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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八零农家女-第59章

小说: 八零农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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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孟糖沉重的喘息声,周良沉声安抚:“糖糖,你别着急,他们估计正在治疗中。”

    “跑快点,我要再跑快点!”

    剧烈的运动对心脏造成沉重的负担,仿佛快要跳出体内。

    紧绷的嗓眼刺刺地疼,每咽下口水,都像是吞尖刀!

    两人狂奔着跑到镇上的卫生所,火急火燎地冲进去。

    跑到护士站,看见记录信息的护士,孟糖急促地追问:“护士,我爸呢?就是刚从宋寨送过来的伤员!”

    “送过来好几位,你指哪一位?”

    抢在孟糖前面,周良理智地追问:“他们在哪?”

    “三楼,张医生正帮他们处理伤口。”

    得知信息,孟糖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粗重的呼吸音在楼道间流转,周良望着孟糖慌张的背影,眸光微闪。

    刚出楼梯,看见瘫坐在地上,满手是血的李桂英,孟糖慌张地追问:“妈,我爸呢?他怎么样!”

    “糖糖,你爸他····”

    失神落魄,神志恍惚的李桂英在看见孟糖,崩溃的内心彻底得到释放,死死地抱住孟糖,闷声啜泣。

    见妈妈只顾抱着她哭,话也说得不清楚,孟糖着急地催促:“我爸怎么了?伤得很重吗?怎么会突然被砖头砸,妈,我要进去!”

    说着挣脱李桂英的怀抱,就要往手术室里闯。

    周良赶忙拉住孟糖:“糖糖,你冷静!”

    “糖糖,万一你爸出个什么事,咱们可咋办?”

    鲜红的血从丈夫身体不断溢出,嘀嗒嘀嗒落在地上,仿佛要把她的一颗心踩得稀巴烂。

    她第一次见丈夫苍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刚把人送过来时,大夫一直摇头,要他们把人转到县城或者市里,还是她跪下哀求大夫,大夫才决定收下。

    心底抱有强烈的期盼,但隐藏在深处的担忧更是藏都藏不住。

    医生断言,又如何与阎王抢人?

    “爸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说着,孟糖跑到一旁洗干净手,不等众人反应,灵活地闯进手术室。

    做手术的医生听着手术门突然打开,不解地看过去,待看见孟糖,厉声道:“出去!”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惨白着脸,双眸紧闭,嘴唇发白。

    几名医术紧张地围在手术台旁边,商谈着策略,并无人关注孟糖。

    “我知道手术室不能有病菌,也不能有细菌,我已经洗过手,也换了衣服。”

    “出去!”

    不顾医生的训斥,孟糖哀求道:“他是我爸,我会医术,你们让我看一下他的伤情,说不定我有办法。”

    “陈医生,把她弄出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拉住孟糖,就要把她往外推。

    孟糖死死抱住墙壁,大声说道:“他是被砖头砸伤,但刚砸伤就被送过来,所以时间来得及,如果只砸伤腿部,止血接骨即可;如果砖头砸到胸腔,需要看它有没有实质脏器损伤,有没有空腔脏器损伤,最关键是千万要注意血气胸。”

    “陈医生,放开她。你真懂医术?”

    ------题外话------

    爱也好,狠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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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前行必有曙光

    

“医生,求您让我看一下我爸的情况!”

    掌刀的医生眼神复杂地盯着孟糖,沉吟两秒拒绝。

    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懂啥?

    虽说她讲得很专业,但敬畏生命是医生的本能,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差点同意请求。

    为医者,当尽心竭力,而不是歪门邪道!

    “陈医生,把她拉出去!”

    “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年少,你们既然毫无办法,为何不同意让我试试?他是我爸,我不会害他!”

    主治医生板着脸喝道:“小姑娘,你连手术台高都没有!这是手术室,如果不想耽误抢救时间,你尽可胡闹。”

    手术台上的每分每秒都是黄金时间,她耽误一分,患者就危险一分,要不是穿着无菌衣服,他早早把她扔出去。

    机器不停响起嘀嘀的声音,搅得一屋子人心烦气躁。

    受伤严重的男人皱着眉头睁开双眼,余光瞥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颤抖着嘴唇说道:“大夫,让我女儿看看!”

    见患者似有清醒,主治医生不满地质问:“胡闹!陈医生,麻醉剂量是不是太少?”

    还没开刀,人就醒了?

    “我再加点。”

    孟糖小跑到主治医生面前,反驳:“不行,不能再继续加麻醉药。我爸前段时间吃了氯吡格雷,还没有一个星期。他本身失血量已经极大,若是再继续加入麻醉药,很可能会导致大失血。”

    “陈医生,怎么还没把她拉出去?”

    卑微陈医生:“主任,她好像听懂,要不让她看一眼。”

    反正也无药可医,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伤患是四人中受伤最为严重的一位,但因抬来得时间比其他人要晚,导致耽误黄金期治疗,他们刚在正在讨论是采取保守治疗还是激进方式治疗。

    患者是活动状态下被重力砸倒,四肢以及胸骨皆有不同程度骨折,除此之外,患者头部枕叶和脑干区域也受到挤压。

    四肢骨折可采取保守的复位修养治疗,但胸骨不行,刚才用仪器探查,发现患者八九十肋骨骨折,并且是粉碎性骨折,若想清楚干净,必定需要麻醉开胸,但是·······

    环境不行,机器设备也不行,条件设施也达不到,总之,做起来很难!

    枕叶负责语言、视觉、运动感知和抽象概念等,脑干区域负责温度调节,万一手术过程中,患者高烧不退,药物又无法使用,说不定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所以他们才有很多顾虑。

    按理说手术室不该有外人,但小姑娘是患者亲生女儿,既然已经闯入,又知晓一些医学知识,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呢?

    主治医生厉声喝道:“闲杂人等不准进入手术室,出去!”

    陈医生见主治医生面色发黑,一脸不悦,着急催促:“小姑娘,快出去!”

    冷着脸打开陈医生的手,孟糖冷静地吩咐:“他面色发青,四肢略扭曲,约莫供血不足,四肢轻微骨折;瞧他嘴唇发抖,额头冷汗淋漓,应当是伤到脑干,处于失温状态。先处理大脑伤口,挂消炎退热药,同时开双层静脉通道,若是出现心率血压下降,及时加入升压药。”

    “胸部起伏缓慢,似略有塌陷,需开胸清理,对胸部进行加压包扎,最重要的事立刻从给他输血。”

    “他病情危急,撑不了很长时间,麻烦你们快点手术。如果手术中出现状况,你们大可以主症为主,保命为主。”

    手术室的医生们:······

    八十年代医疗设施不健全,卫生所能有手术室已是幸中大幸,她刚刚观察爸爸的精神状态,发现病情危急,而且以他此时的情形,并不适合往市里转院,不然很可能会死在途中。

    没重生之前,她在医院的手术室工作几乎每天都有三四台手术,磨砺之下,她的医术至少比他们有经验。

    抬头看向神情严肃,眉心深皱的主治医生,孟糖露出小臂。

    “镇上没有血库,但可以直接采血输入,我是他女儿,可以直接把我的血输进去!”

    “去护士站,我们要开始手术!”

    “好,谢谢!”

    孟糖弓着腰道谢,随后小跑着离开。

    手术室的医生们望着深吸一口气的主治医生,焦急地追问:“孙医生,接下来怎么做?”

    患者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血压也不断在下降,不能再耽搁下去。

    若是再不手术,他会死在手术前头!

    手术们慢慢关上,安静的手术室瞬间热闹,孙医生有条不紊地吩咐:“陈医生,你给他再开一条静脉通道;小张,你去储藏室拿两块冰隔着毛巾放在枕边;小王,你去消毒室拿开胸的手术刀,另外通知护士站的护士采血,必须备足两千毫升。”

    “好!”

    医生们得到吩咐,并不多说废话,纷纷执行任务。

    孟糖刚出手术室就被眼睛红肿的李桂英拉住,急促地追问:“糖糖,你怎么就进去了!看到你爸没有,他怎么样,医生有说啥时候结束手术没?”

    “妈,你别担心。好人有好报,爸老实忠厚,他肯定福深命大。”

    “你干什么去?”

    手臂突然被拉住,抬头看向妈妈惶恐不安的眼神,孟糖心中一颤,温声解释:“医生让我去楼下护士站,妈,你先去洗把脸,我一会就上来。”

    瞧着孟糖慌里慌张,心中似乎藏着事,周良温声安慰:“婶,我陪你在门口等。”

    “良哥,有劳你陪着我妈!”

    蹬蹬蹬跑下楼,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两大血袋进入手术室。

    周良目光灼灼地看向血袋,脑海似乎有什么炸开,忽然从椅子上站起。

    “小良,怎么了?”

    “婶,我想去上厕所。”

    “去吧!”

    扭头往楼下跑去,哒哒跑到楼下护士站,周良着急地询问。

    得知孟糖在最里面的屋子休息,周良满头大汗地跑过去。

    推开门,娇小的女孩面色苍白地窝在椅子上,凌乱的头发软趴趴地贴在头皮,瘦小的手臂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约可见鲜红的血渍。

    女孩似乎累极,闭言休憩,听见开门声,颤抖着睁开眼皮。

    “良哥,你来了,我妈呢?”

    虚弱的声音飘飘忽忽,似近在咫尺,又若远隔天涯。

    周良小心地走进房间,难受地看向笑容辛酸的孟糖。

    “糖糖,你要抽血,怎么也不同我说?”

    “没事,护士见我年纪小,只抽了六百毫升,我休息一会就好!”

    周良心疼地握住孟糖的手,眼神怜惜地盯着她:“糖糖,疼不疼?”

    “夜色难免黑凉,前行必有曙光,只要爸没事,我不疼!”

    ------题外话------

    爱你,是人世!

    不爱,是流淌的岁月!

    啊啊啊,我好喜欢这几章,写实又文艺,不愧是我。

    我觉得就算没有人看,又如何,反正我会一直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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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齐齐整整的一家人

    

瞧着孟糖这般模样,周良语气坚定地安抚:“糖糖,孟叔不会有事!”

    “嗯,他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但回想起宛若血人般躺在手术台上的爸爸,内心凄怆而悲凉。

    她见识过那么多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爸爸病情如何;  抢救情况如何?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爸爸的伤情算是中等,依靠精密仪器,抢救很容易,可这是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那个贫穷而又无可奈何的年代!

    能碰见优秀的医生已算是老天爷开眼,但好的医术和精密设备相辅相成;  缺一不可。

    仰头看向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孟糖心里宛若刀割。

    为什么善良的人得不到老天爷悲悯呢?

    各种思绪在脑海奔腾;  忽然,孟糖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爸怎么会突然被砖头砸伤?

    前些日子,她不是叮嘱他们,工作时一定不能三心二意,而且砖头堆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怎么会倒呢?

    思虑千千番,但摸不着任何思绪,孟糖眸光含泪地拽住周良衣袖,小声地追问:“良哥,你知道砖头为什么突然倒吗?”

    “糖糖,对不起,我当时不在边上,不太清楚。”

    “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事故发生的猝不及防,但冷静思考后,却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此事蹊跷!

    “良哥;  能求你个事吗?”

    “你说!”

    “外面太黑了,若此事有蹊跷,说不定幕后的黑手会重回现场,我想请你去砖厂查一下。”

    周良点头应道:“好,我现在出发!”

    “良哥,我的私房钱藏在我床底下的小罐子里,明天能帮忙带来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良,孟糖打心底希望她的私房钱能中上用。

    “好!”

    眸光沉沉地望着周良离开的背影,眼神愈发黯淡。

    完完整整的一个家,她拼命想要维系的一个家,要散了吗?

    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内心涌现出汹涌澎湃的糟糕情绪。

    忽然,手臂的刺痛拉回陷入回忆的思绪,孟糖闭上眼睛咽下喉咙深处的苦水,一把扯开缠在手臂处的纱布,慢慢地捋下袖子。

    事情已经很糟糕,还能再糟糕到哪一步呢?

    走一步看一步,可以有片刻软弱;  但决不能堕落!

    走上最后一层楼梯;  孟糖用力揉揉脸颊,唇角上扬;  露出僵硬的笑容。

    “妈,医生出来没?”

    李桂英喜极而泣地拉住孟糖的手,满脸欣喜:“没,不过医生说病情已经稳住,待会就能出来。”

    “妈,我爸不会有事!”

    “对,他是当家人,一定不会有事!”

    斟酌良久,孟糖看向情绪已经稳定许多的妈妈,轻声询问:“妈,你能和我讲讲砖为啥会倒吗?”

    “让我想想···我记得当时我和宋婶在筛泥土,你爸和其他几个村民在和泥,那时临近放工,大家都在讨论晚上吃什么,然后···好像有人喊你爸去帮忙搬砖,紧接着他没去多大会儿,我就听见有人喊你爸被砖砸了。”

    “是谁喊我爸搬砖?”

    一般而言,砖厂每个人都有分工,大家只干本分的事,但爸爸心地善良,忠厚老实,偶尔吃亏也不计较。

    若是有人仗着爸爸忠厚来陷害他,她一定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善良不应该成为受欺负的原因!

    眸色一片血红,孟糖心中充满肃杀,忽然,肩膀被轻轻碰了碰,赶忙收敛眼神中的凶狠。

    “好像是···是你大伯!”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孟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孟糖出声询问:“妈,我爸受伤,家里没来人看他吗?”

    “你四叔把你爸送到医院后,说家里有事就回家了!”

    孟糖愤怒地跺脚:“我爸受伤这么严重,他们都不来看看?”

    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室,能不能下手术台还是未知,那么多亲人,居然毫不关心?

    他们的血是凉得吗?

    气鼓鼓地起身站在手术室门口,抬头看向刺眼的红灯,孟糖心里百感交集,感觉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噬。

    大伯,四叔他们可是亲兄弟?

    转身擦拭泪水,李桂英更咽地抱住孟糖,轻声安抚:“没事,有咱娘俩在,就行!”

    “妈,还有我!”

    温情的怀抱刺激着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孟糖连忙拭去泪水:“哥,你怎么来了?”

    “咱们是一家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齐齐整整。妈,这是爷奶给我的钱,说不管多少钱,都要把我爸治好。”

    从口袋掏出绿色钞票,孟杰乖巧地递到李桂英手里。

    孟糖问:“爷奶呢?”

    “奶听说爸受伤,着急忙慌就要赶过来,但是天太黑,一不小心掉坑里崴到脚,爷把奶扶回家了!”

    孟糖继续问:“四叔呢?”

    “我来的时候,四叔好像和大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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