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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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柜是总掌柜,这是对易卿父亲最忠心不二的老掌柜,而且颇有商业头脑,也有手腕。
是以,易卿父母去世十几年后的今天,属于易卿的产业不少反多,而且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也不夸张。
“姑娘,不说别的,就是咱家那些出海的商船,出海半年回来,能赚那一船的银子!茶叶、丝绸到了外面都是金子价,回来的玛瑙、宝石,还有药材,那也都是最珍贵的。”郁妈妈说着,眼神中不无自豪。
“本来咱们都不敢让人知道,偷偷地赚钱。可是还是走漏了风声,这才引来那些黑心烂肝肠的……”郁妈妈抹着眼泪,“我本来跟掌柜的说,让他捎信到嘉定侯府,看能不能帮上忙。掌柜的说,嘉定侯府也不是好人家,估计您在那里也是水深火热……这不,正愁得无计可施的时候,锦衣卫就到家里带信了。”
原来,易卿的大伯伙同三叔四叔,联合起来伪造她父亲的遗书,又勾结当地官员,查封了易家许多产业。
“而且,有些话说出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郁妈妈带着哭腔道,“他们还伪造婚书,说您和知府家那傻子儿子有婚约。分明是这些人提前都算好了,如何分赃!来时我家掌柜的听说您在季大人府上,又是着急又是欣慰,不知道您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又怀着希望季大人能出手相助。”
易卿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还没说话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zWWx。org
郁妈妈和她身后的儿媳妇小郁氏吓得颤抖了下。
“你们等等。”
易卿站起身来,掀开帘子进了内室,看着被掀翻的炕桌和一地狼藉,皱眉问:“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
她的声音没有可以压低,外面婆媳俩听得也清楚。
小郁氏年轻没见识,紧紧拉着婆婆的袖子。
郁妈妈却是老人,跟着能干的丈夫见多识广,听着易卿不善的口气,她心里微动,竖起耳朵听着。
“欺人太甚。”季恒安气得脸色青黑,“谋财也就算了,还敢打你的主意。我,我……”
他的手放在炕边的绣春刀上,真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抓来,让他们尝尽酷刑!
“这不是没成么?”易卿轻描淡写,“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的想象罢了。他们真当可以为所欲为了?呵呵。”
如果没有季恒安,惹恼了她,她这刚烈的性子,一把毒药撒下去,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
现在有季恒安,别说他即将胜任锦衣卫指挥使,就是他是个普通的锦衣卫,出了京城,那些知县知府都得好生招待着。
“就是想也不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季恒安怒气冲冲地穿上鞋,下地后还不解气,又是一脚,把炕桌踹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说,都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他掀开帘子出来,径直走到郁妈妈面前,面色沉沉、口气暴躁地问道。
不把他们连锅端了,他就不是季恒安!
郁妈妈被他的气势震慑,嗓子里像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来,身后的小郁氏更是如筛糠般颤抖。
易卿跟出来,没好气地道:“别在这里耍威风,你走,我问清楚了晚上跟你商量。”
“不行!”
这哪里能等,季恒安一刻都不能等。
易卿无语,只能让他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听着,她和婆媳俩一问一答。
季恒安听了个大概,又像炮仗似的出门去了。
看他走远,郁妈妈不无担忧地问易卿:“姑娘,季大人平时可也这般?”
她很担心易卿的处境。
易卿淡淡道:“他对我还算柔和,并不会这般。郁妈妈,您还是再给我讲讲这几家的关系,还有他们平时为人风评都如何。”
郁妈妈仔细看了她,面色淡然,丝毫没有惧怕自怜之色,心中大定,条理清晰地开始给她讲起来。
易卿留她们住下。
她没有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季恒安轻松搞定,所以她淡定地回到内室继续做她的针线。
晚上,她陪舟舟玩的时候,季恒安来了,后面八个婆子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来,舟舟,我抱抱。”他心情很好,站在炕边对舟舟张开手,笑着道。
舟舟立马过来,然而想了想还是说:“季大人,你就这般抱抱我,别把我抱起来,你的伤口会疼的。”
季恒安心都要软得要化了,抱起他来:“一点小伤算什么,早好了。”
易卿淡定地收拾着玩具,没有做声。
让几个婆子下去,季恒安一手抱着舟舟,一手弯腰打开箱子。
银光闪闪。
竟然是两箱银子。
季恒安得意地看了易卿一眼,拿起一个银锭托在手心给舟舟看:“好不好?喜欢么?”
舟舟强迫症:“你把它放到箱子里,在一起好看。”
季恒安哈哈大笑。
易卿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外之物,两世她看得都极轻。
她皱眉问:“还没上任就有人送这么大礼?你也敢收?”
季恒安抱着舟舟挨着她坐下,不无得意地挑眉道:“你猜是谁送的?”
易卿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放下他,该吃饭了。”
第206章 权势的力量
“你说什么?”易卿的筷子险些没拿住。
季恒安把舟舟抱在膝盖上在给他喂饭——他现在乐此不疲地享受照顾孩子的过程,易卿鄙视过他几次之后也懒得说他,他就在奶娘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你没听错,是苏州知府送来的,他倒乖觉。他听说锦衣卫上门了,就派人打听。”季恒安得意洋洋,“这事情我也没让瞒着。听我手下说你是我的女人,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夜让人带了银子上京赔罪,说要严惩你那些狼心狗肺的亲戚。”
易卿沉默了。
权势真是好东西,前一刻还阴谋害你,想踩你进十八层地狱,转眼间就能围着你拍马屁,唯恐伺候不周。
季恒安在心爱女人面前长了脸,心情大好,晚饭都多用了半碗。
“这事情就算了,让郁妈妈他们回去该怎么经营怎么经营。树大招风,我会嘱咐他们砍掉一些营生。有命赚钱,还得有命花才行。”
睡觉之前,易卿冷静道。
这次是个苏州知府,季恒安轻易碾压。
可若真是按照郁妈妈所说,易家富贵滔天,那绝不是好事。
若是像明朝沈万三那样,招了皇帝的觊觎,那恐怕就是毁家灭族之险了。
季恒安倒没想那么多,升官让他志得意满:“不必如此,有我在,以后事事苏州知府都得开后门,反而行事更加便宜。”
“你缺钱?”易卿问。
季恒安愣了下,变了脸色:“我是个男人,会觊觎自己女人的嫁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你要这么想,索性把易家产业悉数送人,看我待你会不会差丝毫!!!”
易卿见他激动得脸都红了,面上尽是受辱之色,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你要是缺钱,就让他们多给你些。不说别的,就是你对我们母子的庇佑,也不是金银之物可以衡量的。”
“这还差不多。”季恒安面色稍霁,然而他想了想,又觉不对,欺身把她压在身下,瞪大眼睛道,“哪个要你跟我算这么清楚的?我护着你们,也是本分,没图你那破银子!我当初哪里知道你家富甲一方?还只当是投奔嘉定侯府的破落户呢,我不也给你撑腰了?”
易卿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伸手推他,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知道你不爱银子,不为银子,行了吧。”
啧啧,这话前半句说得真违心。
季恒安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啃了几口,这才放过她,翻身下来,和她并排躺着,握住她的手,和自己的手十指相缠,闷声道:“天底下哪有不爱银子的人?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易卿情不自禁地怼他:“什么道?”
锦衣卫的银子,没有几个从正路来的。
季恒安又怒了,他可受不了她阴阳怪气地说话。
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季恒安气哼哼地道:“盗亦有道的道。”
易卿乐不可支:“你倒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强盗。”
“那才不是强盗,那是……”季恒安想纠正她,话没说完觉得自己掉坑里了,贼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而还比强盗少了几分厉害呢。
眼前的这个嘴皮子厉害的小辣椒,打舍不得,骂又骂不过,气得季恒安伸手又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天天没大没小,歪理多。”
易卿歪过头,不乐意了:“我躺下前才洗了脸。我早就想跟你说,你既然都升了指挥使,日后前途无量,实在不必为了些许银子影响日后前程。易家既然有银子,那就拿来花喽,名正言顺,不受人诟病。”
他是舟舟的亲爹,对她也算仁至义尽,她不希望他像历史中的大部分锦衣卫高官一般,落得凄惨下场。
“外面的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般简单。”季恒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比如去抄家,人人都拿银子,你不拿。你以为是风格高尚,其实别人都会以为你假清高或者别有用心,日后会孤立你,排挤你。”
易卿若有所思,半晌没有作声。
是的了,他是从小小的锦衣卫一步一步爬到今日位置,为人处世,自有其准则,或者说潜规则。
“倒是我想岔了。”她淡淡道。
有些泥潭,迈进去了,只能咬牙往前走。
她隐隐明白过来朱晖,就是前指挥使,为什么一心想要卸职。
季恒安大概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慨有些沉重,影响了他在她面前“无所不能”的豪迈气概,收起唏嘘,带着几分势在必得道:“就算你男人是贼,也绝对不是市井毛贼。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他本只想说自己志向远大,却不想一语成谶,日后真真颠覆这江山。这是后话不提。
易卿打了个哈欠,困意袭了上来:“反正你记得,若是需要银子就跟我说。”
千金散去还复来。借了他的势,孝敬银子理所应该。
季恒安却不怎么想,听了她的话,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美滋滋地自我陶醉:“多多,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说着,他歪头看她,想看她眼中情意缱绻的害羞模样。
结果,易卿微闭着眼睛,面色平静。
季恒安翻身压住她,捧着她的脸胡乱亲了一气,看她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再也装睡不下去,他才觉得心中得意:“还装不装睡了?”
“我没装睡。只是在想,江南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那些叔伯,既然没得到便宜,也不必斩尽杀绝。
说到底,她这个“舶来品”根本就不姓易,却顶着易家姑娘的身体又活一世。
替她遭了罪,但是更多的是得到了她的身份带来的裨益。
从没有忍饥挨饿,作到未婚生子,也能保全性命,这一世的父亲,为她考量了太多。
她很难觉得理所应当,问心无愧。
他那样能白手起家,闯出一份家业的人,对于自己亲兄弟的嘴脸,怕是早就看得清楚,收拾他们也易如反掌却始终隐忍不发,也是顾念血脉亲情吧。
易卿自觉天性凉薄,可是愿意维护他的一片心,作为报答。
第207章 秦伯言来访
季恒安本没有打算轻轻放过,但是听她说此事到此为止,他还是照做了。不过还是教训了她一顿,说心软日后还会受其扰。
不过他想着自己可以护住她,在他的权势威压下,易家那些亲戚,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也就把这事情一笔带过了。
过了几日,他的指挥使任书终于下来了。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懂官场规则。
多年夙愿成真,虽然季恒安在家里激动地把易卿翻来覆去地亲热,仿佛想把心底的高兴和热烈全部传给她一般,但是对外却低调内敛,除却想过几日风光纳了易卿之外,没有大摆筵席或者大发横财收礼的想法。
听他又一次提起纳妾的事情,易卿心里烦闷,道:“智云大师说我今年流年不利,不宜操办喜事。”
季恒安紧张地问:“那他有没有说如何化解?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妨害?”
易卿信口胡说:“别冒头就行,让我安安分分的。”
季恒安嘀咕:“你除了对付我,本来也挺安分的。”
不过到底顾忌她,打算明年开春操办。
易卿翻个白眼,不理他。
“这次吏部还公布了,秦伯言去甘南任千户。朝廷内外都说他得罪了宁王世子,我怎么觉得他有点顺水推舟的意思?”季恒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易卿瞪了他一眼:“管住你的嘴。”
“知道,知道,任婉乔是天下对你第一重要的人,舟舟和我都在后面,好不好!”季恒安没好气地道。
而顺水推舟的秦伯言,此刻正在婉乔家里。
徐致秋回他的知府衙门了,婉乔也被他派人送回家,临分别前,他意味深长地道:“姮姮,在家里好好等我来接你。”
他一扫温润形象,眼神中是赤裸裸的侵略和占有。
婉乔一声没吭,上了马车。
回到家后,她越想越不对劲,辗转反侧两三天。
孟氏见她眼底青黑,反复问她有什么事情,她都推脱敷衍,弄得孟氏也担心不已。
这天白天,她在帮孟氏纳鞋底,听她感慨:“之前寻思着那鲍家不好,可婉然嫁过去,我看还不错。三朝回门时候,侄女婿我也见了,土气归土气,也算有礼。”
“那就好。”婉乔放下心来。
“希望他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从此能够浪子回头。婉然是个好孩子……”
孟氏絮絮叨叨。
母女俩说话间,白马嘶鸣之声传来。
婉乔急急跳下炕,鞋子还没完全穿上就往外走,拉开门,果然看见秦伯言牵着马立在院外,含笑看着她。
他穿一身鸦青色常服,身材高大,逆着光,面上表情柔和,眉眼间俱是欢喜,嘴角上扬,薄唇轻启:“乔妹,我来了。”
婉乔有些呆愣,他为什么每次出现,看到自己就笑呢?真是个傻的。
秦伯言也不着急,就那么含笑看着她。
四目相对,周围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婉乔,还不招呼湘涟进来!”孟氏透过临炕大窗看见是秦伯言,很是高兴,扬声喊道。
婉乔被这一声唤醒,面上赧然之色一闪而过,却被秦伯言捕捉到。
“秦大人,我帮你拿东西。”婉乔走上前去。
马上系着好几个包袱,还有一坛子用草绳捆好的酒,两尾大鱼,一条火腿,想来是带给她家里的。
真不知道他这一路是如何带着这些东西骑马来的。
想想鱼肉随风飘起,弄得到处都是的样子,她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容仿佛驱散了刚才初见的那一丢丢羞涩和陌生,婉乔欢笑着道:“秦大人,你没弄到身上吧。”
秦伯言笑着回她:“本来没买鱼肉,刚刚路过镇上集市,见着不错就买了,一路牵着马走过来的。”wap。zwwx。OrG
婉乔低头,果然见他靴子上沾上了不少尘土,还有几片草叶。
她伸手想解下酒,秦伯言却不让她拿:“你拿着包袱,我来拿其他的。”
包袱里是布料点心,很轻。
婉乔大喇喇道:“没事,我来拿。”
“别弄脏了衣服,你还有伤。”
婉乔:“伤?哦,胳膊上的啊,早好了。”
“就算好了,有我在的时候,也不用你拿重物。”秦伯言自己解下东西。
婉乔瞪了他一眼,担心地看了看窗户,心想刚才那暧昧的话别让母亲听到。
然后,她看到孟氏笑吟吟地看着她。
婉乔:“……”
进了屋里,孟氏拉着秦伯言问长问短,简直比亲儿子还亲热。
婉乔发誓她没有夸张,她从县城里回来,孟氏都没这么激动。
婉乔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拿着藤球逗白龙,婉静在她屋里睡午觉。
“还没吃饭吧,婉乔,去给湘涟做点吃的去。”孟氏一叠声地吩咐。
自觉从亲女儿变成丫鬟的婉乔,哀怨地去厨房。
秦伯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