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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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何在?
韩长川道:“是谁不知道,但是大概能猜出来方向。”
激怒陆辞有什么好处?
让陆辞在盛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要么是为了绊倒陆辞,要么是为了针对离郡王。
毕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几个大的政敌,就在那里,无非就是他们中的一个,甚至几方都参与了进来。
韩长川说这些的时候,非常冷静,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克制隐忍。
柳云眠本来有些急躁的心,在听到他分析之后,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时候,着急是没有用的。
越急越是容易出错。
最重要的是对策。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好陆辞,让他先冷静下来。
柳云眠不觉得,什么政敌是强大到,能让陆辞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
她只怕陆辞失去理智,落入别人的陷阱。
“韩大哥,”柳云眠道,“你让人带我去?”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
她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但是路上她可以想。
“好。”韩平川让人套了马车,也想一起去,却被柳云眠劝住。
“晚上风太凉,你的肺不好,不要出去。让我去找陆辞……”
“那好。”韩长川道,“其实安虎找你是对的。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劝住阿衍,那这个人,一定是你。”
柳云眠没那么自信。
她说:“韩大哥,你再让人和郡王妃说一声,我先走一步。”
这种时候,相依为命的姐姐,或许能说动陆辞。
“那边已经差人去说了。不过——”韩长川道,“恐怕她不会知道。”
柳云眠匆匆往外走,“我知道了,是我错了,郡王妃还怀着身孕。”
她光惦记陆辞,竟然忘了这一桩。
这个消息,离郡王确实不会让萧姮知道。
柳云眠坐在马车上,被颠簸得死死抓住旁边才能稳住身形。
胖丫劝她道:“眠眠,你别慌,你那么聪明,没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
柳云眠苦笑:“胖丫,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没什么办法的。
她只能……
在柳云眠被晃得散架之前,马车终于停下。
她一马当先跳下车,看到不远处的火把,提起裙子快步跑过去。
韩夫人正趴在地上,死死抱住陆辞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别去,你听我一句劝,你别去……”
韩大人忙着扶自己夫人,韩平川兄弟两人则在帮忙拉陆辞的手,又想照顾母亲,分身乏力。
见到柳云眠匆匆而来,几个人脸上都露出希望之色。
陆辞看了柳云眠一眼,道:“你怎么来了?回去!”
这样的深夜,她不该出现在墓地。
“我不是来劝你的。”柳云眠放慢了脚步,声调也很稳,“我就是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爹娘的坟被人扒开过!”陆辞悲愤交加。
“怎么能这么过分!”柳云眠道,“那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的,不能放过他!这件事情,还得去皇上面前参奏她一本,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我知道是谁。”陆辞几乎把银牙咬碎,“我要杀了他!”
现在就去,一刻都不能忍。
“好,好,好。”柳云眠见他杀气腾腾,知道他现在恐怕已经被情绪控制,无法理智下来,只能顺着他的话道。
“韩夫人,您起来,地上凉。”她又道。
韩夫人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柳云眠,然后就被后者扶了起来。
“陆辞。”柳云眠见陆辞要走,拉住他的袖子。
“眠眠,不要拦我!我杀了他,也不会死!”
掘人祖坟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手段过激,也属情有可原。
最多赔上这个爵位罢了。
现在盛怒之下的陆辞,还能管得了什么?
“我不拦着你。”柳云眠道,“我给你一样东西。”
“你别添乱了行不行!”韩平川人忍不住怼柳云眠,“杀人偿命!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全凭猜测……”
柳云眠却没有理他,把握成拳头的左手抬起来,手指慢慢松开,“陆辞,你看——”
晚上光线不好,韩家下人举着几个火把,视野依然不算明亮。
所以陆辞微微低头,认真看着柳云眠的手。
别说陆辞,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想看看柳云眠手中的宝贝。
说时迟,那时快,柳云眠另一只手在陆辞后颈用力一砍,然后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软绵绵倒下的陆辞。
胖丫:“眠眠,干得好!”
她家眠眠,就是聪明又能干。
别人想不出这样的主意,也没有柳云眠这身手。
韩平川:“……这算什么……算了算了,打晕了好。就是,你没把人给打死吧。”
柳云眠这天生神力,他也知道,所以现在担心起陆辞的小命。
“你嚷嚷什么?”胖丫道,“把侯爷打死,守寡倒霉的是眠眠,她不比你紧张?”
咸吃萝卜淡操心。
人间两口子的事,他急什么?
韩夫人道:“好,先回家,先回家再从长计议。”
盛怒之下,理智很难占上风。
但是回去之后,再醒来可能就冷静不少。
如果还不冷静的话……
那柳云眠打算再给他打晕。
才怪。
回去就把人绑起来啊!
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辞去杀人,去倒霉啊!
但是把陆辞带到哪里呢?
柳云眠以为会是韩府,但是实际上,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最终,承受了一切。
第203章 眠眠,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陆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铁链绑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中衣。
铁链很长,他在一定范围内能自由活动,但是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后脑依然隐隐作痛,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好像,是柳云眠把他给打晕了?
天光早已大亮,阳光透窗而入,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像从前每一个平静幸福,阳光明媚的早上。
可是这些,不足以让陆辞心中飞快升腾的怒意压下。
他记起来了。
父母合葬的坟被人挖开,棺材被人打开,尸骨甚至也可能被人侮辱……
这些让陆辞无法忍受。
他手都在颤抖,铁链发出碰撞之声。
“你醒了?”柳云眠手里端着个托盘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懒洋洋的包子。
托盘上有一碗粥,一碟咸菜,一碟切开流油的咸鸭蛋,另外还有一盘包子。
柳云眠上前把托盘放在床前,低声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劝你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陆辞,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你爹娘地下有知,也绝对不希望你如此冲动。”
陆辞喉结动了动,深吸几口气,“是我让你操心了。眠眠,你松开我,我……我不冲动。”
柳云眠走到木盆前,拧了毛巾递给他,“先擦把脸,擦擦手。”
她拿了梳子,替他把头发束起。
她束发的手艺本来就一般,给别人梳更一般。
所以陆辞的头发,最后也就是勉强能看。
但是柳云眠觉得,她快啊!
几下就弄好了,效率高。
“先吃饭。”柳云眠道,“我陪你说会儿话。”
陆辞没什么胃口,却还是拿起了包子咬了一口。
然后他微微有些惊讶。
包子竟然是素馅的?
他一向爱吃肉包,柳云眠对他口味了如指掌。
这是因为考虑到他父母的缘故吧……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默默地体察入微,细心照顾自己情绪。
陆辞觉得嗓子像被什么堵住,咽下包子都有些困难。
“这件事情,我之前就知道。”柳云眠道,“只是以为离郡王已经解决好了……”
现在想来,离郡王当时已经被萧姮闹得焦头烂额,把事情暂时压下去已经不错,哪里还有精力管其他的?
后来他可能和自己一样,以为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就过去了。
离郡王爱萧姮成痴,对陆辞爱屋及乌,但是指望他还对他们死去的父母有感情,那是痴人说梦。
说句难听的,他对自己父皇和母后,恐怕都没有多深刻的感情。
“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陆辞道,“眠眠,我……”
“你要查清楚,你要报仇可以,但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报仇,然后自己还要全身而退啊!
“你还有姐姐外甥要照顾,你再出事,你让郡王妃和观音奴,在这世上孤苦无依?陆辞,我知道有些话可能残酷,但是我还是想说,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还是得把活着的人,放在前面。”
死亡是无可更改的现实。
侮辱父母的事情不能忍,但是冲动更要不得。
把自己赔进去,太不值得了。
“这件事情,甚至不敢告诉郡王妃,因为她现在还怀着身孕。陆辞,不说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有个风吹草动,她知道了,能安心吗?”
“我知道这些道理,你可能听不进去……算了,先吃饭吧,然后你慢慢想想。”
陆辞那么聪明,没什么想不透的。
只是不要热血上头,意气用事就行。
陆辞看着柳云眠,她眼神关切,言辞恳切,又带着无奈。
——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陆辞很羞愧。
姐姐和外甥,都是他不可推卸,也不想推卸的责任。
可是除了他们,他还有她。
他如何能让柳云眠被自己拖累?
他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要给她幸福吗?
幸福没看到,先让她连夜往墓地奔波,想方设法地带自己回来……
他没有想过她。
他还配说什么对她负责,给她幸福?
柳云眠没想到,陆辞会因为想起她而冷静下来。
她只共情去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是想毁天灭地,别人劝什么,都会觉得苍白无力。
陆辞把粥喝完,又吃了两个包子。
“吃饱了。眠眠,帮我打开这个。”陆辞晃着手腕上的铁链子道。
“钥匙不在我这里。”柳云眠道。
“那在哪里?韩平川还没走?”
难道在韩平川手里?
“他一大早就走了,说不能再推迟回去临州了。”柳云眠道,“钥匙在韩大哥手里。他说要来看你,等他认为能打开的时候,再替你打开。”
“那……便算了。”
柳云眠不解其意。
然而下一刻,她就懂了。
因为她根本看见陆辞动了动,动作快到她看不清楚,然后就“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铁链松了,从手腕上落下。
柳云眠:“……”
后悔了。
她后悔了。
早知道,就应该把陆辞五花大绑,四肢张开死死绑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就好了。
原来,他不打开,只是给自己面子?
现在韩长川的面子,就不想给了。
她下意识地挡在陆辞前面,不让他动。
——她要是把他扑倒,用大力气抱住他的腰,夹住他的腿,是不是也能把陆辞制服?
柳云眠默默盘算着可能性。
“我不会再冲动。”陆辞平静地道,“眠眠,不要再把我打晕。”
“头挺疼的,而且我怕自己变傻,成为你的负担。”他苦笑着道。
“真的不冲动了?”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冲动的样子?”陆辞反问。
柳云眠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不是反对你报仇,我支持,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咱们商量着来,先把事情查清楚,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然后咱们报仇,也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说呢?”
“你说的,就是我想的。”陆辞道。
柳云眠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眠眠,我们就要成亲了。”陆辞继续道,“我不舍得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柳云眠的幸福,只能他来给。
第204章 震动的小蘑菇
柳云眠发现,陆辞好像,真的把这件事情按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和从前一样,上朝,回家,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她知道,陆辞肯定已经在追查这件事情。
他大概也去找离郡王讨论过,因为有时候,他会给柳云眠带回来萧姮送的礼物。
萧姮实在太喜欢送柳云眠东西了。
她好像被姐妹缺着了,有什么好东西,都急于给柳云眠分享。
柳云眠也很苦恼。
礼尚往来,她能回给人家什么?
总不能盼着人生病吧。
不过陆辞似乎知道她的不安,和她说,就当是给观音奴的抚养费,柳云眠这才略安心些。
——值钱的,能攒下的,她都给观音奴攒着将来娶媳妇。
柳云眠试探了一下陆辞,发现他好像真是决心彻查父母坟墓被毁的事情,而不是冲动地去杀人,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陆辞不热血上头,应该就没什么是他干不成的。
而且家里实在太忙,柳云眠也跟着忙碌。
原因很简单,来自老王妃的爱,太炽烈了,几乎要把人给压死。
镇南王府几乎每天都能来好几拨送礼的。
金银首饰,布匹衣裳,各种吃食……反正老王妃想起什么,一刻都不能等,立即就得让人把东西送来。
拳拳爱女之心,急于弥补,柳云眠倒是能理解。
但是凡事都得适度,这些天,高氏因为收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而惶惶不安。
这就不好了。
所以柳云眠给卫夫人写了一封信,婉转表达了让王府不要再送礼来的意思。
但是卫夫人回信,简直苦不堪言。
老王妃想起什么好,就要给女儿送来。
府里有现成的还好,翻箱倒柜找库房;倘若没有,那还得差人去找,而且还得找最好的。
卫夫人这些天也忙得焦头烂额。
卫夫人反过来请柳云眠帮忙想想办法,能不能让老王妃不要再母爱泛滥。
这东西和水一样,滋养万物,但是泛滥起来,要别人的命啊!
好吧,柳云眠能有什么办法?
愿意送就送吧,总不能一直如此热情高涨。
她劝高氏,不要胡思乱想,给什么就收下,能收藏的收藏,大不了以后闹掰了还回去。
而且吧,这母女关系,哪里能闹掰?
就当高氏有了嫁妆。
高氏在柳云眠的开解下慢慢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干脆主动去长子的铺子里帮忙。
多干点活,累得回家倒头就睡,什么都不会想了。
如果几日之后,高氏精神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高氏还和柳云眠说,这就说明,人不能闲着,闲下来容易出毛病。
她现在过得很充实,不管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都在好好干活,这就行了。
至于娘家……想不想,都在那里,所以不想了,好好过自己日子。
高氏精神状态好了,柳厚也高兴了,全家人都乐呵起来。
很快到了柳厚去参加殿试的日子。
柳云眠把特意给他买的“战袍”找出来提前熨烫好,一丝褶皱都没有,然后送了过来。
柳厚看见这件一看面料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衣裳,不由道:“给我做这么贵的衣裳做什么?”
“爹中了状元之后,不能让人说您穿得寒酸呀。”柳云眠笑眯眯地道。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哄我。”柳厚道,“我就是个同进士。以后在京城谋个闲差,守着一家人就行。”
有一点俸禄,能帮忙养家糊口,足矣。
“那可说不准呢!”柳云眠笑道。
高氏今日也很郑重,竟然伺候柳厚穿衣,把后者不自然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铁蛋都看出来了,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