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农家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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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头:“傻子,社会在进步,将来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糖糖,你不是要培育种子,要不要带点土回去?”
所有隐藏的秘密被揭露,孟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有些自暴自弃:“您刚才不是说我家那座山特别古怪?既然没法开荒,还培育种子干啥!”
家里有金山银山,却只能眼巴巴瞅着,她手痒啊!
宋老头:“谁说没法开荒?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闻言,孟糖一个翻滚起身,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怎么说?”
“咩咩羊可抵千军万马。”
第五十二章 辈辈相传的希望
处暑已过,白露即来,清爽的早晨凉风阵阵,村民们大清早牵着笨重的水牛开始耕地种麦子。
扒犁很重,土地很硬,水牛喘息着犁了一趟又一趟,晌午的太阳犹如针尖和麦芒,晒得人骨头发烫。
男人们赶牛犁地,女人们施肥播撒种子,忙忙碌碌一上午,堪堪才种完一两亩地。
重复枯燥却充满力希望的活计,村民默默企盼明年能够有个好收成。
农活虽然繁重,却不过寥寥数日。
各家各户种完麦子,农活基本告一段落。
不知不觉,秋分已过,寒露如期而至。
暗黄的落叶潇潇洒洒归落地面,秋风过境,草木枯黄,平添几分凄凉之感。
荒草萋萋,落叶纷飞,孟糖兴奋地牵着咩咩羊巡视自家山头。
山道蜿蜒,枯叶堆积,颇有种‘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感。
自打和师父肝胆相照,志向相投之后,师父老谋深算地为她指点迷津,让她深有感悟。
咩咩羊可抵千军万马!
师父不愧是高人,一眼看出咩咩羊与众不同,有师父的提醒,孟糖以各种手段威逼诱惑咩咩羊惩恶除蛇。
还别说,咩咩羊虽然不靠谱,但虐起毒蛇简直不要太给力。
羊和蛇仿若是天敌与克星,每日深夜,咩咩羊以独特的威望号召群羊上山与群蛇搏斗,强劲有力的羊角抵上毒蛇脆弱的腰腹,五脏六腑瞬间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沉重的羊蹄比动力马达还要威猛,一蹄踩在毒蛇头上,瞬间犹如爆浆的果汁,遍地都是脑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在动物互相厮杀间尤为震撼。
人类幼崽孟糖曾在咩咩羊有意炫耀时,探得一丝秘辛,过后心惊数日。
**对抗,残尸断臂,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力量悬殊的对抗不过短短数日,山上毒蛇不堪其烦,纷纷背着行囊逃跑。
秋分深夜,孟糖正陪周良挑选细嫩竹子编织文具盒,咩咩羊兴奋地蹦跶羊蹄踹开房门,领着一脸懵的她去村头围观数不清毒蛇摇晃尾巴逃离出村的盛景。
花花绿绿的毒蛇排着队从村头游向远方,其中不乏有毒蛇闻见异样气息,龇牙咧嘴的耀武扬威,似乎下一秒就要捕杀她们,但还未靠近皆被咩咩羊骇人的气势所震慑,委屈地缩着脑袋逃之夭夭。
虽说山上可能有心存侥幸的蛇,但不成气候,经此重伤,已然不复往昔。
起初村民对山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有一天放学,几名顽皮的小男孩抱着猎奇心理去山上转一圈,却毫发无伤下山回家,村民才似有察觉。
山上毒蛇威风良久,山下村民无不担惊受怕,为防止万一,村长特意组织胆大的村民去山上又转一圈,仍没有遇见一条毒蛇,村民虽然不解是何原因,但毒瘤既去,危险不复,无不乐哉。
唯孟糖身处其中,背负无人知晓的快乐,笑居山隐。
秋收结束,家家户户开始储藏过冬需要的木柴,在此期间,孟家又起几次小摩擦,虽然事不大,但着实令人心烦。
分家之后,维系的面子功夫彻底搁浅,邻里乡里互相造谣生事,找麻烦找不痛快,孩子之间更是一见面就眼红,拳脚相加,长久之下,孟成文不堪其扰。
一天五个状,状状不一样,整得他整日跟判官一样,不是在判案就是在判案的路上。
以前大家不想要村头的山,是因为毒蛇多且地质不好,可随着毒蛇危险解除,各家各户对山头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山地辽阔,花草树木繁多,若是用心开垦,加以利用荒山,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孟家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拨又一拨看热闹的村民端着葵花籽坐在自家门口,兴奋地盯着吵闹不停,哭哭啼啼的孟家媳妇,叽叽喳喳的议论犹如站在枝头麻雀。
孟成文抽着旱烟坐在大厅中央,皱着深入沟壑的眉头,一脸烦躁地盯着已经连哭三天的二儿媳妇。
絮絮叨叨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连着三天没有一点新意,听得头都大了一圈,不耐烦地将烟柄重重放在桌上,孟成文厉声呵责:“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离了。”
未等常玉红接话,孟华国急切地反驳:“爹,不可,儿子不能没有玉红。”
糟心儿子,打死算了!
周老太气呼呼地拿着拐杖敲打孟华国:“老二,你太让娘失望了!当年娘就不同意你们婚事,你心心念念甚至以死相逼,娘无奈同意。可自从她嫁入孟家,家中可有一日安宁?小五孤身一人独闯江湖,作为哥哥你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维护这个女人,为了她多次顶撞你父亲,我看你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娘,我此生非玉红不可,如果你非要我们离婚,我明日就剃发去少林寺出家。”
咦,想不到讨厌的人爱情还很好磕。
只是去少林寺出家,他啥学历,配吗?
孟糖嫌弃地挖了挖鼻屎,掏出化肥袋里的成绩单递给一旁看热闹的父亲。
孟华庆接过女儿试卷,微微一瞥,震惊地叫道:“糖糖,你考了一百分?”
心情差到极致的孟成文对三儿子大吼大叫的行为十分不满,但听到他话里的内容,眸中精光一闪。
“拿来,我看看。”
孟糖毫不违心的臭屁道:“一百分很难吗?我轻轻松松,而且每门都是一百分,老师们夸我天生聪慧,以后一定可以上大学。”
孟成文目光灼灼地盯着鲜艳的红墨水,内心仿佛有什么在慢慢苏醒。
“糖糖,老师当真那么说?”
他此生最后悔两件事,一是征兵成功,欲要驱除外敌时,被父亲以家中独子为由强迫他回家种地;二是明明考上大学,却因母亲意外身故而被迫放弃学业。
天知晓,他空有一腔热血,满怀斗志,却处处失意,沦为庸民是多么痛苦。
他也曾经将期望寄托儿子,可他们个个不成器,唯有老二学习好点,却在上学时耽于儿女情长,错失良机。
本以为无望,可孙女的话却在他的心田点上火花,他上不了大学,可他的孙女可以代他达成愿望。
孟糖仰着笑脸,神色坚定地保证:“爷爷,我喜欢学习,学习也喜欢我,将来,我一定可以考上大学。”
孟成文含着泪水允诺:“好,非常好。糖糖,只要你好好学****永远疼你。”
本为争取利益,可被彻彻底底忽视,心有怨懑的常玉红出言顶撞:“就她,身无二两肉,凭什么上大学?老爷子,儿媳看你是老眼昏花,大脑不够用了!”
第五十三章 钱之一物害人不浅
“玉红!”孟华国不满地阻止。
人生在世百载,自诩读书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被指着鼻子骂,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儿媳妇。
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孟成文眼神失望地盯着孟华国,语气果决:“老二,你娶得好媳妇!今日,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村头的那座山独属于老三,你要是不服,大可与我脱离父子关系。”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
常玉红厉声打断孟华国的解释,如泣如诉地抱怨:“孟华国,你是不是个男人?没结婚之前,我就跟着你受尽白眼,和你结婚后,更是处处被针对。儿子枉死,身为父母不能为他讨回公道,同是分家,咱家却处处受尽屈辱,你到底还要我跟你受苦到何日?”
“老师说:人做事,天在看,若心中有鬼,如何也无法独善其身。阿财明明是溺水而死,你为了图心里安慰,却把自己照顾不周的脏水泼到我一个小孩头上,你心中可有愧。再者你凭什么把你受得苦归结到别人身上?”
实在无法忍受常玉红继续往她身上泼脏水,孟糖噌得一下将化肥袋子制作的书包扔在书桌,有理有据的训斥。
佛曰:众生皆苦。
谁的人生会是一帆风顺?
每个人在生活中皆有苦楚,她享受着丈夫的疼爱,子女的尊敬,还有什么不满足?
过犹不及,月盈则亏!
丧子之痛令她痛彻心扉,能理解,但并不代表她能借着丧子之痛为虎作伥,闹得满村风雨。
见大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孟糖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之前我不说是因为怕你伤心,但今日我且告诉你,当初去河边玩耍是阿财提议,我不欠你什么,我爸妈更不亏欠你什么。”
“老二,听清楚了吗?六岁小孩子尚且懂是非,明道理,可你···当初不让你娶她,完全是因为她的品性,这些年,虽然我和你娘不怎么喜欢她,却从未给她立过规矩,也从未偏袒任何一位儿媳,可她又是怎么对我们老两口?咳,家中庙小,容不下你们,以后别来踩我家的门。”
孟成文颤颤巍巍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烟斗,深深吸一口,缓缓闭上眼睛。
白色烟雾徐徐上升,沧桑的面容若隐若现,淡淡的悲伤萦绕在大厅!
望着自家老头子被气得面色发青,周老太咬牙切齿地怒斥:“老二,带着你媳妇,滚!”
常玉红眼睛瞪得老大欲与孟糖辩驳,但孟华国瞅着对他失望透顶的爹娘,态度强硬地拉走骂骂咧咧的妻子。
围观的其他人见老头老太太态度如此强硬,心里虽然不服气表面上却也和和气气地离开。
不离开能怎么办?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他们再没眼色讨要山脉,除了责骂什么都得不到。
慷慨激昂地发泄出心里的邪火,孟糖莫名觉得爽快,牵着爸妈的手正打算离开,背后传来质问:“糖糖,刚才那番话是老宋头教你?”
“不,是我发自肺腑的想法。以前想解释,但不知道怎么表达,上学之后,听了老师讲得课,自然而然就会了。”
“你过来,爷爷考考你。”
孟成文沉吟地放下烟杆,目光灼灼地盯着走到她身旁的孟糖,从《三字经》考到唐诗三百首,紧接着又是考察数数和加减法。
回答流畅简洁,俨然一副心有沟壑、饱读诗书之感,待孟糖圆满回答所有的问题,孟成文眼里的骄傲和自豪不言而喻。
孟家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待百年之后,面见老祖宗,他也能昂头挺胸!
孟成文眼含热泪地盯着孟糖,连声夸赞:“好,你是好孩子。糖糖,以前爷爷对你多有忽视,从今以后每日放学来爷爷这里待上两小时,爷爷教你一些课本上没有的知识。”
孟糖扭捏地回答:“爷爷,师父让我放学后先去他那边练习武术。”
唉,优秀的人总会被激烈争抢!
“你姓孟,是我孟家的人,不用搭理他。嗯···要不你一三五来我这,二四六去他那?我看行,就这么办,等会我去和宋老头讲。”
孟成文沉吟良久,艰难地让步。
天杀的宋老头,与他孟家孙女倒是颇有渊源!
衣角被轻轻拉动,孟华庆低头看向冲自己挤眉弄眼的闺女,顿时明白她想表达的意识,主动上前提醒:“爹,糖糖还小,她身体孱弱,怕是无法承受大强度的学习。”
孟成文想都不想地回答:“没事,给她吃肉喝汤多补补。对了,小五的田地全给你种,还有那座荒山,待山上的树砍完,你辛勤开垦,咱孟家一定会培养出大学生。”
搁一旁的孟杰大声嚷嚷:“爷爷,我也想成为大学生。”
孟成文瞥见孟杰试卷上满眼的叉叉,以及鲜红的五十分,嘴角微抽,善意地安慰:“呃,你···可能比较擅长种地。”
寄希望于爸爸,但没有话语权的爸爸分分钟钟被秒,于是孟糖只能自己出声争取利益:“爷爷,我能不能每天放学回来只学一个小时。老师说:学习不是一蹴而就,要多观察,勤思考。所以我想每天放学后去山上放羊,帮爸妈干点农活,让他们能够不那么累。”
学习永无止境,而且初级的知识对她来说小菜一碟,轻轻松松碾压一群小萝卜头。
她费尽心思赶走毒蛇,使得开荒有效进展,绝不会轻易放弃研究!
孟成文见孟糖如此孝顺,欣慰地点头:“行,你天资聪慧,一点就通。老三,咱爷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今日你也别回去,陪我喝两杯。”
孟华庆拒绝:“可是卖树的事还没商量好,我得去盯着。”
孟成文哂笑一声,没搭理儿子的拒绝,直接让周老太做饭。
“爹,我····”
直接打断儿子要说的话,孟成文面容凄凄地诉苦:“老三,爹失败啊!你们兄弟五人面和心不和,是我教育失败,更是当爹失败!”
卧槽,爷爷是朵老白莲花?
人人都说最怕小孩子哭闹,可唯有她觉得老人哭闹才让人最无奈。
收敛震惊到不行的神情,孟糖牵着妈妈和哥哥的手往厨房走去。
钱之一物,害人不浅,分崩离析,不过刹那!
但她龙翔潜底,飞升指日可待。
第五十四章 哗啦啦的鼻血满天飞
狭窄的山道,孟糖扛着锄头,牵着咩咩羊。
今日是星期天,独属于她的悠闲时光。
一大清早告别父母,孟糖牵着咩咩羊前往山坳地带开荒。
山谷中央有片区域,经师父断定,乃风水宝地,适合育苗。
“别跑太快,我跟不上。”
咩咩羊哒哒地奔跑,孟糖吃力地拽着牵羊绳。
也就一天没带它出去放风,羊癫疯还发作了?
不远处的轰鸣声不绝入耳,孟糖随意瞥了眼不停倒下的大树,眉宇间闪过一丝愁绪。
砍树很容易,但运树下山,挖掘树根却是麻烦的力气活,一项项做起来怕是要整个冬季才行。
哎呦喂~
思绪万千地行走在山间,一不小心差点摔跟头,厉声呵斥欢快奔跑的咩咩羊,孟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拇指夹起绊她的物拾。
这是灵芝?
太丑,感觉不太像!
要不···余光扫见兴奋跳远的咩咩羊,孟糖不禁扬起诡异的笑容。
听说灵芝大补,可以滋补气血,不知对动物是不是也如此?
“咩咩羊,好吃不上火的灵芝,要不要来一口?”
先让咩咩羊尝一口看看疗效,若是疗效极好,她拿去黑市卖钱!
呸!
咩咩羊凑到丑丑的黑家伙上,皱着山羊眉细细闻了一遍,一口唾沫吐在上面。
羊蹄上踢,一个侧翻把孟糖手里的‘灵芝’踢老远。
大胆人类,胆敢迫害它,该当何罪?
被咩咩羊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后知后觉意识到咩咩羊表达的愤怒,孟糖指着掉在草丛里的丑东西问:“它是假灵芝?”
咩咩羊并不搭理孟糖,而是傲娇地走到草丛边缘,轻轻地抬起羊蹄对着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