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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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上战场,就得在后勤多干点活。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观音奴的身份。
观音奴和阿宽,对外说是兄弟,因为家里穷,又认识火头军主事的,才来混口饭吃。
底层的士兵,极少有接触上层的机会。
所以观音奴连名字都没改,火头军的人也基本都不知道他真实来历,只当他是个活泼机灵的普通孩子。
所以柳云眠听了雪仪的话后摇摇头:“不去了。”
她们三个女扮男装,再去找两个孩子,实在太容易引起别人注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晚上人都睡下了,雪仪你帮我看看他去。”
“是。”
柳云眠四下看了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大体上心里有数了,然后才回到营帐里。
雪仪从外面拿来了今晚的饭菜。
糙米饭、窝窝头、白菜炖土豆,可能用了一点儿荤油,但是并不多,泛着可怜的油星儿。
雪仪很为难,忍不住劝道:“夫人,咱们还是单独给您开个灶头吧。若是平时,您将就一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是双身子,光吃这些怎么能行?”
陆辞早就提过了,不过柳云眠说,等看看再说,不能一来就弄得那么特殊。
古代的物质落后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糙米饭这种东西,其实都很难管饱。
陆辞在军中,有一条铁律——从上到下一锅饭。
不管你什么身份,必须和士兵同吃同住。
也就是说,陆辞现在开始,也是吃一样的东西。
柳云眠知道自己需要补充营养,但是在外面,让火头军单独给她做饭,那肯定不行。
最多她自己给自己开个小灶。
她也不打算吃什么山珍海味,怀孕无需大补,肉蛋白足够,加上一定的蔬菜摄入,吃点粗粮不见得是坏事。
柳云眠把饭菜都吃了。
糙米饭还好,但是那窝窝头,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
胖丫却不嫌弃,吃得很香。
陆辞回来,见到柳云眠也在吃军中的大锅饭,眉头皱起,斥道:“胡闹!”
他的妻女,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雪仪垂手站在旁边。
胖丫道:“我吃饱了,走了。”
不想看他们腻歪。
柳云眠笑着让雪仪下去,对陆辞道:“我这是第一天,好奇尝尝,以后吃什么,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
陆辞瞪了她一眼,“等着。”
“陆辞!不要。”柳云眠忙道,“我吃饱了。”
人人都盯着他,想看他是否真的如传言中一般体恤下属,他这会儿开小灶,那简直是动摇人心。
陆辞却没理她,出去片刻后,提着篮子进来。
柳云眠托腮坐在火盆边上的小杌子上,看着他忙活。
陆辞先是在火盆边上烤上两个土豆,又把铁锅加了水放到火盆里烧,然后隔水给她蒸了蛋羹。
这还不算完。
下一刻,柳云眠看着陆辞从那个“神奇篮子”里,掏出半只处理好的……兔子?
“这是兔子?”她惊讶地问。
该不会是陆辞去打猎了吧。
不能,那太离谱。
陆辞用粗树枝把兔子穿好,架到旁边另一个火盆里翻着烤,“你儿子孝顺你的。”
柳云眠:“观音奴?”
“另一个‘儿子’。”陆辞忍俊不禁。
柳云眠想,她可能孕傻了。
她竟然想不出来。
这时候,包子从外面窜进来,带进来一身凉气。
陆辞笑骂道:“不就是分了半只兔子给你娘吗?你还舍不得。”
柳云眠:“……”
原来,是抢了包子的猎物。
包子过来挨着柳云眠躺下。
它才没有不舍得呢!
它就是讨厌陆辞抢它功劳,哼!
蛋羹先蒸熟了,柳云眠吃了一半,给陆辞喂了一半。
兔子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柳云眠觉得这香得实在太过分了,有些不安。
陆辞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道:“军中允许将士自己改善。”
柳云眠这才略安心了些。
不过她晚上实在也吃不下太多,只啃了一条兔子腿,想把剩下的给陆辞吃。
陆辞却不肯,给她留着第二天慢慢吃。
这日子,竟然过出了几分相濡以沫的滋味来。
哎,行军打仗,有什么好的。
都怪那些搞事情的人。
第417章 行军路上的照顾
自柳云眠怀孕后,陆辞就化身二十四孝相公。
这不,又喂柳云眠吃了半个土豆后,他又开始烧水,让柳云眠泡脚,又给她洗了热巾子擦手擦脸。
柳云眠哭笑不得:“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废了,不用你这样照顾。”
陆辞却道:“以后总有忙的时候,不能时时照顾你。”
所以,就趁着有时间,多陪陪她。
十月怀胎,漫长而辛苦。
他希望能帮柳云眠做点事情,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陆辞不让柳云眠睡到地上,给她支起了床。
柳云眠这土鳖,少见多怪,见到古代的折叠床,十分兴奋。
陆辞几下就把床支起来,然后往上放好床板,铺上被褥,放了汤婆子进去。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陆辞是个干活人,做什么都有模有样。
两人躺下后,柳云眠被他搂到怀里。
“睡吧。”陆辞轻轻拍拍她后背。
两人都穿着中衣,陆辞觉得手掌下的触感,远远没有两人肌肤相贴时候来得好。
柳云眠靠在他怀里低低地道:“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有两件事情和你说说。”
“嗯,你说,我听着。”陆辞的手还在轻轻拍着她后背,好像在哄孩子一般。
“现在晚上风大,许多营帐都联在一起,那样一旦有火情,蔓延太快。”
陆辞点点头。
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第一天,诸事都没有章程。
皇上说,拨出五万大军迎敌,但是实际上,陆辞这次从京城中带走的,只有三万人。
另外两万,是空头支票,得去了云州之后,找当地以及周边调度人马。
改革以后面和心不和,这两万,基本上不敢指望。
这也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三万人,也不是陆辞自己的嫡系。
是他当上都督之后的“整合队伍”。
不能说散兵游勇,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规矩没有,纪律松散,从上到下的将士,都存了观望之心。
可以说,兵权改革的弱点,现在暴露无遗,而且都直接压在了陆辞身上。
他得带好这三万人。
他想的是,要在行军这一个月时间里,把队伍整治好。
抵达云州之后,同当地的“地头蛇”威远侯,另外还有一番斗争。
在对外之前,对内先要来两场硬仗。
这些,柳云眠都知道,但是她不提,不想让陆辞烦心。
当然,她能想到这些,一来她对军事不是一无所知;二来也是韩平川总往跟前凑透露出来的。
临行之前,陆辞带着柳云眠去韩家吃饭。
韩平川喝多了,拍着桌子骂,说陆辞是被人坑了。
他还想说些大不敬的话,被陆辞拍了两巴掌才闭嘴。
但是形势,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朝廷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陆辞出丑,等着看皇上被打脸。
皇上被打脸,还有陆辞这个替死鬼。
但是陆辞,真的没有退路了。
这一仗,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还有就是尽量喝滤过的水。”
柳云眠本来想的是烧开水,但是说实话,这么多人,木炭柴火都供应不上。
她告诉陆辞如何在野外过滤水。
她还能提供消毒药片。
这东西,成本非常低,即使按照军中三万人饮水需要,柳云眠算了一下,每天三千片,即三大瓶,成本也只有一吊钱左右,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可以忽略不计。
感谢现代的工业化生产。
“……只是我担心,这种药,大家可能会误会,或者不接受。”
陆辞却道:“你只管把药给我,既然是有好处的,剩下的交给我。”
天气越来越冷,喝了脏水闹肚子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柳云眠是在帮他解决问题。
“还有其他的吗?”陆辞揉了揉柳云眠的头顶,内心一片柔软。
他何其有幸,能得柳云眠陪伴身边。
前半生所有的苦难,可能都在柳云眠这里,得到了弥补。
“暂时没有了。”柳云眠有了困意,闭上眼睛,“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柳云眠醒来的时候,陆辞已经出去了。
早饭是雪仪做的。
昨天没吃完的烤兔肉,一碗羊乳,还有刚出锅的瓜丝饼。
在有限的条件里,能弄到这些,也是难为了陆辞。
柳云眠觉得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个馋嘴的。
她怀孕之后,食欲一直很好。
她坐下来吃饭的工夫,雪仪笑着回禀:“奴婢昨日去看过世子了。世子觉得做火头军很新奇,踩着板凳,挥舞着和铁锨差不多大的铲子在那里炒米呢!”
柳云眠想起那情景就觉得很有趣,但是也知道,肯定也非常累。
不过既然是为了锻炼,那就得狠下心来。
“他吃什么?”柳云眠想问,陆辞有没有给他开小灶。
“侯爷说,同吃同住,谁也不能例外。”
除了柳云眠。
柳云眠立刻觉得到嘴边的兔肉不香了。
观音奴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柳云眠想想,到底没舍得吃,让雪仪偷偷去送给他。
可是雪仪怎么送出去,又怎么带回来了。
“世子说,他是要领兵打仗的将军,身先士卒,让您不要拖他后腿。”雪仪忍笑道。
柳云眠忍不住笑骂道:“小屁孩!”
不过观音奴竟然能忍住诱惑,也令她刮目相看。
陆辞在军中推行那消毒药片,没有引起什么麻烦。
众人接受度非常良好。
人多口杂,却能如此顺利,柳云眠颇为意外。
陆辞却说,这个本来就不难。
“养生”谁不愿意?
难道陆辞这个主将,能下毒毒死他们?
第二天晚上开始,营帐就不再搭得乱七八糟,密密麻麻,而是很有章法。
柳云眠看着,为陆辞的执行力感到骄傲。
接下来的行程,除了有两天下大雨之外,其他还算顺利。
不过那两天,大雨倾盆,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赶路是不可能赶路的,原地休整了两日。
在这两日里,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这时候,距离云州,其实只有五日的距离了。
云州那边,威远侯派人来迎接。
柳云眠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个女子。
第418章 罗裳来袭
威远侯罗向安,驻守云州已经是第五代。
威远侯府罗家不降级袭爵,只因祖上战功赫赫。
第一代的威远侯是个很聪明的人,随开国皇帝打下江山之后就想要告老还乡,要个体面。
高祖皇帝也是个讲究人。
他非常信任威远侯,然后极力挽留。
威远侯却坚持回老家云州侍奉瘫痪在床的寡母。
于是高祖皇上便封他为威远侯,带着他手下的几万大军驻守云州。
和大部分开国豪门一样,这会儿威远侯府的声威,已经远不如从前。
但是现任威远侯罗向安手中,也是实打实有兵权的。
云州多年无战乱,但是地理位置优越,北进西拓都极为方便,乃是交通要塞。
无论北边还是西边打仗,兵力不足的时候,皇上会命威远侯府出兵。
可以说,如果不改革,威远侯府的日子,还挺好过的。
在云州当地,算得上是土霸王了。
当然,主要是指兵权上。
当地的治理,那是文官集团的事情,和威远侯府有关系,但不大。
只是没想到,皇上抽风要改革,收回了兵权。
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是名义上的收回,收回到了中军都督手中,然而实际上,威远侯府对军队的影响,还是最大的。
如果过几年,人们会习惯都督府。
可是坏就坏在,改革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有人造反了,乱了。
皇上现在估计也后悔坚持修运河,但是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吃。
陆辞手中的将士数量不足,将由云州兵力补足。
柳云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中间肯定很多幺蛾子。
但是她没想到,威远侯府派来迎接,至少名义上迎接陆辞的,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威远侯的幼女罗裳。
威远侯膝下有三子两女,其中两子两女都是侯夫人所出,都被教导得很好,名声在外。
大女儿已经出嫁,小女儿罗裳,从小巾帼不让须眉,舞刀弄剑,乃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女飞将。
另有一子据说是侯夫人陪嫁丫鬟所出,性情乖戾,加上他生母也不是体面怀上他的,所以为威远侯所憎恶。
柳云眠听说这些的时候,还想这威远侯和侯夫人,感情似乎不错?
罗裳来那日,身骑白马,大红斗篷盈满了风,身后跟着一群银甲闪闪的少年郎。
出场方式,可谓赚足了眼球。
柳云眠想,那日她在干什么来着?
哦,她去给观音奴偷偷送鸡蛋——自己的孩子,能不心疼吗?
观音奴觉得开小灶可耻,说什么也不要。
母子俩正在推来推去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罗裳来了。
罗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模样,面容姣好,眉宇间有高傲之色,英姿飒爽。
那是傍晚,大雨已停,夕阳西下,霞光映红了半边天,色彩浓得化不开。
远远看去,那就是罗裳天然壮阔的背景板。
柳云眠都爱看,多看了好几眼,一直到她们一行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马蹄掀起来的泥点子,还溅到了她的裙角呢!
柳云眠却没发现,还在跟着人一起热闹,心中感慨,这姑娘,真精神啊!
而她周围的人,已经宛若水落热油中,炸锅了。
“不愧是云州明珠。”
“罗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只有观音奴小眉头紧皱:“不是说好的不让女子进军营的吗?而且进了军营也不该如此喧哗,不能纵马疾驰,怎么就没人管管她?”
柳云眠笑道:“我还是女子?虽说确实有限制,但是那是怕有人带着家眷寻欢作乐,延误军机。但是罗姑娘,是女将军,那你就不该揪着性别说话。”
“我不喜欢她。”观音奴哼了一声,把柳云眠塞给他的鸡蛋推开,“那在军营中纵马疾驰,这总是罪名吧。”
柳云眠没说什么。
因为她确实不太懂军纪这些。
说不定,罗裳是来送急信的?
送信的人,会有些“绿色通道”吧。
她不知道,这是她瞎想的。
又和观音奴说了几句话,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趁着这会儿大家都讨论罗裳,柳云眠又低着头,悄悄离开。
后来她才知道,陆辞没有给罗裳面子。
他斥责罗裳在军中纵马疾驰,还要用军规处置她,但是被众人劝住了。
最后,陆辞留下一句“念你初犯,当你不知者不为罪,暂不追究。再有一次,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当然,这些重要的八卦,都是胖丫在外面听到,回来学给柳云眠听的。
陆辞训罗裳的时候,胖丫硬是伸长她原本忽略不计的脖子,努力听着。
所以,她把陆辞毫不怜香惜玉,暴风骤雨的斥责都学了个七八分。
柳云眠听完后忍俊不禁,又摸摸肚子道:“我这要是生个女儿,他是不是也会当儿子那样训?”
罗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