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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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摸摸隆起的腹部,低头缝制着红色小虎头鞋。
“你肚子可真大。”婉乔看着她肚子,真担心她肚子会被撑爆,“还不到六个月都这么大了,将来生的时候得多大?”
香昼面上露出一抹愁思,道:“胡嬷嬷也说,我的肚子太大,怕是生的时候不容易。”
婉乔对此也没有什么经验,便安慰她道:“肯定没事的。要是你不安心,就让秦大人写信,去京城里请个稳婆并郎中来。”
香昼笑道:“您和秦大人想到一处去了,他已经写信让人送到京城了。我只怕如此大费周章,万一泄露出去……”
“那些都是他的事情,他是孩子爹,不该为你们娘俩上点心吗?”婉乔哼哼道。
“您不懂,”香昼已经知道婉乔的脾性,“您和秦大人情投意合,将来也必将举案齐眉。我不一样,我永远都是世子的奴婢。”
吃饭时候,婉乔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跟秦伯言絮叨香昼的事情。
秦伯言道:“你尽量多去陪她,开解开解她,毕竟是世子头一个孩子,身份贵重。”
婉乔点头:“我知道。其实我能感觉出来,一方面诚如她所说,担心宁王世子的处境,担心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另一方面,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怕宁王世子娶个厉害的世子妃,容不下她们娘俩。香昼人这么好,还只能做姨娘……”
相形之下,她真的要感激秦伯言没有门第之见,“视废如宝”了。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并跟秦伯言说了。
“没遇到你之前,我想得也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是遇到你以后便不这么想了。”秦伯言笑吟吟地道,小心翼翼地把桌上那条大鱼的鱼眼用筷子夹出来,放到婉乔碗里。“宁七也曾经有过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可惜都是往事了。”
这说起来就是有些悲伤的话题了,不管对宁七、那女子还是香昼。
婉乔岔开话题:“秦大人,你之前给我弄鱼眼,总是弄破,现在厉害了。”
秦伯言道:“在京城时候,不管回府里住,怕你两个丫鬟问我你的情况,一直住在客栈。我点菜从不叫任何鱼,也不敢看人家吃鱼,怕忍不住想把鱼眼留给你,想起你就完全食不知味了。”
“你这是看见我就想起死鱼眼么?”婉乔自嘲地道,把鱼眼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
嗯,味道很好,就是……有点咸。
“今天的这鱼咸了点,我做的。”婉乔吐吐舌头,捧起旁边的汤碗,咕噜咕噜把一小碗汤喝得见底,“这人参鸡汤味道真好,常婶厨艺比我强多了。”
秦伯言看着她这么好的食欲,忽然问道:“乔妹,若是你将来有孕了,是不是也会食不下咽,呕吐不止?”
看到易卿的那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只觉得可怜;若是想到那人换成婉乔,他就很心疼了。
婉乔一愣:“应该,可能不会吧。”
她可从来没想过生孩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亲呢!说起这事,她就忍不住想起,在两人闹僵之前,秦伯言说要去提亲的。现在重归于好了,他也不提这事了,唉。
她总不能去问他,秦大人你什么时候娶我吧。
秦伯言看着她迷糊的模样,摇头道:“将来无论儿子女儿,我们只要生一个就行。”
“难道不是要生出一个儿子就行?”婉乔脱口而出。
至少有人传宗接代吧。这才是古代人正确的思维啊!
秦伯言很坚决地道:“要一个孩子,无论男女。若是将来你走在我前面,我自己一人,得过且过,过几年就去找你;若是我走在你前面,你是个爱热闹的,总要给你留点牵挂,有人陪你。儿子固然好,可以和儿媳一起伺候你;可是我也相信,你我的女儿,也不会是不顾父母之人,定然也能照顾你。”
“怎么好端端地就扯到生啊死啊的,我不愿意听,吃饭吃饭!”
婉乔想到生离死别,心里酸酸的难受。秦大人,真是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
“好,不说这个了。我已经去你家里,跟伯父伯母负荆请罪了。”
“啊?你什么时候去的?怎么说的?”
“横竖他们已经不生气了。”秦伯言眼底笑意涌现。
他跟孟氏说了天书的事情,以萧家要借婉乔要挟自己为由,解释了自己的反常举动。
孟氏没有多想,也表现地十分镇定,从容豁达道:“该来的总会来,萧家和汤家,纠缠几百年,到我这里,就算止住吧。从前我跟婉乔说起过,她后来告诉徐致秋了。我十分伤心,又担忧她以后会过得不好。现在,只要你们两个和和美美,你也不介意这件事,那就让它过去吧。我对什么宝藏天书都不稀罕,这烫手山芋交到徐致秋手里更好,我只求咱们都平安喜乐。”
“我娘还有没有点立场了!”婉乔嘟囔道,“最起码应该打你两下给我出气吧。”
秦伯言道:“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到后院,陪你过两招,让你出气。”
“好。”婉乔气势昂扬,“你不用让我,我也能把你打趴!”
秦伯言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饭粒。
小别胜新婚,秦伯言自从带婉乔回来后,除了出去理事待客,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第310章 子歌要来
“秦哥还没回来呢?你作什么妖呢?”
卫衡推开书房门进来,就见婉乔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两只手在比划来比划去,不由问道。
婉乔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说话,我还记仇呢!平时说多讲义气,到关键时候根本不管我。”
卫衡把手中的书信放到书桌上,走过来拱手行礼道:“我错了行不行?秦哥已经骂过我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一根筋?”
“还说!”婉乔气哼哼地拿起书来砸向他。
“不说了,不说了。”卫衡接过书,随手翻了两下,原来是讲拳法的书,“我还当你改性了,原来是看这书。秦哥回来你告诉他,京城有书信来。”
“宁王世子的?”
“嗯。”
两人正说话,秦伯言从外面进来,靴子上踩的都是泥水,夹袄和裤子也沾了不少泥点。
“乔妹,给我取双干净的鞋来。”他站在门口唤道,看见卫衡,“有事?”
“京城来信。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卫衡害怕秦伯言再为婉乔的事情骂她,说完话,脚底抹油溜走了。
婉乔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双家常穿的软底布鞋和一条深蓝色裤子,拿了条毛巾过去,蹲下身把鞋放在地上,又给他擦着夹袄上的泥点,嫌弃道:“你这是钻泥塘了么?”
秦伯言看着她乖巧贤惠的模样,心中十分欢愉,笑道:“我去水渠巡查了一番,马上就要春灌了,不能误了工期。”
他虽是武将,却十分注重民生,也爱管这样的“闲事”。
“快把脏裤子换了,夹袄这里没有,先将就着穿,我一会儿回房里再给你取一件来。”
婉乔说着,把脏毛巾拿着,走了出去。
秦伯言看着她离开,嘴角勾出一抹深深的笑。
婉乔带着他的夹袄回来时,发现他坐在书桌前,望着摊开的书信,眉头紧锁,隐有不虞。
“怎么了?”婉乔上前,把夹袄递给他,“换下了我一起去洗洗。”
秦伯言换下的裤子,被他整整齐齐放到盆里——他就是这般时时都规矩整洁,绝不放浪形骸之人。
“子歌要来了。”秦伯言换上夹袄后道。
婉乔心里“咯噔”一声,他那个不好相处的跋扈的妹妹,她是发自内心地发憷啊。
她勉强笑笑:“来就来呗!你在的地方,就是她娘家。”
不过,徐王侧妃这样任性,想来这么远就来这么远吗?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能放心离开徐王,就不担心被别人分宠?m。zwWX。ORg
秦伯言看她脸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绕过书桌过来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就是以为她是从前婉乔,他都既往不咎,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子歌那个暴烈脾气,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婉乔笑容舒展开来:“好,她欺负我,我就找你。”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会高兴的。”秦伯言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好消息?”婉乔觉得什么都弥补不了她即将面对这难缠的未来小姑子的郁闷。
“易卿也要来。”
婉乔跳起来:“什么?她来干什么?她大肚子,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描补道:“子歌月份比她大些,应该没事,是不是?”
人与人的缘分本来就很奇妙,子歌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婉乔的,他也不苛求她拿出嫂子的宽容——毕竟,子歌性子不饶人。
“是,没事。”秦伯言拉她坐在罗汉床上,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她讲了。
原来,宁王世子担心香昼,就想让易卿来照顾。
可是易卿还得负责子歌,后者对她蜜汁信任。
子歌以为,秦伯言和季恒安交好,所以根本不让别的御医再给她看,唯恐人家要害她肚里的孩子。
对此,婉乔觉得她有被害幻想症。
她现在大概搞清楚了,徐王和宁王世子都想要易卿照顾各自小老婆,都不放心别人,怎么办?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把俩孕妇凑到一起!
“他们真是聪明绝顶啊。”婉乔讽刺地评论道,“就不怕孕妇在路上出事!”
秦伯言道:“徐王也是担心,若是在子歌生孩子前后出了事情,顾不上她。”
“什么事情?难道,宁王准备起事了?”婉乔大惊道。
“这事情谁都说不准,总是有备无患,先把子歌送出来也好。季恒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很乐意,带着一家,护送他们往甘南来了。”
想到易卿要来,婉乔因为秦子歌而产生的那点负面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有闺蜜在,魑魅魍魉退散!
“咱们家这么大,院子这么多,将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置办房子也怕不值得,索性住在咱府里吧。”婉乔看着秦伯言,目带恳求道,“而且,有易卿在,我也不会那么无聊。”
秦伯言看她高兴,哪有不答应的:“你看着安排。”
“好,”婉乔雀跃道,“那我现在就出去看看,给他们安顿在哪里合适。易卿养胎,要开阔安静,季恒安还有个侄子,姨娘,最好在旁边安排个院子……当然,还有侧妃娘娘。”
她吐吐舌头。
“去吧,都听你安排。”秦伯言道。
“不对,我得先去告诉香昼,让她安心。”婉乔笑嘻嘻地跑出去。
秦伯言看着她走出去,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齐王上书,意指宁王造反,皇上已经派人赴云南。
战争一触即发。
秦子歌说,她让人去青云庵请廖氏一起走,廖氏不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请求徐王日后派人照料她。果真到了起事那天,再带她走。
秦伯言却没有这么乐观,廖氏太倔强了。
现在,能让她改变主意的,可能就是他的婚事。
想了想,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来,斟酌再三,给廖氏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就算赶不及和子歌一起到,至少也要让她尽快离开京城。
第311章 作妖的秦子歌
季恒安在外面巡防了一番,确定安然无虞后才回到客栈的房间里。
害怕吵到易卿,他对两个丫鬟挥挥手示意她们免礼,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
易卿睡着了,一头青丝铺陈在枕上,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只是她睡得不很安稳,眉头蹙起。
季恒安双手合拢,往手心里吹了两口气,又使劲搓了搓手,才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
怀孕后期,她手脚冰凉,问她她总说没事,他却不放心。
刚碰到她冰凉的脚,易卿就醒了,睁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一看刚才就是浅眠。
“你回来了。”她懒洋洋地道。
季恒安“嗯”了一声,把她脚底的汤婆子拿出来,斥责道:“怎么伺候的?都凉了也不换换!”
红袖忙上前把汤婆子接过来,唯唯诺诺道:“奴婢这就下去换热的。”
“一回来就吹胡子瞪眼,都下去吧。”易卿道。
两人都出去后,另一个丫鬟委屈地对红袖道:“红袖姐姐,咱们大爷现在越发难说话了。上次嫌热,这次嫌凉,夫人都没说什么。”
“慎言。”红袖压低声音道,“从前大爷才不跟你啰嗦,瞧你不顺眼,直接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就是。自从有了夫人,他性子才好些,这都是托了夫人的福,你知足吧。别说夫人有孕在身,就是从前,大爷那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咱们做奴婢的,挨几句骂有什么受不得的?夫人对咱们怎么样,咱们心里都有数。”
“我也知道,就是觉得大爷喜怒不定,我想想都害怕。今天的汤婆子,哪里凉了?咱们姐妹伺候得多小心!”
“行了,有夫人在,大爷就不能怎么咱们!走,换汤婆子,正好去厨房给夫人弄些吃食,说不得,大爷一高兴,就赏了咱们。”
“那倒是,大爷赏人也大方,上次那一小袋子金瓜子,给咱俩分的,回去称了称,有七钱呢!我娘说留着过年给几个弟妹分分,多喜庆……”
两个丫鬟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里,易卿往床里面挪了挪,对季恒安道:“你也解了衣裳,挨着我歪歪。这一天都赶路,你跑前跑后,也累得很。”
季恒安奸笑:“我就在这里坐坐就行,一会儿去看看儿子睡得如何,再出去转两圈。你知道的,我脱了衣服挨着你,就忍不住,回头还是自己遭罪。”
“呸!”易卿骂道,“天天都想着这档子事,出息!”
“有了你,要什么出息!”季恒安涎笑着道,搓搓脸,凑上去亲了亲她。
易卿肚子很大了,他也就是过过嘴瘾,不敢真的怎么样。
前一阵子,他回来挨着她,她都吐,说是身上带着泥土味儿,逼得他先得沐浴更衣,简直跟见祖宗一样来见她。
现在谢天谢地谢各路神仙,她总算不吐了。
“她消停了么?”易卿用手撑着想坐起来,季恒安忙上前扶她,在她身后垫上靠枕。
她问的是秦子歌。这一路上,这位侧妃娘娘今天嫌坐马车累,要改水路;明天真改了水路,一行人浩浩荡荡,把许多行礼搬到船上,结果她刚踩到船上,就说头晕目眩,要立刻下船,只能再回客栈,休息后继续坐马车……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用易卿的话,看秦伯言,再看她,就觉得老秦家几辈子的妖,都被她一个人作了。
“嗯,丫鬟说睡下了,也吃过东西了。”季恒安愁眉苦脸,“我现在就怕她在路上把孩子作掉了,回头我没法跟徐王交差。”
所以,尽管牵挂着易卿,他还是得事事以秦子歌为先。
对比她的无风起浪,易卿这个安静又好养的孕妇,简直是好到天上。
“这些天,我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季恒安愧疚地道,又咬牙切齿,“她这样生的孩子,将来也不是个……”
“不要说孩子。”易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无论如何,孩子无辜,不该因为父母而影响他们。
“你看着她作,其实也是自保手段。”易卿了然地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她当初一无家族依仗,二无才华加持,所凭借的不过是一张还算可以的脸,靠着对徐王多年的忠心服侍和抓的极好的爬床机会才能上位;别人看不起她,徐王身边美人环绕,她不作,她不抓人眼球,怎么能压住下人,博取徐王怜爱?”
季恒安思之极恐,看着易卿:“你可别那样作,我受不了。”
易卿白了他一眼:“我对你又没所求,你想让我学她那样,天天围着男人转,我也受不了。”
“那我作一点,围着你转好了!”
“滚!”易卿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