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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为妾-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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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还有谁会救她?

    女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嫉妒,言语不敬,“郡主还是赶紧下去逃命吧,我还有急事。”

    逃命?

    林皎懵圈,抱着小耗子被女子硬生生推下去,车夫扬鞭一甩,马车噔噔跑远,留下她娘俩呆站在宽阔的河边。

    小耗子可能头次看见河,兴奋的小手举着一抹明黄,挣着要过去,搂紧他,摸摸身上,连个手帕都没有,更别说银子了,这可咋整?

    她几日不见圣上,以为他精神头过了,正打算收拾东西要出宫去,被皇后娘娘召过去,说起来,她是第二次见龚瑞欣,行礼过后,一番冷嘲热讽,然后塞给她个长条的东西,抱起小耗子上了马车,她拿出宋巅身上常佩戴的玉佩,她才信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呢,龚瑞欣的条件就是太妃必须死,她负责让林皎出宫,还有一个,要安排个婆子进宋丞相府,此时,顺子看着眼前一排的婆子,指着带面纱的女子,问,“你也是干杂活的?把面纱摘了?”

    女子毫不犹豫的伸手扯下,露出来一张满是伤疤还没愈合的脸,在一片吸气中,她的声音尤为脆弱可怜,“奴婢命苦啊,小时容貌不显,大了越发好看惹眼,夫人不喜,就给我毁了容貌,一席子扔出来自生自灭,奴婢真是连主子爷的面都没见过…”

    旁边的几人都深有体会,光这声儿就够酥人的了,何况再加上天仙的样貌,露出的眼睛洁净晶莹,顺子相信她,少爷说过,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行,那你去厨房吧,别往外去,容易吓着别人。”

    一言定下,即将开始的,又是一桩孽缘。

    说回宋巅,他在庄子里等了又等,谋士来说,皇后娘娘会带着人到他的庄子里汇合,可这天儿都快黑了,怎么还没瞧见个人影?

    “去城楼门口。”

    这种时候,谁都不能相信。

    果然,经过盘问,有辆从宣武门出来的马车,里头坐着个满脸伤疤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往沙河口方向去。

    林皎简直要疯了,这个破地方,怎么都没有人家居住呢,小耗子饿的不行,一直哼嗯哼的,心疼的呦。

    突然,她耳朵竖起,有人骑马过来,且很多人,她站在原地,昂头挺胸,这个死男人,还算有点脑子。

    两人久不相见,一人于马背之上,一人于下,明显下头的人更具有威力,“愣着干什么,耗子都饿疯了,挤点鲜羊奶来。”

    张震在后头看着刚才还急的恨不得把马鞭都挥折的男人,瞬间就熄了火,撩袍子下马,转脸冲着他喝道,“没听见?挤羊奶去。”

    爷,你看看,这方圆十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还羊呢?

    “主子,没有鲜羊奶,有鲜人血,问问郡主,能将就用不?”

    第94章 玖拾肆章

    “主子; 没有鲜羊奶; 有鲜人血,问问郡主,能将就用不?”

    张震一脸憨厚的问,不可避免的; 挨了一记窝心脚。

    沿着河流上游,有户人家,今日吉星降临; 行了大运; 贵人扔下锭金元宝,换只小羊羔,这买卖合适的眼红死个人呦。

    不顾跪下喊老天爷的农村汉,张震怀里揣着热乎的羊奶,打马回去。

    可算解决了小耗子的温饱问题; 一男一女相对而站; 宋巅总觉得自己很强大,这回碰了个硬钉子,算是心有余悸。

    “林皎,跟我回永昌吧,行吗?”

    男人放下架子;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同等的付出什么,也许要更多。

    她以前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天下的女子谋求福利; 但其实,她能做的很有限,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人需要自己能立起来,否则别人再怎么帮扶亦是无用,她能做的已经做好了,该回到她自己的生活里了,爱情,也需要经营,她与这个男人,已经牵扯不清,何必非要分个你我是非对错呢?

    窗棂外,寒风吹落枯黄的干树叶,飒飒作响,秋日即将褪去最后的一点萧瑟,迎接下一次的银装素裹,

    马车中,林皎自那日低垂臻首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再次陷入冷战,无非是心里都不平衡,宋巅倒是想伏低做小,可他确实忙,而且,跟随的这些下属都在,他能老往个女人帐中钻,成何体统。

    十一月份,永昌迎来了第一场初雪,雪花洁白的四处飘舞,随风缱绻,主帐外,李婧脚步轻快的跟着闫峰,脸上带着无比的荣光,她带着小支队伍冲入瓦刺的内部,毁了数以万计的粮草,哼,敢欺负我们大晋朝无人?

    老娘要你好看。

    宋巅听完闫峰禀报,抬眼看了眼身穿铠甲的李婧,问道,“有事?”

    她没回答,闫峰抢先跪下,“回爷,她是郡主的同门师姐,前日不听军令,偷偷去瓦刺把储备的粮草都烧了,末将管束不严,愿一力承担。”

    李婧一听不乐意,“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我这是立功了,凭什么罚我?”

    跪下低垂面容的闫峰暗骂了句蠢,他都把郡主抬出来了,她还听不出来,侯爷最重的就是军令,我指哪,你打哪,我没说话,你妄动,就是违抗。

    太师椅上的男人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俩,这是,有戏?

    人的心中有爱,自然看何处都有爱。

    “哦?李婧,你为何不向副将军请示就擅自行动?”

    “我怕有奸细,何况我自己练出来的兵,我相信她们能行,不需要别人帮助。”

    好个巾帼须眉。

    “好,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上报朝廷,闫峰起来吧,你多向她学学,胆识过人。”

    宋巅以往就挺欣赏薛尔曼,她智慧绝伦,谋策精准,算得上女中豪杰,不成想,这位也不遑多让。

    闫峰憋的脸通红,在侯爷面前不敢放肆,等出了营帐,二人就来个口舌之争,根据服不服从命令展开。

    而在永昌山顶的庄子里,温度相差不多,今年冷的出奇的早,这庄子是宋巅早就建成的,各处风景精致,回廊处大红灯笼高高挂,喜气洋洋,林皎亲自下厨,给小耗子做了碗蒸蛋羹,洒上磨碎的干果,热气腾腾的大锅里煮的酸菜馅的饺子,和一侧的婆子闲聊,“现在的螃蟹这么肥啊?”

    新去采买的一筐螃蟹,活蹦乱跳的往外爬,小耗子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直瞧,兴奋的劲头呦,她拿起一个给他玩,他还害怕的搂着她躲起来,不大会儿,又偷偷伸头探脑的看,小模样,可爱坏了。

    宋巅刚转过月亮门,就听着厨房里传来一片欢声笑语,他停下步子往里眺望,像极小时候,他白日练功读书,夜里抽筋疼的睡不着觉,就起来在小小的院子里转圈,一圈又一圈,有回,听见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笑声,寻着过去,偷偷的趴到窗户下面朝里看,原来是二弟,他不喜欢洗头发,他娘亲正搂着温侬软语的哀求呢,笑闹声中,他独自转身回去,继续转圈,直到一片静寂,他才回屋躺下睡觉。

    日复一日,他每个夜间都会羡慕的朝着那个有光亮的方向眺望,直到漆黑,他需要想象着,温柔的娘亲在身旁,拍着他,才能进入睡眠。

    长大后,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他开始怨恨那个府邸里的每一个人,他迫切的需要做点什么,来释放他的孤单和寂寞。

    舅舅给他找到了一种新的生活,他可以杀人,鲜血是热的,他能感受到对手濒死的各种神情,他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英雄就不需要娘亲这种柔弱的东西了吧。

    历经岁月沧桑,他即便是个钢铁意志的英雄,但他依旧需要,需要母亲的呵护,需要爱人的依赖,需要儿女的崇拜,需要,一个家。

    林皎早就发现门口站着的那块木头了,又不知道哪处不合他心思,罢了,她懒得猜。

    抱着小耗子往外去,小孩子可能长大了,突然对这种比娘亲高大威猛的,名叫爹爹的这种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挣着命要过去。

    臭小子,喜新厌旧的小家伙。

    宋巅显然心情还很激荡呢,怀中突如其来的塞进来个小炮弹,沉甸甸的压手,懵懂的伸出小手摸着他下巴的胡茬,被扎了还咯咯直笑,他丝毫不敢动,僵着身体任他作为。

    她看不过去,他们爷俩秀恩爱,强行抢过来,给他洗干净小手,低声问他,“小耗子,你喜欢爹爹吗?”

    小人儿摇晃着手臂还要宋巅抱,林皎不让,扳着他,又问,“你不喜欢娘亲了?”

    显然对小小的他来说,这个问题太深奥,索性咧着嘴流起口水来,自己蹬腿玩。

    “他还小,不懂吧。”

    后方传来男人无可奈何的声音。

    她回头瞪他一眼,斥道,“你出去。”

    “皎皎,别赶我。”

    男人走近一步,深情的看着她。

    这会儿,叫皎皎了,之前是哪个大爷一口一个林皎。

    “哼,你又不是羊,还非得用赶的。”

    意思就是,你自己有点自觉,好走不送。

    “我就是属羊的,让你一个人赶,好不好?”

    这是什么节奏?

    林皎站起,后退一步,“你喝酒了?”

    她可记得真亮,这个死男人一旦喝酒,绝没有善了的时候。

    宋巅宠溺的眼神看她,摇头,“我戒了。”

    嗜酒如命的人,能戒掉?不过,好像确实不曾见过他喝酒。

    “啊,戒了好,省得老是…”

    后半句噎住。

    宋巅稍一想,便猜出来,“省得我老是,没完没了?”

    她还是那年醉酒后,嘟囔着这么说过他。

    他看着小女人瞬间脸颊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这么不经撩?

    林皎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屋子里的炭盆子烧的太旺了。“妈妈,进来,把火熄点,别把小耗子捂出火来。”

    刚把他从外边抱回来,冷热这么交替,容易着凉。

    宋巅也同样扭头看着还蹬腿的小家伙,靠近了,手指让他握住,他儿子终于认他当爹了,待会儿让张震去买炮仗放。

    用过饭,小耗子困的打盹,吴妈妈抱去奶娘那喝奶,回来就放到林皎床边的小木床里,那里头有玩具和布老虎,他喜欢搂着睡。

    沐浴后,所料不差的,见着男人一身的白色寝衣,正弯腰看孩子呢,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有些吃味儿的放重步子,拖拉到床前。

    宋巅趁着林皎拐过屏风沐浴去,才敢伸手在小人儿的脸上戳戳,怕惹醒他,连忙收回来,一来二去的,他还是呼呼大睡,放心的低头埋在他耳边亲了口滑滑的小脸蛋,听见屏风后水声停了,赶紧站起来,假装在看孩子。

    其实,他的眼角一直扫着刚出浴的美娇娥,她又变得漂亮了,由内往外的散发着女人的馨香,真想凑近仔细闻闻,“你擦了香?”

    嘴快的坏处凸显,林皎把擦头发的帕子一把抡到他脸上,“想闻女人香了?”

    曲解的毫无违和感。

    宋巅谄笑,“我家皎皎自带的香味儿,你自己闻不着?”

    胡说八道,她惯是不用香料的。

    男人颔首在她耳边深吸口气,“香的很。”

    林皎觉得他此时像村子里的大恶棍,抬腿要踹他。

    “你还要不要脸?咱俩可冷战呢。”

    她提醒他,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呢,别装着一切都过去了,打着重新开始的打算。

    “嗯?我冷了你吗?”

    够热情了,好吗?你是没看过,我对旁的女子,连个眼角都不带瞟的。

    他跨上床,让她坐里侧,他躺在外侧。

    林皎被他问的一口气堵嗓子眼,你没冷我,那你天天一副要上吊的表情给谁看。

    “索性就说个明白,我之所以答应和你回永昌,都是因为,不能让小耗子没个爹…”

    宋巅把耳朵关上,只看着她张合的小嘴里,露出一点的粉舌,这张小嘴,吐出的话这么有毒,为什么吻起来却香甜无比呢?

    温馨的内室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绽放,而此刻正沉浸在久违的爱意中的男女却无暇顾及。

    唇舌交缠紧贴的那刻,林皎忘了刚才要继续说出口伤害他的话,只觉得,似乎时光赋予了这个男人太多的技能,短短一吻,就使得她忘却所有,只想伸手拥抱抚摸他健硕的肩膀,让他,不要停下。

    “还想要吗?”

    第95章 玖拾伍章

    “还想要吗?”

    男人喉结滚动; 嗓音磁性又沙哑; 食指暧昧的刮着她眉骨,鼻尖顶着她的,呼吸着同一处的空气,问她; 还想要吗?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全都给你。

    林皎心底的某一处悄然塌陷,然后面临的是全部的崩盘瓦解; 其实; 再强大的人,总会在某个时刻,特别的想要有人陪伴,那种在人群中看着别人开怀大笑,自己却丝毫牵动不了面部神经的感受; 叫做孤独。

    珍惜身边的作天怼地精分的人; 因为她孤单,这只是一种吸引你注意的方式而已,她在用这种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让你去陪伴她,她想得到你的爱; 而已啊。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放弃世间种种的诱惑,来选择陪伴你老去,宋巅; 他面对的诱惑少吗?

    不,很多,甚至整个天下的雄心伟略,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吗?显然不是,更别提前仆后继送上门的女人,对于他来讲,战争,战场,是他实现自我魅力价值的根据地,他热爱,挚爱他的武将生涯,这已经如吃饭喝水一样渗透进了他的血液,可,为何最后会偏居回一个小小的封地?

    因为,他能放下,他面对着女人无休止的冷战争吵,他明白二者不可得兼,战争游戏,仅仅就是个娱乐时的调剂品,而,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能随意暂停的,她拥有自己的人生,无论是悲是喜。

    我们都该学的,是陪伴,或者说,高效率的陪伴。

    宋巅不待她答,搂着她躺在自己心口处,语调抑扬顿挫,如讲个普通的故事般,“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出门做客,别人是父母陪伴,而我,是自己一个人,并且头上扣着顶平原侯世子的大帽子,谁见了我,眼睛里都透着怜悯,我很不喜欢,渐渐就不出府交际,等上了学堂,我很努力,夫子教的,我通通都学会,本来以为能得到祖母的夸奖,却没想到,因为二弟不会,反而责罚我不懂谦让,心思狭窄。”

    林皎没料到他会说起自己,这个男人的心墙如钢板一般竖起,轻易不会让人窥见他的难堪。

    “我当时不忿又疑惑,却知道总有一天会明白,于是,我学会了藏拙,在马术课上,明明看到二弟的马有些狂躁,但他没有提醒,因为在他小小的心里,认为二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娘亲和祖母一定会收回对他的宠爱,这种隐秘的畅快满足感,迫使他闭嘴,果然,我的所料不差,二弟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下来,小腿骨折,直到现在,你看不出来吧,他的右腿,一直是跛的。”

    林皎伸手按住他跳的剧烈的心脏,他在激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我真的没想到,一个跛子,竟然对比以前更加得宠,他母亲每天做各种好吃的哄他,祖母每日起早贪黑的烧香拜佛,我当时真的想跳出来,大声喊,你把吃的都给我,我会好好的吃,一点都不会浪费,你,能把我跟二弟换一下吗?就一天,你来当我的娘亲,行吗?”

    宋巅神情迷惘,没注意胸前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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