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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凤鸣商(双重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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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傻啊?
  圣上心思幽独,即便云老大人是自幼的伴读也猜不出个一二三,父女?两个议论几句也歇下。
  云箫韶开始她悠闲的回门时光。
  每日陪杨氏看看账,陪筝流打珞子?、做针指、抹牌,逍遥顽耍,真是再舒服也没有。
  云筝流见她多穿艳丽颜色,问她怎喜好变了,没等她答呢,云筝流自先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人逢喜事,是要穿喜庆些儿。”
  又说:“王爷姐夫的车驾日日跑一趟,姐姐只顾不回去,还要穿戴整齐,情儿是要气煞王爷姐夫了!”
  说罢笑得一脸揶揄,云箫韶和画晴拿她没法子?,嘴上厉害的画晚又没跟来?家,只得认输吃她捉弄。
  不过云筝流无忧无虑胡乱花搅人,这样的好日子?她也没多少好过。
  这日,九月深旬天气,秦玉玞到访。
  一照面云箫韶惊住,不盈月没见,她这瘦一大圈!眉骨、颧骨盖儿凸凸的,眼角嘴角耷拢得厉害,活像衰老好几岁。犹记中秋宴上她一脸喜气,神采欢喜又羞涩,初为人母的光照在眼睛里,推不要云箫韶的镯子?,此时她与那时的好颜色简直天差地别。
  “你这是怎了?”云箫韶迎她进屋,悄着声儿问,“胎气不顺犯腻味?”
  秦玉玞在门首下轿时还勉强维系一个笑模样,此时到无人处,满眼悲泪簌簌而?落,脸上脂粉冲刷,露出内里更见灰败的脸色。
  她哭道:“我家那个没仁义的东西,叫我揪着他首尾,想他好歹书香门第,自己也苦读出个成色,没一味萌祖荫,算是多少有个形状,没想竟然?是个贼囚行货子?!”
  云箫韶急忙与她拭泪,又问她怎了这是,她细细说一遍。
  原来?她家汉子?,月前忽然?晚间?总不着家,问他只说同僚家里饮宴,出家门还要七拐八绕捂着掖着,不上几日秦玉玞嗅出圭角,好在她是个有手?腕的,家里小厮丫头都服用,她汉子?大小厮就告她实情,说爹哪是上同僚府上,只镇日往官窠院子?里饮酒作乐,晚间?抱着粉头往房里歇去,云云。
  通是没个心肝!云箫韶听着心里大骂,家里老婆有孕,他要出去寻花问柳!
  “我不过说他二句,也不怕都察院弹劾罢他的官,没得给祖上蒙羞,谁想他就恼了,专一铁心肺要把表子?娶来?家!”秦玉玞大哭,“我身上不好才几日,他就要纳妾!”
  又说:“院里的姐儿有几个安分?进来?一个就有第二个,赢奸卖俏、斗宠争机少不了,他是不过日子?了!”
  云箫韶一掌拍在案上:“他敢!”
  秦玉玞大哭:“我原也谅他不敢,至多在外头胡来?罢了,敢领来?家!可如?今等闲变做故人心,那个说得准?”
  商议着,云箫韶出主意:“你干爹不少门生?,供职都察院的难道没有一个?你说的是,他敢真的纳妾咱就一纸奏表告他个御状,料他也不敢。”
  秦玉玞哭声歇了,只是眼泪还是不住地流:“借我一千个、一万个念想,我想不来?他是这样式人。夫妻这几年,我当总算知着几分根底,万万想不到今日这椿儿。”
  她要哭,云箫韶心疼得如?同风刀霜剑刮割在心。除去上辈子?临终时候留告别,两辈子?没见玉玞姐姐掉眼泪,真恨不得把她男子?汉千刀万剐。
  什么天杀的贼蛮子?,糟蹋我们好人家女?儿,趁早连根子?烂死在外头是好,仔细脏我们家门。
  慢着,云箫韶一想:“你没对你娘说么?你兄弟?先打他个好死。”
  秦玉玞把泪咽了,半晌没吭气,云箫韶问她这怎说的,她怔怔道:“这是我对你不住的地方,我也对不住筝流。”
  ?这又合她姊妹什么事?云箫韶又问仔细。
  原来?出这样的事,哪个不先想着对家里说,只是秦玉玞打量父母亲年岁在那上,担心万一气出个好歹,只先告诉秦玉珏,使自家兄弟给自己出气。
  “他去院子?里捉人,”秦玉玞万万无颜,“没想他竟是个没根本的软弱性格,起?初还来?回我的话,只说在院中寻不见他姐夫,落后干脆避而?不见,遣小厮去请也请不来?。”
  云箫韶道:“这话过去多久?或许真是一时没寻着。”
  秦玉玞摇头儿:“我没脸见你来?,我不该叫他踏足烟花地。他不成器,跳不出七情六欲关头,一朝吃帮嫖贴食子?弟撺掇,竟也干起?包占粉头的勾当!”
  阿?云箫韶呆住。
  “如?今和他姐夫拉伙儿,一道嫖赌,成日不沾家门,”秦玉玞眼中清泪长流,“母亲来?问我几回,我也不敢实话对她说,只说留在我家里歇几日。”
  云筝流呆愣半晌,很想问问,你不对你母亲说,我能对我母亲说么?不是为着旁的,筝流和她兄弟小定过的啊,这嫁过去还能行?吃喝嫖赌,这不第二个徐燕藉?
  只是这话着实自私,她没说出口,劝慰半日,秦玉玞告辞离去。
  左思右想,云箫韶还是定下主意,晚间?这件一五一十对杨氏说一遍。
  谁料杨氏不站秦玉玞边上,道:“夫君要娶妾,自古有之,她要疾言恶语拦汉子?,可落着好儿?”
  不是,云箫韶惊呆,那、那父亲屋里也没第二个呀,怎么到玉玞姐姐身上就使不得了?这话大逆不道,平白?要你议论父母亲行事,云箫韶只说:“推己及人,我怀着身子?李怀雍要和徐茜蓉刮剌,我也生?气,我还对他没个念想,都要生?气,何?况玉玞是个诚心的,一心一意只在她家里。”
  “两码子?的事儿,”杨氏道,“李怀雍心思深沉,不好相与,她汉子?至多是没个检点。再说徐茜蓉和皇后娘娘那会子?的打量,你腹中真有个孩儿落地,将来?她要鸠占鹊巢,取你而?代之,咱焉能坐以?待毙?秦氏肚里根蒂落下来?,她依然?是主母,位子?只会更稳当,她要不容人。”
  这、这怎说的,云箫韶又道:“那筝流和他家亲事总要作罢。”
  杨氏道:“你听秦氏一面之词,我叫家中伙计小厮打听着再看。”
  哎呀,再看什么呀。
  云箫韶忍不得,又问:“母亲,那将来?要六王爷娶妾,您也不替我出头?”
  杨氏笑她:“怎么?王爷日日派来?的车驾给你心气儿捎上天了?他是王爷,三妻四妾更是应有之义,你可别眼珠子?揣短打扮袖口,窄的。”
  后头杨氏又说甚么,云箫韶听在耳中在听与不听之间?,没留下些踪迹,只心底一片冰凉。


第66章 
  云箫韶在母亲处没说通; 还闹得心里落下疙瘩,也不知母亲遣的人能打听出来秦玉珏什么好歹,别到时候还要坚持做这门亲。
  心里有疙瘩; 少不得私底下与画晴说:母亲从前多疼玉玞姐姐; 直当第三个闺女?; 如今变样。
  画晴说:“从前太太看秦姨是干闺女?; 如今看是二姨她大姑子,自?然?不同。”
  云箫韶一想,确实; 母亲言语间确实有埋怨秦玉玞的意思?; 说她不该动辄乞烦她兄弟; 没得害兄弟沾染上这些个行径; 想来是,从前看干闺女?,如今看她是女婿大姐。
  可是怎说的,腰杆立直阎王小鬼不勾; 要是秦玉珏真是个好的; 怎么去?寻个姐夫就能把自?己寻进去??他要一心端正学好; 谁能带坏他?秦玉玞哪个就能未卜先?知,哪能预料自?家弟弟会成院子常客?云箫韶替秦玉玞觉着不公。
  只有杨氏的人去?打听,这一下云箫韶不很放心,暗中?请碧容给?桂瓶儿带话; 烦她问问; 忠勇伯家里女?婿公子镇日是去?哪家院子走动; 桂瓶儿速即回话; 说一定与娘探问。
  成罢,她们乐户总是相熟; 谁家的主顾恩客,总比外头打听要容易。
  只是想也要几日,京城这么大,官窠私窠、有姓没姓,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先?托陈家问着,除此之外云箫韶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云筝流性子跳脱,但不是傻,很快察觉出家中?气氛诡异,她问云箫韶:“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云箫韶看一看她无忧无虑笑靥如花,越不落忍,想告诉一句秦玉珏德性。
  可不期又想一想母亲说的,男子三妻四妾自?古有之,又觉着这话,说无可说。
  是否,即便秦家的小定作废,哪怕再寻一个暂没有妾室、外室的小郎,将?来总也免不得一般下场?世间还有个人品可靠的小郎么?是否确如秦玉玞所言,都免不得要过一院子女?人斗宠争风的日子,谁也挣不脱。
  她,是否也一样,如今李怀商说的只要她一个,是否也只是镜花水月朝不保夕。
  是否真是母亲说的,她给?李怀商的大聘和这些日子的小意贴恋迷住眼,让宠上天。
  心怀这么着沉重?,转眼看要到十月头上,一日望鸿过来,云箫韶与手信一封,说要归家。次日李怀商来接,临行前杨氏拉着云箫韶又说一次胸怀要大度,眼里要容人,仔仔细细说一通才放她出去?。
  相比之下,李怀商没给?云箫韶添堵,他再一次显出十分的磊落,没避着云箫韶和云父或者杨氏说一句话,都是当着云箫韶面儿说完,云箫韶心里稍稍安慰,正是:
  春衫欲染路犹遮,古道怅望使君车。
  君瞳水色三千尺,略一顾盼可为奢?
  回到云萝居,葡萄架已经?搭成,白?玉栏杆青鸟首,樟木架子叶吐芳,这时节合上,李怀商又择移的好苗成树,枝头尚有果儿紫嘟嘟发着藏在叶下。
  云箫韶看见李怀商宫里当值忙得脚不沾地?,即便这样还惦记着自?己一句吩咐,总算略放宽心,又想起家里母亲和宫中?温娘娘秋冬的寒疾,静下心来,带领画暖筛洗葡萄,想着再做一回葡萄杞子汁头,这东西无论?兑酒水都堪饮,既有药用又不苦口,都说喜欢。
  一日隅中?,云萝居里架子上打晒着葡萄串子,云箫韶正亲手剥选,外头天明儿传话,说有位陈小姐到门上,说要见娘娘。
  陈小姐,云箫韶想是桂瓶儿,先?头第一个念头是她打听着了秦玉珏首尾,立即叫进,没想桂瓶儿进来,花容惨淡,云箫韶唬一跳,连忙让进稍间,问她:“你这是怎了?你妈妈打你不成?”
  陈桂瓶儿眼睛里好似桃李濯露,哭道:“若是寻常事,奴也不敢进来打搅娘的清净,只是迫得无法,不得已进来对娘说。”
  云箫韶见她面皮蜡渣似的黄,眼皮肿得像核桃,叫她但说无妨,她央道:“求娘给?做主,不拘什么身份,给?奴家里人做个路引,俺每南下逃去?罢了,不留在京城吃这个□□。”
  这怎说的?这姑娘从前一门心思?系在家中?院子生意,如今竟然?要委弃这产业抛闪去??
  忽然?云箫韶眼睛一侧,发觉她神情有异。
  云箫韶是个有礼的,不论?身份你来,茶食点心四样盒子都少不了,眼下案上就是,画暖给?点得浓浓的瓜仁茶,各色裹馅蒸酥码得齐整,主客两人对坐打在窗前炕上,这不巧说话间桂瓶儿腰间挨碰一下子大螺宝食盒,她速即一跳躲开,身子颤着,知道是一只寻常食盒碰着她,不知道还当是甚刀戗剑戟、斧钺钩叉,看给?她身上捅出个好歹。
  “你几个出去?看看葡萄,”云箫韶不动声色分付屋里几个丫头,只留下画晴望门帘看守,屋内只余下她两个,云箫韶肃穆脸色,“桂屏,你身上有伤?”
  桂瓶儿一惊,头儿摇得飞快,只说没有,云箫韶再三追问,她才说出实情。
  原来上不两日前,西城灯市儿行走来一伙东瀛人,走办买卖,出手阔绰豪气,有帮闲游荡子弟,三说两不说给?引到陈家院子吃酒。原也只当是寻常客人寻常生意,没想是引狼入室,这帮贼囚根子。
  陈桂瓶儿哀声道:“娘,奴也知道,奴是那污泥里的人下贱的身子,为着一口饭也没脸衔恨诉苦,再狠的手只生受罢了。可这伙人实在没法子,一定要在俺每身上烧香。”
  烧香这茧儿,云箫韶略有耳闻。
  面对正室主母,汉子们断断不敢,即便是对着家里头贵妾也免开这个尊口,忒折辱人;偷来的老婆,或许有个愿意,没名没分总要有个手段留人;院里的姐儿则要看,你要肯出个烧完的伤药钱,也不是不成。
  否则好好的齐整皮肉女?儿,要受你的糟蹋。
  只是听闻归听闻,云箫韶又没烧过,看陈桂瓶儿情形伤得不轻,心里头疑惑,寻常烧香能烧这么重??
  桂瓶儿也不多话,望地?下站好,旋身解开衫子露出腰背。
  !天么天么,她腰眼上并排两个疤儿,足有碗口那老大!说是疤儿也不是,红肿得馒头似的,还在渗血!她身上又白?,这一下红丝丝蜿蜒,实在触目惊心。
  “画晴,”云箫韶连忙要找白?蜡膏,越看越看不了,口中?道,“你也是,叫龟奴打出去?罢了,多少银子值当吃这等?拶子。”
  画晴奉命呈来膏药,一见也是唬一跳:“桂瓶姐,你妈妈怎不延医?看一个万一你落个创疤,有你哭的。”
  陈桂瓶儿按云箫韶的手:“不值娘动手,”脸上又落泪,“奴姊妹哪个敢?倒不是贪图甚钱财,俺乐户人家难道眼里只有钱?再没个亲情?只一样,他们是鸿胪卿的座上宾,俺家又不是官窠子,实在开罪不起。”
  鸿胪寺的客?那是,不好惹,云箫韶和画晴唏嘘不已,又听桂瓶儿说:“奴也罢了,卑命贱躯烂骨头,咬咬牙也过去?,可我家妹子,最小宝筝儿不上十四岁!没开过脸的姐儿,生生让他们麻绳绑了,烧红的烙香凿到牝舌里头!”
  啊!云箫韶两个齐齐惊呼,那处最嫩弱,怎经?得起这般手段摧残,想想都要害疼!
  桂瓶儿放声大哭:“妈妈去?拦,一巴掌吃打在面上,槽牙吐落地?上,脸面如今还肿着。稍不遂意,动辄一篇番邦话吼叫出来,人人佩的匕首,谁敢反抗?落后怕他们再上门,奴家里白?日也大门紧闭,即便这样也叫他们把门砸了,只抢打进来,房门也不进去?,只在院子里就、就……”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画晴大骂:“贼蛮子!”
  桂瓶儿掩一掩泪,告云箫韶:“他们看要留在京城过冬,奴家里实在惹不起,求娘一个可怜,助俺每回乡避难罢了。”
  云箫韶皱眉:“鸿胪寺的客,在京中?如此为非作歹,他们也不管?”
  桂瓶儿道:“管不管的,俺每是管不了那许多了,如此下去?奴妹子焉有命在。只是对不住娘,先?头交付奴的事儿还没问出个眉目。”
  云箫韶说你自?家性命安危在一线,要想这许多,先?避难要紧。
  只是陈家举家逃走,难道放任这帮人祸害旁人?乐户家院,人就不是人了?云箫韶心里义愤,只是无论?征办路引还是旁的法子,都不是一时半刻下得来,只好先?给?陈桂瓶儿称二十两银子,教?他们一家先?寻远一些客栈安顿避祸。
  送走桂瓶儿,这事儿就在云箫韶心里结住,一面教?别鹤着手办商户路引,一面又总觉着或许能有旁的出路。
  等?再见着秦玉玞,云箫韶如此这般说一遍,末了道:“东瀛人难道没人管一管?未免横行霸道。”
  秦玉玞却是另一副理论?:“这小表子热突突跑来找你,身上淌血的口子不包一包?没得沾污王府的地?,她也不怕是杀头的罪。”
  不意她听着这一耳朵,云箫韶问:“你说她单门故意要给?我看伤?”
  “不然?呢?”秦玉玞拉她袖子,“就你不长这个心眼,是赶巧王爷不在府上,她哪个知道?进来要给?你看伤,万一王爷碰上呢?她安的什么心!”
  阿?这怎说的,哪跟哪,云箫韶一时无言,有心替桂瓶儿说一句,可转念一想,这事是自?己多嘴了,玉玞正看不上院子乐户,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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