道儿?”
观音奴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拉到腿软?
他故作生气地道:“那怎么可能!崔阳那种蠢货,我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
葵葵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葵葵道,“别忘了,侯爷和夫人都在等你。”
“那是我爹和我娘,又不是外人。”观音奴不以为意地道,“好了,你快回去吧。见到崔阳他们绕着走,过了今天就好了。”
葵葵闻言还是不放心。
她觉得,观音奴很容易就把事情搞大……
她甚至觉得,今日,不是观音奴被推进枯井里,就是那崔阳要被观音奴推进去……
观音奴,还真就这么想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葵葵却知道,无论谁掉进井里,这件事情都没办法收场。
观音奴都会损失惨重。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争斗。
所以葵葵是真的很担心。
正在这时,崔阳带着人找来了。
那些狗腿子,几乎都耷拉着脸,跟死了娘一样。
只有崔阳,一脸得意洋洋地挑衅观音奴:“你敢跟我去个地方吗?”
观音奴:“谁怂谁是龟儿子!”
葵葵着急了。
这不是傻吗?
人家那么多人,说了要把他推到井里,他就这样跟人去?不是傻是什么!
葵葵想跟他去,想想自己势单力薄,也不能干什么。
她跺跺脚对观音奴道:“你不还我荷包,等着我去告诉夫子去!”
说完,她转身就往校场方向跑去。
第395章 反转
快点,她要再快点。
葵葵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要是慢了,观音奴就出事了。
只是这次她运气没有那么好,走到校场的时候却没见到柳云眠。
陆辞倒是还在。
葵葵本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下成为风口浪尖,不想自己卷入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情急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葵葵咬咬牙,仗着自己身量小,直接挤了进去,蹬蹬蹬地跑向陆辞。
陆辞有点懵。
不过因为他认识葵葵,所以便对着跑得鼻尖都是汗的小姑娘,和颜悦色地道:“葵葵,怎么了?”
他命中缺个女儿啊。
不管是蜜蜜还是葵葵,他看着都喜欢。
因为陆辞身边都是人,葵葵也不能直说。
她隐约感觉,陆辞和崔家人之争,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
而且到底能不能说,说到什么程度,应该是陆辞来做决定才对。
所以她贴到陆辞耳边,把事情的始末说了。
众人看着葵葵的动作,交头接耳。
没听说过,镇通侯有女儿啊!
可是看这样子,还真像。
葵葵说完后退后两步,焦急地看向陆辞。
没想到陆辞竟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他其实不怎么担心。
观音奴那个孩子,心里有数。
既然敢去,那说明他胸有成竹。
葵葵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
镇通侯,怎么就不着急呢?
陆辞道:“我派人去看看。”
他招招手,便有随从钱串上前。
钱串乃是他奶兄,也是一直跟在陆辞左右的。
陆辞也没多说,只对钱串道:“你跟着葵葵去看个热闹。”
钱串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点头称是。
葵葵着急:“侯爷,您不去吗?”
那么大的事情,得需要侯爷镇场才行啊。
可是陆辞摆摆手,让她带着钱串离开。
葵葵心说,观音奴这个爹,看起来也不那么靠谱。
倘若是自己的事情,爹肯定什么都不管,也要跑来找自己。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浪费,她带着钱串,匆匆离开。
路上,他们遇到了找观音奴的人,也辗转找到了柳云眠一行。
众人一起去枯井处。
他们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哭喊。
葵葵心里一沉。
柳云眠却没慌。
因为她听出来,那不是观音奴的声音。
而且观音奴的性子,可以说随离郡王,也可以说随陆辞,那就是死鸭子嘴硬。
就算疼死,他也不会这样没有形象地在敌人面前示弱。
众人赶到前面,就见到观音奴叉着腰,得意洋洋地在井边骂人。
“要算计你爷爷?龟孙子!”
柳云眠:“……观音奴。”
“娘!”观音奴得意洋洋,“快看这落井的癞蛤蟆,这叫坐井观天!”
柳云眠:“……怎么回事?”
观音奴看了无语的葵葵一眼,聪明地没把她交代出来。
“崔阳要算计我,喊我来井边,要把我推进去。结果他做坏事遭到报应,没把我推进去,自己却掉了进去。”
他就没提,自己刚才故意绊了崔阳一跤的事情。
而且崔阳想落井下石,他却心慈手软,放崔阳一马。
看看,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多大度。
崔阳那些狗腿子,一个也没有敢上前的。
不过有人已经跑回去叫人了。
“好了,我要回去骑射比赛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让这孙子在井里多反省反省自己,娘,咱们走!”
葵葵看得听得,也是心服口服。
听崔阳在井下哭得撕心裂肺,直喊他动不了了,就知道多半是受了伤。
可是观音奴却像没事人一样。
这胆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怎么闯祸了都不害怕。
观音奴表示,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只有“来而不往非礼也”,没有胆小怕事。
崔阳敢想,自己就敢做,谁怕谁?
柳云眠点点头:“嗯,走吧。”
观音奴瞥了一眼崔阳那些手足无措的狗腿子,忽然瞪了葵葵一眼:“小气鬼,不就抢了你一个荷包吗?就巴巴跑到我娘面前告状,看我以后不收拾你!”
葵葵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观音奴这样,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怕以后自己被崔阳和他那些狗腿子针对。
这小屁孩,有时候还挺暖的。
葵葵低头不语。
柳云眠听后不解内情,还以为观音奴真的抢了葵葵的荷包,气得要去拎他的耳朵。
“你出息了,竟然欺负葵葵!”
观音奴一溜烟地跑了。
他在骑射比赛中正常发挥,得了个第五名,坐在马上得意洋洋。
葵葵在人群里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也勾起了嘴角。
朝气蓬勃的小少年,汗水在阳光下闪光,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是一个被爱着长大的孩子,无所畏惧,光芒万丈。
葵葵看见阿宽上前帮他牵马,听见阿宽笑着恭喜他。
观音奴道:“明年肯定给我娘拿个第一!”
他对刚才自己才把崔阳弄到井里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葵葵知道,因为他背后有人给他善后。
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孩子。
哎呀。
葵葵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得去帮杨氏做饭,赶紧匆匆跑开。
崔阳摔断了左腿,回家休息去了。
这件事情的后续,好像就是没有什么后续。
断了腿也就断了,没有任何水花。
葵葵对于这个世界肉弱强食的秩序,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她对陆辞的能力,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所以她想,或许有些事情,她可以“帮一帮”镇通侯?
比如,许路遥暗中的小动作。
虽然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以她对许路遥的了解,他肯定还有“后手”。
许路遥这个人,其实没有多大能力,却贪功冒进。
能做世子,对他来说是穷人乍富。
虽然淮阳王府没有多少兵权,但是他也不可能乖乖交出来。
当初,许路遥就说他想暗中屯兵。
不过当时的花野极度反对。
因为那太冒险,把柄也太大,很容易授人以柄。
花野没有读过很多书,但是心里有一条清清楚楚的是非线。
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她清醒且坚持。
而彼时,许路遥之所以生出妄念,是因为她帮许路遥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第396章 生财之道
花野寄居于姑母家的时候,曾经抽空去码头卖东西。
时间久了,她和那些船工都熟悉,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不少出手阔绰的商人,做的都是南北货贸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做的也是类似的生意——不过她生意小,但是那些商人做的都是大生意。
他们通过运河和沿海,互通南北货物,从中牟利。
花野和许路遥在一起后,见他生活困窘,就和他商量,也参与这件事情,分一杯羹。
当时,虽然许路遥很难,但是有一点得利的条件。
——他是淮阳王之子。
这些搞货物贸易的,最担心的就是土匪和水匪。
所以,他们往往要花大价格,打通关系,或者让官府护着,或者给匪徒“上供”。
许路遥就不用。
他只要打出淮阳王府的旗号,再派几个淮阳王府的侍卫护航,谁敢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淮阳王府就是再落魄,在普通人眼里,也是不敢直视的存在。
那些土匪水匪,更不敢往枪口上撞。
可是彼时,许路遥还没有那么膨胀,前怕狼后怕虎,既怕惹怒了淮阳王,又觉得自己无人可用,便是几个侍卫也找不到。
花野说服了他。
他们做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淮阳王府出什么,打个旗号算什么?
而且花野了解过了,府里根本也没有类似的生意,不存在断王府财路的可能。
至于人……有钱能使鬼推磨。
花野长于市井,在这些方面再机灵圆滑不过。
虽然那些侍卫现在守着许路遥,消极怠工,但是倘若再给他们一份银子,他们肯定很乐意。
没有银子?
没事,把王府里的东西划拉划拉卖一批。
反正卖许路遥自己院子里的,也不会有人很快发现。
活都活不下去了,没有那么多顾忌。
那一年,恰逢运河堵塞,疏浚时间不知道几时,所以很多人廉价卖船。
花野就低价买入两艘船,开始走海运——当然,不是陆辞和柳云眠商量的远洋海运,而是沿着中原的海岸线,在各个城市边缘行进,买货卖货。
到花野出事的时候,许路遥名下已经有了三十多条船,每年能带来数万两银子的收益。
不过淮阳王当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每年要分掉一半的利润。
即便如此,也是利润可观。
所以,花野死之后,白花花的银子,便宜了别人。
现在想想,许路遥当时虽然跟她说了很多甜言蜜语,说多亏了有她,夸她擅经营,但是实际上,恐怕嫌弃她市侩。
只可惜,当时她沉浸于赚钱,沉浸于许路遥的花言巧语,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嫌弃。
那时候,花野也傻乎乎地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许路遥想要银子,但是又不想人提银子,觉得那充满了铜臭气。
他明明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却还是嫌弃。
但是花钱的时候,他一点儿都没觉得钱烧手。
许路遥野心勃勃,他要屯兵,要壮大自己势力。
花野被他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但是许路遥说没事。
他说,只要用招船工的名义收人,收个一两千人,肯定没问题。
花野坚决不同意。
那认真计较起来,是图谋不轨,被扣上那样的帽子,是要诛九族的!
花野还没活够。
她只想有点钱,好好享受生活。
后来,她死了。
她想,她死之后,再也没有人拦着许路遥了。
许路遥从小的遭遇,让他对权力,尤其是对能自我保护的兵权,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所以现在重生成葵葵的花野想,许路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