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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为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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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法师在是个很较真的男人,他有股毅力,是身处俗世的凡人所没有的,夏日里准备酒菜,高声大喊,秋天里准备红薯,铿锵阵阵,冬季里准备灶糖,对着冰面自言自语,周而复始,一晃五年,他褪去了青涩,成长为了壮年男子,平日里穿上一袭道袍,仙风道骨,惹得村庄的小姑娘都暗恋不已,但他却不开窍,还是经常买些小吃,妄图骗出那尾怪物,好让他能成就一番事业。

    恰巧今日见着一玉笛,管体翠绿,音质通透,顺手买回,回到木屋后,在岸边摆上各种吃食,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都对着平静的潭水说话聊天,凉风习习,他左手持玉笛,贴近唇边,从丹田提气吹奏起来,一曲雅致的溪水小调,悠悠扬扬,时而浑厚,时而高亢。

    即使潭水深千尺,也能清晰入耳,沉醉其中。

    水面终于出现轻微的晃动,一身道袍的天机法师眼中精光大盛,这等丑物竟能听懂乐声?

    随后一年里,他日夜吹奏,每天水面都会有波动,且一次比一次的浪花大,他觉得差不多了,便在盛夏的这天晚上,只干站着,没有拿笛子,时间缓缓过去,那怪物估计等了很久,终于不耐烦的一记大浪朝着他扑过来,直接卷进潭中。

    潭水幽蓝神秘,他不会水,如个旱鸭子瞎扑腾,眼睛睁不开,只感觉一股巨力将他推上,然后便劫后余生一般,坐着喘息,心底暗恨,等着抓了它,非扒了那层刺皮。

    “你为什么不吹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丝毫不温柔婉转,反而寒凉如冰霜。

    他定眸朝水面上看去,果然,水中浸泡着个女子,月光洒下,她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天机法师的双眼中。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美,美的像天上下凡的月宫仙子,无法用语言描绘,还带着股强大的压制气息,他只知道自己的躯体已经震撼不已,无法开口。

    女子见他傻愣,留下句话,扎下水游走了。

    “明日继续吹。”

    天机法师一天没有出屋,即使面孔长的这么漂亮,但,那时黑色带刺的鱼尾那般丑陋,丝毫吻合不了,这是个什么怪物呢?

    天气暗沉,天机法师预测要下雨了,待会儿就会听不清笛声,提前拿出吹了一会儿,见她缓慢的游过来,用手托着下巴听,男人头次看清了她的身体,从肩膀往下都是黑色的带尖刺的鳞片,只有一张脸是人类的模样,他试图镇定,然而无效,因为太可怖。

    女子不管他这套,听见停了,一个浪翻过来,男人踉跄着退后站稳,道袍紧贴身体。

    “明天继续吹。”

    第二天,果然下了阵急雨,随后风平浪静,天机法师下定决心,把锋利的匕首揣到怀中,一旦她靠近,就扎下去。

    女子如约而至,却没近前,在远处徘徊,看样子真的很喜欢他的曲子,一直游来游去,后来,竟然整个身子都跳跃起来,他震惊的再次哑声,他看到了什么,女子的头部,但身体是个鱼的形状,如鳗蛇形状,还有那个摆尾,黑凛凛的像有尖嘴利牙。

    女子再次不悦,却没击过来浪,还是那句话。

    “明天继续吹。”

    第80章 第捌拾章

    “明天继续吹。”

    在接下来的每天; 女子都会留下这句话; 然后畅快的游几圈,再潜到深水下。

    天机法师一直没寻到机会,他根本没办法接近她,而且同她说话也不搭茬; 就让吹笛子,无奈之下,只能这么僵持; 一直到了冬季; 潭水即将冰冻,女子有一日心血来潮,嘲笑他,“你们真懦弱,连水都怕; 我要冬眠了; 你继续吹,我能听见。”

    他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出力不讨好的蠢事,无奈摊手,“我要回南安山,不吹笛子了。”

    以自己的实力来讲; 绝对是难以消灭她的,何况,他突然觉得,她也没什么错; 还是不浪费时间,去别处看看。

    女子却不高兴,宽尾乱摆,不悦道,“不行,每天晚上都要吹。”

    天机法师同样不悦,他又不是她的奴隶,凭什么?

    神情微冷,“就是告诉你罢了,”

    深秋冰凉的潭水翻滚过来,他下意识后退,仍被浇湿了道袍,彻底冷下脸,哼了声,便回木屋,没有再出来。

    女子噗通跃出,爬到岸边,看着紧闭的门,美丽的脸庞上一片茫然,索性有玩了会儿,沉入水底。

    如此,又过一冬。

    天机法师出外云游四海,积德行善,却在一次意外中,伤了眼睛,成个盲瞎子,两眼看不见,只能靠听,他日夜消沉自闭,处于黑暗之中,师兄弟都来安慰他,送给他一支白竹笛,他想起了,那个寒潭,和喜欢听曲子的鱼。

    让两个师兄弟给他送到木屋处,便让他们回了,他在这生活了许多年,大概都有印象,凭借着记忆,晾晒被褥,熟悉周边,唯有吃食一事上,颇有为难,几个师兄弟一合计,便给村里的老大娘些银钱,每天送饭过来。

    夜幕繁星,草木香气环绕,天机法师像是瞬间参悟,他感受到许多以往忽略的,但却美好顽强的存在。

    竹笛比较珍贵,他经历大悲,曲调难免伤情,婉婉安凄,如泣如诉,潭中一声巨响,仍旧是那个有着女子面容的黑色大鱼,只不过,她的身躯更加长了,比之以往长了一倍有余。

    只不过,换下道袍的男子再也看不到了。

    “你回来了?”显然女子是特别高兴的,语调兴奋难挡。

    男子持笛的左手放下,离开唇边,回答,“是啊,你还好吗?”

    水声哗啦,女子近前,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疑惑,“你怎么了?”

    “嗯,丢了样东西。”天机法师已近四十,早没了年轻的气盛,随着岁月慢慢沉淀下来的平静显露无疑。

    “哦,你会一直吹吗?”女子不懂,她只知道,她喜欢听他吹笛子,她已经等了好久。

    天机法师面对着她的方向点头,“嗯,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交替,天机法师没有日夜之分,闲暇就站在湖边吹奏,与女子聊天,他的面庞渐渐爬上浅辙皱纹,直到深壑。

    女子的容颜却从未变过,她孤寂千年,修得一世陪伴,终有那日,男子安详死去,手中紧攥竹笛。

    村子里有则传言,龙湾谭中那怪物再次兴风作浪,把岸上的木屋连同天机法师一同卷进漩涡中,方圆十里,再无活物。

    林皎听的入神,这种清浅的如同白水一般的感情,需要坚持不懈的动力,才能到达,稍有瞬间的迟疑,就会土崩瓦解,难以再续。

    “怎的,停了?”

    水润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疑惑相问。

    宋巅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本,对这写的人很是无奈,如此就停了,皎皎就喜欢看个情啊,爱啊,而且还必须结局美好,要不能记许久,没事就得唉声叹气,怨念发散。

    呷口茶,润润嗓子,安抚住她,“皎皎,快完了,你睡会吧。”

    看着空白的书页,继续说,此女为天庭上莲花池中的一尾黑鲢,因为仙君时常去喂她些蜜果,所以感恩在心,得知他被贬下凡间历练,便一心一意跟随,她的修行短浅,还不能修成人形,只能化成个不人不鬼的妖怪,占据寒潭底,世世代代等待仙君走过。

    仙君因为闯入禁地,练就邪功而走火入魔,唯有历经九九八十一世方可归位重修。

    第一世,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路过寒潭,被风景所吸引,即兴赋诗一首,然后继续赶路,再无相见。

    第二世,他是行走的小贩,卖些杂货,途径,觉得口渴,便用手捧着喝了几口沁人心脾的凉潭水,祛了疲惫,转身离开,此生,不复相见。

    第三世,他成为一国皇嗣,被人伏击,误入此地,养伤数日,被其部下找到,当即决定以此地为总部,召集有志之士,共同打这天下。

    第四世,第五世…

    直到最后的一世,他变成斩妖除魔的法师,因为得罪权贵被挖出双眼,得此在寒潭岸旁,陪伴她一生。

    天庭之上,屋舍中有声音传来,小童欣喜,急忙舀了白汤给仙君服下,站于冰玉床前,轻声喊他,“仙君?仙君?”

    平躺的男子睁眼,空洞的眼眸逐渐汇聚,凝成一道繁光,星月漫天。

    谁人都知,那个天赋最高的仙君再次突破,以几百年时间便达到当年鼎盛,虚妄破天。

    天帝宴请众臣,特地送请柬到他屋舍,小童禀报说,观音大士亲来,他无法回绝,便在当日简装而行,经过莲花池时,忆起那寒潭中的女子,莫名的心慌意乱,强压住心神,拂去扬尘,继续御剑飞行。突然,仙雾缭绕的莲花池中红光冲天,映出仙君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容,这是哪个小妖得道了,即将化形,罢了,既能遇上,也算福报,便出手化符,帮其度过。

    周围动静皆无,稍顷,那片净水中站起位豆蔻年华的舒舒女子,身上丝纹未挂,朝着他走来。

    仙君手指轻捏,她身上便出现件白色绫缎的长裙,巍巍缓步。

    “仙君可收弟子?”

    女子语气清冷,面色红润。

    瞧她灵骨不错,该是早早就该得道,怎么如此缓慢?

    “是否心系外物?”

    若诚心,可。

    女子心头暗道,我只心系于你。

    “无。”

    小童奇怪,他们这座仙山上千百年来只有他一个伺候的,仙君最是怕热闹,这怎么去赴那天帝的宴,还能带回来个美丽少女,莫非,开了情窍?

    地上一年,天上一天,辗转经年,仙山上的小童已经出师,成了一派首尊,唯有那个比他天赋高很多的师妹,还是一事无成,到处捅篓子让仙君去收拾,回去铁定一顿惩罚,非她屡教不改,顽的开心。

    到了尊位,便忙碌很多,久到他听到了个震惊掉下巴的消息,就是,仙君竟然要跟小师妹结姻了,这是什么鬼?

    而且,两人已经在三生石上用仙藤滴血,发下经久诺言,海枯石烂,天崩地裂,非不斩乱。

    许多年后,有刚化形的小妖,都会听见长辈们议论羡慕的声音,这位仙山,后世,便被叫为方丈山。

    你与我,厮守在这方丈间,只一方,只一丈。

    看着她睡熟,起身让张震进来,让他去查龚瑞欣与郑曼柔。

    这帮人,都闲的慌,就不能消停过几日,舅舅明日进京,估计又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大驸马一直没处置,以陆丞相为首的文官依旧被禁,早朝成了武将聚会的场地,被圣上呵斥几回,皆怂了胆,求着平原侯出山。

    郑国公到京,圣上出銮亲迎,可见其受宠,然而以往觉得再正常不过的君臣,现在看来,都颇有意味,众人都留个心眼,仔细观察,唯恐漏算什么,被排斥在外。

    果然,两位相见时的表情都破为奇异,虽然郑国公低调,但众人都知道,他年轻时极其荒唐,曾当众拉着魏博候的世子公然示爱,说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悦,后被明言拒绝,仍旧死缠烂打,可算厚颜无耻的很。

    圣上又是比对着魏世子还要精致的男人,何以日日相对而不动心,果然,还是他们见识太少。

    不说别人心中如何,单讲郑国公,他回到襄州后,竟每日空虚心冷,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及至这身明黄站在跟前时,才放下压在心头的巨石,他知道,这,并不是玩笑了。

    他不好男风,真的,当初早就识破魏湘的女儿身,才陪着胡闹便是,男人之间,就该是勾肩搭背的哥们,怎么能,睡在一处,躺在一榻,但,就是想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

    圣上明显的雨过天晴,竟然和颜悦色的要去牵着他同坐轿辇回宫,呆愣的男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随着上去后,才懊恼的反应过来,黑着张脸,一路无言。

    就这么,流言再次疯起,那可是皇帝专用的轿辇,只有皇后可以同坐,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大晋朝真的要绝后了吗?

    由而引起了京城中新的一轮风潮,便是南风馆,原本都是隐秘于深巷,现今都大开四敞的谈文学,实则就是那码子分桃之事,尤其是这帮贵人,如同品尝到新鲜的菜肴,百试不厌。

    第81章 捌拾壹章

    御书房

    袅袅的热气升腾; 映出一张严峻的脸庞; 郑国公撂眼皮睨挑了眼硕亲王,默言无声。

    斜倚着檀湘枕的圣上合掌敲击茶案,“成林,来; 摆上棋盘,朕与国公来一局。”

    小成林躬身退下,不大会儿; 招呼齐全; 见圣上挪动,忙张手扶起,小心翼翼。

    “何处受伤?”对面端坐的男子声音浑厚,关怀问道。

    这个男人,认真的模样; 真可爱。

    他在别人处皆是端着架势; 只有面对着眼前的男子,才能做成个小辈,享受关怀和少见的温情。

    “无事,仍旧老规矩,我白你黑。”他其实对于这点疼痛一点不在乎; 反而很喜爱,这种疼能让他清醒,能控制住心底的欲望和空虚,唯有靠着外界身体的凌迟; 才能压抑住它汹涌喷薄的炙热岩浆。

    这种近乎病态的想法已经贯穿了他的余生,只要不得到他,就会这样继续下去,他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郑国公不伸手,眉峰拧起,瞟着那边正批阅奏章的硕亲王,头顶金冠,身穿江牙海水四爪黑坐龙亲王服,倒是副乖巧模样,如此就迫不及待的要换上五爪金龙冕服了?

    “圣上伤重,连奏折都不能亲批,臣万万不敢耽于享乐。”

    此举定然是圣上默许,要不然谁敢挨着龙椅而坐,他们当年为何拥立个傻皇子登基,而不去选择身处封地的硕亲王,魏湘当年便就断言,硕亲王虽头脑灵活,却输在心虑单纯,没在这大染缸中翻滚过的人,是学不会克制的,一旦被捧上高位,面对巨大的权利诱惑时,很难把握自己,由此引发的狭窄是致命的。

    圣上心病无药,这天下没甚意思,既已经升平,不如做个太上皇,寻处高山流水之地,他总想为自己活一次。

    “国公,既已知晓朕的意思,便倾全力辅佐,并无二言。”

    妖冶的双眸勾起,直直的望着他,郑国公记不起上次他笑是什么时候,却依旧惊艳无比,魏湘是风流的撩人,而他,确是魅惑的驱使。

    “圣上请听臣一言,千秋大业,不可如此草率,您正值壮年,何需如此过早的就禅位,何况硕亲王尚未成亲,毫无定性,还请,圣上三思。”

    郑国公撩袍跪地,诚挚言辞。

    圣上第一时间去看硕亲王的神色,一旦他对郑国公表现出不满,即使是亲弟,亦是不会轻慢。

    硕亲王一瞬的慌张,也双膝跪地,不曾发出声音,他此刻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朕没有子嗣,他是我亲弟,不扶植他,难道要任由这大晋朝落入旁人之手,国公一路疲劳,还是先行歇息,再来议事。”

    圣上发话,不敢不从,郑国公退下,留圣上与硕亲王在殿中。

    刚才还一副和谐的哥俩好的气氛瞬间打破,榻上身穿常服的帝王无意的拨弄棋子,清脆铃铛,倏地,挥袖摔下,白玉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听着上方戾气诘问。

    “你有不满?”

    这便就是天家,丝毫没有温情可言,硕亲王依旧不屈,他郑国公是个外人,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心已经偏到了裤腰眼里。

    “皇兄,你就是太惯着郑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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