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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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低头打开箱子。
宁王世子上前一看,不由唬了一跳。
但是他到底是上过战场之人,指着里面三颗头颅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府的人,与徐致秋联合暗害任婉乔,致使她坠崖。所以……”
卫衡一字一句,说得清晰、缓慢而痛心。
宁王世子大惊:“什么?宁王府的人害任婉乔?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卫衡,你等等,别走!”
卫衡指着箱子把三人的名字和在宁王府的职位,清晰地报了上来,而后道:“另外三人中,有一人还是秦大人认识的,那三人,被祁俊送回宁王府了。秦大人说,山高水长,但愿日后不见。”
再相见,怕是兵戎相见,情可以堪?
“你等等!”宁王世子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许落下,给我说个明白。”
不信,宁王真能做出这么自毁江山的蠢事!
卫衡叹了口气:“世子,我也不想会如此。可是任婉乔坠崖,被毒蛇咬伤,九死一生,至今都生死未卜……”
“她怎么样?救回来了么?”
宁王世子已经顾不得误会不误会了,只要婉乔没死,尚有一线希望争取回来秦伯言;她若是死了,就算不是宁王所为,秦伯言怕也是废了。
卫衡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言简意赅道来。
“华公公?徐致秋?”宁王世子听完就知道,这事情十有八九真与宁王有关。
“世子,秦大人让我送的东西已到,还是那句话,但愿日后不见。”
卫衡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等等。”宁王世子抓住他的衣袖,当机立断道,“我跟你一起走!”
“世子!”暗九急了,“您怎么能随意出京?”
宁王世子想了想后道:“备马车,出了京城弃车换马,对外就说我染了麻风病,不能见人!”
“若是皇上让人看望?”
宁王世子一时也想不出来万全的对策,跺脚道:“让府里的幕僚们商量,怎么能圆过去怎么算。我现在要立刻去甘南。”
无论如何,都要稳住秦伯言,只希望老天垂怜,千万不要让任婉乔有个三长两短,那真的就无法弥补了。
秦伯言是兄弟,更是将帅之才,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被别人争取到。
宁王世子赛龙舟也不看了,京城里的纨绔戏码也顾不上演了,和卫衡一起,只带了暗九和暗十一,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地往甘南而去。
“世子,咱们得买些干粮了。”
在马背上颠簸了两夜一天后,经过驿站,卫衡对宁王世子道。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宁王世子心急如焚,没有下马,道:“你快去快回。”
卫衡答应下来,跳下马,把缰绳扔给宁王世子,走进驿站中。
忽然驿站二楼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宁王世子不由抬头望过去。
香昼自己抱着啼哭不止的儿子来到窗前,一边摇晃一边哄道:“是不是太热了?姨娘带你到窗边看看好不好?”
易卿跟她说过,不要相信什么小孩子不能见风,满月后要每日出去走走,多晒晒阳光才好。因此香昼便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紧张,不许孩子见风。
走到窗前,目光对上楼下骑着高头大马,目光炯炯的宁王世子,她惊喜地唤道:“世……爷,您怎么来了?”说着,就要下去迎接。
这一瞬间,她甚至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他是来接自己的。
宁王世子余光瞥见卫衡已经拿着装干粮的褡裢和装满水的水囊往外走了,狠狠心道:“别下来,带着孩子回京等我!”
香昼的泪水,一下子就盈满眼眶。
她忙用手背擦擦,看着卫衡出来,翻身上马,知道宁王世子是有急事要办。于是把儿子托在手臂上,探出身去:“爷,您看一眼孩子吧。”
宁王世子远远的看了襁褓中的儿子一眼,只能看见他小小的脸儿,至于容貌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他很想抱抱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是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先回去找个房子住着,等我回京接你们母子回府。”
留下这句话,宁王世子双腿一夹马肚,长鞭一甩,“驾——”的一声后,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香昼心中酸涩地看着他离去,把孩子抱回来,低头柔声对他道:“你父亲不是不喜你,只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小婴孩睡得甜美,没有回应。
第362章 追赶
婉乔并不知道秦伯言的打算,她也不问,笑眯眯地看孟氏给她挑选布料做嫁衣。
“按理说,你该回家待嫁,”孟氏道,“可是湘涟百般恳求,就是不舍得放你家去。我和你爹也不是拘泥俗礼之人。非要让你回家,伤了你们感情就不值当了。”
婉乔坠崖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但是知道宁王想把郡主嫁给秦伯言,被他拒绝了。
不说别的,就冲这一条,孟氏就满意得不得了。
不贪美色,不恋权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你看这匹好不好?”她摸着一匹大红色绣牡丹云锦道,“果然贡品不一般。”
这是子歌给的,徐王情浓之时赏赐给她的,大红色的子歌用不了,却实在喜欢,于是便好生收了起来。
“那么厚……”婉乔嫌弃道,“不得热一身汗?”
到时候多尴尬。
孟氏嗔怪道:“三书六礼,哪有那么快,虽然他着急,你也女生外向,可就算一切从简,也得明年开年了。”
婉乔不好意思道:“我没想立刻嫁,我……”
“姐姐,”婉静笑着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蝴蝶风筝,“秦大人给我买的,咱们放风筝去吧。”
白龙跟在她后面,爪子去抓蝴蝶的触角。
“走!”
婉乔站起身来就要走。
孟氏拉住她:“都要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嫁衣你总要上点心——”
秦伯言走进来,向孟氏行礼后笑道:“您别为难她了,让绣娘按照她的喜好做好,让她最后缝几针,意思到了即可。”
“就是就是。”婉乔连声附和,笑眯眯地道,“娘,您选吧,我信您眼光,我和秦大人带婉静去后院放风筝去了。”
孟氏见两人恩爱,自然心情大好,只是还要假意斥责婉乔几句:“这都要假手于人,真真把你惯坏了。从前在老太太跟前时候,一年还能给我跟你爹一人做身衣裳做双鞋;自病了一场,什么都不会了,也懒怠不肯学。你这样以后成亲了怎么办?”wap。zwwx。OrG
秦伯言哪里不知道未来岳母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忙道:“家里请个绣娘就是,哪里用的着她?我爱重的是她这个人,并不是旁的,那些温柔贤惠,我并不稀罕。”
孟氏满意地道:“婉乔,湘涟体谅你,你还是得争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婉乔笑着道,“我们出去放风筝啦。”
孟氏从窗中看着她和秦伯言并排走出去,婉静拖着风筝带着雀跃的白龙跟在旁边,不由会心一笑。
千好万好,不如女儿过得好。
秦伯言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含笑看着婉乔几个畅快奔跑,手里握着线,不断随着风向调整着风筝的角度。
“姐姐,再高点,再高点——”婉静清脆的童声响起,笑声回荡在后院中。
婉乔笑颜如花,动作轻松灵动,恍若行走在似锦繁花中的精灵。
“大人,”有侍卫走进来行礼,低声道,“外面传话,说宁王世子来了。”
侍卫们原本都是宁王世子的人,但是跟了婉乔之后,现在都不想离开。
这就好像将军叛变,部下大都跟着一样,不过再见旧主,仍是唏嘘。
秦伯言不想他会来,站起身来对婉乔道:“我外面有些事情处理下,你带着婉静……”
“我还真当她死了!”宁王世子不顾阻拦闯了进来,看见婉乔活蹦乱跳,不由松了口气,把耳边几日都没打理过的头发扶了扶道。
秦伯言见他,又何尝不是心中沉重。
他礼貌而疏离地行礼,道:“世子安好。”
他为什么而来,秦伯言心知肚明;可是中间隔着宁王和婉乔,他们兄弟,终会生出许多嫌隙。
“安好个屁!”宁王世子爆了句粗口,一拳打过来,见秦伯言没有躲闪之意,到底收了力气,轻轻地打在他肩头。
他指着自己油腻腻黑乎乎的脸道:“我日夜兼程赶来,除了解手都没下过马,更别说洗脸了。老子整个人都馊了,馊了!”
他抖着衣服,气呼呼的。
秦伯言想起从前两人在军营中,也是这般没有尊卑,一张床上挤过,一个碗里吃过饭……
见他垂眸没有做声,表情肃穆,宁王世子道:“我对天发誓,这件事情我绝不知情;若我知情,绝对会阻止我父王这么做;而且,我怀疑,中间有什么误会。”
秦伯言神情丝毫未变。
婉乔带着妹妹玩得开怀,半晌扭头看秦伯言,这才发现宁王世子来了。
一走神,风筝就开始往下栽。
婉静急了:“姐姐,姐姐,快,风筝掉下来了。”
秦伯言的目光看过来,婉乔冲他笑笑,没有说话。
秦伯言嘴角笑意清浅而柔和。
宁王世子见状,跺脚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秦伯言淡淡道:“华公公先来我府里传王爷的话,子歌替我回绝后,他去找了徐致秋。之后,他们一起设局……宁七,若是婉乔是寻常柔弱女子,她早委屈得投入徐致秋怀里了;若是我对她不够信任,见她和徐致秋在一起,恐怕早已不问因由,斩杀她都有可能。而若是算计有误,婉乔的命可能都丢了。这中间的许多凶险,难道用‘误会’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就能解释?”
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客观地陈述。
宁王世子急道:“你看,你也知道,我父王不可能真杀了她;就是这与徐致秋串通,我都怀疑是别人假借我父王的名义,你千万不能上当。”
婉乔只见宁王世子脸红脖子粗,和秦伯言叫板;而秦伯言面色淡淡的,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不想开口说话,却被对秦伯言束手无策的宁王世子看见,他冲她招手道:“任婉乔,你过来。”
婉乔想想,把手中的风筝线交给身边的侍卫,大大方方走过来行礼道:“见过宁王世子。”
“你快来劝劝这倔驴!”
宁王世子觉得,婉乔不美,但是应该是贤惠的。
“谁都可以劝秦大人,我是唯一一个没有理由这么说的。”婉乔抬头看着秦伯言,眼中爱意氤氲。
第363章 囧
宁王世子无奈,恳切的道:“你放心,如果真是我父王那边有人作祟,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我不要什么交代。”婉乔冷然道,“只是这事情宁王府做的太让人寒心;秦大人不娶安乐郡主就罪大恶极,我就罪该万死?徐致秋明明是齐王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让宁王对我们刀剑相对;请问世子,唤作是您,什么样的交代能让您心平气和?”
宁王世子挫败,这没来帮忙劝说,还来了个火上浇油。
婉乔扭头对秦伯言道:“秦大人,府里来了客人,你招待吧。我就不给你添乱,我去跟我娘学着绣嫁衣去了。”
宁七,你不是想把妹妹嫁给秦大人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准备成亲了。
秦伯言微微点头,目送她带着婉静和白龙离开。
“你说吧,”宁王世子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到底怎样这个疙瘩你才能解开?你要什么补偿,我去跟我父王说。”
“世子,我不能再冒一次失去她的风险。”秦伯言语气笃定而痛心,“我不敢说为宁王府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就算没有功劳,总有苦劳。谈婚论嫁不成,我也是坦坦荡荡拒绝,并未曾对不起过谁。多年兄弟,你该知我。当我半路知道华公公逼婚,心急如焚地回府,又听说她遭宁王的人暗算坠崖,我不瞒你,那一瞬间,我有血洗……”
宁王世子站起来捂住他的嘴,“湘涟,别说。”
说出来了,他们真的会生出嫌隙。
“我懂,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这件事,如果是误会,如果是有人假借我父王的名义,你说冤不冤?我父王失了你一员大将,你也未必能找到全心信赖你的新主。你的父仇呢?你的鸿鹄之志呢?”
见秦伯言面色没有丝毫松动,宁王世子竟长揖下去。
秦伯言连忙去扶他:“世子,这事情与你无关,我担不起你这礼。”
宁王世子情真意切道:“湘涟,大业需要我,作为兄弟,我更需要你。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很难过去,我现在也不敢求你别的,只求你给我半个月时间,让我去云南和父王对质;果真是他授意人如此做的,我再没脸面来劝你;但倘使不是,你慎重考虑再决定行吗?”
秦伯言长叹一口气:“世子这又是何必?”
“就算看在你我私交份上,看在那些年同生共死的情意上,我只要半个月时间去查证。”
秦伯言又能说什么?
宁七私自出京,又要私自去云南,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责罚一场倒是轻的,借机说宁王要造反都有可能。
他冒了这么大风险,人心都是肉长的,秦伯言如何不为所动?
宁王世子见他点了头,谢绝了他的挽留,带着两个暗卫,径直往云南而去。
“乔妹,你生气吗?”
晚上吃完饭,秦伯言和婉乔牵手在花园里散步时,他愧疚地问道。
月光如水,倾泻在青石小路之上,两侧的翠竹,投映出随风摆动的斑驳的影子,夏虫呢喃,情人低语。
“不生气。”婉乔直截了当道,“如果易卿的父母伤害你,无论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挺难过的。秦大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也没事,所以如果真不是宁王授意,那你也别介怀。手下多了,管理不到也是有的。”
当年徐致秋选择宁王,并且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不能逞一时意气,推倒自己万里长城。
在职场上,谁没憋屈过?谁没对领导有过怨怼之心?
但是如果是别人从中挑拨,那这事情还有回转余地;如果真是和领导三观不合,那还是及早跑路。
婉乔自己不喜欢宁王,一如宁王轻视她。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种不喜欢,并没有别的伤害,那婉乔不希望这成为秦伯言重新选择的理由。
她心疼他曾经流过的血。
“秦大人。”婉乔见秦伯言还是面有愧疚之色,不由走到他前面拦住他,仰面看着他。
纵使夜里只有月光,秦伯言也看的出来她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更加璀璨。
“怎么了?”他温声问道,眼神宠溺。
“你低头,我要跟你说一句话。”
秦伯言果真微微屈身。
婉乔鼓起勇气,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这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烟花,在秦伯言脑海中炸开,流光异彩,全世界都被点亮。
婉乔害羞了,转身就跑——
艾玛,有一种偶像剧的即时感有没有?
她的感慨不过五秒钟,美好的画面就被她摧残地……荡然无存。
“啊!”婉乔跑出去两步,太激动了,被砖缝绊倒,华丽丽摔了个狗吃翔!
“乔妹!”秦伯言一声惊呼,大步上前,蹲身扶她。
婉乔一动不动。
秦伯言吓坏了,想用力抱起她又怕她摔坏了哪里不敢动,推着她连声焦急问:“乔妹,乔妹,你醒醒。”
“让我去死。”婉乔趴在地上捶着地,悲愤欲绝。
为什么每次在秦大人面前都要出糗,她没有这么蠢!
秦伯言不由松了口气,笑着扶起她道:“不过摔了一跤,又没有旁人见到,不会有人笑你的。”
“你就在笑。”婉乔生无可恋,她都能感觉出他在极力忍笑。
“没有。”秦伯言信誓旦旦,“我保证没有。”
说话间,他把她抱起来。
婉乔只觉得整个人飞起来。第一次被他抱的时候,觉得脚不着地很害怕被摔倒,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