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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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炕烧一烧吧。”柳云眠道,“保暖就能舒服些,而且我想喝点热水。”
“好,我这就去。”
柳云眠爬到炕上躺下,不太敢动,怕弄脏了被褥。
前身其实姨妈痛特别厉害,她这次其实相对还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土炕祛湿寒的缘故。
包子过来蹭她,柳云眠笑道:“别闹,娘今日不舒服。”
她挥手想拦住它作乱,却摸到了被子里有圆滚滚的东西。
柳云眠摸出来一看,不由黑人问号脸。
“陆辞,这是你放的蛋吗?”
好大一颗蛋!
是一颗大鹅蛋。
哪里来的?
为什么要放在被褥里?
柳云眠有好多问题。
正趴在厨房地上狼狈研究灶台的陆辞闻言无语。
“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也不是你的,总不能是这炕下的蛋吧。”
陆辞语调有点古怪地道:“是铁蛋的,我答应给他保守秘密。”
柳云眠想起铁蛋之前鬼鬼祟祟的样子,现在有点明白,也有点糊涂。
铁蛋捯饬这鹅蛋做什么?
原来,这是张氏从娘家回来的时候,娘家给的。
柳明仁接张氏时,担心张氏不愿意回来,也带着铁蛋一起去。
所以铁蛋听见舅母捡鹅蛋的时候小声抱怨,说这鹅蛋是种蛋,舍不得给,却不得不听婆婆的话,很是埋怨。
铁蛋回来问陆辞什么是种蛋,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就从家里偷了个蛋出来。
他要孵小鸡!
陆辞:你这鸡蛋有点大了……
铁蛋:不管,就要孵小鸡!
他坚持把鹅蛋留下,让陆辞给他看好。
没办法,娘说鹅蛋对祖母好,留在家里,肯定都被娘煮了。
有八个呢!
他就留一个,他想要小鸡,自己的小鸡。
家里的其他鸡,娘看得比眼珠子还贵重,都不让他碰。
他要有一只自己的小鸡!
搞清楚事情原委的柳云眠,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身下又泛滥了……
“相公,你责任重大,可得尽心尽力,看好你的蛋。”
她脑海里浮现出陆辞像只老母鸡,蹲在蛋上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
陆辞:“……你睡一会儿吧。”
她再不闭嘴,他就疯了。
柳云眠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多么引人遐想,真的闭上了眼睛。
她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刚吃完饭,加上身体不舒服,还真有点困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被呛醒,猛地坐起身来。
不对,着火了!
可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呃……
她周围仙气飘飘,哦不,是浓烟滚滚!
她整个人,都被炕四周的烟笼罩着,体验了一下仙气缭绕,位列仙班的滋味。
“相公!”柳云眠咳嗽两声,幽幽地喊了一声。
被这土灶弄得一鼻子灰的陆辞进屋,看见卧室里的白烟也愣住。
他以为,只有厨房有烟呢!
“相公,你炼丹吗?”
前朝昏君,喜欢用少女的血炼丹,为此还死了很多少女。
陆辞尴尬不已:“我,实在不会烧灶……”
他在野外生火,驾轻就熟,可是到了这里烧这种灶,他真的不太会了。
第16章 身份试探
柳云眠先把自己收拾好,然后把灶底的火生好,往里塞了几块粗柴火。
看着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陆辞,柳云眠心说,真是个好看的废物啊。
“相公学会了?”她笑眯眯地道。
陆辞点头,“以后要多和娘子学学,帮娘子分担。”
“可不是帮我分担,”柳云眠纠正他,“这些活是你的。”
书里不是都说了吗?
买个奴仆要立威定规矩,作为买来的相公,她希望陆辞自觉点。
陆辞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好。”
倒是个识时务的。
柳云眠等卧室里的白烟都散去,跑到炕上搂着包子午睡。
不知道是不是热炕太舒服,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该做饭了。
这个陆辞是真的不行。
柳云眠不想为难自己,毕竟吃得好,是幸福源泉。
她起身,又是哗哗的……
嗐,都穿越了,为什么不让她穿成个男人,还得每个月向大姨妈妥协。
从茅厕出来,又弄脏一条裤子。
要这样下去的话,这里可没有足够的裤子给她换。
正这般腹诽,柳云眠忽然看到她中午换下来的脏裤子,此刻正在晾衣绳上张扬地随风飘荡。
她瞬时脸红,看向院子里正在弯腰拔杂草的陆辞。
——他准备在院子里种菜,正在平整土地。
夕阳照在他身上,给他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即使是拔草这样的活计,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气度。
柳云眠开始动摇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她猜测过他是侯爷,毕竟那些手下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说,侯爷死了。
那他是侯爷的兄弟?
可是她想不出来,贵族会亲自做这些事情。
没来之前,柳云眠想不到这里主子们的残废程度。
前身做过丫鬟,周家老爷子还只是三品致仕回乡,家里的主子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都是一级残废。
更别说侯府了。
然而陆辞,有些事情确实不太会,但是这里的男人们,对于家务,可能都差不多。
他竟然还会主动给自己洗月事弄脏的裤子。
那陆辞,在侯府,究竟是什么身份?
“娘子?”陆辞抬头看着她笑,“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妥当?你舒服些了?”
“好多了。我的衣裳,以后不用你洗。”
她都没给他洗衣服,最多把两人共用的床单洗了洗而已,更何况这种贴身衣物。
“没事,我有力气。”陆辞道,“烧灶做不好,总要找些力所能及的活,不让娘子把我退了卖了。”
柳云眠:“……”
竟然在这里等着她,真记仇。
晚上柳云眠烙了葱花饼,煮了小米粥,炒了个白菜。
乡下就是这条件,她还没有打响名声,不能持续赚钱,得省着点过日子。
不过陆辞吃什么都很给面子,每次都等她吃完后,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吃剩饭剩菜的,好像也不太符合贵公子的人设。
算了,管他呢!
想太多容易掉头发。
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就上床,哦不,上炕,怪不得生育率那么高。
吹灭油灯之前,柳云眠笑着开玩笑把大鹅蛋递给陆辞,“你答应了铁蛋,可得做到。”
坐等孵出大白鹅。
哦,不,丑小鸭。
前身记忆,为什么什么都见过……鹅刚出壳的时候,确实很像鸭子。
陆辞笑起来眉眼都是弯的,黑亮的眼睛仿佛揉碎了星光,让柳云眠有些晃神。
“小孩子玩闹,只是不忍让他失望。”陆辞道,“回头如果鹅不是太贵,给他买一只。我还有几文钱,不知道够不够。”
“你哪儿来的钱?”柳云眠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大哥给我的。”陆辞笑道,“大哥说,男人不能没有钱,就把他私房钱分了一半给我。”
柳云眠:“……那是多少?”
“五文。”
柳云眠:为你们男人的友谊鼓掌。
“你花吧,花了我给你补齐。”
让你一直保持男人价值五文钱的尊严!
“多谢娘子。”陆辞一本正经地道。
柳云眠没再接话。
陆辞等了半晌后主动开口:“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嗯?”
“你白日睡了,总不能现在又困了。”
“我在想,明日进不进城。”
这里可没有什么公厕……
可是不出门赚钱,吃块肉都得心疼,她又不愿意。
然而陆辞显然误会了。
他顿了顿道:“娘子还担心,遇到周府的人?”
柳云眠没好气地道:“……我担心我自己。”
“娘子是没有放下?”
“天下的帽子那么多,你怎么非就得喜欢绿色的?”柳云眠气呼呼地道。
她和周家早就没关系了。
陆辞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
“是我的错,可能心里到底有些吃味。”
你吃个屁。
你会在意我?
“你从前的身份,肯定比周二贵重多了。”
“嗯?”
“通天侯府啊!”柳云眠道,“多厉害。”
“是镇通侯府。”陆辞轻声纠正她。
“反正是侯府,比周家强多了。”
陆辞想到晚饭后自己刷碗,柳云眠在旁边洗手。
自己不小心失手,碗从手中滑落,柳云眠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捞住。
那身手,绝对是练过的。
联想到她宰兔子的模样,陆辞心里就有狐疑。
现在听着柳云眠总是提侯府,不由更生出怀疑。
她是谁派来接近自己的?
柳云眠:我是猴子搬来的救兵!
想到这里,陆辞不动声色地道:“娘子知道我在侯府的身份?”
柳云眠:坏了坏了,你可千万别说。
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我想多活两天。
“知道啊。”柳云眠假装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侯府的下人,被发卖的嘛!说来还是我高攀了,周家可不如侯府。”
“娘子怎么不想,我是侯爷?”陆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玩笑的成分。
“那我做梦,肯定也是先梦见自己是九天仙女下凡。”柳云眠道。
“嗯?”
“都是做梦,就做个大的;而且靠自己多好。”
陆辞哑然失笑。
他知道应该问不出什么了,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柳云眠很聪明,对他也多有忌惮,他能感觉到。
她对自己,到底有什么企图?
第17章 当成牲口
“属下觉得,不至于。”
柳云眠“睡着”之后,安虎又来了。
陆辞问他,柳云眠会不会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安虎如是说。
柳云眠:总算有个聪明人了。
她图陆辞什么?
图他腿瘸还是图他不会烧火?
呸!
“但是她身上有功夫的话,确实有点嫌疑。”
呸!
她收回刚才说的话,两个都是糊涂蛋。
她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身手。
如果是细作,那不得好好藏着?
她身手好是说得过去的,她在周家学过武。
那时候周家老夫人看别的府邸有武婢,可是自家买不起,就找了自家护院,选了几个丫鬟去学。
这种事情,柳云眠这种事事要强的,自然不会缺席。
不过其实没学多久,随着老夫人兴趣下降,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那个身手很好的护院,也离开了周家。
柳云眠到底学了多少,还不是自己一张嘴的事情?
她就是天纵奇才,怎么了?
天才违法了?
尔等这些蠢材!
都被发卖了,还觉得自己天潢贵胄,值得别人盯着呢,哼!
有没有听过落毛凤凰不如鸡?
不,就是一根鸡毛,给点风就还以为自己能上天。
陆鸡毛!
被害妄想症!
柳云眠心里狠狠地把陆辞骂了一顿。
两人后来又说了很久,她实在没熬住睡过去了。
临睡之前她还想,陆辞天天熬夜,从来也不见他精神萎靡,可能变态就是和常人不一样。
第二天,为了“报复”陆辞的出言不逊,柳云眠决定狠狠地用他。
院子里有石磨,她决定做豆腐!
昨晚起夜的时候,她特意把豆子给泡上了。
乡下人家,做豆腐是经常有的,柳云眠带着两张葱花饼回柳家要了点卤水。
这次张氏在家,没有对她视而不见,但是也说她了。
“天天吃细粮,会不会过日子!”
柳云眠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并没有说话。
她动手撕了一块饼给眼巴巴看着的铁蛋,又给了蜜蜜更大的一块。
张氏见状忙把剩下的饼收起来骂道:“你们祖父祖母还没吃,倒先让你们吃上了!”
“吃吧吃吧,回头我再送热乎的来。”
张氏瞪了她一眼,把卤水给她,“回头送点豆腐来就行。娘喜欢喝嫩一点儿的豆花。”
“好嘞,我记住了。”
出门的时候,张氏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鸡蛋。
很明显,她不想占便宜。
柳云眠也没拒绝,笑嘻嘻地走了。
铁蛋惦记着他的鹅蛋,跟柳云眠一起回来。
柳云眠让陆辞推磨,自己往磨眼里加豆子。
别说,把这男人当男人想的时候挺难受,总是怀疑自己,胡思乱想。
还用不上!
但是换个思路,当牛当驴,就别提多好用了!
柳云眠心情大好,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
铁蛋还过来捣乱,不过陆辞丝毫没有不耐烦,一边推磨一边照顾他,还让柳云眠到旁边休息。
张氏过来给她送萝卜,见到陆辞推磨,柳云眠在旁边坐着晒太阳,不由大吃一惊。
她放下萝卜就冲过来,作势往柳云眠身上拍了一下,过来就要抢着干。
哪儿有让男人推磨的!
这真是不把男人当男人。
柳云眠却拉住她,“嫂子,你让他推嘛,他一身力气,咱们力气小。”
把男人供起来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别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张氏小声地斥责她:“没有让男人推磨的,让别人知道笑话。”
“那就别让别人知道呗。”
张氏指着那才到人肩膀高的破栅栏,“得多瞎才看不到!”
“看就看呗。”柳云眠振振有词,“驴都能推磨,男人还不如驴啊!”
张氏气得又要打她。
但是再看陆辞,好像没听到两人说话,还是和气勤勉地推磨,又有些放心下来。
可能真是一个人一个命,她这个小姑子,命好吧。
尽管如此,她还是提醒柳云眠道:“你都跟了他,就别想着那是买来的。好好过日子,我看他人也不错。别因为出了银子,就对人家大呼小叫的。两口子过日子,得互相体谅。”
“知道知道!”柳云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张氏要喊铁蛋回去,后者却不肯。
“那就让他在这里玩,我得回家收拾了。”
柳云眠送她出去,村里几个妇人去河边洗衣裳经过这里,见姑嫂俩和谐的模样,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柳云眠耳力好,隐隐听见“好吃懒做”、“柳家二丫头这脸真难看”、“我家女儿要这样早就被我打死了”之类的话。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
关你们屁事!吃你们家饭还是穿你们家衣裳了?
一个个都住海边啊,管的宽!
等到她们看见陆辞在院里推磨,更是惊掉了眼珠子。
柳云眠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是买来的男人好用,几位婶子那么心疼女儿,以后都攒钱给女儿买一个相公,就算女儿脸难看,也能在家里好吃懒做。”
几个人知道她这是听见了,不由讪讪地走了。
“你这张嘴啊!”张氏道。
“以后多跟嫂子学着点,不能吃亏。”
张氏无奈,摇摇头走了。
小姑子若是一直能这样,也挺好。
这家里的日子,渐渐又有盼头了。
柳云眠用新做的豆腐做了麻婆豆腐,香煎豆干,然后看着空了的油罐子惆怅——她还是,有点奢侈了。
米缸刚才做饭的时候发现也空了。
看起来,明天真得进城再撞撞运气去。
陆辞照旧吃得很香甜,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家里要断顿了。
“相公,”柳云眠道,“米缸空了,油也没了。”
“那明日买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