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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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陆辞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不行,太羞涩了。
陆辞:???
什么意思!
什么叫自己解决?
他还用她教,怎么自己解决?
看不起谁呢!
他也是一个那么多年的单身狗呢!
不对啊!
柳云眠的反应为什么不对?
这时候,她不该自己来吗?
就……离谱。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她就是不想和你有关系,哪怕是意外。
这种想法,让陆辞莫名地失落。
甚至,像数九寒冬,被人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
他以为自己之前只是存了促狭的心理,想逗逗她,却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失落。
柳云眠在院里扇着蒲扇看星星。
嗐,狗血剧情终于被她遇上了。
她也终于饯行了自己想了很久的对策。
——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干嘛要麻烦别人!
男人最好的兄弟,不是自己的手吗?
她就不信,能有什么区别。
她就不信邪!
不过当她目光落到陆辞挂在晾衣绳的裤子上时,脑子突然像被一道天光劈中。
她好像忽然明白,陆辞为什么每天自己洗裤子了……
这厮竟然对她生出了念头?
渣男!
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想着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啧啧,男人。
果然情和性,是分开的?
过了一会儿,陆辞出来冲澡,柳云眠就进去睡了,假装无事发生。
陆辞:她不喜欢我,那……也挺好的吧。
两人相安无事。
张氏事后还来试探柳云眠。
柳云眠含糊其辞,故意说得暧昧,让她以为“得逞”,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去报喜了。
柳云眠松了一口气。
真的,别再来了。
她怕自己下次把持不住,直接把陆辞给睡了。
她还跑去问柳云杏:“姐,你之前知不知道嫂子打的主意?”
柳云杏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摊,闻言脸色微红道:“知道。怎么,你和嫂子生气了?那主要是我的主意,你别……”
“我没生气,我就觉得荒唐。”柳云眠一边帮她把东西往板车上装一边翻白眼。
请问,你们是如何想到这个好主意的?
柳云杏却问她:“你们俩,成事了没?”
“怎么,不成你们还要再来一次?”柳云眠没好气地道,“姐,你跟着胡闹什么?”
“我不是跟着胡闹,我……”柳云杏欲言又止。
罢了,不说了。
“妹夫,是行的吧。”
“行,很行,非常行。”
就是你们不要再乱来了。
强撸灰飞烟灭!
柳云眠要帮她一起去支摊,却被柳云杏拒绝。
“我自己去就行了,也不赚几个子儿,倒要搭上两个人。”她笑着道,“你也别坐吃山空,闲着就进城逛逛,说不定能有生意呢!”
妹妹的生意,那都是大单子呢!
柳云杏现在对这个妹妹,刮目相看,甚至有些崇拜。
柳云眠道:“就不能让我闲着?我一会儿和陆辞去看砖瓦,准备起新房了。”
这房子,实在太小。
她准备起五间大瓦房,低调一点,但是内里宽敞一些,住着舒服。
她得了陆辞给的五千两银子之后,就把先前买的地给了家里。
——她很难做到自己享福,让家里人苦哈哈。
所以现在家里,也宽裕了不少,至少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了。
这次连带着家里的房子,也一起修一下,再扩一个厢房出来。
当然大头还是她的新房子。
炫富是不怕的,反正村里人都已经替她找好了理由——肯定是她在周家的时候赚到的银子。
周家在乡下人眼里,家大业大,锄地都得用金锄头。
第54章 再见已是沧桑(姐姐vs李哲)
关于新房子,柳云眠已经和陆辞探讨过好多次。
——她说需求,陆辞画图。
没办法,她不是搞建筑的,而且对这里的房屋结构也不了解。
陆辞也不是搞建筑的,但是他得负责搞自己一切不擅长的东西。
她就是这么牛。
然后,陆辞确实也挺厉害。
最起码纸面厉害,把她想要的厕所和沐浴室的细节都想到了。
陆辞: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陆辞还说,砖瓦都是大有讲究的,得自己去看去挑。
柳云眠并不懂,但是她从善如流。
柳云杏叮嘱她道:“不要挑那些华而不实的。咱们村里人过日子,实用就行。”
房子要盖得大一些,村里人看房敬人。
但是细节上不能太精致,否则容易让人仇富。
柳云眠仔细体会了一下其中意思,大概就要给人营造一种“我是很努力,所以才盖上大房子”的感觉。
我很牛,你羡慕就行,别嫉妒。
好了,她懂了。
“行了,去忙你们的。”柳云杏摆摆手,自己拖着板车,带着她的东西走了。
夏天她的生意是最好的。
因为卖的便宜,一文钱一大碗粗茶,清热解渴,所以就是四周村里的人,有时候太热了,经过的时候也会买一碗粗茶歇歇脚。
她现在一天已经能有几十文的进项,多的一天甚至卖了一百二十文。
柳云杏对此非常满意,所以也兢兢业业。
这不,一大早她就出来摆摊煮茶。
晨光微熹,草叶滚珠,微风习习,清脆的鸟叫声萦绕耳边。
火苗热烈地舔着锅底,大锅里沸水滚烫,水汽氤氲。
柳云杏不慌不忙地备好粗茶。
一阵由远及近的哒哒的马蹄声传到耳边,让她心情愉快。
——会不会是这就有顾客上门了?
她抬头看去的功夫,马匹已经在她身边停下。
她和风尘仆仆的男人四目相对,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马上的男人高大挺拔,面色坚毅,内敛沉静,不复从前热烈。
虽然从略显青涩到成熟,中间隔了八年时光,气质已变,柳云杏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李哲。
“你,你回来了。”她先反应过来,笑盈盈地道。
李哲的反应,比她震惊得多。
他呆呆地看着她,直到她出声才反应过来,胡乱地点点头:“杏儿……妹子……”
他已经不能再喊她小名了。
只能把她当成妹妹。
这种认知,让李哲内心酸涩难忍。
但是他不敢显露分分毫。
因为他太了解柳云杏了。
他若是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往事的眷恋,她就能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敢。
他卑鄙下流。
他嘴上说不想,心里自我欺骗还说不想,但是实际上,想她想得都要走火入魔了。
他想她,他爱她,一直都是。
他关于共度一生的人选,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她不要他了,他这辈子就再也不想其他女人了。
李哲更震惊的是,柳云杏不是嫁进了徐家,去做少奶奶了吗?
为什么她会这么早,就在路边抛头露面卖茶水,而且身边空无一人?
而他,甚至不敢问。
近乡情怯,久别重逢,感情依然炽热,然而两人之间,终究隔了八年的漫长时光。
这八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云杏一边泡茶一边打量着他身后的包袱笑道:“这是回家探亲吗?不嫌弃的话,先喝一碗茶水再走。”
“算是探亲吧。”李哲低头讷讷道。
主要是来替韩平川给陆辞送信。
当然,也存了遇见她的无耻想法。
“方便吗?”他轻声问道,又忍不住看向周围。
他怕给她添麻烦。
他该立刻就走,可是却拔不动腿。
她变了,又没变。
她已经不复年轻,脸上露出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
当年那个元气满满的青梅,多了些沧桑。
可是她,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有什么不方便的?”柳云杏笑道,“都是邻里邻居的,我又把你当弟弟看。”
“我比你大。”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微愣。
当年,他让她喊“哥哥”,她面红耳赤骂他不要脸;她生气了,他就喊她“姐姐”哄她,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打情骂俏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却已经换了人间。
“那就坐坐。”
“那就走吧。”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李哲:“我不着急,来早了,正好在你这里喝一碗茶。”
“哦,好。”
“你忙你的,我自己来也行。”
“不用,你坐着就行。千里迢迢回来,又那么多年没见,你现在是客人。”柳云杏笑道。
李哲规规矩矩坐下。
桌凳都不高,对他来说有些拘束。
他也不敢乱动,就乖乖坐在那里,等着柳云杏倒茶,像个第一日入学,惶恐无知的孩子。
没办法,柳云杏已是有夫之妇。
他现在的举动,已经不应该,却控制不住自己。
李哲唾弃自己,但是又忍不住问她:“家里都挺好的?”
“挺好的。”柳云杏把茶水放到他面前。
李哲端起来就要喝。
“傻不傻啊!烫啊!”
“不烫。”李哲慌张地道。
她离得近,他慌得心乱跳。
然而等他无意识地尝了一口,差点被烫得秃噜皮……
柳云杏疑惑:“不烫吗?”
李哲放下茶碗,口是心非,“还行,我爱喝热的。”
“你从前可是一口热的不喝。”柳云杏看起来比他坦然地多,也能言笑晏晏地叙旧。
“变了些,但是和以前也没变许多。”李哲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都如此。
“你是不是听云眠说我回来的事情?”他没话找话。
“是啊。”柳云杏道,“云眠再也不是小时候那掐尖要强的性子了。”
“是,我见过了,她很好。”
从前两人偷偷摸摸在一处,柳云眠遇见了就回家告状。
高氏就会拉着柳云杏偷偷叮嘱,说家里不反对,但是两人不该做的不要做,免得落人话柄。
柳云杏每次都是红着脸答应,然后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忍不住雀跃地告诉李哲。
我娘同意的!
他们都以为,他们能走到最后,幸福的。
然而终究抵不过一句造化弄人。
第55章 万般滋味在心头(姐姐vs李哲)
“那就好,你们姐妹俩好好的。”李哲干巴巴地道。
他甚至不敢问她更多的事情。
怕扎心。
他有心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摆摊,但是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几乎能肯定,柳云杏在婆家过得不是很好。
看她的打扮以及行为,就能推测出来。
她是不是,被婆家逼迫在这里卖茶水赚钱的?
柳云眠和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又去忙活了。
她爱干净,所以早上要把所有的茶碗都用热水烫一遍,把桌子再细细擦一遍,早上很忙。
李哲低头喝茶,只敢用余光偷偷瞥她几眼。
纵使万般滋味在心头,也只能自己独自体会。
待村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出的时候,李哲知道自己该走了。
现在还没人认出他来,但是毕竟是一个男人,单独呆在这个摊上,对柳云杏不好。
他有些后悔,没有找个人一起回家,这样就可以有理由待久一些。
“我先走了,你忙着。”李哲站起身来。
“好,你慢点。”柳云杏正在烫茶碗,闻言笑着抬头道。
她从滚烫的水里快速地用几根手指把碗取出来,手也被烫得通红。
李哲咬咬牙。
他心疼,但是他没资格。
他跳上马背,骑上马离开。
柳云杏笑着看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真好啊。”
他出息了,真好。
她又想起妹妹要撮合自己和李哲的事情,忍不住摇头。
那个小傻子。
她以为还是从前,自己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又有几分什么都不怕的野性,还敢厚着脸皮和娘说一句“我就喜欢他”吗?
不是了,自己现在就是个弃妇。
而那个无父无母的李哲,已经成了县太爷身边的红人。
那真的好厉害好厉害。
柳云杏走上前去收拾李哲用过的茶碗,却被桌上一锭亮晶晶的银子惊到。
这是十两的银锭子!
柳云杏看着那十两银子,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那些记忆像洪水一般,呼啸着奔腾而来。
——李哲猎了一头鹿,因为只伤了腿,能养活,扛到县里,竟然换了二两半银子。
他给她买了一枝绢花,然后把剩下的二两多银子拿到她面前。
“银子,我还没见过这么整的银子!”
柳云杏替他高兴,不,替两个人的未来高兴,嘴上却偏偏啐道:“跟我显摆什么!又不给我。”
“不给你给谁!收着!你相公给你的银子!”他高兴地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少年的笑容,比最炽热的阳光还要灿烂,温暖了她的回忆。
“你是谁相公,臭不要脸啊!”她作势捶打他,眼中的笑却已止不住。
恍如隔世。
柳云杏双手捂脸,慢慢蹲下去,无声哽咽。
对不起。
李哲,真的对不起。
她曾经辜负了那么好的他。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那样的选择。
她会牺牲他,换自己母亲的性命。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伤害那么好的你。
他定然是看出了自己现在日子的窘迫,所以不动声色地帮助自己。
而换成是她,两人以后怕是老死不相往来。
李哲,对不起……
李哲心里何尝不是万千滋味?
他强压住心中的情绪,找到了柳家。
看着熟悉的几乎没有变化的柳家门口,他也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柳家对他来说,就是记忆中最温暖的地方。
高氏心软良善,对他诸多照顾。
柳秀才更是村里的老好人,村里所有孩子去学堂外听课,他从来都不撵人。
后来大概柳家对他和柳云杏的态度明确之后,柳秀才还拍拍他肩膀,让他多认几个字。
也是那一两年,李哲认了许多字;后来投军的时候,才从一群大老粗里很快脱颖而出,被选到了韩平川身边……
“你找谁呀?”铁蛋拖着棍子过来。
他在和观音奴玩打仗的游戏,拿着棍子当剑呢!
“找谁?找谁?”
观音奴自从能听见之后,对这个世界的热情空前高涨。
现在最爱的就是学话,而且进步一日千里。
李哲看见观音奴,听他说话,所有的那些感伤,暂时都被炸飞。
他震惊得张大嘴。
等他看到身后微笑着行礼打招呼的翠微时,甚至忘了还礼,像一只呆头鹅一样问道:“这,这是……”
翠微含笑点头,目光骄傲:“是小主子,小主子好了!”
李哲激动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铁蛋抬起袖子擦了擦鼻涕,嫌弃道:“这人怎么傻乎乎的!”
“傻!”这个字观音奴可说得太顺了。
听李哲说是来送信的,翠微让蜜蜜去窑厂帮忙喊柳云眠和陆辞,又把李哲请进后面的老宅子里。
大欢——那只小丑鹅,嗷嗷冲过来,要啄人。
翠微和李哲也算熟悉,便笑道:“李爷,不用惯着它,拔剑吓唬吓唬它!仗着主子宠爱,就狗眼看人低,无法无天了。”
“主子宠它?”
李哲想象力匮乏,实在想象不出来陆辞宠爱一只大白鹅的样子。
翠微刚点点头,包子也从里面冲出来。
它听见了什么?
谁在喊它?
狗眼看人低?它看谁了?
没错,包子一只觉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