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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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如此说着,眼角却有晶莹闪动。
这是他们俩人期盼多年的孩子啊!
起初卫琪年纪小,他舍不得她经历生育之痛,所以有意无意地避着那几日。成婚两年没怀上,卫琪心急如焚,甚至怀疑她自己有问题。
舒安邦告诉她真相,她坚持要怀孕,给他生孩子。
本以为不刻意避开,怀孕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不想又一晃几年过去,两人还是没有孩子,寻医问药,都说两人没问题。
在这次中毒事发之前,卫琪为此忧心忡忡。
这个孩子,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多么让人心痛!
秦伯言知道他的痛处,沉默地坐在一旁等着他慢慢消化这个噩耗。
“湘涟,”过了很久,舒安邦开口,声音中带着苦涩,“你帮我跟易姑娘说,请她开一副药,把它早日打下来吧。还有,别告诉阿琪,我会设法跟她圆过去的……”
这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痛,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秦伯言应了,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叹口气道:“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常婶叫我。”
回到自己房间,秦伯言也没有睡意,从前他理解不了舒安邦对卫琪的炽热感情,可是现在他比谁都懂。若是换做他和婉乔,婉乔受到如此伤害,他该如何撕心裂肺地痛。
婉乔,也不知她现在可好?
他已经回京,事情虽有曲折但是总算解决了,宁王阴差阳错得到了镇北将军府的站队,只可惜了卫琪腹中的小生命。
下一步,他就要去甘南了。
秦伯言的思念,就像窖藏多年的酒,一旦打开,就不可抑止地飘散开来,让人醉于其中。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
天边露出鱼肚白,秦伯言才堪堪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被惦念的婉乔,早早起身洗漱,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做每日必做的“功课”。
没过一会儿,骊声走进厨房院子里。
“早呀,骊声,来过两招?”婉乔从树上一跃而下,笑声爽朗道。
骊声跃跃欲试,却老实道:“今日不行,徐大人让我来请你过去。”
“他又找我干什么?”婉乔翻个白眼,心说昨天夜里不还来吃他已经连吃十几天的鸡丝面了吗?
她现在都不能想起鸡丝面,想起就觉得倒胃口。真的,吃的没烦,她已经崩溃了。
“不知道。”骊声道,随即低声补充道,“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不是吗?”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婉乔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为难你,走吧。但是你记得来跟我切磋啊,骊声,你师承哪门哪派……”
两人说着话,一路走到徐致秋的院里。
他负手站在院中梧桐树下,光秃秃的萧瑟景色,反而衬得一身白衣的他,清朗出尘。
公子世无双。
抛开人品,徐致秋是当得起这句话的。至少他是婉乔见过的皮相最好,气质最佳的男人。
他和秦伯言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秦伯言谦逊内敛,宽厚踏实,是个山一般的伟岸男子。
呸呸呸,为什么拿他和秦大人比!这小白脸!婉乔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骊声退下,宽敞的庭院中顿时只剩徐致秋和婉乔。
“姮姮,我今日要去看一看甘南的风土人情,体察一番民情,忽然想起你家住在南面,估计会经过,所以想问问你,可愿意陪我走一趟?”
第172章 情愫暗生
“不愿意。”婉乔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以为你是康熙啊,还来个微服私访?
与虎谋皮,她自认没那个心眼,所以干脆离得远远的。
徐致秋不以为忤,看着她,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姮姮每次见我都很紧张。”
他用的肯定是语气。
废话,当然紧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知不知道!
婉乔心里吐槽,嘴里却不会承认:“呵呵,你觉得我紧张,那就紧张吧。反正我不跟你去。”
“姮姮,别嘴硬,你十天里两次托人往家里带信,分明是极想家人的。我已经着人跟管家说了,由你陪我去。”徐致秋嘴角擒着笑意,姿态矜贵。
婉乔真想一拳头打他个乌眼青——把监视自己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明明是命令自己,还如此惺惺作态,可恶!
她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暗想等婉然的事情了了,得赶紧离这变态远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是帮工,但是到底是这里的下人,得听从主家安排。
管家让她去,她真没有理由不去。
再想想她已经趁着出去采买的机会,置办了柴米油盐这些生活所需,放到租住的房子里,婉然在那里躲上几个月都够用了,她顿时开始自我安慰,回去一趟也好。
偷偷见婉然一面,告诉她自己安排妥当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急成什么样。
只是要防着徐致秋,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以他的狡诈,多半能猜出自己拙劣的手笔,横生枝节就不好了。
因此,她假装气呼呼地问:“什么时候出发?我要回去收拾东西。”
“现在就出发,你的匕首不在袖袋里藏着么?你发的月银不都在身上带着么?我们应该今天就赶回来,不用收拾行李。”徐致秋了然道。
婉乔眼睛瞪得溜圆,脸气得红扑扑的,半晌憋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卑鄙。”
这小人,真是把她的底细摸得贼清。
看着她的样子,徐致秋心情大好,嘴角弧度深深。
出门后,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见徐致秋出来,“车夫”骊声忙跳下车来行礼:“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
徐致秋点点头,亲自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微笑道:“姮姮,你先上。”
婉乔看到骊声眼神中露出些许讶然,随即垂首敛容,没有作声。
婉乔心道,竟然在外人面前喊所谓的亲密称谓,他真是把自己当成掌心玩物了!
秦伯言就断然不会在人前对她如此轻浮。
婉乔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莫名想起秦伯言,还总拿他跟眼前这个讨厌的人比!
不能这样。她莫名有些脸热。
“姮姮?”徐致秋清润的声音中带着询问,眼神充满探究地看着发呆的婉乔。
“叫魂呢!”婉乔陡然清醒,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要骑马。”
“姮姮!”徐致秋放下帘子,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别任性,要不今天赶不回来。”
婉乔甩开他的手,嫌恶的抽出手帕擦着手,道:“好好说话,再动手动脚,我就……”
“打”还含在口中,婉乔忽然见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赵嬷嬷,站在马车后面,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她和徐致秋。
婉乔闭上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爬上马车。
面上装得平静,内心已经抓狂:完了,这长舌妇又不知道怎么在石双华面前颠倒是非,回头那对徐致秋爱得深沉的痴女,还不知道得怎么恨自己。
石府真是待不下去了。
今天二月十七,很快了。婉乔窝在马车的一角,扒拉着手指头默默算道。
“姮姮在算什么?”
马车辚辚声中,端坐的徐致秋打断了婉乔的思绪。
“在给你算命。”婉乔信口开河。
“哦?那我寿命几许?”徐致秋淡笑着问道,不知道从哪里抠出一张小方桌来,又从桌下变戏法一般拿出紫砂壶和两个杯子。
壶和杯子正好卡在桌上的凹槽里,设计十分精巧。
“祸害遗千年,我都算不过来了。”婉乔胡言乱语,低头好奇地去研究那小桌子,最后干脆跪坐着,头都快伸到桌子下面去了。
“雕虫小技而已。桌子是折叠的,不过桌面和车底板子是同一块木料,所以看起来浑然天成,难以分辨。”徐致秋笑着摇头解释道,“你快起来,小心马车晃动,磕到……”
他的话音未落,马车忽而颠簸一下,婉乔的脑袋,果真撞到了桌角,顿时鼓起一个大包。
“公子,对不住。”骊声在外面道,“刚才为了躲个孩子,撞上了石头。”
“不打紧,你仔细些。”徐致秋道。
婉乔怒,没碰到你的脑袋,你当然不打紧。她捂着脑袋恨恨地想。
“松手,我看看。”徐致秋声音温和,仿佛在对着孩童一般道。
“不敢劳烦徐大人。”婉乔撇撇嘴,收回手,见手掌上没有血迹,大抵有数,又缩回到马车角落里。
徐致秋仔细盯着她额头看了看,道:“还好没破皮儿,女孩子家,容貌最要紧。”
婉乔低头装死。
“我们到达约摸着要快两个时辰,姮姮打算一直冷脸相对?”
“你想有热脸,就带着梧桐呗!”带着我,就要有被甩脸子的觉悟。
徐致秋轻轻喟叹一声:“我以为,我已经解释过退婚的事情,姮姮就不生气了。”
婉乔举起手掌做个“停止”的姿势:“得得得,我错了。您老人家想说什么,我配合您,省得您喋喋不休,以为我多想巴着你,耿耿于怀呢。”
“是我心悦你。”徐致秋郑重道。
说出这话,他现在自己也分辨不出有几分真假。
若是没来甘南之前,他敢肯定,自己对她的感情,除了厌恶、愤恨,再无其他。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宠物逗弄救了都会生出几分感情,徐致秋现在觉得,竟没有从前那般憎恨她,反而有了很多探究、好奇以及……欢喜。
她仿佛时时都有惊喜给他,她让他觉得轻松。
第173章 小黑山
这是婉乔两辈子加起来,第二次听到男人跟她说“心悦”。
与面对秦伯言表白时的慌乱,内疚,唯恐自己伤了他的惶惶心情相比,此刻她竟然想发笑,这个徐致秋,还真当自己是从前那个被他几句酸诗就哄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任婉乔?
呵呵。
这一路,实在是太漫长,漫长到让婉乔觉得生无可恋——面对一个明明眼底分毫温度都没有,却还睁着眼睛扯瞎话,谈情说爱的男人,真真让她这个暴脾气忍不了。
可忍不了也得忍。
这是几次被打压到哑口无言的婉乔,感受最深的体会。
徐致秋这人,掌握着天下的道理,随便怎么说都是他有理。跟他做口舌之争,简直是自己想不开。
好在最后,徐致秋开始问她山上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去打猎?是石姑娘告诉你的?你又去勾搭人家后院的姑娘了?”婉乔警惕地看着他道,随即“苦口婆心”劝解,“徐大人,从前你看我年幼引诱我,那时候是有所图;可石姑娘父亲是你下属,你就放过她吧。”
徐致秋脸色有些难看。
婉乔却不退缩:“徐大人,只要眼不瞎的,都知道你有魅力……”
可是拜托你,别到处放电,检点一点好不好!
“姮姮也这么觉得?”徐致秋的怒气敛去,又换成让婉乔恨不得挠两爪子的教科书式的微笑脸。
婉乔翻个白眼:“你吸引再多女子,最后也只能娶一个,对不对?你伤人太多,小心情路坎坷。你没听过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没听过。这打油诗,是你所做?”徐致秋一本正经道,“妻子有一个,可是还能有妾室。”
他把“妾室”两个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长地看着婉乔。
婉乔觉得吃了苍蝇一般恶心,掀开马车侧面的帘子看外面,不想再理他。
徐致秋却好像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还在问她上山打猎、采集的事情。
婉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刚开始,她只以为他还在没话找话,假装关心自己,不以为意。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太对,为什么徐致秋的话题有意无意围绕着小黑山转呢?
到后来,他问她当地有没有关于小黑山的传说时,觉得不太对却又说不出来的婉乔干脆道:“不知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说完,她闭上眼睛靠着马车侧壁,假装睡着。
徐致秋道:“我本觉得不好打扰你家人的生活,想把你放到岔路口,让你自己回家,晚些时候回来接你。可你既然如此,我……”
“你狠。”婉乔睁开眼睛瞪着他。
她确实不愿意让父母再见他,平添担忧。徐致秋知道家人是她的软肋,便以此威胁。
“你刚才问什么了,我没听到。你再说以此。”婉乔咬牙切齿道。
跟秦伯言相比,他人品实在太过卑劣。
秦伯言!
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婉乔没有抓住。
徐致秋重复了一遍问题。
婉乔道:“有什么传说?又不是五岳名山……”
小黑,听听这名字,绝对就是山里的屌丝,跟人类的二狗、铁蛋似的,要是真是名山,早就改成高大上的大名了。
小黑山!
婉乔猛地想起来,秦伯言负伤,不正是在小黑山山中么?他,还有政治前途一片光明的徐致秋,都对这小黑山感兴趣,莫非山中藏有什么?
秦伯言是宁王的人,徐致秋是齐王的人,莫非这山里藏着什么祥瑞可以取悦皇帝?又或者藏着一方的武器之类不能见人的东西?还是有什么世外高人隐居,让人三顾茅庐?
一时间,婉乔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念头。
“姮姮,你在想什么?”
徐致秋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婉乔猛地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中有未曾来得及收回的探究和怀疑。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秦伯言也来过这里,不能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她强装镇定,白了他一眼后道:“我在想,小黑山里据说有一种大鸟,当地人叫鹮,极为珍贵,价值千金。莫非,你也在打那鸟的主意?你要是捉到了,记得还我银子。”
“什么样金贵的鸟儿,能价值千金?”徐致秋有些不信。
“我又没见到。”婉乔说这事真不是信口开河,于是坦荡道,“你去问问山民,好多人都知道,不过有没有人见过我就不知道了。”
徐致秋沉默了,想着这价值千金,可与那宝藏有关?
什么鸟儿,也不会如此昂贵;口口相传,却没人见过真的,会不会是某种关于宝藏的暗示?m。zwWX。ORg
纷杂的念头,纷纷涌入脑海。
婉乔看着若有所思的她,有些奇怪,难道他真被自己的话带到沟里去了?
管他呢,爱怎么想怎么想!眼看着快到家,她心情有些激动。
“喂——”
被放在村口,婉乔见冲她挥完手就要走的徐致秋,喊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也是在这里?”
徐致秋笑道:“你放心,我不去你家中,到时候让骊声找你便是。”
这还差不多。
婉乔放下心来,摆摆手,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徐致秋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仿佛定格一般。
“公子,”骊声小声请示,“咱们现在可要进山?”
徐致秋收回视线,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放下帘子,老僧入定一般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家人并不知道婉乔要回来,所以见到她突然就站在家门口,一家人都十分高兴。
婉乔和父母、妹妹说笑了半天,白龙也喜得在地上走来走去,来回晃着尾巴。
她谎称是府里人到这边办事,她搭了个顺风车回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瘦,精神也好。”孟氏看着她,激动地道。
婉乔笑嘻嘻地任由她拉着上下打量。
任治平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昨日京城来人送信……”
“是秦大人?”婉乔下意识问道。
第174章 不听劝
“你这孩子,羞不羞?”孟氏嗔怪道,“是易卿,让锦衣卫给送来的。自抄家之后,我真见不得穿飞鱼服的,看见就心慌。”
孟氏说着,把信找出来递给婉乔。
婉乔把婉静抱在膝上,坐在炕沿,一边拆信一边嘟囔道:“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这也没法给她回信,让谁带过去呢?”
这季恒安办事,就是不靠谱。秦伯言每次都让来人把回信直接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