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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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跟随你的人,将永不见天日。”秦伯言冷冷道,“你有几次已经被逼到绝路,机缘巧合侥幸逃生,就忘了始作俑者。是,你只有一个父王,可是你父王,却觉得他会有很多儿子。”
他干脆把心底那些最隐秘的话都说出来。
“你和宁王的矛盾,并不是你多不好。而是恰恰相反,你太好了。宁王爷刚过四十,年富力强,你却已经过早地成长起来。一山不容二虎,纵使父子也是如此。生在皇家,世子应该看得比我清楚。”
“湘涟,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你不知道,父王曾经对我有多好。”世子陷入回忆,眼中有幸福闪过,“母妃去得早,继王妃又是贵妃家的人,父王害怕我被伤害,小时候力排众议,又以五万精兵的兵权,换得我从京城到云南陪他。识字启蒙,骑马射箭,我是父王手把手教出来的……”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秦伯言不为所动。
从前他听世子讲起的时候,多少会感动;但是现在他口中那个慈祥的父亲,已经成为悬在自己妻儿头顶的长剑,秦伯言现在只想拔除危险,没有多余的感情浪费在他身上。
世子仍然是那个对父亲充满孺慕之情的赤子,九死不悔;而人心易变,宁王已经失去了最初的舐犊情深,反而指责世子变得不孝忤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到底是谁伤了谁,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王爷曾经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你现在却不是,九思在你眼底下被人下毒;王爷若还是如此,江山能坐稳?二十年卧薪尝胆,怕是变成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笑话。”秦伯言不客气的道,“他已经变了。世子,你手下不仅仅有秦湘涟,更有无数同袍,他们身后有无数个任婉乔和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世子喃喃道。
秦伯言见他如此,便道:“世子慢慢想吧,内子怕是受了惊吓,我先回去看看她。”
世子无力地挥挥手让他出去。
婉乔正心急如焚地等着,终于听到院子里丫鬟们问安的声音,便盯着门口等秦伯言进来。
秦伯言进来,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眉眼间都是温和的笑意:“不用紧张,事情都解决了。”
他把事情都跟婉乔说了,只徐致秋写信的事情,他换成了有人写信而已。
婉乔无语了。
都多么久远的事情了,宁王竟然还能翻出来兴风作浪。
你小妾害了你孙子,你儿子没反抗,只郁闷地出来散心,你就受不了了?退一万步讲,你想骂自己儿子,让人拎回去骂啊,牵扯别人干什么?
但是秦伯言有自己的成算,婉乔便也没多说,只道既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晚上,世子让人叫秦伯言去。
“你先睡,不必等我。”秦伯言对婉乔道,又嘱咐沉香等人好好伺候。
“外面雪大了,穿上鹤氅吧。”婉乔和他商量。
秦伯言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
沉香忙从衣柜里找出婉乔再让她们整理好的鹤氅,想要替秦伯言披上。
秦伯言自己拿过来穿上,又嘱咐婉乔早睡后才离开。
“要变天了么?”婉乔听着木屐踩在雪上的吱吱声,喃喃道。
秦伯言只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婉乔正好起身喝水,见状有些诧异道:“这么快谈完了?冷不冷?”
他鹤氅上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可见外面雪花很急了。
沉香上前接过秦伯言落满雪花的鹤氅,又拿着他换下的木屐出去,轻轻带上门——她可以回去歇着,就等明早来伺候了。
“世子下定决心了……”
婉乔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看着正用布巾擦头发的秦伯言:“然后呢?”
“他明日就走,我,”秦伯言顿了顿,转头看着婉乔,“我跟他说了宝藏的事情了。”
“他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反应。”
“啊?”婉乔有点惊讶。
秦伯言冲她笑笑:“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会一心一意,不会为这事而大喜过望。”
这一步,世子或许用了太长时间真正迈出来。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决意要做,那便一条路走到黑,中间的小悲喜,不值一提。
婉乔想想也有道理,夺兵权之后也就顺带着接手了粮饷,到时候不足再想办法也来得及。
“我回来的时候,季恒安去找世子了。”
婉乔又迷糊了:“他去干什么?”
秦伯言其实是知道的,但是还是笑道:“你明日可以去问问易卿。”
婉乔也不纠结,笑嘻嘻地道“好”,又催促秦伯言休息。
两人如往常一般,相拥而眠。
但这一年初雪这日,改变了以后历史行进的轨迹。
还没意识到的婉乔和很明白并且期待这点的秦伯言,都一夜好梦。
徐府中,徐致秋已经得到骊声信送到的回禀,书房中的灯亮到很晚,他特意让人给住在府里的老道士送了宵夜去。
而季恒安跟世子谈完正事,世子对他道:“你夫妻于我的帮助,我都记得,日后必有回报。”
“我倒是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件事情想得你个准话,心里放心。”
第497章 土包子的追求
世子见他面色严肃,也正色道:“你说。”
季恒安道:“我不贪恋权势,内子也不缺银钱,儿子争气上进,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若是我夫妻俩有什么意外,你要答应我,帮我照拂她;最重要的是,”他有些艰难地道,“婚事她自己做主,若是婚后变了主意,你也要帮着她。”
易卿父母早逝,虽然爱她,为她谋划了那么多,她却仍然被嘉定侯府的人碾压到泥里。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所以若是他和易卿万一出了意外,不能陪歪歪长大,那他希望她能有个靠山,没人欺负她。
谈及生死,他心中尚没有波澜,但是想到日后他的心肝宝贝要嫁为人妻,受人管制,他心中就酸涩难忍。
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长命百岁,护她一生,不要让坏小子们把她抢走,不让她哭泣不让她伤心。
世子:“……那个,你女儿和九思差不多大,你想得是不是有点远了?”他善意提醒道,“你还是提点别的要求吧。”
“除了这个,我无所求。”季恒安很是坚持。
世子无奈地答应下来。
他现在只当是玩笑话,却不知道日后给九思造成多大的麻烦。
“多谢世子。”季恒安一板一眼地行礼道。显然,他是很郑重的。
世子见他“没出息”的样子,道:“你可想上战场?”
季恒安直截了当地拒绝:“不想。”
看到世子一副“这话我没法接”的样子,他补充道:“术业有专攻。锦衣卫之事,我擅长;但是带兵打仗,我从未有过,不敢妄言。虽然心里也很想跟随世子建功立业,但自己到底多少水平,还是心中有数的。”
嗯,后面这句绝对假的。他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顺带着有点营生就行。
世子大笑:“我就喜欢你这般真性情。放心,以后自有用你的时候。”
“多谢世子提携。”
第二天,秦伯言去送世子,婉乔带着九思去易卿院里。
一见歪歪,九思便从荷包里掏啊掏。
婉乔哈哈大笑,对易卿道:“昨日给他东西,他往荷包里装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要带给歪歪了。”
易卿看过去,九思终于掏出来,原来是酥糖。屋里热,把酥糖弄得黏糊糊的,粘在手上,他皱眉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好看好吃的糖,如何就变成现在样子了。
歪歪会嫌弃吧。
九思舔了舔手指,嗯,还是很甜。
他把糖送到歪歪面前。
歪歪摇头:“不,不……”
她嫌弃。
婉乔捧腹大笑:“多多,你看九思对歪歪多好。”
沉香忙上去替九思擦手,哄着他道:“小爷,这个不要了。回去奴婢给您端一盘好的,再给季大姑娘送一盘好不好?”
“好。”九思口齿清楚地道。
看着两个孩子玩,婉乔一会儿便开始犯困。
“昨天晚上太激烈了?”易卿斜眼道。
婉乔瞪她,指指肚子:“你说他么?”
易卿“噗嗤”一声笑了:“胎动厉害?啧啧,就折磨他爹吧。”
“明明折磨的是我。”婉乔气哼哼道,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了。让九思在这里玩,回头送他回去就行。”
“你就在这里眯一会儿吧。”易卿从身后取了个软枕递给她,“季恒安这几天不在家。”
“不在家?”婉乔接过来放好躺在榻上问。
“嗯,沉香,你把被子拿过来给你主子盖上。”
“不盖不盖,热。”婉乔拒绝。
但是沉香还是取了个薄毯子替她盖上。
“把栏杆放到炕上,都下去吧。”易卿道。
她让人做了围炕的栏杆,防止歪歪玩耍的时候掉下来。
季恒安觉得这东西不好,会碰到歪歪的头,说屋里这么多人伺候,怎么能掉到地上。
易卿却不喜欢屋里有很多人,因此执意让人做了。
婉乔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困意也退去了些许,道:“季恒安去哪里了?”
“带着舟舟去江南了。”
“啊?”婉乔大吃一惊,“江南是暖和些,可现在赶路多辛苦,怎么还带舟舟去了?”
季恒安去江南准备银子去了,当然是要给宁王世子的。
他也说自己去,易卿却坚持让他带上了舟舟。
“孩子太小,赶路遇上风雪怎么办?”季恒安很疼爱孩子,下意识地反对。
“他不小了,该尝尝什么是辛苦滋味了。谁不遇风雪?让他跟你一起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易卿坚持。
季恒安一听也有道理,便带着他出发了。
“你家的银子,我感觉就像银矿一样,不,比银矿的银子还多,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婉乔啧啧叹道,“羡慕嫉妒恨。”
“是,别的没有,银子有的是。”易卿得意道,“所以,我打算,给季恒安捐个官得了。”
婉乔笑出声来:“捐官?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我几百万两银子出去,回头换不来侯爵,也换个二品三品了吧。”
“你厉害,你厉害。”婉乔咯咯笑道。
笑过之后,她又道:“世子成事之后,季恒安就有大用了。守江山比打江山更难,不愁没有被重用的机会。”
易卿点头:“对,历来新皇登基,都要有人做他手中的剑。虽然我并不希望季恒安做这个,但也不会拖他后腿。”
“嗯,我也这样想的。不过,好像现在已经拖了。”婉乔不好意思地道,然后一脸向往,“等成了大事,秦大人就可以和我……”
朝朝暮暮又天长地久。
易卿嗤笑道:“别做梦了,中原政权变迁,外族便不来犯了?世子手里能用的人不算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能彻底信赖的,就更数的过来了。你以为,秦伯言能躲得了清闲?”
婉乔撇撇嘴:“只要我和他在一处就行了。”
世子走了,余有为也装模作样,说是既然世子替秦伯言和婉乔打包票,他也就跟着走了。
所以很快,秦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这平静背后,酝酿着惊天动地的大风雪。
第498章 破水
婉乔肚子越来越大,到过年的时候,按照易卿的要求,她除了方便,很少从炕上下来。
九思有时候会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认真地看着她道:“弟弟,弟弟……”
年后便是任治平的生日,她本想回家替他过寿,可孟氏不准,说生辰年年有,不差这一次。
秦伯言便在秦府里,热热闹闹地替任治平庆祝生辰,徐王也来了,和任治平同坐一席。
任治平面上十分有光,这个生辰过得从所未有地铺张和高兴。
婉乔虽不能出去,但是听着外面的鼓乐奏响,一方面觉得秦伯言过于夸张地讨好老丈人,另一方面又忍不住为他的体贴而高兴。
其实任家在这里没什么亲戚,也就任家令一家来了,剩下的人都是看着秦伯言的面子来的各级官员、乡绅之类。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就是赔笑一天都会面部僵硬。
可是,秦伯言为了她,还是主动给任治平操持了如此盛大的寿宴。
孟氏喝了两杯酒,官太太们基本都围着子歌这位侧妃献殷勤,所以她索性到婉乔屋里去陪她。
“娘,你不必来陪我的。”婉乔听她说了来意后哭笑不得,“爹的寿辰,您还是去前面帮忙张罗吧。”
“湘涟安排地妥妥当当,哪用我操一点儿心?”孟氏满脸都是骄傲和笑意。
婉乔笑道:“您现在看他,是不是比我这个亲闺女还亲?”
“当然,湘涟也比你贴心。”
婉乔:“……娘!”
“不逗你了。”孟氏笑道,“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小孩子气。我来的时候见湘涟还在招呼客人,估计今晚要挺晚才能散。”
“晚就晚吧,我昨天才洗澡了,今天不洗了……呃……”
话说完了,婉乔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无意中泄露了,都是秦伯言在伺候她洗澡的事情。
孟氏点了点她额头:“湘涟真把你惯得不像样子了。”
婉乔吐吐舌头,嘻嘻笑。
“那个,”孟氏迟疑了一下问,“他替你洗澡,有没有,有没有要你?”
婉乔:“……娘,能不能含蓄点?没有!我都这样子了,秦大人又不是禽兽。从知道怀孕了就没有了。”
从知道怀上这宝贝疙瘩,秦伯言就差把她含在嘴里了,最亲密的举动就是亲亲抱抱了。
孟氏有一瞬间的惊讶,半晌后凑到她耳边问了句。
婉乔:“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非要有那事么?那他前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孟氏不高兴了,严肃地教育了婉乔一顿。
婉乔:娘果然已经被秦伯言的糖衣炮弹收买了,成了他亲娘了。
不过被她这么一说,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真的把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需求。
这个傻子,就不知道提一提么?
有了岳母助攻,秦伯言表示,解锁了新技能的乔妹,真是太太太爱不够了。
婉乔很害羞,但是看秦伯言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很厉害——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她的呢。她得对他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转眼间婉乔身孕七月有余,府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易卿说,只要坚持到八个月,她就给婉乔催产,孩子和她都没事。
所以剩下半个月是极为关键的,婉乔更不敢掉以轻心,咳嗽都努力克制着。
但是很多事情,真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这天夜里,婉乔觉得口干,便推推秦伯言说要喝水。
屋里有小炉子,上面有热水,秦伯言便起身去给她兑温蜜水。
婉乔躺在炕上,歪头看他举动,等着他来喂自己。
她身子明明一动都没动,却忽然觉得双腿间一股热流流出。
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还不到日子,不到日子啊!
“秦大人!”她带着哭腔喊,“我没动,我怎么会,怎么会?”
秦伯言放下杯子,两步走到近前,俯身问:“乔妹,怎么了?”
“秦大人,我好像,破水了。”
秦伯言提前做了许多功课,“破水”他懂。
他面上也有瞬间凌乱,却很快冷静下来,连声让人去叫易卿和早在府里住下的稳婆。
他拉住她的手,用带着安抚的令人镇定的磁性声音道:“乔妹莫慌,我在这里。”
“孩子,”婉乔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小腹处传来一阵抽痛,“秦大人,孩子怎么办?还不到日子。”
秦伯言心里也痛不可挡,却仍冷静地劝慰:“孩子也不会有事。有易卿在呢,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乖,”他替她擦拭眼泪,“别怕,现在疼不疼?”
“有一点儿疼,但是并不难忍受。”婉乔想到虎哥儿可能有危险,真真是心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