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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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缘故,卫夫人觉得她是可交之人。
“其实,你不用那么耿直的。”卫夫人道,“她怎么说,也是总兵的姨娘;想要对付你,易如反掌。不过你放心,现在有我,她不能奈何你。”
但是这是她主动的,柳云眠对自己,其实也没存什么攀附之心。
卫夫人阅人无数,这点看得很清楚。
这份坦荡,让人心生欢喜。
所以世故圆滑的她,也忍不住出言提醒。
柳云眠叹气:“夫人,我就是个会点雕虫小技的村姑,实在理解不了你们主仆情深。”
如果后院是公司的话,大家上的不是班,是戏台子。
——真一个比一个能演。
反正如果不是医术加持,她真没看出来这主母和小妾的矛盾。
一个谦逊卑微,一个温柔大度,甚至还以子女相托……感人至深啊。
再说,两个人从面相上来看,哪个都是和善的。
原来,交锋竟在不动声色间。
柳云眠有自知之明。
她这点脑子,别人对她好点,她恨不得掏心掏肺。
被别人卖了,可能还帮人数钱。
她就想问一句,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活得这么累,值得吗?
挖空心思害人性命,就算胜利了,日后想起来,不会不寒而栗吗?
日后自己遇到的任何挫折,不会往亏心事上想吗?
她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她吃不了这个苦。
所以,还是让她吃没有男人的苦吧。
侯府之争,不会比总兵府弱……
所以,陆辞爱找谁找谁;再跟她暧昧,她直接打断他的腿!
卫夫人被她逗笑,真是个心直口快,无知无畏的姑娘。
却也让人,觉得很喜欢,很容易亲近。
“得麻烦柳姑娘了。”
柳云眠道:“夫人想想自己多久之前开始贪吃柿子,就该知道这病想要治好,不是一日之功。”
卫夫人点头:“姑娘请讲,我和你一见如故,但说无妨。”
柳云眠心说,那我可高攀不起。
现在无非是我有点用处罢了,否则这些人,谁能看得起她一个村姑。
在别人的赞美之中找到自己的定位,这门课她持续学习。
“我给夫人开几服药,先吃一个月试试。”
“好。”
“慢慢来,没有一年半载,怕是无法根治。”
中医碎石,效果一般,但是也没有办法,条件就是这样的条件。
卫夫人有点为难。
一年时间的话,她得待在临州?
她相公肯定不能等,要急着进京,只能让孙姨娘陪着……
她想了想后道:“柳姑娘,可否随我进京?”
柳云眠能答应的话,就是最好的办法。
柳云眠摇头:“我家在这里,我家人不会放心我跟着您进京的。”
周家都能对奴婢动辄打死,总兵府弄死她,不更容易?
什么奴婢平民,对他们来说都是蝼蚁。
而且,现在是你命都要没了,还要大夫将就你?
没有这样的道理。
好说话的人,不一定办好事。
牢记!
她在自我警告。
在这个圈子里,是会进步的,但是心真的累。
“我相公确实公务繁忙,不能在这里停留许久。柳姑娘,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银子不是问题。二百两黄金之外,我还可以再加。”
这是一笔巨款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原本卫夫人应该心有疑虑。
但是看着柳云眠,她就是认定了,这是自己唯一的救星。
柳云眠淡淡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我说话直,夫人不要见怪……”
“你说。”
“倘若夫人生病没了,卫大人料理丧事,还得为您守孝几个月。能为您死了守孝,就不能为您活着停留?我是村里人,没读过什么书,这道理,我倒是不明白了。”
卫夫人竟无言以对。
“她说得对。”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响起。
柳云眠寻声望去,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官服,补子上是代表三品身份的虎豹。
想来这就是总兵卫戈了。
他二十六七岁模样,面容严肃,手持佩剑,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大人回来了。”卫夫人艰难地扶着椅子要站起来。
“不用多礼。”卫戈大步上前按住她,同时目光落在了柳云眠身上。
他在审视她。
柳云眠无欲则刚,任由他打量。
卫夫人看着自己夫君的眼神,眼波略起伏,随即娇嗔道:“四郎,不要这样吓人。人家小姑娘,会害怕的。”
她这个夫君,是最忠正耿直之人。
对女人……是不肯用心思的,只按照规矩,从不僭越。
今日他倒是多看了柳云眠好几眼,卫夫人难免心思微动。
第81章 都是柿子惹的祸
柳云眠自不会管这些弯弯绕绕。
她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些人有关系。
她就对钱感兴趣。
看病这种事情,大都是一锤子买卖,最多卫家这锤子有点长罢了。
给人看病都挺累了,她就不想再浪费精力揣测患者和患者家属的眼神心情。
“大夫,怎么说?”卫戈问道。
他高大的身形让人感到压迫,但是柳云眠可能和陆辞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此已经免疫。
柳云眠想了想后道:“是吃多了柿子,难以克化的缘故。”
“吃多了柿子?”卫戈不太相信。
柳云眠“嗯”了一声。
卫戈皱眉,又问:“那能治好吗?”
柳云眠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治是能治的,就是需要时间。
卫戈没有做声。
柳云眠见状便道:“大人可以和夫人再商量一下,我先告退了。”
“等等。”卫戈看着她道,“请问姑娘你,师承何人?”
柳云眠:“自己闲来无事,看过几本医书罢了。”
卫戈:“……。”
分明是江湖骗子,看着那二百两黄金来的。
他就没听说过,吃柿子能把人吃坏的。
他也吃过,还有吉祥,素来最爱吃柿子的是吉祥,怎么吉祥就没事?
“吉祥呢?”卫戈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问卫夫人道,“她怎么没在你跟前伺候?”
卫戈讲规矩,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卫夫人忙道:“她一直在我这里伺候,刚提起我的病情,哭得都要晕过去,我这才让人把她搀扶下去;四郎千万别错怪了她。”
被冷落的柳云眠,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
——同床共枕的人,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
如果还得这般做戏,什么都不能直接说出来,那还不如她和陆辞现在的状态舒服。
宁缺毋滥。
她更加坚信了,在这个时代,不婚不育保舒畅。
卫戈道:“她吃柿子就没事?”
卫夫人道:“或许各人不一样,我不应该贪嘴。四郎,我病已至此,药石无医,不如就让柳姑娘试试吧。”
她已经看出了丈夫的不虞,猜测他会阻拦柳云眠给自己治病,于是便这般劝道。
“你,信她?”卫戈说得很克制。
显然,这算得上一位君子,并不因为自己身居高位就张狂。
“信。”卫夫人垂眸,长睫染泪,“四郎,我还想陪你再过几年。这么好的日子,我舍不得……”
说话间,已泪水涟涟,抱住卫戈的腰痛哭出声。
柳云眠:我不应该在这里。
“好好好,那就试试。”卫戈手足无措,“阿琳别哭,你身子弱,别哭别哭……别人还在,别这样。”
卫夫人擦擦眼泪,露出几分赧然之色,“柳姑娘,让你见笑了。”
柳云眠道:“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令人感动。”
她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你老公是个渣男,你是个影后,你在宅斗里能活到最后一集。
卫戈让人把桌子抬出来,又送上文房四宝。
柳云眠提笔写下药方。
前身精心练就的一手簪花小楷,又便宜她了。
出乎预料的是,卫戈竟然亲自拿着那张药方看,而且似乎还看出了些许门道,对其中的几味药材都能说出一二三四。
“让人去抓药。”他问了柳云眠几个问题,可能没发觉异常,就把药交给了丫鬟。
柳云眠起身告辞,约定了三日后再来。
卫夫人本来还想留她说话,被她婉拒。
“家父即将秋闱,我要回去替他准备东西,不敢再耽搁。”
听说她家还是读书人家,卫戈面色微缓。
卫夫人让丫鬟送她。
下船的时候,丫鬟给她塞了二十两银子,说是卫夫人的心意。
柳云眠收下了,心里又感慨,明明卫夫人什么都没说,这丫鬟已经察言观色,什么都明白了。
这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王老板见状忙上来问:“仙姑,仙姑如何了?”
柳云眠故作高深:“奸人作祟,但是我在,问题不大。”
和信鬼神的人说鬼神,和信医生的人谈论医药。
王老板一脸崇拜,同时觉得自己也居功至伟。
虽然没他好处,但是这种给总兵夫人帮上忙的感觉,他可以吹一辈子的牛。
他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觉得柳云眠一定会手到病除。
柳云眠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赶紧带着胖丫去买了东西,坐着马车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陆辞已经等在门口。
观音奴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眼巴巴地看着,小手指上有洗不干净的墨痕。
见到柳云眠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他一个高跳起来,“娘,娘——”
宝宝委屈,宝宝想找娘说!
柳云眠笑着抱住他,“怎么了,乖宝?”
“手疼。”观音奴把被笔磨红的小手给柳云眠看。
柳云眠给他呼呼,“娘给你买了糖人!”
观音奴立刻高兴起来,“糖人,糖人。”
柳云眠把三个糖人拿出来,他立刻举着旁人跑了,“姐姐,蛋儿,糖人!”
他要拿去给蜜蜜和铁蛋分。
胖丫往屋里搬东西,陆辞问柳云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日接了个大活儿,跟着姐,有肉吃!”柳云眠膨胀叉腰。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陆辞仿佛被她感染,嘴角露出笑意:“那以后就靠姐姐了。”
柳云眠:“……”
给个杆儿你就爬啊!
你猴子啊!
“你认识什么总兵卫戈吗?”回到屋里,柳云眠连喝了两杯水后问道。
“没有见过,但是听过名讳。”陆辞道,“我也是这两日才听说,他停靠在临州;他夫人身体不好。”
“我去帮忙了。”柳云眠道。
陆辞颔首:“是他们有福气。”
“你跟他有没有仇?”柳云眠问。
陆辞笑道:“若是有仇,娘子是不是就不救了?”
“那……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有钱不赚王八蛋。
陆辞大笑。
“没有仇,日后可能还有求于他,娘子做得很好。”
“没有仇就最好了,给你添乱,我也不好意思。”
柳云眠又叽叽喳喳地把今日发生的妻妾之间明争暗斗的事情说了。
第82章 我娘子最棒
她盘腿坐在炕上,一边大口吃着陆辞给她留的饭一边八卦。
“……你说我多瞎,我竟然完全没看出来她们俩其实是死敌。”
啧啧啧,宫斗宅斗活不过片头曲的她。
陆辞笑道:“娘子眼睛干净,看不到脏污。”
“我得想想,你这话是不是骂我。”柳云眠哼哼着道,“你们这些人说话,都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呢!”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陆辞又给她添了半勺老鸭汤。
“我这脑子,真不够用。”
“不,娘子最厉害的是悟性,你只是从前没有见过,所以不多想而已。”陆辞道,“你当时就能想明白,其实已经很难了。”
有的人,至死不悟。
柳云眠觉得这话或许是假的,但是她爱听。
“对了,卫家的人为什么不下船?”柳云眠好奇地道,“他们是鲤鱼精,离不开水啊!”
陆辞被她逗笑,“倘若是鲤鱼精,见到你这东海公主,还不得诚惶诚恐?”
柳云眠:“……”
她随口编的瞎话,他就念念不忘了。
大哥你是不是喝了忘不了,记性就是好?
“卫家规矩森严,卫戈此行是奉命进京,途中不接受任何官员和乡绅宴请。”
“他是怕麻烦?”
“嗯。”
柳云眠嫌弃:“这奇奇怪怪的规矩,你们大宅门真是太麻烦了。”
“侯府没有规矩,都是我说了算。”陆辞试探着道。
他觉得这点自己挺骄傲的,也想让她放心。
柳云眠:“那更乱,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人独断,早晚出事。”
陆辞:“……那我日后兼听则明,还请娘子多多指教。”
“那你还是自己说了算吧。”
我就不瞎指教了。
陆辞:“……”
“娘,娘,娘——”屋外传来了观音奴焦急的声音。
小家伙嗷嗷跑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
“别跑,慢点,慌什么!”柳云眠笑骂道。
翠微在后面笑:“吃完糖人,跟着铁蛋一起去河边钓虾。也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回跑,一叠声地喊着您。”
观音奴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娘!爹!娘看了吗?”
柳云眠:“看什么?”
观音奴走到书桌前,把一张大字拿过来,献宝一样送到柳云眠面前。
他在门口等了那么久,就是巴巴等着娘回来夸他呢!
结果看见糖人,高兴忘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未免有些沮丧,但是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柳云眠,等着她的反应。
柳云眠看到那偌大的歪歪扭扭的“娘”字,心里软成一片。
对于这样的小可爱,她有什么抵挡能力?
柳云眠把人抱到怀里,用力亲啊亲,怎么喜欢也喜欢不够。
她光顾着和观音奴亲近,没看到翠微眼中的酸涩。
而陆辞,深深地看了翠微一眼,后者低头,转身掀开帘子出去。
“怎么忽然想起给娘写字了?”柳云眠笑眯眯地道。
这个字对观音奴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怪不得孩子要跟他哭诉说手疼。
“爹!”观音奴苦大仇深地指着陆辞。
柳云眠:“……好好的,你这么为难观音奴做什么?”
陆辞没说话。
柳云眠也没放在心上,拉着观音奴的手道:“走,娘今晚给你包小馄饨好不好?”
观音奴:“糖!”
柳云眠:“……好,再给你一块糖吃。”
观音奴这才高兴了,“钓虾。”
“去吧去吧。”柳云眠摸摸他的头,宠溺地道。
晚上,累了一天的柳云眠沉沉睡去。
陆辞却进了安虎的房间,两人低声交谈。
“主子,信送走了。”
“嗯。”陆辞道,“你去告诉韩平川,只要卫戈需要,给他提供些便利,日后未必没有再见机会。”
“是。”
第二天,柳云眠把买回来的棉花布匹都送回去,让高氏她们给柳厚准备厚衣裳和被褥。
她负责做好吃的。
结果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高氏正愁容满面和张氏说着什么。
张氏面色略显尴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怎么了?”柳云眠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炕上,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高氏慌乱地道,“眠眠,你怎么又往娘家送这么多东西。你这孩子,说了你多少次了,陆辞怎么想?”
“他怎么想?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柳云眠道,“他给了我我聘礼还是给了我房子?他是咱们家买来的!”
而且银子也是她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