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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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这才明白,乐不可支。
季恒安瞪她:“易卿,再笑我打人了!”
易卿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中你的毒,人家龙精虎猛,好用着呢。”
季恒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指着她道:“你,你,就没你不敢说的话。”
“实话实说罢了。就你那毒那样解,别人都不用。”她用手掩着嘴,打个哈欠道,“对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虽然你的毒解了,可以行房,但是一年之内,别让女子有孕,孩子怕会有问题。”
季恒安没好气地道:“说了。”
行个屁!不是忙活外面的事情就是回来看她脸色,他哪有时间想那档子事!
“那就好。”易卿困乏狠了,挨着马车侧壁昏昏欲睡。
季恒安嘟囔一句:“有没有什么药,男人吃完了可以不让女人怀孕?”
易卿陷入梦乡,没有听到。
季恒安把舟舟放置到膝盖上,腾出一只手来替她拉了拉鹤氅,借着马车里晦暗的烛火,他盯着她的睡颜许久许久……
第169章 一见钟情
易卿走后,秦伯言让常伯带着侍卫,拿着自己的腰牌连夜出去抓药。
舒定国看着仍然昏睡的弟弟,不放心地对秦伯言道:“既然已经来了京城,用不用再请太医看看?”
在家的时候,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直言大罗神仙难救,可是到了易卿这里,仿佛就是看最简单不过的病症,三言两语便解决,让他高兴之余也有些不敢相信。
秦伯言道:“我信她,她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若是请太医,害怕易卿知道,脾气来了不肯诊治,她那个脾气,您也见了,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能说一句软话,更何况现在她身后有季恒安,真要闹将起来,恐怕耽误给安邦治病;若瞒住易卿,又害怕太医的方子和她的方子有碍,误了安邦。加上咱们在京城里,要找好的太医只能通过宁七,到时候哪里走漏了风声,对您和宁七都不好。”
舒定国想了想,反复跟他确认:“这易卿真的那般靠谱?若是不行,其他的都管不了,先救人要紧。”
秦伯言肯定道:“值得信赖。”
舒定国这才稍稍安心。
不一会儿,常伯抓药回来,得到消息的卫衡跟着来了,一阵风似得冲了进来。
“秦哥,阿琪,阿琪怎么了?”他人没进来,声音先传进来,后见舒定国也在,愣了下后忙俯身下拜,被舒定国扶了起来。
卫琪是卫衡的堂妹,他们家世代居于北面,小家小户,以做豆腐为生。
卫衡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很早就投入军营,没有紧急军情的时候,舒家军每个月也给兵士一天假期,只要不出城就行。
卫衡和秦伯言、宁七几人出军营,他就自告奋勇做向导,带他们在市井中行走。
彼时舒安邦被赶出家门,混得灰头土脸,虽然对父亲耿耿于怀,但是看见身着舒家军兵卒衣服的人,从小在兵营里厮混的他,仍觉十分亲切,忍不住偷偷跟着他们几个。
舒安邦身手极好,加上几人没有防范,当真被他一路跟着,没有发现。
逛累了,卫衡带他们回自己家吃饭。他是豆腐坊长大的,想想自家的热豆腐,口水一串一串的,一边吹嘘着自家豆腐简直是龙胆凤髓,一边把他们往自家豆腐铺带去。
看摊子的,就是时年十三岁的卫琪。
卫琪长得清秀,虽然在市井中抛头露面做生意,却并不泼辣,反而文文静静站在那里,浅笑嫣然,像静静绽放的空谷幽兰。
见到卫衡,她眉眼间有欢喜流露,却并不夸张,朱唇轻启,含笑道:“三哥,你回来了。”又对秦伯言和宁七道,“两位哥哥好。”
态度落落大方。
舒安邦一下子就看呆了。
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一见钟情。
舒安邦也不跟着卫衡他们了,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日日在卫家豆腐铺门口徘徊。
他混得落魄,一身衣服破烂脏乱,卫琪常见他痴痴呆呆的模样,还以为他脑子不好,被家人遗弃,生性善良的她不由心生恻隐,常常偷偷送他一些豆腐,豆浆。
舒安邦索性装得痴傻,给她干些搬豆腐板子的体力活,趁机缠着她,卫家的人都道:“这傻小子倒有一把子气力。”
装了一个月的傻子,舒安邦被再次回家的卫衡等人戳穿。
那时候,舒安邦故意往豆腐板子上露出的钉子上划了一下,把手臂划了一道血痕出来——这等小伤,对于从小兵器不离手,一日不打三架简直浑身痒痒的他,不值一提,却能引得美人垂怜,他这几日已经是第四次用了。
卫琪果真放下手中活计,着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疼啊!”说着,便上前低头查看。
舒安邦低头看她只插着两根木钗的一头青丝,心内欢喜,笑容不觉就流露出来。
两人亲密姿势,被卫衡撞破,大喝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玩意儿,敢对我妹妹无礼!”
一脸奸笑,定不是什么好鸟!
卫衡上来就打,舒安邦忙施展功夫抵抗,卫琪在旁边急得喊:“三哥,你误会了。”
卫衡从来就是个不听劝的直性子,闻言还觉得他拐带了自己妹妹,更加生气,手上更不留情。
秦伯言和宁七越看越熟悉,认出了眼前这狼狈之人,不正是从前在军营中放肆恣意,常常打马而过的舒安邦吗?
卫家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城里有名的“祸害”,被舒老将军赶出家门的舒安邦。
舒安邦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曾经到处打架斗殴,以至于纨绔不成器的名声传得满城皆知,人人谈之不屑。
他有些慌张地看着卫琪,动动嘴唇想跟她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涨得面红耳赤。
卫琪被卫衡护在身后,满脸涨红,声音细微如蚊:“三哥,是不是弄错了,小六哥人很好。”
“你给我闭嘴。”卫衡粗暴骂道,“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等回家让二婶好好教训教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卫琪被他骂得泪水在眼眶里打圈,却不敢回嘴。
舒安邦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把人拉过来圈在怀里好生抚慰。但是他不敢,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因为爱,也有了畏惧。
她那么乖巧美好,若是跟家人生了隔阂,得多难过?
他这般落魄,除了在她身边装疯卖傻,还能给她什么?
他不由想起家中嫂子们衣衫精美,养尊处优的生活,从前只觉是寻常,现在却觉得,想给心爱的人那样的生活,十分不容易。
他自小任性,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叛逆不服管教,启蒙先生被他气走得,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到了十七岁,肚子里的墨水也就刚刚够识字写字的程度,诗词歌赋不通,倒是生得一手好豆芽——这是他亲爹对他字体的评价。
他性格也不讨喜,不是能说会道之人,在市井之中,见到那些卖针头线脑的小贩,舌灿莲花,他自愧不如。离开将军府,他好像连这样的小营生都经营不起来。
第170章 浪子回头
他能干什么?
舒安邦认真地想想,他只有一身武艺了。
去做镖师、护院,勉强糊口,但是始终是最底层,给不了他心爱的她美衣华服,给不了她呼奴唤婢的生活。他唯一的出路,还在军营。
于是,舒安邦厚着脸皮在卫家长辈们面前替自己求亲,信誓旦旦地保证在卫琪及笄之前,在军营里混出名堂来求娶。
他唯一的请求便是在此之前,别给卫琪定亲。
卫衡本来还想反对,在他眼中,这么个横行霸道的小霸王,以后还不得天天打骂自己堂妹?
化名宁七的宁王世子机灵,仔细观察舒安邦后,偷偷对卫衡道:“你堂妹真能把这个刺头的刺拔光了,以后在舒家还不横着走?你可别见他粗鲁就嫌弃他,他这种人对女人好起来,那才真是掏心掏肺,肝脑涂地地好。”
卫衡不信他,转而问秦伯言。
秦伯言年纪也小,对男女之情不比卫衡知道得多。
但是他觉得舒安邦对卫琪,看起来很真,便道可以让舒安邦进入“观察期”。
卫家人还在纠结,卫琪站出来表示愿意。
她也看好了舒安邦,在她心中,镇北将军的儿子,那在这里和太子、亲王也不差什么,可是却为了她低声下气请求,于是冲动之下便跑了出来。
她此举当然被家里人责罚一番,但是却让舒安邦吃了定心丸,更加努力表态。
卫琪已经愿意,家里最有出息的卫衡也松了口,这事就顺理成章地成了。
舒安邦跑去投军,本来还以为会被为难一番,已经做好实在不行就回镇北将军府门前跪他个三天三夜的打算,到时候老太君肯定心疼他,得让他爹松口,结果没想到,根本没人为难,很容易就进去了。
当然,也没人关照他。
他就是个寻常的小卒。
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他和秦伯言他们分到了一起。在未来大舅哥面前,他当然得表现……
再以后,他们成了好兄弟,舒安邦顺利求娶了卫琪,凭借自己军功,一步一步扎实往上升。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镇北将军一直没有松口让他回家,只有过年时候,他才能走角门进府,给老太君磕个头。
他想带卫琪入府,被严词拒绝。
舒定国跟他说,你有出息,就把你自己那份,连同该由有力的岳家提拔你那份,一起靠自己挣出来,舒家就能认你,认卫琪。
舒安邦一根筋地就去做了!
期间,他待卫琪,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卫家的人都感动不已。
卫琪也成了周围姑娘中嫁得最让人艳羡的——不是身份地位,而是男人真真拿她好。
从舒庭放到舒定国,其实无时无刻不盯着舒安邦的一举一动,不说后院老太君、将军夫人天天哭喊着要孙子、儿子回家,就是舒庭放都忍不住了,想让他们小两口回家。
舒定国不肯,他害怕幼弟回家又被打回原形,咬着牙说要再历练他一番。
结果,舒安邦夫妻就出事了。
舒定国对舒安邦有多严苛,就有多爱护他。所以他不顾众人反对,亲自带着夫妻二人来京城求医。
其实两人中毒伊始,有大夫贡献出家传的清毒丸,可解百毒,可惜只有一颗。
舒家人虽然感谢卫琪让浪子回头,但那种情境之下,也只能顾上自家孩子,便让舒安邦服用。
舒安邦不肯,执意要给卫琪。
卫琪却把药一分为二,含泪道:“六哥我知道你不肯独食,那我们一人一半,生死由命。我真没活够,我还想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孩子……可是要是没了你,我绝不独活。”
“要是活不成了,下辈子你要等着我,不能嫁给别人。”舒安邦也落泪,就着她的手吃下半颗药丸,两人紧紧拉着手。
舒定国面色沉痛,对卫衡道:“是舒家对不起卫家,对不起阿琪。”他有些说不下去,对秦伯言道,“你跟他说吧。”
秦伯言便把一脸担忧的卫衡拉出去:“没事,大夫已经来过了,没有性命之虞,你跟我出来。”
听他说完,知道是齐王所为,卫衡一拳砸在小几上:“这下作的杂种!老子去跟他拼了!”
秦伯言喝止了他,又好生跟他分析了形势,卫衡这才恨恨道:“早晚有一天,这仇要替阿琪报了。”
“要报的仇,何止这一桩?”秦伯言道,黑眸如深夜中的潭水一般清冷。
舒安邦夫妻喝了药,都沉沉睡去,其他人却没什么睡觉的心思,坐在花厅中等两人醒来。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易卿说,如果快的话,到凌晨之前,两人应该可以醒来。
后半夜,宁王世子轻车熟路潜了进来。
“世子。”舒定国起身,刚要行礼被宁王世子扶住。
“将军,这里只有宁七,没有世子。”宁王世子脸上难得露出严肃之色,“小六呢,他还好吗?”
当年,秦伯言、宁七、舒安邦,还有另一个如今已经回乡的霍敏昱,号称“镇北四杰”,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也是舒定国后来带在身边,亲自调教的。
所以听闻舒安邦中毒生死未卜,他连夜赶来。
“不知道。”舒定国摇了摇头,却又正色道,“你给你父王回信,镇北将军府,唯宁王马首是瞻!”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秦伯言这次去,本是要替宁王和宁七送信,希望拉拢镇北将军府。
可是直到舒安邦夫妻出事,镇北将军府都没有给出明话。
秦伯言按照宁七的交代,本想徐徐图之,慢慢劝说,不想中途横生这枝节,众大夫束手无策,他想到易卿,便带着他们一路飞奔来京。
不想此刻,舒定国竟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宁王世子短暂沉默之后,道:“将军,这事情不急,等您回去与老将军商量了,咱们日后再议,眼下救小六要紧。”
举家造反,这并不是一时冲动就决定的。把他们拉入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宁王世子并不想乘人之危。
舒定国却坚定道:“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宁王世子还待说什么,就听内室常婶一声惊喜的喊声:“醒了,醒了……”
第171章 带你回家
舒定国在前,众人一拥而上,冲进内室。
舒安邦眨着眼睛,有些茫然,随即激动地动动手,发现手中还握着爱妻瘦削的手,才略平静些,小声唤道:“阿琪,阿琪……”
屋里进来这四五个人,他竟然恍若未觉。
舒定国见他醒来,心中巨石落地。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让他眼眶微热,颤声道:“小六,你醒了,醒了就好。别摇你媳妇了,她身子弱,不比你。你既然能醒,她定然也能,让她先好好歇着。”
舒安邦惶恐地扭头看着他,激动道:“大哥,你没骗我是吗?湘涟,你说,我信你,你从不撒谎。”
秦伯言无语。
这话让他怎么接?难道舒定国就是个爱扯谎的?
舒定国心中轻松,笑骂一句“臭小子”,对秦伯言道:“你快给他个准话吧,他就信你。”
秦伯言这才道:“真没事了,我跟你说的易姑娘,救了你们。”
舒安邦长长出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看妻子,替她理了理头发,这才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锅里温着粥,”常婶连声道,“我这就去端来。”
舒安邦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看得众人心中更加放心。
“要是有些干粮就更好了,还得等一天才能吃,唉。”他叹口气道,又看着宁七,“宁七你还不快走!天就要亮了。”
秦伯言也道:“没事了,你先走,别再生出事端。”
宁王世子点点头,面色严肃,目光坚毅,对舒定国拱手道:“将军,若是在京城里要掀起个什么风浪,别忘了我宁七。”
舒家人那般护犊子,既然都来了京城,舒定国定然要做些什么,回应齐王。
“快滚,做你的纨绔去。”舒定国骂道。“这事情跟你没关系,管好你的事情就是给咱们的大业帮忙了。”
竟是铁了心要和宁王上一条船了。
宁王世子心情复杂地告辞。
他走后,舒定国道:“卫衡,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又扭头对秦伯言道,“你陪陪小六,把易姑娘的话,告诉他,都告诉他……”
秦伯言明白,他这是故意把卫衡带出去,让自己跟舒安邦说孩子的事情。
他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舒安邦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
“湘涟,你告诉我,阿琪是不是哪里不好?你不要瞒我,有一说一,横竖我早晚都要知道的。”
秦伯言艰难地把事实告诉了他。
舒安邦不敢置信地看看妻子依然十分平坦的小腹,眸中痛色闪过,随即喃喃自语道:“只要阿琪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话虽然如此说着,眼角却有晶莹闪动。
这是他们俩人期盼多年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