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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九零之读心神探-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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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既然进来了,瞒是瞒不过的,不如承认。】
  这些话里,赵向晚就记住“摆脱我妈的控制”这几个字。
  看来,卢辉与他妈妈孙友敏的关系并不好。
  外人眼里,他们是母慈子孝,只有亲自在审讯室里与孙友敏过过招的赵向晚,才知道孙友敏有多么冷血、自私。
  ——丈夫也好、儿子也罢,孙友敏的心里只有她自己。
  高广强继续问话。
  “卢富强,你认识吗?”
  “哪一个?我应该认识吗?”
  “和你同年、同村,小学、初中同学,你住上屋场,他住下屋场的那个卢富强。”
  “哦,他啊,认识。”
  “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不清楚。”
  “没听村里人提起过他吗?”
  “没有。”
  卢辉的回答,滴水不漏。
  高广强不问,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般人若是问到这里,多多少少会回忆过往,感叹几句,诸如“我从招工进城之后,就没有见过他”、“我很少回村,所以没听村里人提起过”之类。
  可是卢辉却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高广强最大的特点,是耐心。
  他没有计较卢辉的态度,而是继续问话。
  “卢富强被抓了。”
  “哦。”
  “他供出一件二十年前的旧案。”
  “二十年前?过了追诉期吧?”
  不愧是公安系统的领导,一听到“二十年”这三个字,他的第一反应是追诉期已过。
  追诉时效,是指刑事法律规定的,对犯罪分子追究刑事责任的有效期限。犯罪已过追诉时效期限的,不再追究刑事责任。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期为二十年。
  从1975年3月到1995年10月,时间已过二十年。
  周如兰是做档案管理的,对这类法律问题非常熟悉,朗声道:“如果二十年以后认为必须追诉的,报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即可。性质特别恶劣、影响特别重大的案件,诸如灭门惨案、虐杀案,只要报上去,都会批。”
  卢辉的眼睑抽搐了两下。
  【我当然知道这些。】
  【法律毕竟被人所掌握,追诉期一过,上下打点一下,以此为理由不审不问,合情合理合法。卢富强一个法律宣告死亡的人,他说些什么并不重要。】
  高广强赞许地看了周如兰一眼:“小周说得对,咱们先不纠结追诉期的问题,只谈这个旧案。卢辉同志,卢富强的口供里,提到了你的名字,这也是我们请你过来喝茶的原因。”
  卢辉这才明白过来。
  在赵向晚的有意隐瞒、刻意引导之下,他一直以为是政治斗争,以为是新来的副县长捣鬼,想着最多就是贪污受贿这些罪名,只要他死咬不松口,除非有了实锤的证据,否则谁也定不了他的罪。等他一出去,立马布局下去,迅速把那些政敌们捏死,谁还敢与他争锋?
  他在罗县经营这么多年,老丈人只有他一个女婿,翁婿二人的势力早就盘根错节,搞政治斗争他有经验,根本就不怕。
  卢辉看向低头做笔录的赵向晚,冷哼一声:“赵警官,好手段啊。”
  赵向晚头也没有抬一下,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卢辉眼睛一眯,一直平静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小小三级警司,竟敢无视我的存在!】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鄙视我。】
  【就连我的老丈人,退休之后见到我都客客气气,她一个小女警,哪来的底气,敢这么蔑视我?】
  有点意思。
  从无视,到鄙视,再到蔑视,层层升级。
  天知道,赵向晚只是没有抬头、没有理睬回应他的讽刺而已。
  这个卢辉的心理弱点,是不被重视?
  高广强看卢辉对赵向晚的态度有些不对,解释道:“这和小赵没有关系。卢富强供认不讳,指认1975年3月与你,龚四喜,三人犯下杀人灭门大案。这一点,你认不认?”
  卢辉转头看向高广强,态度很平静:“卢富强疯了吧?什么灭门大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广强:“1975年3月,酒湾村龚大壮一家六口被杀,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卢辉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这事啊,我听说过。”
  高广强:“你就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卢辉:“说什么?”
  高广强:“说说这个案子啊,当时村民是什么反应?你们怕不怕?”
  卢辉淡淡道:“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
  说实话,在卢辉眼里,负责问话的这个老刑警性格太过温和,像个面团子一样。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没有锋芒的人,是怎么当上刑警的。还是说年纪大了,快退休了,所以锐气都磨没了?
  高广强听不到卢辉的心声,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轻慢。
  高广强当警察几十年,什么样的目光没有见过?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慢悠悠地从档案袋里取出一份封存在证物袋里的“盟约”。
  因为只隔着一张桌面,隔卢辉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原件,这是一份复印件。
  复印件还是原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在他恶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罪恶见证。
  ——匆匆撕下的作业本纸,幼稚地写着三行铅笔字,末尾摁着三个沾血的指印。
  卢辉的眉心开始跳动,感觉到有一张让他透不过气来的细密大网笼罩下来。
  这张网,名为法律。
  【这玩意他还留着?】
  【蠢货!过去了二十年的事情,你不说,谁能知道?】
  【他死就死吧,拖我下水做什么!】
  高广强终于露出了他的锋芒:“卢辉,还认得你十六岁的笔迹吗?还记得你的指纹吗?还记得这干涸的血迹,是从哪里来的吗?”
  卢辉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纸。
  年少无知,以草莽为美。
  那个时候的他,还叫卢尚武,被母亲管束得喘不上气来,对母亲的憎恨无比强烈。
  他幻想着有一片自由的天地,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没钱了就打家劫舍,天为被、地为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龚四喜来找他,提出组建三刀会,三人结拜为兄弟时,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甚至还设计了一个三刀会的标志,帮三个人都纹在胳膊上。
  可是,真的提刀杀人,卢尚武害怕了。
  他和龚大壮一家六口无冤无仇,只平时来小湾村玩耍的时候,会听到龚四喜满是嫉恨地指着那栋新起的青瓦房说:看到没?为富不仁!
  龚四喜杀红了眼,把龚勇(其实是表弟祝康)丢到卢尚武面前,逼他砍人时,他的双腿、双手都在哆嗦。
  但情势所迫,他不得不挥刀而下。
  当鲜血迸射而出,当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当杀人后的喘息声不断从胸腔发出,卢尚武忽然不怕了。
  老子杀过人!
  老子敢杀人!
  老子谁也不怕了!
  内心的恶魔被彻底释放,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得到新生。
  往事历历在目,卢尚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左上方。
  赵向晚一边倾听他的心声一边思考对策。
  高广强的问话打断了卢尚武的回忆:“卢尚武,你还记得这张纸吗?”
  卢尚武的目光掠过那张纸,突然笑了:“年少无知,见笑了。”
  高广强感觉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
  这种无力感,让高广强加重了语气:“你的指纹、被害人的血迹,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卢尚武依然坐得稳稳当当:“无所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十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清楚。依稀记得,十几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一天到晚想着当梁山好汉,写了个盟约,龚四喜弄来的血吧,我们三个一起按的指印,谁知道是鸡血还是人血。”
  高广强脾气再好,听到这一句“谁知道是鸡血还是人血”时,也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人,完全没有心!
  连一丝一缕的忏悔都没有。
  对人命,没有半分尊重。
  对天道,没有半分敬畏!
  高广强提高音量,大声道:“卢尚武你看清楚!这是你与卢富强、龚四喜杀完人之后立下的盟约,那指印上沾着的鲜血,是被害者的血迹,是你们杀了人之后,身上沾染的血迹!”
  卢尚武摇摇头:“是人血吗?那就可能是龚四喜咬破手指的血?”
  【指纹比对吻合,那又怎样?年少无知摁个指印,能定我的罪?】
  【血迹的DNA检测又怎样?龚大壮一家人死光了,龚四喜是龚大壮的亲戚,DNA相似度应该挺高,就说是他的血好了。】
  卢尚武远比龚四喜狡猾。
  这么实锤的证据,他竟然也能讲出个歪道理来。
  赵向晚终于开口说话:“卢局长,你要是总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
  卢尚武转过头去,目光炯炯对着她:“你,什么意思?”
  赵向晚将手一摊:“你看,我们高组长敬你是公安系统的同行,直接把证据亮出来给你看,就是想大家开诚布公,不要玩虚的。您倒好,太极推手练得好哇。”
  卢尚武听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板起面孔:“赵警官,要说玩太极,谁有你水平高?把我骗到星市来,配合着你补了传唤证还不够,还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向晚抬起一根手指头,在眼前晃了晃:“不!第一,这不是欲加之罪;第二,我们还真有辞。”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居高位,早就历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偏偏赵向晚的行为举止,配合着她的语言,总能轻易勾出卢尚武心中的怒火。
  卢尚武忍着气,淡淡道:“逼我认下二十年前的命案,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废纸当证据,这就是你们星市公安局的‘有辞’?”
  赵向晚抬起手,将证物袋翻了一个个儿,将那刺眼的血指印盖了起来。
  卢尚武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说嘴上不承认,但其实那暗红色、干涸的血迹,刺得他脑仁发疼。
  赵向晚道:“其实,你当年杀的那个六岁小男孩子,并非龚大壮的儿子龚勇。”
  卢尚武的眼睑又抽搐了两下。
  【龚勇是谁?哦,那个被我砍了三刀的孩子。我管他是谁!】
  【一刀砍中他脑壳,他叫了一声。】
  【一刀砍在他脸上,从鼻子到嘴,豁了一个大口子。】
  【一刀抹在他脖子上,鲜血喷了我一脸。】
  赵向晚双手捏紧,怒火渐炽。
  原本只是想探听一下他的底线,看看他的弱点在哪里,至于后续让他交代罪行还得靠更多人的努力。
  可是此刻,听到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三刀,心声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嗜血的快乐,赵向晚内心的倔强与正义感被激发出来。
  该死!这人枪毙一百回都不够平民愤!
  赵向晚的声音变亮了许多。
  仿佛夏天将至,热风袭来,让卢辉的内心烦燥起来。
  “还记得那个孩子吗?他才六岁,还没有上小学。他有一对爱他的父母,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他原本可以健康成长,将来也许会成为科学家,也许会成为法官、律师,或者……警察。”
  卢辉声音冰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赵向晚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反问:“和你没有关系吗?”
  “一条人命,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一个孩子,就这样气息全无。你觉得,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卢辉喝斥道:“不要胡说!我没有杀人。”
  赵向晚摇头,眼中怒火渐盛:“不必狡辩。卢富强、龚四喜都已经招认,龚大壮家里那个六岁的小男孩,就是你杀的!他们说了,兄弟嘛,有福没有同享,有难必须同当。”
  卢辉冷笑一声,转过脸去。
  赵向晚看着他那张即使三十多岁依然俊朗的面孔,只觉得恶心。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龚大壮一家还有幸存者。”
  卢辉眉心一跳:幸存者?
  赵向晚提醒他:“幸存者的存在,为血迹DNA检测提供了依据。”
  卢辉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伸出手,解开脖子上扣着的纽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这就有点棘手了。】
  【如果连有霖都招了,那真要谨慎对待。】
  【该死!这么多年了,养条狗还知道护主,有霖却反咬了我一口。】
  卢辉脑子飞快运转,努力寻找脱罪的路径。
  片刻之后,卢辉依然摇头:“没有,我没有杀人。”
  审讯进入胶着状态。
  证据确凿,但卢辉拒不认罪。
  赵向晚与高广强、周如兰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如兰想到赵向晚亲自点名让自己过来参与审讯,总不好只负责做做笔录,眼见得大家都不开口说话,她将头抬起来,看着卢辉,问了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卢局,从履历上看,你结婚很早啊?”
  卢辉对周如兰一直印象不错,听着这个问题与案件无关,便点了点头:“是,二十一岁就结婚了。”
  “你爱人比你大三岁?”
  卢辉“嗯”了一声,“女大三,抱金砖嘛。”
  周如兰问:“你为什么会同意入赘?”
  卢辉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为什么同意入赘?你是官家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人,想在这个社会出人头地有多艰难。】
  【公安局长的女儿,我若不入赘,怎么能让她和我一个农村来的学徒工结婚?】
  【我不舍得这个姓,怎么可能换来杨局长的用心栽培?】
  “哈哈……”
  赵向晚坐在一旁,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十分欢畅,让卢辉感觉莫名其妙,抬眼看了过来。
  对上卢辉的目光,赵向晚边笑边说话:“周警官家里是当官的,她家就住在省公安厅大院,和厅长门对门,谈笑来往的不是厅长,就是副厅长、处长、副处长,她不懂得农村娃娃的艰难苦楚,更不明白你入赘背后的交易。”
  赵向晚忽然敛了笑意,目光似刀:“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戳中你心窝了?”
  来自女性的嘲讽,别有用意的嘲笑,精准刺中卢辉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卢辉的声音陡然提高:“和谁结婚,为什么结婚,这是我的个人行为,连组织都无权干涉!”
  赵向晚举起双手:“啊,对对对,你说得很对。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除了尊重、祝福,真没有什么权力指手画脚。”
  明明赵向晚说的是“对对对”,但那个语气却让卢辉恨不得上去就是两巴掌!你这是觉得对对对吗?你分明就是在嘲笑!
  赵向晚一脸的严肃:“结婚嘛,和谁不是结?如果我是个男人,结婚能够让我从一个学徒工,摇身一变成为管理人员,再推荐党校学习,进入公安系统,入赘怎么了?不就是生了孩子得跟着老婆姓,这有什么关系呢?用一个姓,换一世的荣华富贵,值得!”
  卢辉脸色铁青。
  从来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出这样的话!


第120章 自由
  ◎我来告诉你答案!◎
  为什么入赘?
  这个问题卢尚武早在脑海里问过自己无数回。
  在华国传统的观念里; 男娶、女嫁方为婚姻正统。
  男子入赘女方,一般都是家贫娶不起媳妇,或者身有残疾。像卢尚武这种; 家中只有二个儿子、经济条件尚可、个高体健容貌英俊的;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同意入赘。
  选择入赘; 卢尚武必须承担因此而带来的负面评价。
  ——丢男人的脸!
  ——对不起列祖列宗。
  ——连自己的姓都不要了; 死了没脸见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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