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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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让丫鬟去给她拿个湿布巾来,擦了擦掌心,然后若无其事地道:“好了。”
婉乔再看,白色的布巾上沾上了紫色的汁液,她的掌心却恢复了莹白。
“这是沾上了什么?”婉乔好奇地问道。
“我故意的,吓唬季恒安。”易卿道。
婉乔一听来了兴趣,“来来来,怎么吓唬他的?好玩吗?说来听听,我考虑下要不要回去逗逗秦大人。”
易卿不理她。
婉乔软磨硬泡,终于问出来了。
原来,最近歪歪小朋友在和九思的相处过程中,表现得很霸道,所以时不时地就被易卿敲打敲打。
季恒安就受不了了,暴跳如雷,但是收效甚微,易卿我行我素。
后来,这蠢狗子决心要让易卿知道,她那尺子打人有多疼。
但是他还偏偏心疼老婆舍不得,害怕自己下手重了,于是在书房里反复拍了拍自己,觉得控制的力道既有点疼又不伤人,才气势汹汹地回去“驯妻”。
岂不知,早有丫鬟把季大爷的古怪行为告诉了易卿,她们以为这大爷中邪了,在书房里自己拿把尺子“啪啪啪”。
易卿一猜就明白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偷偷地找了点紫色药材挤出汁水抹在帕子上。
季恒安一来气势很足,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是三下。
易卿假意做出痛苦的模样,趁机把紫色汁水抹到掌心上。
季恒安一看她掌心发紫,懵了,尺子都拿不住掉地上了。
“多多,”他急急地道,“很疼吗?我,我控制力道了。你有没有事?”
易卿却还要装出“我明明很痛却还要假装淡定”的模样,道:“这下给你女儿报仇了,舒服吗?”
季恒安快哭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快看看,有没有事?”
易卿咬牙:“没事。”
季恒安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鬼上身了,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而易卿就坚持了一晚上没理他,也没告诉他实话。
早上盥洗时候还是季恒安伺候的,他都没敢碰她这只手。
婉乔笑得前仰后合,拍着罗汉床道:“多,多多……你怎么这么有才?艾玛,不行了,笑死我了。”
“小心再笑你生了。”易卿翻了个白眼道。
婉乔的笑声戛然而止,紧张地捂着肚子:“真的假的?”
“假的。”
婉乔无语。
“夫人,夫人,那群人又来了。”沉香忽然进来,大声道。
“哪群人?”婉乔问。
易卿也抬起头来看着沉香。
沉香紧张道:“就是原来那群围了咱们千户府的人,叫余有为那个。”
婉乔茫然地看了易卿一眼:“这又是要干什么?”
易卿看看炕上玩得正热闹的两个孩子,道:“你在这里看着俩孩子,我出去看看。你肚子要紧,老老实实呆着。”
婉乔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而且秦伯言和宁王世子都在,她心里也不慌,于是点点头:“你去吧。在后面看看就行,也别上前。”
易卿点点头,带着丫鬟出去了。
在门口,她就见宁王世子负手而立,气势凛然,侧后方站着同样气场大开的秦伯言。
第494章 目的何在
易卿站在后面,看着外面将秦府团团围住的侍卫,忽然想骂人。
这一出出的,宁王天天内斗,不累么?这么蠢的人,振臂一挥,竟然还有回响,这天下是多么缺良主。
要不然,她出点钱,让季恒安也去掺和一下,说不定她能混个皇后?
吐槽归吐槽,易卿一边冷笑着一边侧耳听着前面的对话。
“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宁王世子开口,面上带着凉薄的笑意,声音却带着上位者所有的震慑力量。
余有为拱拱手,口气傲慢:“给世子请安。末将是奉王爷之命,来缉拿萧家余孽,若是有惊扰到世子之处,还望您海涵。”
秦伯言面上一丝波澜也无。
宁王又来没事找事,他不意外。事实上,他再做出如何丧心病狂的举动,秦伯言都不会感到太惊讶。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又提起婉乔的身份问题。
但有他在,别人休想碰婉乔一根手指。
世子眼神中闪过阴霾,这是要彻底逼反秦伯言吗?亦或是,在逼反他自己?
世子冷声道:“本世子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听说过萧家余孽。余将军,你倒是说说,这萧家余孽姓甚名谁,我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就算我帮不上,秦大人是这里的千户,也总能帮上你一二。”
秦伯言面上几乎能刮下冰碴,剑眉微挑,笑容嘲讽:“余将军尽管说。”
能答应你……才怪!
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现在他甚至有冲动,像当初斩杀宁王信使让人把人头送回宁王府那般,再轰轰烈烈干一场,大不了带着婉乔和家人到邺城,宝藏在手,拥护谁不是拥护?
世子若果真还犹豫不决,那也休怪他不顾兄弟情意了!
现在秦伯言真有毁天灭地的冲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担忧,日夜悬着心,他早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了。
若是婉乔出了事,他真想与全世界同归于尽。
余有为有备而来,按照他的计划,现在不会把事情说绝,免得激起秦伯言的怒火,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是他的目的,这次差事,不能再办砸了。
他笑了笑,口气轻松:“这事真要秦大人相助。宁王爷说,当初尊夫人的事情不清不楚,还是请尊夫人回去跟王爷交代清楚,她与萧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世子担心地看了一眼秦伯言,抢在他之前怒道:“这事情,我已经原原本本跟父王说了,又有什么不清楚?定是父王身边有奸佞之人进谗言,所以才会旧事重提,无中生有。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他顿了顿,口气中杀意凛然,“我定然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秦伯言淡淡开口:“内子身怀有孕,不宜远行,我可以给王爷上书澄清旧事。那萧长水便是死在内子手上,内子一家也是被萧党贻害,失去亲人,悲痛欲绝。”
言罢,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余有为,隐有威压。
余有为略迟疑了下,却还是在世子和秦伯言的压力下,硬着头皮道:“宁王爷的命令,我……”
世子震怒道:“这件事情我亲自回去跟父王解释!”
虽然是对余有为说的,他的眼神却忍不住看向秦伯言,有些商量安抚的意味。
秦伯言给了祁俊一个眼色,微微向门里扬了扬下巴,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并做一起,虽轻却坚决地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祁俊一溜烟跑进去。
世子一直注意着他,见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中大惊,怒火冲天地对余有为道:“现在立刻带兵撤离,将来父王怪罪,我一力承担!”
余有为一直在等合适的契机,想卖秦伯言人情,却不想秦伯言说完后没有恳求,正愁没有台阶下,听了世子的话后道:“既然世子如此说,属下就先带人撤离,投宿客栈中。秦大人家眷身怀六甲之事,我会向王爷禀告,等王爷的回信,您看这样可以吗?”
“滚!”世子怒道。
余有为虽然不知道世子为何如此激动,但是见秦伯言脸色不对,便有些胆怯,传令让人往后退。
当手下已经退了大半,余有为走出几十米,再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从秦府大门中冲出很多手持刀剑、气势汹汹的侍卫来。
他不由大惊,再看世子,在焦急地和秦伯言分辩着什么,拦住不让侍卫往外冲。
秦伯言面色阴沉,在与世子对峙,态度看起来丝毫不想退让。
余有为忽然觉得后背一身冷汗,连忙喝令属下撤退。
他忽然明白,刚才世子为什么那般粗暴,毫不给自己脸面。因为再不走,可能他们就走不了了。
秦伯言,想反!
他有些愠怒,想立刻跟宁王汇报。可是转念一想,他并没有证据。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来之前宁王对他说的话:“不可和秦伯言正面冲突,只警告他,让他有分寸就行,别以为他不在本王眼皮底下,就可以不听本王号令。世子站出来你就撤退。”
宁王根本就没打算拿婉乔,只是吓唬吓唬秦伯言,主要是,让世子警醒,赶紧回去。
余有为心有余悸。
王爷心中,怕是也知道高压之下,秦伯言就反了,所以才留有余地吧……
幸好幸好,刚才他及时走了。
易卿回去跟婉乔说没事了,把看到的情景一一向她描述,而后道:“秦伯言,这次似乎不想再给宁王留面子了,撕破脸皮的时候要到了。”
婉乔心惊,匆匆往自己院里赶。
秦伯言没有回来。
婉乔想着,也许他是在和宁王世子商量事情,便不安地坐在榻上等他,思量着该如何劝他不要冲动,又忍不住想,到底为什么,宁王又要翻旧账?
“湘涟,我怀疑是有人挑拨离间。”
书房中,世子严肃地道。
秦伯言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刀,淡淡道:“是么?”
“肯定是,我明天就走,回去查明是谁,一定揪出来要他好看!”世子咬牙切齿道。
秦伯言却并不如此想。
找到根源,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他不想再一次次忍耐下去,被动地等着宁王下一次发作。
第495章 到底针对谁
“秦大人,有紧急书信。”
宁王世子正在艰难组织着语言准备劝说秦伯言,便听外面传来祁俊的声音。
“拿进来。”
祁俊推门而入,把手中的书信双手递给秦伯言,而后看了宁王世子一眼,冲他咧嘴笑笑后道:“秦大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你说一声。他们住在同福客栈,包了整个客栈,来了五十六个人……”
世子拿起茶盏扔了过去,怒斥:“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祁俊伸手利落地接过茶盏,被洒落的茶水打湿袖子也不介意,把茶盏顺手放到旁边小几上,看着世子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次次欺负上门,这是觉得我们是软柿子么?教头是个女人,一次次为难她,有意思吗?再说,就冲着她为了救你,在锦衣卫诏狱脱了几层皮,险些丧命,别说宁王爷,就是寻常百姓,作为父亲,也该知恩图报吧。”
祁俊本是世子的人,这般说话,世子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秦伯言在看信,没有说话。
祁俊又道:“属下是您的人,也是教头的人,是最不希望看到你们对立的。可是您看看,宁王爷做事,多么让人心寒!教头怀孕,九死一生,现在府里这些人你看着嘻嘻哈哈,其实哪个心里不提心吊胆?别说秦大人,就是我想起来,晚上都睡不安生。是个母的都能下蛋,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她怎么就这样,世子心里没数吗?宁王心里没数吗?就这样还仁义之师讨伐不义之君,我呸!”
“够了!”秦伯言呵斥道,“这些又不是世子定的,还不给世子谢罪!”
祁俊转过头去,无声拒绝。
“算了,”世子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管我怎么认为我跟你亲如兄弟,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与我父王立场一致。这件事情,也是我早该醒悟的了,我的不作为,不仅伤了我的女人、孩子,也伤了兄弟,甚至累及兄弟家眷,是我太迂腐。”
秦伯言狠狠瞪了一眼祁俊,眉头紧锁,低声呵斥道:“快给世子道歉!”
世子是他们的主子,现在同甘共苦,而日后功成名就,怕再想起今日,便觉得心里不得劲了。
祁俊这才行礼谢罪。
世子扶了他一把:“你说得都对,不必谢罪。是我对不起你们秦大人和教头,我记得,我都会记住。”
“祁俊,你出去守着,别让人靠近,我与世子有话要说。”秦伯言严肃地道。
祁俊点头称是,推开门出去,挥手示意众侍卫退到院子外面,自己在院里守着。
世子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道:“湘涟,现在是宁七跟你说话。老实说,祁俊说的,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秦伯言默认。
世子苦笑道:“是我痴了,我对父王心存幻想,却忘了你们。你和嫂子受了许多委屈,舒家也受了很多冤枉气……”
“我既跟着世子,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秦伯言面色坚决,寒眸幽深,“只是,我不能一次次亏待她,歉疚于她。我欠她的,已经太多了。宁七,市井俚语,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而她跟了我,从始至终,除了一次次伤害,除了让她一天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我还给过她什么?我自问顶天立地,恩怨分明,从不亏欠于人。可对她,我真没有脸说出问心无愧这二字!”
“你待她,很好了。”世子见他激动,忍不住安抚道。
“是,你们只看到我待她好,谁想过她为我流了多少血泪?她也是女人,也是血肉之躯,凡胎肉体,也会害怕,也会怯懦,也会疼痛。”秦伯言说着,眼眶泛红,一拳砸在桌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我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伤害婉乔的,不是朱晖,不是任有为,而是他们身后的主子。
世子也明白他未尽之意,歉疚地看着他:“湘涟,是我太软弱了。”
秦伯言摇摇头,控制了下情绪,笑得有些讥讽又有些悲凉:“世子,醒醒吧。你当今日余有为是针对我吗?”
世子怔楞,一时之间竟然没明白过来,半晌后才道:“父王是记恨你当时斩杀了人头送到宁王府的举动吧,加上你因为听我的命令,不肯到战场上。说到底,还是被我拖累了。”
秦伯言沉声道:“我既跟着你,被你拖累的话就不必说了。只是,你想错了,这次根本是因为你而来。”
说着,他把手中的信递给世子。
世子接过来,低头展开看了两眼,震惊道:“是徐致秋的信?”
“是谁的不重要,”秦伯言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洋洋洒洒飘起的雪花,淡淡道,“你看后文。”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见证了世子走过的艰难的心路历程。
这封信是徐致秋写给秦伯言的,信中说,宁王因为世子带九思出走而震怒,加上有心人挑拨,说世子此举是不满宁王之前的处理,生出异心也未可知。
宁王怒气冲冲,想找世子算账。
可是世子来之前却有告知他,他师出无名,便想杀鸡儆猴,给秦伯言找点麻烦。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他们就找到了婉乔身上的“污点”。
宁王的意思,没想真让余有为把婉乔押回去,而是会高高提起,轻轻放下。他算计的是世子回去求情,然后斥责他。
这从根本上,就是针对世子而来。
世子看着信末几句话,道:“徐致秋对嫂子,也是真心实意的了。”
徐致秋说,他交好的幕僚知道这一切,告诉了他。
他本欲置之不理,但是想到婉乔怀孕,而且怀得艰难,不想秦伯言匆忙间做了什么决定伤害到她。
他让秦伯言忍,说余有为的目的在于世子而非他们,不要因此惊了婉乔养胎。
秦伯言没有作声。
徐致秋确实深爱婉乔,这让他痛恨。但是秦伯言只恨他的卑鄙算计,却并不是因为他对婉乔的爱。
第496章 重要决定
他的乔妹,那么好,所以徐致秋、张梧都愿意为她付出。
秦伯言甚至想过,如果真有一天,他与婉乔阴阳两隔,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来照顾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她?
这个问题他不想想,一想就会嫉妒到发疯。然而倘使真有那一日,徐致秋怕是最好的人选。
他对婉乔的用情,是真的。
宁王世子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思。
他苦笑道:“湘涟,真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世子你可以躲过一百次一千次谗言诬陷,可是这等没有尽头的谗言,不一定哪一次就让你彻底倒下;而你彻底倒下那日,你,九思,以及我们这些跟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