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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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牙会酸掉。”
说了一会儿话,秦伯言把温的红糖水喂了她,又一直揉着肚子让她睡觉。
晚上他起来照顾她,替她擦洗换私密之物,甚至不让她起身。
婉乔从来没来过这么痛苦的姨妈君。
总之,过了以后,她觉得半条命都没了。但是碍于情面,她始终不让古大夫看。
“秦大人,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了吗?就是那天螃蟹吃多了,再不敢了。”
秦伯言只能作罢,而且看她之后也没什么事情,便也没再提。
走了月余,终于回到了甘南。
婉乔提前和秦伯言及众人都交代了,只说自己是坠马伤了腿脚,不准提其他。
孟氏见了她被秦伯言抱回来,果真唬了一跳。
廖氏和子歌也来看她,子歌还抱着咿咿呀呀的歪歪,再加上激动的小蛮、阿梅他们,把屋里挤得满满的。
婉乔笑嘻嘻地说自己只是不小心,但是跟众人说了会话就露出疲态。
廖氏道:“咱们都走吧,他们舟车劳顿,好好歇歇吧。”
可是等众人都走以后,秦伯言就把易卿请来了。
古大夫的医术,终究不如易卿。
“在锦衣卫手下,还能如此,你算走远了。”易卿替她诊脉后道。
“钢筋铁骨,威武不能屈!”婉乔挑眉得意道。
“脱衣服。”易卿白了她一眼,然后强势要求秦伯言把她脱了个精光。
“你觊觎我美貌很久了吧。”婉乔知道她是怕有什么伤口没查验到,想仔细看,偏偏嘴上不饶她,“你看看行,别动手动脚的,我是秦大人的人了,好女不二嫁!”
“你按住她。”易卿示意秦伯言。
“干什么?”婉乔见她面色严肃,不由问道。
易卿没有作声,指点秦伯言按住她上身。
她站起身来,双手紧握,在婉乔小腹处略微用力,按了一下。
婉乔疼得像刚出水的鱼,若不是被秦伯言按住都要弹起来,只一瞬间,身上就起了一层汗。
秦伯言意识到不对,来不及抚慰婉乔,焦急问:“易夫人,怎么回事?怎么会疼得这么狠?”
“子宫受创。”易卿看着婉乔,一字一句道。
婉乔呆若木鸡。
她再没有生理知识,也知道子宫是干什么的。
她要给秦大人生孩子,怎么会这样!
秦伯言也明白了,但是比起孩子,他更关心她:“易夫人,可有大碍?以后会一直这样疼吗?她上次来葵水,比从前疼得厉害,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易卿点头,看着婉乔:“腹部是不是受过重击?”
婉乔呆愣地点点头。
“受刑所致。”她看着婉乔的样子,朱唇轻启,嫌弃道,“收起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酷刑都不怕,现在怂什么?”
婉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哀求地看着她:“多多,你想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易卿没好气道,“不过是受创,将养一两年就好。在这期间不能怀孕,以后养好了,想生个足球队篮球队都随你。”
婉乔破涕为笑,随即怒吼:“多多!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易卿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笑眯眯地道,“我看你的秦大人那么紧张,开个小玩笑,逗他一乐。”
“你看秦大人像乐的样子吗?”婉乔指着面色凝重的秦伯言怒道。
“我逗了,乐不乐当然随他了。”易卿理直气壮。
婉乔词穷,“你狠。”
“谢谢夸奖。”
和她斗完嘴,易卿出去了,秦伯言去送她。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在院门口,易卿忽然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微仰着脸道:“两年之内,绝对不能受孕,腹部不能再受伤。你该庆幸,今日局面,也实属侥幸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的,易夫人已经说了。一切只拜托易夫人了。”
易卿的性格,秦伯言知道,很难辨别她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所以不放心地追出来问,不想她冰雪聪明,已然察觉。
“若是我说,最好别生孩子呢?”
“那便不生。”
第424章 风起
易卿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声音有些幽远:“她内里受创,比你见到的更重,非一两日可以调养好的。”
“那有劳易夫人,替她开方子,慢慢调理。”秦伯言道,“不管多名贵的药材,只要有需要,你尽管告诉我。”m。zwWX。ORg
“不仅仅是药。秦伯言,你试想下,一个女人被人囚禁用刑,忍受极度痛苦,既不知这刑罚何时结束,又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残忍的招数。甚至还要担心,自己身体受到男人的侵害,这种心灵上的伤痛,会不会导致日后无数次噩梦惊醒?”
“多谢易夫人提醒。”秦伯言郑重行礼。
“不必谢我,多陪陪她吧。女人嫁人是投胎,有人嫁人是新生,有人嫁人,呵呵,就是不断渡劫。”
易卿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被她刻薄言语伤到的秦伯言,站在原地许久。
被伤到,是因为她说的,指戳人心。
婉乔自跟了他,确实没过几天好日子。大难临头,她独揽上身,自己被她衬托得如同蝼蚁。
“秦大人,易卿又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好好照顾你。”秦伯言把剥好的葡萄送到她嘴边,“还想吃什么?”
婉乔吞下葡萄,“叭”地一声亲在他手指上,笑嘻嘻地道:“想吃你!”
“别胡闹。”秦伯言笑着斥责她,眉眼如画。
“不闹了,你出去忙吧。”
徐王、宁王世子,他们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商量。
“不忙。”秦伯言不紧不慢地继续剥葡萄。
什么事情,都不比她更重要。
青葡萄粒粒剔透,汁水甜腻,是进贡才有的稀奇品种。
“好吧。”婉乔盯着他手指动作叹道,“四妹妹最喜欢吃葡萄。你说,她怎么想的,不肯跟我们走呢?”
秦伯言把葡萄又塞到她嘴里道:“你放心,四姑娘那样通透的人,在那里都会活得很好的。朱晖并不是不堪之人,宁王现在已经攻到两湖,皇上正是用人之际,对武将,必然会格外宽容的。”
京城中。
虽然不用再上朝和公干,朱晖还是习惯早起,去花园里打会儿拳,再回来用早膳。
婉然依旧像从前一般,比他早起半个时辰,看人准备好一切后亲自伺候他穿衣盥洗,也按照往日一般,和姨娘们轮流排日子。
“老爷,夏姨娘去了,妾身想提了她身边的丫鬟紫钗做姨娘,您看可以吗?”
“不必了。”朱晖拒绝,“我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就这般吧。以后也不必再进新人。”
婉然应下,并没有什么欣喜动容之色,这让朱晖有些隐隐失落。
“原本初一到初五,十五到二十是在妾身这里,然后夏姨娘、温姨娘各十天;既然老爷不欲进新人,那温姨娘时间也照旧,另外十天就由几个通房分开,妾身给她们也都安排单独的院落吧。”
之前通房都是不占安排,完全看朱晖心情的。
朱晖冷笑:“你倒是不妒忌。”
他有心向她,她却如此冷淡。
婉然不卑不亢行礼道:“妾身自幼熟读女四书,自是知道女子以娴静不妒为美。”
朱晖甩袖出去。
虽然他已经被革职,但是皇上没有进一步的惩处,还是让很多人嗅到了气息,纷纷上门拜访。
朱晖闭门谢客,只待在家中。
虽然婉然没有挽留他,但是他还是每天都在她那里。
婉然总不能赶他走,只能隐晦提醒,他也恍若未闻。
“给我生个孩子!”床帏之间,朱晖握着婉然盈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她曲线优美的后背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喘着粗气道。
婉然哀哀求饶,声音软糯,更激起他的欲望。
终于云消雨歇,婉然略平息下,挣扎着起身要伺候朱晖。
朱晖只一手按住她肩膀,她就动弹不得。
“陪我躺会儿。”他道,声音中带着餍足的愉悦。
“是。”
“你就不能,跟我撒撒娇么?”
“妾身不擅。”
“你若是能生孩子就好了。”朱晖喟叹道,“生个儿子,我亲自教养;生个女儿,你也定然会教得很好。”
家中几个子女,都已经被养歪了,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婉然想起曾经撕心裂肺的经历,痛不可挡。
做不了母亲,何尝不是她心中永久的痛?虽然若是替朱晖生孩子,她也会担心孩子的处境;可是她还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一个和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
听着她有些凝滞的呼吸声,朱晖侧头看她,只来得及看她眼中水光一闪,再看已然波澜无惊。
“老爷已有三子三女,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的。”婉然轻声道。
“可那些,都不是你生的。”朱晖叹道,“罢了,以后不管哪个再生了孩子,都抱到你膝下养着。他们长大的,都和你不亲;你自己养大的,才是你的依仗。我年长你十几岁,终究要走到你前面的。”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对自己说话。
婉然怅然地想,若是一开始他便如此,两个人会不会走到另一种更好的境地呢?
可是,现在他一文不名,待日后起复,又是什么样子?她真的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淡声道:“妾身也是姨娘生的,知道在姨娘和母亲之间,如何左右为难,也见到过姨娘想亲近自己的孩子而不能,是何等残忍。妾身又如何能做出那种事情,把自己受过的痛苦加诸于别人?”
“你这么善良,总会吃亏的。”
“公道自在人心。”
朱晖许久没有说话,专注地看着依旧面如桃花的婉然,伸手在被子中找到她柔如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
婉然垂眸不语,犹豫了下,没有缩回手。
“夫人——”白兰小声在外面喊道,打断了两人之间难得的静谧和谐。
朱晖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夫人歇息!”
白兰“扑通”一声跪下,道:“老爷,并非奴婢胆大,而实在,实在是这事情,只能由老爷、夫人处理。”
婉然轻声道:“知道了,你起来吧,叫水来。”
她又对朱晖道:“老爷,您且歇着,妾身出去看看。”
第425章 落定
朱晖和婉然一起穿戴整齐出去,看见院子里灯火通明,有几个婆子被按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朱晖怒气冲冲地道。
“老爷,妾身来问吧。”婉然声音不疾不徐。
朱晖点点头,回身坐在下人抬出来的椅子上。
“白兰,你来说,不着急。”
“是,夫人。这几个老东西,胆大妄为,半夜偷府里的东西出去卖。还,还说是大姑娘指使的……”白兰手指着放在旁边的铁皮箱子道。
朱晖一惊,拍了下椅子上的扶手:“胡说八道。”
婉然淡声道:“先把箱子打开。”
箱子被打开,里面珠光宝气,硕大的东珠、各色玉石、猫眼儿碧玺,数不胜数,扒拉开上面一层,下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有几百两之巨。
婉然信手拿起一件蓝色点翠镶东珠璎珞,道:“这是大姑娘生辰,我送予她的,剩下这些,我也多见她佩戴过。你们几个,都是大姑娘院里的,竟然敢监守自盗。”
那些婆子们见状纷纷磕头如捣蒜,口称不敢,但是支支吾吾也都没有什么申辩的理由,只一味地往院门看着。
婉然看了一眼朱晖。
朱晖道:“你只管问。”
看这情形,分明与大姑娘有关,这几人才不敢说。否则人赃俱获,哪个不知道坦白从宽?
婉然刚想问,就见大姑娘秀容带着丫鬟,一边走一边哭嚎着进来:“爹,你要替我做主。我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得了谁的好处,听谁的话,把我的嫁妆,都偷走了!”
她哭声粗犷,动作带风,裙裾飞起,泼妇一般就冲了过来。
朱晖怒斥:“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秀容跪倒在他脚下:“爹,你女儿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婉然不疾不徐道:“大姑娘先不必委屈,为恶之人已经在此,还怕真相不明么?”
“你个贱婢……”
“啪!”
秀容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朱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是你的母亲!”朱晖怒道,“谁教你的规矩!”
婉然仿佛没听到这边的动静,径直走到几个婆子面前:“我给你们自救机会,否则真的坐实了罪名,全家都要发卖到盐场做苦力,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想好了再说,我只听你们说一遍,过后再如何痛哭流涕,我都一概不会再听。”
几个人面面相觑。
看刚才的情形,老爷向着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这时候把脏水泼到夫人身上,那就是自寻死路。
最终有个胆大些的磕头道:“回夫人,是大姑娘,她让老奴们……”
“我撕烂你的嘴!”秀容也不哭了,咆哮着冲过来。
婉乔被她撞了个趔趄,若不是白兰扶了她一把恐怕都跌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秀容和婆子厮打一处。
这个继女,她知道不省心,也知道缺少教养少跟筋,却没想到了如此程度。
这件事情,以朱晖大怒,对秀容动了家法,把几个婆子发卖了而结束。
闹到寅时,终于回到床上躺下,两人都没了睡意。
“婉然,”朱晖忽然道,口气苍凉,“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官场不顺,他还可以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来安慰自己;可是亲生女儿,在自己失势的时候,竟然让人偷运嫁妆到婆家,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秀容的哭喊声还在耳边:“爹,你已经是一介布衣了。我若是没多多的嫁妆傍身,讨得公婆喜爱,以后哪里还有活路?”
这声音太刺耳,几乎让他心神俱裂。
婉然想了想后道:“养不教,父之过;然而,还有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情如何,实乃先天生成与后天教化共同促成。”
朱晖苦笑:“你从来都不说任何人的不是,今天,也是把你惹急了吧。”
才会如此指责,秀容“性本恶”。
婉然道:“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有些不可以。人活于世,总有底线,生身父母,手足血脉,便是最不可破的底线。”
朱晖落到如此境地,谁落井下石都可以,他的儿女,绝不可以。
“罢了,也是父女缘浅。我天亮就让人去吴家送信,过几日就上门迎娶秀容,一切从简。以后,就由她去吧。”
“是,我会准备起来。”
“婉然,”朱晖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当初,你只身从甘南嫁回京城,既没有娘家撑腰,也没有嫁妆傍身,你可惶恐?”
婉然垂眸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还是开诚布公道:“如何能不惶恐?可是,这世上总有人,能令人战胜惶恐,奋勇而上;因为,她曾经用生命守护过你,也值得你用一切去回报。”
我愿以一世挣扎,换你此生无忧。
漫天冰雪中,她像救世的菩萨一般,将她抱出水深火热。
朱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谁,道:“她被救走,你是不是很高兴?”
“说不高兴是违心的;可是我还是很歉疚,拖累了老爷。”
“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
朱晖以为,闹事的秀容嫁出去,就剩下他和婉然的岁月静好了,却没想到,温姨娘找到他,痛哭流涕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身老体弱需要照顾,请求他放了她。
朱晖冷笑着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滚吧。”
他原本以为她和三郎分离,会撕心裂肺,不想她收拾细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朱晖这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婉然那般重视血亲,总有冷血之人;从前温姨娘对三郎的慈母情,不过是演给自己看,借以争宠的。
他顿时心灰意冷,索性招来几个通房,问给银子,她们愿不愿意走。
无一例外,她们都拿了银子和卖身契离开了。
大郎现在在外家,根本就不回府;朱晖让人叫他,他也不肯回来。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