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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 作者:酒小七(晋江金牌高积分vip2014.04.23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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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奖是由张道成亲自来抽的,他每天定时定点出现在这里三次,每次只抽一个。他的意思是,即便测字,也要讲究个缘分。田七听了直呲牙,“缘分”是佛家的说法,这老道士真好意思拿来用。
  她站在树荫底下,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签子向空中一下一下抛着玩儿,抛了两下没接住,竹签啪地落在地上,新制的浅黄色竹签仰躺着,上面用黑色毛笔写着三个蝇头小字:六十八。
  这时,棚子下一个小道士举着竹签高喊着,“师父抽到的是六十八号,哪一位施主的竹签是六十八号,请随我前来。”
  田七捡起竹签,稀里糊涂地跟着小道士来到张道成的会客厅。
  张道成见到田七,哈哈一笑,摸着胡子说道,“原来是田公公,我与你果然有缘。”说着便与田七寒暄了一阵。
  “田公公今儿是想问人,还是问事?”张道成递给她纸笔,“先写一个字吧。”
  田七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在白纸上写了个“季”字,“我问人。”
  张道成把那字拉到面前看了一会儿,说道,“‘子’代表人,‘木’代表生机,但是人的生机之上多了一笔,就像一把刀,斩断生气。田公公,我说了你莫怪,你问的人,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田七惊讶地看着张道成。
  张道成又摸了摸胡子,“怎么,被我言中了?”
  田七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说道,“你再给我测一个。”
  张道成摇头,“我一次只能测一个,若是再测,怕就不准了。”
  田七却不依,“那么还是这个字便罢,我要问另一件事。”
  “你问什么?”
  “问一物。你若果真神算,定能猜出我要问的是什么。”
  张道成只好又看着那个字,沉吟半晌,说道,“‘禾’长在土上,‘子’在‘禾’之下,也就在土之下,这说明你问的东西也在土之下……你不会是想找一把枯骨吧?”
  田七惊得跌坐在椅子上,“你、你是如何得知?”
  张道成又摆起高深莫测的表情,点了点那张纸,“是你告诉我的。”
  田七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找的不是一把枯骨,而是三把枯骨。”
  “伯仲叔季,‘季’在排行中代表‘四’,你说要找三个人的尸骨,算上你正好是一家四口。他们,不会是你的亲人吧?”
  田七眼圈发红,声音带了些许哽咽,“那么,你能算出他们现在埋骨何处吗?”
  张道成见自己猜中了,也有些伤感,摇头叹道,“我算不出。但你既然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想必他们遭的是无妄之灾,既是无妄之灾,大概是死在何处,便埋在何处吧。”
  田七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找过了,找不到!”
  张道成只好把田七宽慰一番,又说道,“你先不要想这些事情罢,我看你印堂发黑,大概最近要倒霉了,切记谨慎行事。”
  田七渐渐止了哭声,问道,“我已经够倒霉的了……这次会倒个什么花样,能破解吗?”
  “能是能,但这次破解了,下次肯定倒更大的霉,我劝你还是听天由命吧。”
  田七便也不以为意,她终于想起自己的正经差事,于是把钱给了张道成,临走之时叮嘱张道成,不要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张道成自然不会泄露顾客的隐私,他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从三清观出来,田七去了八方食客。郑少封考前焦虑,很想念田七和纪征,便又把京城四公子纠集在一处。田七到的时候,另外三人已经在等她。她此刻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看到郑少封和唐天远,便掏出自己刚才求的那一把符,拣出两个高中符给了他们。
  郑少封很高兴,连忙挂在了脖子上,符袋塞进衣领,紧紧贴着胸口。越是读书不好的人,在临近考试时越缺乏安全感,也就越需要通过一些别的途径来寻求安慰。
  唐天远道了谢,本想把高中符置于袖中,但是看到郑少封那样郑重对待,他也就不好意思敷衍,也挂在了脖子上。自从知道了田七是个太监,唐天远再次面对他时总是感到同情和遗憾,又怕自己无意间的言行举止会触到对方的伤心处,因此格外小心翼翼。
  并且,他爹唐若龄也嘱咐过他,要好好跟田七来往。前两天唐若龄听了田七的建议,指挥手底下的小弟写了好几本奏章,说朝中有些官员对宁王爷不够尊敬,借此直接对孙从瑞及其若干小弟展开了批评。说实话,孙从瑞确实对宁王不够尊敬。就因为过去那点事儿,大家伙都以为皇上讨厌忌惮宁王,因此也不大接近宁王。宁王手中又无权,性格也温吞,文武大臣虽表面上不会对他趾高气扬,但也总归不会谨小慎微严格遵守礼法地去对待他就是了。孙从瑞还是个沽名钓誉的,更不可能讨好宁王,又希望通过对宁王的鄙视来获取“不畏权贵”的美名,与此同时得到皇上的嘉奖,多么两全其美的策略。
  但这次孙从瑞没有摸对皇上的脉,且有点聪明过头。帝王之家虽然手足相残很常见,但在确保自己地位不受威胁的情况下,当皇帝的还是很注重亲情的。宁王爷再不好,那也是皇上的亲弟弟,你敢对皇上的亲弟弟无礼,到底是几个意思?再者说,皇上也是好面子的人,也喜欢被人说兄友弟恭家宅和睦可为天下表率,啥啥的。从这一点出发,他和他兄弟过去那点不和更应该被掩盖,而不是被放大。某些官员倒好,踩着兄弟二人的关系博自己的政治前途,这就变相离间了他们亲兄弟,你说,皇上能高兴吗?
  皇上不高兴,很不高兴,抓了几个反面典型,贬官到了云南。孙从瑞身为礼部尚书,却自己不顾礼法,也被皇上呵斥了。唐若龄就通过这样的方式戳了皇上的心窝,全了皇上的面子,同时结交了宁王爷,一举两得,甚妙甚妙。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唐若龄下定决心把田七绑在了他的船上。很久之后当唐若龄得知田七的真实身份,禁不住感慨,直叹命运的妙不可言。
  闲话休提,且说眼前。纪征看到田七掏出好多符,另外两个人都有,单没有他的,便有些失落,眼巴巴地看着田七要把剩下的一堆符收回去。
  纪征的眼神让田七很是无语。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何至于如此落寞又渴望,虽如此想着,田七还是从中挑出一个护身符,给了纪征。
  纪征如获至宝,连忙也挂到了脖子上。
  几人便坐着吃饭聊天。纪征看出田七的别扭,心中自然知道是为什么,然而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装出一丝疑惑,终于决定把田七叫到外面,要求他“把话说明白”。
  田七有些别扭,“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纪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演技十分深厚,他茫然又委屈地看着田七,“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避如蛇蝎,不如你直说了,让我死也能死个明白。”
  看来他是真不记得了,田七心想,便答道,“你那次喝醉了,说了些疯话,做了些……不好的事。”想到那次被纪征醉后轻薄,田七又忍不住脸有点红。
  纪征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红晕,像是一只可口的桃子,他有些心动,十分想捏一捏或是干脆咬上一口,当然了,表面还要装镇定,“原来是我酒后失言失德,真是该死。我这里给你陪不是了,希望田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和我这醉鬼一般见识。”说着,抱着拳深深地给田七鞠了一躬。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田七也不好意思矫情什么,反正他是喝醉了,又不是故意轻薄她。于是田七扶了他一把,“别这样,我可当不得。”
  纪征直起身,“那你以后不要躲我了,好么?”
  田七点了点头。
  两人把话说开,便又回到饭桌上。田七解了心内一个疙瘩,这一顿饭吃得还算畅快。纪征表面上和大家说说笑笑,心内却在盘算着,怎样最安全有效地把田七弄出宫。
  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
  田七回到乾清宫,正好如意也在,小家伙正在他父皇书房里玩儿。他昨天肚子疼,今儿好了些,便不肯吃药。奶娘往药里加了好多糖,哄着他喝,结果他喝一口吐一口。奶娘没办法了,只好搬出田七来,“田七说了,你若不好好喝药,他就不陪你玩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如意老老实实地喝了药,转头就来乾清宫找田七邀功。
  可惜田七竟然不在。如意坐在他父皇的书房里,翻着一本图绘本,隔一会儿就问一遍,“田七呢?”
  纪衡不胜其烦。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也有点想那小变态。真是的,才离开一天而已。
  “你想田七?”纪衡问儿子。
  如意点点头。
  “朕也想他。”纪衡叹了口气。
  如意有些奇怪,“你想他做什么,他又不陪你玩儿。”
  纪衡心想,他当然陪我玩儿,他陪我玩儿的东西,说出来吓死你。于是他在儿子面前竟然有了一点很不要脸的优越感:你以为田七跟你好,其实他跟我最好……
  田七来找皇上复命时,那父子俩还在重复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如意一看到田七走进来,高兴地说道,“田七,我吃药啦!”
  田七笑道,“真的吗?殿下不愧是殿下,真厉害。”
  如意严肃地点了点头,“那当然。我是一个大气胖胖的人。”
  他爹不留情面地插口道,“你已经够胖了。”
  田七知道如意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词还是她教给如意的,“殿下,那不是胖胖,那是磅礴——大气磅礴。”
  如意有点不好意思,“哦。”
  纪衡就喜欢看田七和如意在一处说话。虽然这俩小笨蛋凑一块说的话多半时候没什么水准,但偏偏就能像一股春风一样,无论纪衡心头笼罩着什么阴霾,都能被这股春风一下吹散。这会儿看到儿子犯错,他还很不厚道地加了一脚:“真笨。”
  如意瘪着嘴,很不服气,“我不笨,我四岁都不尿床了。”自从父皇严令禁止他说那件事,他就自行领悟了另一种表达方式。这种方式,我们通常称之为反讽。
  田七看到皇上要生气,连忙岔开话题,掏出那一把符,从里面挑出平安符拿给如意,“戴了这个就不尿床……不是,就不肚子疼了。”田七说错了话,急得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如意接过来,让田七给他戴上。
  田七给如意戴上了,偷眼看到皇上脸色没变好,她于是又挑出护身符,双手捧给纪衡,“皇上,这是奴才在三清观给您求来的,可以保佑您身体康健,您若不嫌弃,就请笑纳。”
  纪衡怎么可能嫌弃。他觉得心头暖暖的甜甜的,接过来那护身符,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田七。
  如意坐在田七的斜后方,看不到他父皇在做什么。
  田七被纪衡看得脸上一阵燥热不安。她垂着手,想退下去,不想皇上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田七快紧张死了。
  纪衡把那护身符贴在唇边轻轻吻着,目光却一直不离田七的脸,直到把小变态看得脸上火热一片,他才放手,压低声音说道,“晚上过来。”
  田七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
  习惯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这些天田七给皇上摸JJ摸习惯了,便也没了什么心理负担。田公公立志要做一个好奴才,于是在伺候主子的时候特别的尽心尽力,专心研究怎样把皇上的JJ摸得更令他满意。摸哪里,揉哪里,拨弄勾挑,用手指尖轻轻地戳点……
  纪衡就每次被这样一双软腻灵巧的柔荑伺候得欲…仙欲…死。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还没到最后一步呢,只是用手,衣服都没脱,他就这样了,简直像个未尝过j□j的毛头小子。
  但是,真的好爽……
  今儿田七学会了在那小丑八怪圆圆的脑袋上轻轻地划圈儿。划了两圈儿,感受着丑八怪吐了好多水,田七认为这是皇上舒服与否的标准之一。于是她一边握着它上下滑动,一边问纪衡,“舒服吗?”
  舒服死了……
  此时纪衡仰躺在床上,嘴巴半张,粗重喘息,眯着眼睛看田七。
  田七正跪在床上侍弄他。她觉得很奇妙,皇上每次出现这样的表情,都让她感觉不像是皇上。皇上该是高高在上的,像是神仙坐在云彩上一样,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躺在床上,任她抚弄,还一脸的又兴奋又渴望。
  可是这样的皇上又让她觉得更真实,更像是真正的皇上。
  田七看着这样的皇上,心中有一种很异样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她掌握着他的情绪,掌握着他的喜厌,她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舒服得飘飘欲仙。她握着他的小兄弟,就像是把他从遥远的天边一下子拉到近前。
  这种微妙的感觉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平时它们隐在她的心底不被察觉,只有到这个时候,才会跳出来,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她的心房。她不能明确地说出到底喜欢还是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她知道,她总是在这种感觉的催使下恍然有一种错觉:他们是平等的,她离得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摸可以碰,可以为所欲为的程度。像是梦中踩着一架悬梯,终于可以触碰到挂在天上的星辰。那种如履薄冰的幸福感,那种小心翼翼的满足感,让她的心尖儿砰砰地跳动,又不敢跳得太快,怕一下子击碎眼前这脆弱的拥有。
  田七突然低下头,一下一下啄吻着纪衡的嘴唇,“舒服吗?”
  “嗯……”纪衡伸出舌尖勾舔她的嘴唇,回应她。
  “舒服就叫出来嘛,我想听。”田七大着胆子说道。
  纪衡:“……”
  为什么会有一种正在被田七玩儿弄的错觉……
  要命的是他竟然想脱光了衣服任这小变态玩儿弄……
  纪衡无法像女人一样叫…床,但他愿意贡献出自己的身体。他解开里衣,露出一片胸膛,抓着田七的另一只手覆在他胸口上,“亲我这里好不好……”
  田七果然移到他的胸前,低头在他胸口亲了一下,满意地听着他兴奋的喘息,田七这回无师自通,低头吻着他胸前小红豆,轻轻地舔,重重地吸,纪衡舒服得灵魂几乎出了窍,真想就这么死在这一刻。
  田七更加放肆。这一切于她来说像是一场慌乱而又有些香艳的梦境,她不敢奢望永远留住这梦境,但是既然走进来了,就不如放下一切,好好享受这梦境带给她的奇特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要说:田公公终于动心了,虽然动得不太明显~


☆、第57章 教科书

  王猛要考试了;这小子有点紧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田七义无反顾地陪他去了考试现场,通过围观的方式给他鼓气助威。
  为此;她还专门去找盛安怀请假;因为太医院的考试是在上午。盛安怀知道田七和皇上之间的奸…情;自然不敢贸然给她批假;只让她去回禀皇上。
  纪衡一问,原来是陪朋友考试,小变态还挺讲义气,于是挥手让她去了。田七临走的时候纪衡还告诉他;如果他那朋友通过了考试,可以带到御前来看一看。
  这真是天大的恩典。太医院里的大夫不少;但只有医术最高明的那三两个才有资格给皇上看病。王猛来了乾清宫未必有机会摸一摸皇上的龙脉,但是能往御前凑一两回,本身也算是一种了不得的资历了。
  田七在太医院的知名度很高,基本上大家都认识他,今天看到田公公来,大家伙以为皇上需要大夫,但是田七却摆摆手,指着备考的那一群人说道,“皇上让我来关照一个人。王猛,你过来。”
  王猛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由田七领着引荐给太医院几个有头有脸的老家伙。众人一看,这小大夫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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