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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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种争斗,尤其是女人之间的争斗,不屑地称之为“内耗”、“雌竞”,但是这却是现实。
嫁给陆辞,她就要直面这些挑战了。
陆辞这才放心。
“你也不要忙着替二哥张罗了,眼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咱们俩的婚事?”
柳云眠:“哎,也不用我干什么,感觉我等着上花轿就行。”
陆辞想到那种场景,嘴角就不由勾起,“没错,你等着嫁给我就行了。别着急,皇后娘娘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你说你容易吗?宫里最厉害的两个女人,皇后娘娘,高贵妃,都被你得罪光了。”
一个是因为萧姮,一个是因为自己。
陆辞却不以为然地道:“后宫不干政,她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最多,能恶心恶心他罢了。
对皇后,陆辞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离郡王,总要忍让三分。
对于高贵妃,因为夺嫡的缘故,早晚都得撕破脸皮,所以只是暂时忍让而已。
没想到,他“轻敌”了。
“侯爷,皇上召您进宫。”
接到这口谕的时候,陆辞正在帮柳云眠往门上挂桃枝。
端午将近,艾草桃树枝都得准备起来。
观音奴闻言高兴地道:“爹,皇上找您,您快去。这些活儿就交给我!”
他正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指挥翠微帮他拿梯子,他要自己来。
陆辞让他小心些,进去换了衣裳,对柳云眠道:“我估计是因为李娇娇的事情。要是中午不回来,我肯定就是去抓他了,不用等我吃饭。”
好容易在家一天,也不得消停。
柳云眠好奇地问:“李娇娇怎么了?”
“脑子进水了。”陆辞面无表情地道,“在西夏疯完了,现在又在京城疯。”
李娇娇坚持说,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要找的女人,然后进宫求皇上关城门,派人搜索。
没有二十年的脑残,绝对不会答应。
皇上没有,所以他没有答应。
李娇娇还找了陆辞。
大家不打不相识,再见还是朋友吧。
听说你都要成亲了,那我女人都还丢了,能不能搭把手?
陆辞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能。
然后接下来,李娇娇就开始自己找。
找到哪里,哪里鸡飞狗跳。
皇上私下都问陆辞,是不是西夏现在兵强马壮,要找借口出兵,实在找不到,就派李娇娇来挑衅?
陆辞表示:李娇娇就是二十年的脑残。
他没长那么迂回的脑子,他多半,就是来找人的。
皇上表示,爱卿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多亏有你。
过去你克李娇娇,你和他熟,现在就把他交给你了。
你盯着他,别让他在中原闯祸;闯了祸,你来擦屁股。
在过去的这短短半个月时间里,陆辞已经跟李娇娇见了三次了。
所以陆辞觉得,这次多半还是李娇娇寻衅滋事。
浪费他和柳云眠相处的时间,讨人嫌,想打得他满地找牙。
柳云眠道:“既然是圣旨,那你怎么都得管。快去吧,中午不回来,我也给你留饭!”
陆辞这才跟着小太监进宫。
没想到,皇上不是在御书房,而是在寝宫召见了陆辞。
更令陆辞意外的是,皇后竟然也在。
陆辞心里莫名有几分不太好的感觉。
毕竟婚事卡在皇后手中,现在看皇后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陆辞面上不动声色,沉着地上前给两人行礼。
第222章 谗言
“皇后,你说吧。”皇上让陆辞平身之后,就往后坐了坐,手搭在迎枕上。
皇后人到中年,原本在宫中应该保养得很好,母仪天下多年,气质也该雍容华贵;但是皇后却不是。
她面相有些刻薄,颧骨很高,皱纹很深,嘴角往下,十分严厉的模样。
陆辞知道,帝后关系,并不算融洽。
除了初一、十五,必须到皇后宫中之外,其他时间,皇上几乎不会去皇后那里。
虽然贵为皇后,但是其实,皇后就是个怨妇。
——没有丈夫的支持和宠爱,和儿子关系剑拔弩张。
皇后显然也不喜欢陆辞,并且也没有遮掩。
她冷冷地道:“镇通侯,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本宫到现在还不下旨,为你和柳家女赐婚?”
陆辞低头行礼道:“萧衍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声道:“因为柳家女水性杨花,品性极差,不是良配!本宫不给你赐婚,是为你好。”
陆辞听着她诋毁侮辱柳云眠的话,只觉怒火中烧。
他强忍怒意道:“或许有人在娘娘面前进谗言,才会蒙蔽了您。微臣和柳氏在乡下时已是夫妻,现在恳请皇上赐婚,是感念她对微臣,情深义重,想给她更多体面。”
不管怎么说,先一口咬定,婚事不容更改。
赐婚只是锦上添花,不赐婚,那也无所谓,婚事已是既成事实!
陆辞心里骂娘。
——这个蠢妇!
活该这么多年,都不得皇上宠爱。
“你也说了,那是乡下的时候。”皇后道,“彼时你也不是镇通侯,她不过一个朝三暮四,不知检点的农家女。她连给你做妾都不配,又怎么能嫁给你?镇通侯,你是被她蛊惑了!你不在乎脸面,可是你别忘了,你是皇亲国戚,你的体面,关乎皇室体面。”
“本宫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儿媳,有柳氏那样的亲戚!”
现在萧姮,已经是过了明路的离郡王妃。
而柳云眠,将会是离郡王妃的弟媳妇。
这层姻亲关系,不可谓不近。
所以表面上来看,皇后这番话,确实有道理。
但是陆辞忍不了。
他说:“娘娘慎言。柳氏人品端方,贤惠善良,洁身自好,绝不是奸人口中朝三暮四之人。”
“她若不是,那当初临州周少谦,是怎么回事?当初是谁,身为下贱,却想着勾引主子,还被打了板子毁了脸撵回家去?若是这样的人,都能做侯夫人,还有什么规矩可言?”皇后厉声道。
陆辞听到这里,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那些他极力掩盖——不是心虚,只是不想被人翻出来伤害到柳云眠的过去,到底被有心人翻出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
柳云眠是清白的。
“皇后娘娘,这些都是以讹传讹。微臣和柳氏朝夕相对,难道不是最了解她的人吗?倘若她真如娘娘所说,那现在微臣深受隆恩,已经复爵,又为何要给她体面?”
“因为你被她迷惑了!”皇后咬牙切齿地道,“总有一些女人,妖媚惑主!”
陆辞几乎敢肯定,这话在暗指萧姮。
“回娘娘,”陆辞沉静地道,“微臣自认为,绝不是见色起意之人,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
“柳氏确实是曾经卖身周家为奴,然而那时候是因为她母亲重病,她卖身救母。”
“在周家,她身不由己,被逼着去伺候客人……而那客人,恰好是微臣。”
“彼时微臣并不认识她,把她撵走,结果却让她被周家怪罪,所以才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又毁了脸。”
“后来微臣蒙难,才有幸和她相识相知。”
“初见时她精心打扮,光彩照人,微臣无动于衷;再见之时,她落魄丑陋,微臣却敬之爱之……娘娘说微臣是被美色蛊惑,微臣万万不敢承认。”
“更别提,观音奴因为得她悉心照料,才能够开智。微臣腿断,因她照顾,才康复如初。”
“微臣回京,她毫无怨言,更没想过攀附,是微臣主动,要与她重续前缘,恳请皇上赐婚,又怎能说她,对我行魅惑之事?还请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
这时候,没怎么说话的皇上开口了。
“这么说起来,都是误会。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皇后,你让人准备赐婚的懿旨吧。”
陆辞听了皇上的话,心情略放松了些许。
看起来,只是皇后自己一个人想为难,并非皇上授意。
那就好。
皇上很有些难得糊涂的气质。
他若是想轻轻放过,那就能放过;皇后别看严厉,其实在皇上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皇后显然不甘心,“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镇通侯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
“那请问娘娘,”陆辞毫不退让,“您说的这些,如果不是谗言,那可有人证物证?”
皇后不说话了。
皇上眉头皱起,眼神中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
“镇通侯和柳氏朝夕相对,肯定比外人更了解。他们两情相悦,朕也不必做这个坏人。至于那些谗言,皇后,你若是不能明辨是非,就让镇通侯自己去查,回头给你个交代便是。”
非常显然,皇上不高兴了,连皇后的面子都不想给,就差直接说她听信谗言了。
皇上的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
她咬着牙道:“不必了。镇通侯自己愿意,那臣妾何苦要做坏人?只日后,希望镇通侯自己,不要后悔!”
“多谢娘娘成全。”陆辞大获全胜,如释重负,心情大好,“日后微臣定当与柳氏牢记皇恩浩荡,恩爱两不疑。”
让这些挑拨离间的东西,都在阴沟里淹死!
陆辞对皇后,已经生出来强烈的不满。
皇后分明是迁怒了自己。
那也不要紧,可是她不该拿自己的婚事做筏子。
皇上道:“行了,你回去等赐婚的懿旨就行。皇后,朕还要看奏折,你也退下吧!”
皇上:都滚远点,朕谁也不想看见,后宫就没有省心的东西!
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来找他,烦死了!
让皇后赐婚,本来就是借金印一用的事情,结果还搞出这么多事儿来。
就算那个柳氏真的水性杨花,萧衍愿意,那不就结了?
他这个皇帝管什么?
难道真要给萧衍找个门当户对的,让他壮大?
皇后真是,吃饱了撑的,专门拆他的台!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早就废了她!
第223章 皇后的诡异之处
柳云眠也没有多想。
皇上召见陆辞这样的重臣,再正常不过。
毕竟陆辞如果不厉害,也不会功高震主,被皇上猜疑,趁着离郡王这件事情,将他也发落了。
后来,离郡王能够被放出来,可能是皇上想通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从太子变成了郡王。
而陆辞呢?
从前是侯爷,现在还是侯爷。
为什么?
当然不是因为他命好,而是因为他活干得好。
比如现在,李娇娇这种疯子在京城乱来,不还得陆辞出面对付他?
边境的形势,也大概如此。
所以柳云眠,只当皇上又召见陆辞商量大事去了,并不知道自己和陆辞的婚事,险些被毁于一旦。
看到陆辞回来,她也没问。
陆辞却主动开口说话。
“赐婚的旨意,这两天就能下来。”
“嗯?你进宫是为了和皇上说这个的?”柳云眠惊讶。
她不是告诉他了,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吗?
陆辞很想吹牛,说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他得把所有的风险,都让柳云眠知道。
于是他也没隐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道来。
“所以,真是皇后从中作梗?”柳云眠听了后表示非常生气。
大家怎么说也是亲戚,就算你不满儿媳妇,也是关起门来解决。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皇后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怎么不想想,这件事情要真是把陆辞得罪个彻底,陆辞也恨屋及乌,以后谁帮助离郡王?
就算萧姮再不好,木已成舟,离郡王也没有厌弃她。
陆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姐姐姐夫扶持的男孩,而是变成了手握重权,战功赫赫的侯爷。
其他的王爷,比如高贵妃所出的燕王,就不想拉拢陆辞了?
想,肯定做梦都想,奈何陆辞是离郡王的小舅子。
要是他们闹掰了,燕王不趁虚而入才怪。
柳云眠觉得自己脑子够简单了,都能想清楚这些弯弯绕绕。
皇后母仪天下这么多年,却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要么蠢,要么坏。
“嗯。”陆辞道,“是当着我的面反对的。到底是谁,泄露了你从前的事情,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但是以后,你肯定会有和皇后打交道的时候,所以一定得记住,多长几个心眼。”
他就恨不得说,记住,这是坏人。
柳云眠道扁扁嘴道:“本来以为嫁给你,是占你便宜,可以狐假虎威,耀武扬威,结果现在看起来,我不被你拖累就不错了。”
陆辞:“那怎么办?反悔也晚了。娘子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柳云眠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娶鸡杀鸡?”
提起旧事,柳云眠现在还一肚子火呢。
当时她都快吓尿了好吗?
他能娶鸡杀鸡,自己也能杀鸡!
她的手术刀,快着呢!
一刀下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陆辞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
“但是,我对鸡粪,反应有点过度。但是后来,你看我在你家,天天铲鸡粪,不也习惯了?”
柳云眠被这话逗笑。
堂堂侯爷,落魄时候,真是在柳家当牛做马。
想想他也真是厉害。
“放心。”玩笑过后,陆辞又安慰柳云眠,“我既然娶了你,就会保护好你。皇后那边,我只是提醒你注意防范,我会保护你的。”
柳云眠:谢谢大哥!
大哥求罩!
我缺心眼,实在斗不过那些心眼多的。
当然,目前来看,她还没感觉到皇后心眼多。
她再次怀疑了一下皇后和离郡王的关系。
“真是亲生的吗?”柳云眠问,“我只见过生儿媳妇气的婆婆,没见过生起气来,连自己儿子死活都不顾的婆婆。”
陆辞苦笑道:“姐夫自然是中宫嫡出的了。你以为,宫中的起居注,可以随便作假?”
“不对吧。”柳云眠道,“皇上大婚的时候,已经登基了?”
那先皇岂不是英年早逝?
陆辞给柳云眠普及了一下大周朝的历史。
皇上是先皇的幼子。
他十四岁的时候,先皇已经缠绵病榻。
他的兄长们,明争暗夺,快要把狗头打烂。
皇上就在先皇身边伺候。
不是不争,而是以进为退。
简而言之,争斗很残酷,皇上在这场拼智力、实力以及运气的比赛中,赢了。
先皇缠绵病榻,他得伺候左右,哪里有心思娶妻?
这一拖,就拖到了十七岁,先皇驾崩。
先皇驾崩之后,皇上守孝三年。
按照皇室规矩,皇上守孝的三年,以三个月代替。
但是皇上对先皇十分孝顺,把孝期延长到一年。
一年之后,皇上十八岁,才由太后做主,选了皇后。
皇后身子争气,大婚当月就怀孕,一举得男,这就是现在的离郡王。
“那是不是,离郡王出生以后,不是皇后亲自抚养的,所以和皇后不亲?”
“他是在皇后宫中长大的,和民间抚养孩子的亲力亲为虽有不同,但是也算是皇后抚养大的。”
柳云眠这就有些不懂了。
难道皇后是真的蠢?
陆辞却不让她再琢磨这些。
让他们一起来期待赐婚的旨意。
果然,被皇上当面怼过的皇后,效率瞬时提高了。
第三天,赐婚旨意就下达了。
柳云眠倒没什么感觉,然而陆辞却十分高兴,当天晚上特意叫了席面,和柳家人一起庆祝。
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