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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九零之读心神探-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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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昭胜在记性好,他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记下所有内容,所以赵向晚只捡重要的内容记,其余需要补充的,就找季昭好了。
  卢尚武,1959年生,户主卢国伟,卢尚武是第二个儿子,1977年因招工迁出原籍。
  祝康有些着急:“迁走了?那他现在哪里?”
  赵向晚眯了眯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把这个户籍资料上的所有人都记下来。卢国伟因病去世,但卢尚武母亲孙友敏还活着,目前在三村湾和老大卢尚文一起生活。”
  很快,第二个人龚四春找到了!
  龚四春,1959年生,户主龚大利,龚四春是第四个儿子,1975年读高中,迁出原籍,原因没有载明。
  祝康更急了:“怎么会原因不明呢?”
  周如兰解释道:“户口迁出只需要个人申请、迁出地的准迁证、迁入地的准迁证、身份证明,一般都会准予办理。至于原因嘛,那就五花八门了,工作调动、招工、招干入户、投靠亲属都是有可能的。”
  祝康只得将龚四春的所有亲人信息都记录下来,龚四春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但父母依然健在,老大龚一夏、老二龚二秋都在三村湾生活,娶妻生子,老三、老五、老六都是女孩,已经因为出嫁迁出户口。
  最后一个,是卢富强家。
  卢富强是家中老大,底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二十年过去,卢富强的父母都已病逝,两个弟弟一个迁出原籍,另一个留在三村湾生活。妹妹因为出嫁迁出原籍。而卢富强,则因为十几年未与家人联系,按失踪人口处理,已经被销了户。
  从法律上来说,卢富强已经死亡。
  长久的沉默。
  一起凶杀案,改变的不仅仅是祝康(实际上是龚勇)的人生,所有参与者都有了变化。
  祝康打算亲自告诉卢富强,他在法律上已经死亡,祝康很期待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一晚上的忙碌之后,终于可以收工。
  感谢了李明杨之后,四个人开车回宾馆。
  一路上,灯光将道路照得很亮。
  夜深了,路上没有什么人,经过汽车站时,也没有白天的热闹。
  路边的商铺全都关了门,空荡荡的。
  祝康长叹一声:“忙了一天,也算有点收获。”
  赵向晚知道他的心情很复杂,便安慰道:“明天还是得找三村湾的人进行调查。我们不进去,让李警官以调查户籍资料的名义把他们请到派出所来。”
  周如兰肯定了赵向晚的想法:“这个办法好,安全、保险。”
  到了第二天,四人依然直接来找李明杨。
  依然是那间会议室,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终于见到了龚四喜、卢尚武的家人。
  龚四喜的父亲、母亲一见到祝康,瞳孔一缩:太像龚大壮了!
  龚父龚大利与龚大壮关系并不好。虽然是堂兄弟,共一个爷爷奶奶,但一来因为土改时结了旧怨,二来因为龚大壮日子过得比他好,所以有些嫉妒。只不过随着龚大壮一家灭门,再加上整村拆迁,很多往事都被遗忘。
  今天陡然看到一个与龚大壮很像的年轻人,龚大利内心有些打鼓。
  祝康没有绕圈子,直接问:“龚大利,你儿子龚四喜,现在哪里?”
  龚大利与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警官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四喜说过,让我们就当他是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
  【他现在过得那么风光,绝对不能拖他后腿。】
  赵向晚眸光一闪,暗自思索,看来,龚大利知道儿子做了什么,这个老东西!
  祝康严肃地拉下脸:“我们在进行户籍调查,龚四喜因为什么迁出原籍?现在又在何处?”
  龚大利咳嗽了两声:“他在县城读高中,户口迁到县城了,后来就没了消息。时间久了,这个儿子是白养了。”
  【他把户口挂在我表姑家,改了名换了姓,又考上了警校,再回来当领导,日子过得好得很。】
  【他有良心,孝顺,虽然明面上不能认我们老俩口,但是每年都给钱给烟,他两个兄弟干了什么都有人罩着,多好。】
  赵向晚目光如矩,紧盯着龚大利的脸:“他读高中,户口挂在哪里?”
  龚大利对上赵向晚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他自己找的,我也忘记了,那个时候挂户口也容易。”
  赵向晚冷笑一声:“77年,挂户口可不容易!农转非,多困难。你们家花了不少钱,动用了不少关系吧?”
  龚大利尴尬一笑:“也,也还好。”
  赵向晚步步紧逼:“75年龚四喜初中毕业,想到县城读高中没有钱,找他叔叔借,却没有借到,所以不得不辍学,对吧?”
  往事掀开一页,再一次听到龚大壮这个名字,龚大利感觉这会议室有些阴森森的:“二十年前的事,不,不记得了。”
  龚母却突然插了一句:“四喜是74年初中毕业的。”
  赵向晚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龚母:“他当年成绩一定很好吧?”
  龚母点头:“四喜是家里最聪明的一个,很会读书。只可惜,家里穷,没办法读书。”
  赵向晚敛了笑容:“那怎么75年他忽然又有钱能够读高中了呢?”
  龚母愣了一下,看向龚大利。
  龚大利皱起眉头,瞪了龚母一眼,代为回答:“找亲戚借了点钱。”
  赵向晚放缓了语速:“哪个亲戚?龚,大,壮吧?”
  龚母明显心理素质差很多,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龚大利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之后,瓮声瓮气地说:“什么龚大壮,他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赵向晚加快了语速,不给他半点犹豫的时间。
  “怎么死的?”
  “凶杀案,灭门惨案,唉!”
  “都死了?”
  “是的。”
  “那房子、菜地、家中财物呢?”
  龚大利目光闪烁,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堂兄弟几个分了。”
  赵向晚眼神冰冷:“原来,你们都是凶杀案的获益者。”


第115章 报应
  ◎这世上,是有报应的吧?◎
  凶杀案的获益者?
  龚大利听赵向晚这句话意有所指; 有点着急地解释:“不是不是,我们也不是想占大壮的便宜,谁能知道他们家会遭来抢劫杀人犯呢?东西怎么分; 我们村里都是有章程的。”
  赵向晚道:“什么章程?”
  龚大利被她带入到一个奇怪的对话氛围里; 赵向晚似乎总有办法让他着急; 让他解释; 反正不管他怎么表述,她总有办法牵动他的情绪,让他不知不觉地陷入到她设置的牢笼之中。
  龚大利说:“村里开了会的。那个时候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田地归集体所有; 但房子、家具、鸡鸭这些都是归社员所有,龚大壮一家死光了; 他没有亲兄弟; 就由我、大山、大河三兄弟分了那些东西。”
  赵向晚看着他说:“房子归你了吧?”
  龚大利点头道:“我家人口多,又和他家住得近; 所以要了房子、家具,其余的东西; 大山、大河拿走了。”
  赵向晚问:“如果说; 龚勇还活着呢?”
  龚大利再一次瞳孔一缩。
  【活着?我当然知道活着!罗警察抱出来的孩子,不就是勇伢子吗?他一个才六岁的小孩子懂个屁。他舅舅冲出来说他是他的崽,那不正好; 就让他舅舅把他抱走; 所有东西不都归了村里?】
  赵向晚先前就有些疑惑:明明刑警在现场发现了幸存者; 为什么龚大利他们一个字也没有提?原来如此!
  舅舅应该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凶案现场; 确认自己儿子已死之后; 害怕凶手灭口; 一把抱住龚勇; 第一时间认下他,迅速把他抱走。
  而村里几个见到龚勇面孔的人,都选择性失明、失忆。龚勇家的大人已死,堂伯们还得花钱花力气抚养他,得不偿失。正好他舅舅愿意抱走,那就赶紧走,至于死的是龚勇还是祝康,重要吗?不重要。
  冷血、无情、无义。
  这是赵向晚对龚大利的评价。
  也就是这样的父亲,才会养出龚四喜那样的儿子!
  龚大利强笑道:“警察同志,你,你在说什么?不是灭门惨案吗?龚勇怎么可能活着?”
  赵向晚抬起手,缓缓指向祝康:“睁开你的眼睛,好好地看一看,他,是不是很像龚大壮?”
  龚大利被迫看向祝康。
  一样精瘦的身材,一样狭长的面颊,一样粗而黑的头发,一样亮亮的眼睛,一看就是个虽然瘦小,却精力充沛、强悍能干的男人。
  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像龚大壮。
  当年,就是这个龚大壮,用他的能干、顾家、勤俭,在村里第一个盖起两进六开的青瓦房,让村民艳羡不已。
  龚大利的嘴唇有些哆嗦:“勇,勇伢子?”
  当这个熟悉的称呼、深刻在记忆里的乡音在会议室响起,祝康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应该是答应,还是痛骂。
  眼前这个男人,是除了舅舅之外,与自己血缘最近的堂伯。可是,他也是自己灭门仇人的父亲!
  祝康转过脸去,没有回应。
  可是龚大利却非常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堂侄龚勇。
  【他来做什么?】
  【寻仇吗?】
  【四喜三天之后从小湾村回到家,连着做了几天噩梦,我知道是他干的。】
  【造孽啊……】
  听到龚大利心中所想,赵向晚出离愤怒,声音里带出凛然寒意。
  “你真愿意龚勇回来?”
  “他若回来,老屋怎么还给他?”
  “他父母名下的所有财产呢?”
  赵向晚越说,龚大利越紧张,直到最后她直接撕开隐藏在他心底的恐惧:“杀人凶手呢?你把龚四喜藏到哪里去了?!”
  龚大利陡然站起,坐着的椅子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掀翻在地,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可是他根本顾不得这些,大声喊了起来:“谁说是四喜杀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向晚冷笑:“龚大利,不要挣扎了,卢富强已经归案,他全都招了!”
  听到“卢富强招了”这五个字,龚大利如遭雷击,呆立片刻,哆嗦着将手扶在桌上,支撑着自己发软的双脚:“胡说,都是胡说。”
  赵向晚看着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龚四喜在哪里?说!”
  龚大利不断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能让她知道。】
  【赶紧通知有霖,让他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
  【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查下去!】
  【有霖啊,有霖啊,你为什么要杀人呐!读警校、当警察、做大官,多好的事情,你怎么就……唉!】
  赵向晚霍地站起。
  龚有霖,龚所长,竟然就是龚四喜!
  赵向晚双手按在桌面,与龚大利直面相对,凤眼微眯,眼中似有刀光剑影闪过。
  “龚四喜并没有离开罗县,是不是?”
  “很好!他换了名字,是不是?”
  “他换了姓吗?”
  “看来,他还算没有忘本,没有丢掉祖宗,是不是?”
  “原来,他依然姓龚,没有离开罗县。”
  龚大利一个字也没有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赵向晚的眼睛像有按照灯一样,将他心底藏着的、最隐秘的角落都照得明明白白。这个感觉太过可怕,他吓得两条腿开始哆嗦,嘴里只知道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向晚与龚大利身上。
  气氛太过紧张,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
  李明杨呆坐在一旁,看着昨晚还言笑晏晏的小女警,陡然之间言辞似刀、步步紧逼,心神为之所夺。这,这是问话吗?审讯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吧?
  赵向晚厉声道:“十六岁的杀人犯,被父母、亲人包庇至今,还有胆量留在罗县,天良丧尽!全家都得遭天谴!如果老天不开眼,那就让法律来说话!”
  她的目光里,由冰转火,喷射出炽热的烈焰,灼烧着龚大利的灵魂,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一只手扶住桌边,一只手撑在地面,老泪纵横:“我也怕,我也怕!大壮小时候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大利哥,让我带着他捉泥鳅、摸田鸡,我比他大了十岁,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被杀的那一天,我跟着进了屋的,一屋子都是血,我真的好怕。”
  赵向晚没有丝毫同情,厉声喝斥:“说!龚四喜在哪里?”
  龚大利拼命摇头,两行鼻涕被他甩到了脸上,看着狼狈又可怜:“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长大了,走了,不在家!”
  赵向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不,你知道。你觉得他有良心,对吧?没有忘记祖宗的姓,逢年过节给你送钱送礼物,多么风光!”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李明杨眼睛忽然瞪得老大,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妈呀,她说的人,不会是我们龚所吧?】
  【本地人,和龚大利很像。】
  【经常看到龚大利和儿子来找所长。】
  赵向晚忽然转过头,看向李明杨。
  正对上那双漂亮的凤眼,李明杨这才知道龚大利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这个女警的目光里,带着风、带着雪、带着雷霆闪电!
  不管是谁,不管心底藏着什么秘密,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都藏不住半分。
  赵向晚忽然嘴角一勾:“李警官,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李明杨哪里敢承受,慌忙摇手:“没没没,我不知道。”妈呀,太可怕了!被她这一望一问,李明杨心虚得厉害。
  赵向晚继续看向龚大利:“看来,你儿子当真很有成就。踩过六具尸体,走出尸山血海,走的却是阳关大道,就没有回过头看看,他的身后,是一个个血脚印吗,是一个个索命鬼魂?”
  龚大利被赵向晚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大壮,大壮,我年年给你烧香,我年年给你上坟,你别再害我,别再害我儿啊。他已经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所以他报警校,当警察,他抓了很多坏人,他立了功,他当了领导……”
  赵向晚:“警察?姓龚?在罗县?当领导?是不是……”
  龚母拼了命地将龚大利拉起来,一边哆嗦一边掐他人中:“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回去给四儿打电话,你别说了!”
  赵向晚:“打什么电话?我来帮你们打!”
  说罢,她当着龚父、龚母的面,拨通星市公安局的电话:“许局?是我。请你派人到四季大酒店,把龚有霖一干人等全都请回重案组喝茶。”
  她目光似电,紧紧盯着龚大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是!他,就是龚、四、喜。”
  龚大利凄厉地叫了起来:“不是!你胡说——”
  “咔嗒!”
  电话挂断。
  龚大利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不是不是,有霖不是四喜,不是的!”
  祝康一把扣住他双手,动作娴熟地将他双手扭到身后,铐上手铐:“老实点!”
  李杨明看得目眩神迷,不知道身在何处。啊,重案组的刑警们,办事效率都这么高吗?他们这行动力,像坐火箭一样。上一秒还在问询,下一秒已经开始抓人了。
  【龚有霖所长,就这样被抓了?】
  【怎么这么快呢?】
  【多少人上访,都没有扳倒的保护伞,就这样倒了吗?】
  李杨明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潘磊,让他点鞭炮庆贺一下。不过,他依然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一切不像是真的。
  赵向晚再一次看了他一眼:“李警官,派出所里还有没有潘主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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