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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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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信陆辞说这话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这份真心,保质期多久,她真的不知道。
  柳明仁面色渐缓,道:“你随我进来说话。”
  爹不在这里,他就是家长。
  “二哥,有事明日再说,可以吗?”陆辞恳切道,“今晚我和眠眠有些话想单独说。”
  他故意把“单独”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把苦大仇深的胖丫带走吧。
  柳明仁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果然带着两人走了。
  只小白有点舍不得走,还想吃会儿瓜,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陆辞也没有心思问旁人,就和柳云眠,细细把当年姐弟两人一路相互搀扶的事情说了。
  “眠眠,”他眼角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去西北,离开姐姐太久的缘故;现在我竟然,完全猜不透姐姐心思了。”
  姐姐过得不好,他没办法心安。
  可是不管他怎么问,不管他如何软硬兼施,姐姐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他能怎么办?
  “眠眠,你心思玲珑,又同为女子,你帮我问问姐姐……我看得出来,姐姐挺喜欢你的。”
  柳云眠:喜欢?没有吧。
  “陆辞,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们亲姐弟俩都不能说的话,你确定姐姐会跟我说?”
  “慢慢来。”陆辞道,“不管怎么说,姐姐是期待我娶妻生子的。她也会爱屋及乌待你好……”
  柳云眠性格大气,聪明灵动,假以时日,姐姐未必不对她吐露真言。
  柳云眠:“这样吧,你姐姐身体不好,我可以帮忙;但是交心这事……说实话,我觉得她不是交浅言深的人。我等着观音奴。
  寒风凛凛,陆辞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岂料柳云眠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嫌弃地道:“这是我家。我要是冷了,进去取件衣裳不就行了?你赶紧把自己披好,省得回头染了风寒,我还得给你开药。”
  陆辞:“……”
  她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真是个小呆瓜。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披好斗篷,然后伸手把灯笼接过来。
  这次,柳云眠倒是没拒绝。
  “一会儿吃口饭,我还得过去看看。你,带着观音奴跟我一起过去还是留在家里等我?”
  柳云眠来了,他心底缺失的地方,仿佛被盈满。
  他好像,终于又有家了,属于他自己的家。
  即使,这是柳云眠的房子。
  她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
  “不去了。她不是不待见观音奴吗?”柳云眠道,“大过年的,别让孩子热脸贴冷屁股。”
  别的不说,只因为这一点,她对萧姮,也很有意见。
  “好。”
  过了约莫一刻钟,安虎骑马带着观音奴赶来。
  观音奴看见柳云眠,还没下马,已经兴奋成土拨鼠:“娘,娘,娘……”
  柳云眠上前把他从马上抱下来,都舍不得放手把他放下。
  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定是我上次发烧,病里还喊你的时候,你听见了,对不对?”观音奴忽然哭了。
  柳云眠眼睛也酸涩起来,抱着他往里走,“娘一直都想你。娘包了你爱吃的饺子,咱们先进去煮饺子吃好不好?”
  “好!”
  观音奴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柳云眠身上,就是吃饭都要坐在她腿上,不肯下来。
  陆辞瞪他,他不仅不害怕,还大声地道:“娘,二舅舅,我爹欺负我!”
  陆辞:“……”
  柳明仁在旁边,见到这种场景,对陆辞的埋怨淡了许多。
  ——倘若陆辞真的负心薄幸,那不会让观音奴一直记着柳云眠。
  柳云眠道:“不怕,这是娘的家。你爹要是不听话,就把他撵出去。”
  观音奴得意大笑,一不小心,鼻涕泡都出来了。
  柳云眠忙拿起帕子给他擦鼻涕,道:“冻着了是不是?一会儿给你熬一碗姜汤喝。”
  “好,我听话。”观音奴道,“娘,你可千万别把我撵出去。把我爹自己撵出去就行。”


第147章 原来是疯批
  陆辞:“……”
  还好,不是他亲生的。
  柳明仁给陆辞倒了一杯屠苏酒,沉声道:“暖暖身子,一起守岁吧。”
  陆辞忙谢过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敬柳明仁。
  观音奴吃过饭,喝了姜汤,终于有些熬不住,在柳云眠怀中沉沉睡了过去,手紧紧攥住柳云眠的衣襟不肯松开。
  柳云眠看着他被冻得红扑扑,这会儿也没有完全缓过来的小脸,内心一片温暖。
  本来安虎说让他坐马车来,他听说是见自己,迫不及待地骑马赶来。
  她刚抱上他的时候,小东西浑身都是冰凉的。
  “把他给我。”陆辞道。
  “不用,我再抱他睡一会儿。”柳云眠力气大,并不觉得累,也真舍不得放下。
  “我想带你去隔壁看看。”
  “那……行吧。”
  “去隔壁做什么?”胖丫问。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柳云眠含混道。
  这是陆辞的家事,而且也算不得好事,她不能随便说。
  而陆辞,看着柳明仁眉头蹙起,缓缓开口道:“二哥,无巧不成书,隔壁住着的,是我的胞姐,离郡王妃。”
  既然是一家人,不能遮遮掩掩,平添误会。
  柳明仁震惊。
  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姐姐家现在有点棘手的事情,所以我想带着眠眠……”
  “去,去,去!”柳明仁道,“眠眠,赶紧跟着过去看看。”
  那是大姑姐,得好好相处。
  只要陆辞不变心,大家就还是一家人。
  柳云眠:“……”
  胖丫:“还用我陪你去吗?我别给你丢脸……”
  “傻子,丢什么脸?”柳云眠道,“改天等姐姐好了,我带你们过去串门,今天你们好好在家里玩。”
  柳明仁又提醒她,“要不要带点礼物,红封什么……我这也不懂,别让人挑了理。”
  “二哥多虑了,都是自家人。我姐姐最是温和,眠眠也是好性情,定然能说到一起的。”陆辞道。
  “那,那你们赶紧去。眠眠,不用着急回来,有什么能搭把手的,就帮帮忙。”
  这时候不表现,更待何时?
  陆辞是镇通侯,他姐姐是郡王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相处,规矩大不大?
  一时之间,柳明仁心乱如麻,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紧张担忧。
  柳云眠倒是很从容,把观音奴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后才跟着陆辞出去。
  他们去的时候,萧姮已经睡了过去。
  离郡王正坐在床边,昏暗的烛火,给他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模糊的光。
  他的眼神是缱绻而受伤的,手紧紧握着萧姮的手。
  对于两人走进来,他似乎都没有察觉。
  “姐夫。”陆辞轻声开口。
  离郡王仿佛这才回神,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责备之色。
  他伸出左手食指的指腹,轻轻触碰着萧姮下巴上的指痕,“你灌她吃药了?”
  陆辞“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离郡王忽然起身,狠狠扇了陆辞一巴掌。
  陆辞被他打得退后两步,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根指印来。
  “你干什么!”柳云眠怒斥道。
  什么疯批玩意儿。
  他可以施暴,别人就不能善意喂药?
  人家姐弟俩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陆辞却看了一眼床上皱眉睡得不安稳,但是看起来又醒不过来的萧姮,眉头紧蹙,“姐夫,你给姐姐吃了药?”
  否则这么大动静,姐姐不会完全听不到。
  尤其她今日这般不安稳。
  离郡王,从前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太医给她开的,不让她激动。”离郡王的目光,只有看向萧姮的时候,才会有温度。
  柳云眠:这人疯得好厉害。
  她甚至觉得,皇上废了这个太子,有点英明在里面。
  她没法想象,离郡王这样的人,现在一言不合就动手;日后成了九五之尊,是不是动辄就得举兵四处挑衅?
  看起来真的不是百姓之福。
  “她怀孕了,不能随便用药。”陆辞道。
  离郡王面色却没有什么起伏,“只要她好就够了。”
  竟然是完全不管孩子的模样。
  柳云眠:“……”
  可怜的观音奴,爹娘就顾着虐恋情深去了,根本没人管他。
  既然这样,还不如就做陆辞的儿子呢!
  这一对疯批!
  “让内子给姐姐看看。”陆辞坚持道。
  离郡王这才看向柳云眠。
  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瞥,目光冷淡得像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坚冰。
  他侧身让开,却不肯挪步,就在床前死死盯着。
  柳云眠坐下的时候,觉得如芒在背,却还是认真地给萧姮诊脉。
  “怎么样?我只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无所谓。”
  柳云眠听着离郡王说话就不舒服,只看着陆辞点点头:“没事,让她好好休息吧。”
  合着离郡王,只在乎萧姮不肯给他生孩子的态度,而不是在乎孩子本身?
  疯批太可怕,实在惹不起。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偏执到一定程度的疯批,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把萧姮这个罪臣之后当侧室?
  要知道,他可是太子。
  陆辞见了柳云眠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他说:“姐夫,我们出去谈谈。”
  离郡王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下去,我要陪你姐姐,别来打扰我们。”
  “姐夫。”陆辞没有退缩,“你对姐姐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放心再让你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离郡王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指着柳云眠。
  “想想,她,心里装的不是你,你是什么滋味儿?”
  柳云眠:“……”
  这是能胡乱比喻的吗?
  真是人在床边坐,锅从天上来。
  陆辞脸色也很不好:“姐夫慎言。这件事情,和内子全无关系。”
  “你看,”离郡王神色落寞,“我只是提一句,你都受不了;可是你姐姐,是直接打我的脸。”
  竟然又委委屈屈的模样。
  柳云眠看得叹为观止。
  她表示,如果她是萧姮,大概也不能喜欢这样的疯批吧。
  这种爱,有点可怕啊。
  陆辞忽然撩起袍子跪下:“姐夫,姐姐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罪。姐姐做错了事情,你可以找我,我和姐姐说,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带姐姐走,我养着她……”
  柳云眠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这才是娘家人该有的态度。
  原来陆辞在姐姐和姐夫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明明受了无妄之灾,挨了一巴掌,现在还能冷静地为姐姐说话,真是个好弟弟。
  “不可能!”离郡王情绪激烈起来,“我不许!她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死亡都不行。
  生同衾,死同穴,萧姮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148章 新年愿望
  “姐夫,”陆辞道,“何必为难自己,也为难姐姐?”
  “你觉得我付出了那么多,因为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会放弃?”
  柳云眠心里默默地道,肯定不会。
  疯得这么厉害,看着都觉得窒息。
  “如果姐夫不愿意放弃,那请你善待姐姐。”陆辞又道,“这是姐夫自己的选择。”
  柳云眠:就是。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郡王没有说话,只脸色难看。
  “我问过姐姐许多次,可是她从来不跟我说原因。但是我相信,姐姐有苦衷。”陆辞道,“姐夫还记得前年你遇刺的时候,姐姐奋不顾身地帮你挡了一剑?”
  离郡王咬牙。
  他如何能忘记?
  那一剑,险些贯穿了萧姮的心脏,也差点把他带走。
  如果不是萧姮挡在他前面,他早已没命。
  所以即使现在盛怒之下,离郡王也没有怀疑过,萧姮曾经爱过他。
  ——如果以命相护都不算爱,什么才算?
  然而他不能理解的是,萧姮曾经那般奋不顾身地爱过自己,这几年两人几乎时时都在一起,萧姮也很少接触外人,更别说外男,那她口口声声说的“别人”,又是谁?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姐姐和姐夫反目。”陆辞垂下眼眸,神色黯然,“但是姐姐心里,是有姐夫的。”
  他们,真的不能好好在一起吗?
  对于陆辞来说,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我已经,黔驴技穷。”离郡王脸上终于露出些颓废之色,“萧衍,你让我怎么办!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姐夫,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来查。”
  倘若真的存在那个人,他也是容不下的。
  不管从道德还是感情上,对姐姐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
  然而现在的矛盾就是,离郡王和陆辞,彼此都觉得对方差不清楚。
  既不放心对方,自己又都撬不开萧姮的嘴。
  这一点,初来乍到的柳云眠都看出来了。
  “姐夫,您是陪着姐姐,还是回郡王府?”
  “她这样,我能走?”离郡王道,“不过孩子,她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要。”
  他又看向柳云眠,仿佛这会儿才想起她的身份。
  “是她,把观音奴治好的?”
  “是。”陆辞点头。
  柳云眠却只当没听到,更没有上前行礼自我介绍的主动性。
  她真烦离郡王。
  你们谈情说爱,怎么都行,前提是人畜无害。
  但是他们两个发疯,完全不管孩子,这点她接受无能。
  “帮她把孩子流了吧。”
  陆辞显然也有些生气,“姐夫,姐姐若是再流了这个孩子,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那就不生了,我也没有皇位要继承,不在乎子孙。”
  柳云眠看着陆辞被气得通红的脸,忽然有点心疼他。
  怎么感觉,陆辞带着两个猪队友呢?
  太难了。
  “等过了年再说。”柳云眠看在陆辞的面子上,开口打圆场道,“先照顾好郡王妃。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你们先回去,别吵着她。”离郡王道。
  陆辞这才起身,带着柳云眠一起离开。
  他们回去的时候,观音奴正在嚷嚷着找柳云眠。
  胖丫道:“刚打了个盹儿,醒了之后就像失忆了似的,非嚷嚷着要找眠眠。”
  看观音奴脸上还挂着泪,柳云眠过来蹲下,拿着帕子替他擦拭眼泪。
  “不哭了,都是大孩子了,娘在这里。”
  “娘,”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泪水滚落,“我做梦梦见你走了,你说,就是个梦,梦醒了,你就走了……”
  然后他被吓醒,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哭了起来。
  柳云眠一叠声地哄他,又许诺他,不哭了给他饴糖吃。
  观音奴挂在她身上,说什么都不下来。
  柳云眠只好抱着他在小杌子上坐下,给他一块饴糖,又给他剥烤好的花生。
  柳明仁问了几句萧姮怎么样,见柳云眠含糊其辞,就知道不该问,便转而和陆辞说起家里的打算。
  陆辞道:“我原本已经安排好了人,过了年就去接岳父进京,到底放心些,只等了过完年就启程。”
  “不用不用。”柳明仁忙谦让。
  “都说好了的,二哥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陆辞道,“不仅岳父,我打算让人把家里人都接进京城。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在京城;不愿意,只当来京城玩一圈……”
  “那不好。”柳明仁道,“得花多少盘缠。而且那是老家,不能丢。”
  “等岳父岳母进京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柳明仁又谦让一番,然而陆辞完全不像拿话哄他的样子,言辞之间流露出来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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