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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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厚笑道:“原来是亲家舅爷来了。”
司明铮面无表情。
他始终觉得妹妹是被诱拐的。
小白在柳家,或许是一直以活泼开朗的模样示人。
但是在滟澜山,包括在亲哥哥面前,都是强势的。
她见状冷声道:“哥哥或许不认识,这是我公公。”
虽然她也说其他的,但是语气中的森然冷意,已经让司明铮明白,她很生气。
她在警告他,不要让她婆家人下不来台,那是让她为难。
司明铮知道这个妹妹吃软不吃硬,面色微缓,勉强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小白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明义轻轻捏了捏胳膊。
众人一起坐下,柳厚仿佛没有察觉到司明铮的不虞,还是乐呵呵地跟他寒暄。
柳厚为成亲时候没找小白娘家道歉。
小白道:“那是我的主意。滟澜山本来也不和外面来往,这些事情,我都和哥哥说了,您不用歉疚。”
司明铮皱眉听着她胳膊肘往外拐的话,胸口起伏,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因为他不热络,柳厚很快也有些尴尬。
小白又道:“哥哥,你这次进京不是还有事情吗?要不,你先去忙?”
这就是赤裸裸的逐客令了。
司明铮脸色更难看,终于没忍住:“依依!”
你不要不知好歹!
小白对于他将要翻脸的样子,仿佛毫无知觉,淡淡道:“哥哥今日若是能住一夜,自然最好。我们兄妹许久不见,好好叙旧。”
这只是他们兄妹的症结,不要给柳家人甩脸子。
柳家人,不欠他什么。
兄妹相见,他说从前的事情,小白忍不住落泪。
可是如果他想羞辱柳家的人,那她就得站出来。
柳明义笑道:“咱们是亲戚,大哥又千里迢迢而来,无论如何都要住下的。我让人去定席面了,晚上咱们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他自然知道小白对自己和家人的维护。
可是他同样也不舍得她和亲人针锋相对。
司明铮留下吃了一顿饭,不过没有留宿。
临走之前,他口气硬邦邦地道:“若是将来柳家没有容身之地了,你回家。”
小白听了这话又生气了。
她怀着身子,柳家的人都宠着纵着她,结果自己亲哥哥,如此下她的面子。
不是说她在柳家没有容身之地,而是说柳家没有容身之地。
那什么意思?
诅咒柳家倒霉?
这话柳家的人,哪个听了不想上前挠他两把?
他这是唯恐自己在婆家过得太好!
正当她要说什么时,就听司明铮继续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们柳家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柳厚尴尬地笑道:“亲家舅爷,真,真是个直爽的人。”
他能怎么说?
总之,还是自家理亏,所以被亲家甩甩脸子,不算什么大事。
柳云眠回去之后,自然先安慰雪仪。
雪仪却强打精神道:“夫人,奴婢没事。”
“有事也正常。”柳云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曾经真正放到过心上的人,现在心潮起伏,不丢人。哪怕回头草,只要你愿意……”
“不。”雪仪紧咬朱唇,眼中泪花闪动,“没有回头,奴婢没有想过回头。”
她感谢柳云眠的体贴。
柳云眠是在告诉她,倘若她后悔了,可以回去。
不,她不后悔。
只是正如柳云眠所说,她也真的爱过。
司明铮,是她全部的青葱岁月。
自以为的那些平复,在见到他的瞬间,就明白都是自欺欺人。
其实当初她就明白,在司明铮面前,她毫无抵抗能力。
所以她选择他不在的时候离开。
她了解司明铮。
那个男人很骄傲。
她已经用最决绝的话把他气得说不出来话,他不会回头了。
“夫人,”雪仪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司明铮,是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不会随随便便开口——”
“你的意思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句?”
柳云眠到现在,也对那句话感到心里不舒服。
谁会殃及柳家?
说的难道不是侯府?
难道是暗示陆辞会出事?
柳云眠不愿意听,但是她又觉得,司明铮不至于为了发泄心中不爽而撒谎。
——他没必要拐这么大的弯。
雪仪点点头。
她也担心说的是侯爷。
“……尤其现在,侯爷身处风口浪尖。”雪仪道。
“嗯。”柳云眠点点头,“我回去提醒一下侯爷。你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雪仪看着廊下站着的陆辞,知道他是在等柳云眠,便不再多留,行礼后退下。
回屋躺下之后,柳云眠问陆辞怎么看待司明铮的说法。
陆辞道:“似乎说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说。他摆摊算卦,我看是能骗几个钱的。”
柳云眠被他逗笑。
“既然有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伺候相公。”陆辞咬着柳云眠的耳垂,大手已经分开了她的膝盖……
与此同时,雪仪心事重重地出去倒了洗脚水,回来就觉得不对。
屋里进来了人!
第407章 拒爱
雪仪看向床边,果然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如从前一样坐在他床边,手里拿着她的绣品把玩。
无耻之徒!
他还以为是从前吗?
滟澜山比外面开放许多,未婚男女之间,只要定了名分,很多人都有逾矩的行为。
不能说鼓励,但是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以为耻。
他们两个,也有过鱼水之欢。
深夜里,那白天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男人,会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在她耳边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会勾着她一点点突破界限,最终滚到一处。
所以尽管没有成亲,但是在雪仪心中,早就把司明铮当成自己的相公。
是,怪她,怪她行为下贱,所以日后才会被人以此攻讦。
那些自以为隐秘的亲密,其实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她成了骚浪贱,用身体勾引男人,别有用心的女人……因为她是外来者,她带着原罪,所以她被排挤。
她承担那一切的时候,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必理会”。
他享受了欢爱,自己承担了骂名。
呵呵。
时至今日,想到这些,雪仪依然觉得齿寒。
现在,这个男人,竟然又以从前那般闲适的姿态闯入自己闺房,好像自己立刻就能献上自己,任由他发泄那般。
雪仪恨透了司明铮的云淡风轻,高高在上!
她恨不能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好好地质问他一番,他凭什么?
可是她没有。
她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再为司明铮牵动任何情绪,都不值得。
所以雪仪对他视而不见,把盆子放到地上,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新的被褥扑到榻上。
他不是喜欢坐她的床吗?
那让给他。
雪仪弯腰铺床,忽然身后贴上了一个火热的身体。
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腰,司明铮的声音喑哑低沉,“差点又让你骗了。你是故意激怒我,想要和我撇清关系,撵我走是不是?雪仪,你真是好狠的心。”
雪仪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仿佛耳鬓厮磨,意乱情迷的日子只是在昨天。
然而她……恶心!
她毫不犹豫,直接回手。
“啪——”
司明铮被打蒙了,左边脸颊上五根指印,青红交加,十分显眼。
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司明铮何时被人打过脸?
他的眸色瞬时染上了怒意甚至是杀意。
雪仪却根本不管他,冲到院子里,捂住了嗓子,扶着树干呕起来。
她是真的被深深、深深地恶心到了。
为什么,她用尽了全部的勇气离开他,他时至今日,却还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他招招手,自己立刻就能跪舔他?
司明铮站在门口,听着她干呕的声音,身侧修长的手紧握成拳。
烛光照亮了他的侧颜,另一边却隐匿于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翻涌的情绪。
他的接近,就开始让她恶心了?
女人移情别恋之后,就如此冷酷无情?
过了好一会儿,雪仪才觉得缓过来些许。
她冷冷地道:“司明铮,我以为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可以给你解释,什么叫覆水难收,一刀两断!”
“你见了萧衍一面,就决定跟他走?我就是那么不堪,他就是那般好?”司明铮失了平时的冷静,声音里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厉。
“你自己无能,休要牵扯旁人,这件事情,和侯爷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雪仪这话,在盛怒的司明铮听来,就是维护。
“果然,你果然是因为他!我和你那么多年感情,不及你对萧衍一见钟情?”司明铮大步上前,捏住了雪仪的手腕。
“你疯了,司明铮你疯了!从前我只觉得你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不到我受到的为难……”
那些失望,一点点堆积起来,终于让她无法再承受下去。
她觉得自己深陷漩涡之中,不断下沉,再不自救,就会永远地被吞噬,没有人会对她施以援手。
“……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仅仅是蠢,你还坏!你不反思自己,只会迁怒无辜之人。你把我说得如何水性杨花,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记着,侯爷和夫人鹣鲽情深,不容污蔑,你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好,好,你这般对我!”司明铮气得浑身发抖。
他深夜前来,不是为了挽留她,再给两人一次机会吗?
他从前,何时这般卑微过?
换来的,就是她如此言辞激烈,甚至动手打人?
“这里不是滟澜山,深夜闯人闺房,便是打死你,也活该!”雪仪寸步不让。
滚,赶紧给她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雪仪,你胆子大了。”司明铮舔了舔后槽牙。
这是他怒极强迫自己冷静的表现。
“你以为我从前就胆小吗?”雪仪冷笑,“你以为,我从前隐忍卑微,是因为你是高贵的继承者?不,那是因为我爱你。而现在,我不爱了,在我面前,高贵的继承者,也狗屁不是!”
她现在很是染上了几分柳云眠的泼辣。
她早就不想忍了。
她终于酣畅淋漓地把堵在胸口的这口闷气给出了。
司明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女人。
原本他想,或许和从前一样,哄她几句,或者再做点亲密的事情,过去的一切就翻篇了。
他甚至想,他对她的任性既往不咎,已经很大度。
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门在那里,”雪仪指着大门,“下次敲门,不,没有下次!”
说完,她转身就往屋里走。
她再多看他一眼,再多说一句话,都怕自己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她自以为的那些释怀,在见到司明铮自以为是的嘴脸后,都被打回了原形。
她恨他!
恨极了他至死不悟的愚蠢!
他时至今日,还能轻描淡写,还能如此厚颜无耻。
她当年,眼多瞎。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司明铮的无耻。
正要关门时候,雪仪听见那男人说:“真的宁愿在这里为奴为婢,都不愿意嫁给我做夫人?”
“不愿意!”雪仪斩钉截铁地道,没有给他任何希望。
“看起来,你很在乎萧衍了……”司明铮竟然笑了起来。
第408章 雪仪套话
雪仪太了解这个男人,虽然后者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她听出来了司明铮话语里的威胁之意。
他竟然,把矛头对向了侯爷!
雪仪崩溃又无语,这个自以为是的狗东西!
偏偏,她拿着偏执的他毫无办法。
因为司明铮,真的有能力对抗侯府。
雪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司明铮,有句话叫做好聚好散。过去种种,无论对错,我都已经放下。我选择跟侯爷离开,是因为对你已经累积了太多的失望。当时我不在乎谁来滟澜山,只要可以带我离开,我都会跟他离开。”
“现在开始解释了?在意识到萧衍有危险之后?”
“司明铮,”雪仪真的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冲过去再给他一巴掌,“请你保持继承者的骄傲和头脑。我来到侯府,是作为侯夫人的丫鬟,是为了保护她。”
“同时也是萧衍的通房?”
“原来在你心里,我如此卑贱。从前,你是一直把我当成通房看待?怪不得……”
“我没有,我说过了,我会娶你,而且只有你!”
“你从前眼里唯一的女人,可以给人做通房,可以屈居人下,可以共享男人。司明铮,你眼瞎了吗?你什么时候,如此看不起自己的眼光?”
司明铮说不出话来,额头跳动的青筋,显示着他此刻难以平息的心绪。
他也强迫自己冷静。
“雪仪,我们进去,好好说话,不要相互再捅刀子。我来,是希望解决问题的;明依她不听劝,但是我希望带着你回去。所以我又折返回来。”
司明铮觉得自己今日,所有的骄傲都被雪仪踩在地上摩擦。
雪仪想从他嘴里套话,知道不能再激怒他,但是也不想请他再进屋。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暧昧,早就不适合他们。
所以她说:“我有些气闷,就在这里说吧。”
“你计较的,是我没有维护你。可是雪仪,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继承者,我肩负着滟澜山的未来。你得和我并驾齐驱,有些事情,你要替我分担,而不是让我分神。”司明铮冷静地道。
雪仪心说,她哪里是不愿意分担了?
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承担了多少?
她其实要的很少,她只想要一点点关心,一点点维护……
她不想做他的手下,而是要做他的女人。
她需要温存,需要抚慰,需要他的身体,更需要他精神慰藉。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所以雪仪最终也只是道:“我很懦弱,也无能,所以难当大任。”
然而正如她熟悉司明铮,司明铮也太熟悉她了。
态度前倨后恭,肯定有鬼。
司明铮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
“你想从我口中套话。”
雪仪垂眸,“是。我不想你误会我的恩人,也不想侯府和柳家出事。当然,我现在没有立场对你提要求,我们可以交换。”
“交换?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司明铮冷笑。
曾经在自己怀里温言软语,和自己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现在冷漠疏离地和自己谈判……司明铮无法接受。
“即便我没有,侯府也有,郡王府也有。”雪仪道,“你曾经说过,滟澜山很多人自视甚高,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同样厉害。既然你不轻视外面,就该知道,郡王府和侯府的地位。我不配,但是他们配。”
“你在帮他们?”
雪仪沉默片刻,“司明铮,把利益和感情分开来说好吗?”
她现在,和他说话怎么这么累?
难道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偏不分开呢?”
雪仪想,这个男人为什么退化到这么幼稚。
“如果我说,要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你怎么说?”司明铮步步紧逼。
“我会让你滚。”雪仪面无表情地道。
“即使你在乎的侯府受到损害?”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愿意为夫人的知遇之恩尽心回报。但在能力范围之外,我只能抱歉。”
司明铮,你那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